王府逃妾 第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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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臉色又白了幾分,蔣潤擔心得不行,吩咐福伯進接去醫館。 這毛病哪用得著去醫館,唐婉趕緊去攔,卻因為疼痛說不出完整的話,只吐出三個字,“……不、不礙事?!?/br> 都疼成這樣了,還說不礙事? 蔣潤哪里肯信,還是吩咐福伯直接去醫館。 唐婉疼得不行,沒力氣與他爭辯,且這種事情她也不好意思與蔣潤明說,只堅持要回家,看向蔣潤的目光也帶著倔強。 蔣潤不明白,小姑娘肚子都疼成這樣了,為何……等等,肚子? 他似想到了什么,身子猛的一震,沒有再堅持,吩咐福伯趕緊往家趕。 唐婉終于松了一口氣,整個人也疼得縮了起來,也就錯過了蔣潤微微泛紅的耳朵尖。 小小的人兒本就不大,這會兒蜷縮起來更顯小得厲害,蔣潤心頭掠過絲絲疼,一手將小姑娘半抱在懷里,另一只手則按在她肚子上。 唐婉慌亂得不行,肚子這么私密的地方哪里是外男能碰的? 可是蔣潤的手掌又大又暖和,放在她肚子上比抱湯婆子還上舒服,才一會兒的工夫,疼痛便減輕了許多,她一時竟有些舍不得讓他放手了。 正糾結著,馬車停下來,不等福伯說話,蔣潤直接抱著唐婉跳下來,進了家門,沒見兩個枝迎出來,蔣潤心里著急,喚二人出來。 二人正在灶房里燒熱水呢,出來一看,立即就明白了怎么事,兩人都不用說話,就忙活開了。 蔣潤將唐婉放到床上,春枝拿了月事帶和新的褻褲出來,見蔣潤還在房里,春枝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雖然公子和夫人是夫妻,但這種事被男子看到總歸是不好的,于是春枝壯著膽子開了口,“公子,勞煩您在屋外候一會兒,夫人很快就能收拾好?!?/br> 蔣潤才出了房間,就見夏枝抱著個燙婆子進來了。 他愣了下,眼下都已經四月了,怎的還要用湯婆子?但想到馬車里小姑娘的反應,他很快就想通了,知道是用來捂肚子的。 從前他雖然也聽說過有些女子月事會痛,但從沒想過竟會痛成這樣,他覺得還是得請大夫過來瞧一瞧。 約摸過了兩盞茶的工夫,兩個枝才從房間里出來,齊齊朝蔣潤行了一禮,春枝說:“公子,夫人已經收拾妥當,熱水也已經備好,奴婢們就選退下了?!?/br> 蔣潤應了一聲,抬步回了房間。 小姑娘這會兒已經躺在床上了,身子微微蜷著,顯然即便有些燙婆子也不甚舒坦。 “娘子可好些了?”他問。 唐婉幾不可察的點了下頭,她的小臉兒都要紅透了,這種事情被他知道,她羞得不行。 蔣潤再問,“那個……一直是這樣疼嗎?” 唐婉沒想到有一天會同一個男子討論月事的問題,她雖然羞,但還是點了下頭。 小姑娘害羞的樣子真可愛,整個小腦袋都快要埋進被子了。 蔣潤不由失笑,將她從被子揪出來,“這沒什么好害羞的,每個女子都會有,只是,”他頓了下,“這樣的疼的應該不多吧,可有看過大夫?” 這種事情如何看大夫? 唐婉搖頭,從前在唐家沒有在意她,又怎會為了這點子小事就給她請大夫。 蔣潤似也猜到了這其中的關節,憐愛的摸了摸她的頭發,“明兒我去請個大夫來給你瞧瞧,可好?” 他擔心小姑娘太害羞了,不愿意。 