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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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臉色發白,額頭冒出冷汗,口中發出痛苦的□□,一只手拍打著腦袋,心跳加速,劇烈地喘息著,看上去很難受。 別想了!別想了!俞唯連忙抓住他的手,不重要,是誰不重要,你先把身體養好,以后再慢慢想,千萬別逼自己。 他小心翼翼地安撫著他,梁良好一會才平靜了下來。 俞唯不敢過多逗留,怕自己又惹出什么禍端,趁著韓染還沒回來,趕緊離開了醫院。 他走以后,梁良一個人坐在床上發呆,睡意全無。 沒多久,韓染就回來了。 梁良想上洗手間,一下床,腳剛落地,韓染就聞聲過來,問他要做什么,他老老實實回答了。 我陪你去。 不用啦,我一個人可以的,我只是手不好使,但我的腳沒問題,還能走。他下意識地拒絕了。 韓染置若罔聞,二話不說,一把將他打橫抱起,以公主抱的姿勢將他抱到了洗手間,一本正經地說道,一只手動作不太方便。 也沒有很不方便吧?他弱弱地反駁了一句,站在馬桶面前,看了看旁邊目不轉睛盯著他的人,很無奈地說道,你要不要回避一下?你這樣看著,我上不出來。 韓染沒說話,只是走過去,蹲在他面前,幫他拉開了褲子的拉鏈。 梁良嚇得結巴了,別、別,我自己來,我可以的。 他伸出去的手被韓染拉開了,沉聲道,別動,小心手。 我這只手沒事。他說道。 韓染沒理他,小心翼翼地幫他扶著,動作很輕柔,臉上認真的表情像在做一件很嚴肅的事情。 梁良捂臉,羞得脖子都紅了,尷尬得尿不出來。 兩人僵持了好一會兒,洗手間才傳來稀稀拉拉的水聲。 韓染蹲在他面前,梁良低頭看著他的發頂,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雖然我知道俞唯可能不是我男朋友,你可能才是,但我現在什么都記不得了,你這樣,我會有一種出軌的負疚感的。 韓染驀地抬頭看著他,有些緊張地問道,你都想起來了? 梁良搖了搖頭,沒有,小魚告訴我的。 不管是失憶前還是失憶后,他對俞唯總是出賣的非常果斷。 韓染顯而易見地失落了下去,沒再開口,他用紙幫他擦干凈,洗了洗手,又把他抱回了床上。 他剛剛羞得渾身都在抖,弄了些在韓染手上,簡直沒臉見人了,窘迫得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一回到床上,他就把自己藏進了被子里。 韓染收拾了一下自己,拽了拽被子,輕聲說道,你想不起來沒關系,我會一直等著你想起來的那一天,如果一直記不起來,那也沒事,我會讓你重新愛上我的。 梁良沒有反應,他拉了拉被子,露出了一張小臉緋紅的熟睡的臉。 不知不覺中,他睡著了。 第42章 梁良在醫院住了快一 梁良在醫院住了快一個周了,期間,俞唯趁韓染不在的時候,偷偷摸摸過來看過一次。 他臉上的傷好幾天沒消下去,梁良問他怎么回事,他也只說是半夜起來上洗手間,沒開燈,撞墻上了。 梁良半信半疑,只說了句,撞得挺狠。 俞唯有苦不能說,氣得牙癢癢。 格林他們也從A市回來了。 所有比賽已經結束,小組排名也出來了,毫無意外的,他們是所在小組第一,同樣入圍的還有一支國內戰隊和兩支國外戰隊,其中,韓染走之前沒來得及較量的那支戰隊也在名單上。 他們一回來就知道了梁良住院的消息,一行人烏壓壓地沖進了病房,像是參觀動物園,齊刷刷地盯著病床上的梁良,一會看他的臉,一會又看他的手,充滿了好奇和關心。 格林氣壞了,指著他鼻子一通臭罵,這么大事,你瞞著所有人,長能耐了??? 梁良頭疼,假裝不舒服,一個勁哼哼,表情痛苦,捂著胸口,哎喲哎喲地叫,啊,頭疼,手疼,胸口疼 你就裝吧你。格林破口大罵,又是心疼,又是生氣。 雖然都知道他是裝的,但還是關心他,韓染直接吼了格林一句,他立馬不敢叨叨了,氣得干瞪眼。 再吵就滾出去。韓染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厲聲說道,手上動作卻特別溫柔,扶著梁良坐起身,靠在床頭,腰后墊了兩個枕頭。 他給梁良倒了杯水,當著眾人的面,小心翼翼地喂給他喝。 梁良不好意思,但是拗不過他。 他喝著水,還不忘得瑟地看了眼格林,一臉得意的表情,看得格林更氣了。 有人護著的感覺真好,至于冒牌男友俞唯,早就被他拋諸腦后了,不怪他喜新厭舊,實在是俞唯那家伙對他太不上心了,不來看他就算了,連電話也不打一個。 從這幾天的表現來看,他幾乎可以確定俞唯不是他男朋友了,是他記憶出錯了,如果是,那就馬上分手,有這樣子的男朋友,還不如寡著。 不過,他還不是很肯定韓染和他的關系,雖然他的確無微不至,溫柔體貼,但他原本就對他有想法,不排除有趁人之危的可能。 