唐婉其實也知道自己這般疼不太對,因為兩個枝就基本沒什么感覺,只是那幾天會比平日里容易累些,多休息就能緩過來了。 她想了想,點了下頭,“好,讓夫君費心了?!?/br> 蔣潤笑,伸手在她鼻尖輕輕點了下,“我是你夫君,這是應該的?!?/br> 這動作過于親呢了些,唐婉怔了一下,又有將腦袋埋進被子里的趨勢。 蔣潤不再逗她,輕輕笑了一聲,轉身去了凈房洗漱。 等他出來,小姑娘已經睡著了,只是眉頭還微微皺著,身子也下意識蜷著,顯然還是疼的。 他不由回憶起馬車里小姑娘的反應,似是他用手給她捂的時候,她會好受很多。 他索性也不去榻上了,直接在床邊的腳踏上坐下來,一只手伸進被子里捂在小姑娘小腹處。 睡夢中的小姑娘似乎感覺到了什么,舒服的哼了一聲,繼而又沉沉睡了過去。 次日,唐婉醒的時候蔣潤又已經出門了。 她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昨天夜里肚子不像之前的每一次那般,疼得她睡覺都不踏實,她難得睡了個好覺。 起床洗漱好,出了房門,福伯就笑咪咪的迎了過來,“夫人醒啦,快來吃早飯,公子特意交待老奴熬了紅棗蓮子粥,才剛剛出鍋,可香著呢?!?/br> 蔣潤竟這般細心嗎? 唐婉面上沒表現出什么,心里卻是蠻感動的,從小到大,真心對她好的人著實不多,除去郭夫人和英國公夫人,就只剩下兩個枝和蔣jiejie了,現在又多了一個蔣潤,哦,還是福伯。 福伯盛了碗紅棗蓮子粥放到唐婉面前,“有些燙,夫人慢些吃?!?/br> “嗯,多謝福伯?!?/br> “夫人太客氣了,都是老奴該做的事兒?!?/br> * 晌午,唐婉正抱著湯婆子聽春枝給她讀話本子時,蔣潤帶著一位老大夫回來了。 老大夫給唐婉把了脈,問她,“敢問夫人幼時可落過水?” 唐婉還未說話,蔣潤倒先開了口,“她五歲那年冬天落過水,問題在此處?” 老大夫點了點頭,“夫人這是宮寒,乃幼時受寒沒及時醫治所致,”他又問唐婉,“夫人月事一向可準?” 唐婉點頭,面上不由泛出些許紅暈,本來大夫看診她倒覺得沒什么,可蔣潤還在旁邊聽著呢,她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老大夫見她點頭,接著道:“宮寒之癥是體寒從而引起的血淤之癥,淤血堆積體內,引發疼痛,雖無大礙,但也不可小覷,若一直置之不理,恐影響以后生育子嗣?!?/br> 唐婉聞言心下微驚,她竟從未往這方面想過,正想問大夫可否醫治,卻聽蔣潤又開了口,“如何調理?” 老大夫沉吟片刻,“我寫個方子,夫人按此方服藥半月,半月后我再來給夫人把脈?!?/br> 蔣潤點頭,又問:“日常飲食可有忌口,要注意哪些?” 老大夫一一也蔣潤說了,蔣潤記下,親自送老大夫出門。 只有二人時,蔣潤這才壓著聲音道謝,“多謝劉院正?!?/br> 劉院正是太醫院院正,今兒剛給圣上把了平安脈就被蔣潤帶到了這里。 劉院正同他作了一揖,“王爺,老臣年紀大了,可經不起您這樣的刺激了?!?/br> 這可是皇家秘辛啊,堂堂大景朝的壽王爺,居然瞞著天下人成親了! 第59章 紅花 劉院正還想多活幾年, 這樣的秘辛自然是知道得越少越好,且壽王又將人安置在這樣一個小院中,并未帶進壽王府…… 劉院正不敢多想, 拱了拱手想要告辭,想了想, 還是多說了一句,“王爺,等夫人月事干凈,可取高原雪山采下來的紅花給夫人煮水, 當茶飲, 也可緩解疼痛的癥狀,每日三五根即可, 不可太多,切記月事期間不可服?!?/br> 蔣潤聞言不解, “紅花不是墮胎之物嗎?” 劉院正解釋:“夫人月事之所以會痛,乃體內淤血阻塞、血氣不通之故, 紅花主活血化瘀, 適當服用于夫人大有助益?!?/br> 蔣潤道了聲謝。 劉院正顯然還有話說,有些猶豫不決, 蔣潤瞧著, 不由笑了下, “院正有話不妨直說?!?/br> 劉院正尷尬的笑了下, “王爺, 若圣上問起?” 他是被蔣潤從圣上面前帶離的,圣上一向對壽王關切倍至,肯定會問上一問的。 “院正如實回稟便可?!?/br> 聞言,劉院正心里的巨石終于落了地, 得了這句話,他便知道,壽王這事兒宮里是知情的,宮里知情,他回起話來就好辦了。 劉院正腳步輕快的走了,待他走后,蔣潤的面色卻沉了下來。 從前小姑娘從未與他提過痛經的毛病,昨兒他初見,差點兒魂都要嚇沒了。 可是沒想到這么多年下來,唐家人竟眼睜睜看著她疼成這樣,也未曾給她好好請大夫瞧過,先前他念著唐家好歹養大了小姑娘,除了皇商那回,他未曾出過手,如今看來,呵,太便宜他們了。 * 這幾日,唐業成的日子難過極了,原先明明都談妥的生意,說黃就黃了,若只是一樁倒也罷了,問題是接連幾日,日日如此,那些人甚至都不愿與他見上一面,躲他就跟躲瘟疫似的。 唐業成郁悶得不行,可再郁悶,生意還得做,于是他腆著臉上門去求,可都吃了閉門羹,就連從前跟著他混的那些個小商戶都對他避之不及。 這一日他早早回了家,直接去了老太太的福壽院。 知子莫若母。 唐老太太瞧見兒子這神態就知道出了事情,給田嬤嬤使了個眼色,田嬤嬤立即帶著房里的丫頭們都出去了。 唐業成心里亂得很,坐下來就把這幾日的情況一股腦兒全給老太太說了。 唐老太太年輕的時候也跟著唐老太爺料理生意,這里面的門道知道不少,即便有些年頭沒有在外奔波了,但到底是風里來雨里去過的,這時候卻是一點兒也不慌。 她慢慢給兒子分析,“照你這么說,倒像是咱們得罪了什么了?”她看向兒子,“你仔細想想,這段時間可得罪過誰?” 唐業成想了辦天,卻還是搖了搖頭,“都是生意上的事情,咱們家除了與趙家一直不對付,并沒有得罪誰呀,而且兒子的性格娘也是了解的,從來都是與人為善,寧少一單,不結一仇的,哪這么容易得罪人?” 唐老太太不由點了下頭,她的這個大兒子的性子確實如此,所以她才放心將唐家大部分家產都交到他手上。 她想了想,“你與我仔細說說,最近與咱家毀約的都有哪幾家?” “錢家、李家、鐘家,這是比較大的三家,還有幾家小的?!?/br> 唐老太太略有所思,“這幾家可不比趙家小,趙家絕對使不動他們,且若趙家有這樣的本事,咱們家早就被他們踩在腳底下了,也做不到如今這般大,你想想,能使得動那幾家的,莫不是什么權貴?” 唐業成搖頭,不由想到上回皇商的事情,“莫不是壽王?” 上回他們家莫名被刷下來就是壽王開的口,可他們壓根兒就不認識壽王,都不知道到底哪里得罪了這尊大佛? 一時之間,兩人沉默下來。 許久這后,還是唐老太太發了話,“這樣,你去找與咱們家親近的幾家,務必請人家幫忙打聽清楚,銀錢方面先別考慮了,不管花多少銀子,總得先弄清楚得罪了誰,然后咱們才好進行下一步動作?!?/br> * 翌日,皇后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