他雖然記性不好了,但理智還在。 俞唯是個大嘴巴,送格林他們過來的路上,他就把梁良記憶錯亂的事傳得人盡皆知,還夸大其詞,描述的很嚴重,仿佛是個不治之癥,讓米修他們擔心了一路。 不過,這會看起來,好像沒什么問題,隊長好好的,能說會笑的,還有心情逗格林。 周舟是最擔心梁良的,一路上緊張得話都不說。 米修坐在他旁邊都能聽見他心跳如鼓,好心安慰了他兩句,沒想到,他不僅放松不下來,反而渾身緊繃,更緊張了,比他第一次上場比賽還緊張,手都在抖。 怎么緊張成這樣?米修被他嚇得不輕,幫他揉了揉肩膀,安慰道,你別擔心,隊長沒事,俞隊剛說了,只是做了個小手術,不嚴重。 周舟緊張地問他,那隊長還能繼續打比賽嗎? 他們都知道職業選手的手有多重要,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誰會選擇在上面動刀子呢?那可是兇多吉少的事,十有八九,從此就與電競漸行漸遠了。 米修沒回答,他沒把握。 周舟眼圈紅紅的,像只兔子,一副要哭的樣子。 梁良對他有知遇之恩,他心里把梁良看得很重,除了父母,隊長就像他的家人,他的哥哥,對他特別好,送他進一隊,教他打比賽,帶他上賽場。 如果梁良出了什么事,他會受不了的。 病房里,他一直盯著梁良看,見他談笑風生,確實沒什么事,才稍稍松了口氣,可沒把心放肚子里,又想起俞唯說他記憶錯亂的事,一顆心又提了起來。 隊長,他站出來,看著梁良,緊張地握著手,呼吸急促,小聲問道,你還認得我是誰嗎? 梁良看了他一眼,笑出了聲,篤定地說道,當然認得了,你是米修啊,我們這么多年的隊友了,怎么可能忘記。 說完這話他就發現房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一臉的凝重,他也笑不出來了,弱弱地問了句,我又記錯了嗎? 米修不信邪,走到他面前,微笑著問道,隊長,你看看我,我是誰? 梁良看著他,仔細地想了想,遲疑地說道,周舟? 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 ??!周舟癟了癟嘴,哇得一聲哭了出來,抽抽噎噎地說道,隊長,你怎么做了個手術把腦子弄壞了,嗚嗚嗚,你連米修前輩和我都分不清了。 米修在他腦袋上拍了一下,嘖了聲,斥道,怎么說話呢,什么叫把腦子弄壞了?他只是暫時腦子有點問題。 說完,他腦袋上也挨了季杰一巴掌,還收獲了韓染一個冷漠的眼神,立馬噤聲了,在嘴面前比了個拉拉鏈的手勢。 周舟不嚎了,張著嘴,哭得可傷心了,誰哄都停不下來。 梁良被他這陣仗嚇住了,求救地看向韓染,韓染彎下腰,低聲在他耳邊告訴他這些人都誰是誰。 他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尷尬地笑了笑,柔聲哄周舟道,你別哭了,周舟,我記起來了。 周舟那眼睛跟安了開關似的,說停就停,眼角還掛著兩滴晶瑩的淚兒,咬了咬下唇,看上去可憐巴巴的,抽噎了兩下,問道,真的嗎? 梁良認真地點了點頭。 一下子雨過天晴了,好歹是哄住了,雖然他看上去還是不怎么高興,但起碼不哭了。 可他這邊剛消停一會兒,米修又不正常,發神經似地吼了一嗓子,我知道了! 所有人都看著他。 他振振有詞地說道,我和季杰翻出來的那兩份掛牌協議,是不是也因為你的傷,你早就知道自己的手出了問題,所以給我們安排了退路。 被他赤果果地點出來,實在有些不好意思,梁良打著哈哈說道,哎呀,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你們現在不是沒走嗎?好好打比賽,其他的不用你們cao心,戰隊散不了,我也不會讓你們吃不上飯的,放心。 米修撲過去抱著他的腿,趴在床邊,嗷嗷大哭,眼淚都沒一滴,哭得很假,不忘自吹自擂,說道,隊長,還好你沒把我賣了,不然損失了一個冠軍選手,你可虧大了。 梁良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他們幾個人待在這舍不得走了,拉著梁良問東問西,給他講在A市比賽遇到的對手們,韓染嫌他們太吵了,打擾梁良休息,把他們都趕俱樂部訓練了。 常規賽結束了,總決賽的安排就出來了,沒有給他們很長時間休整,只有一個月的時間。 他們必須要盡快從高壓的疲勞狀態改變,抓緊訓練,研究對手的戰術和打法,針對性地進行訓練。 韓染是要首發上場的,也要跟他們一起訓練,于是白天在醫院照顧梁良,晚上就回俱樂部訓練,一天只睡兩三個小時,整個人rou眼可見的消瘦了。 其他隊友為了將就他的時間,也將大部分的訓練挪到了晚上,白天主要是個人提升,晚上練團隊協作。 俞唯晚上會來照顧梁良,說是這么說,但他往往睡得比豬還要死。 韓染其實不想讓他接近梁良,但梁mama一個女人,不方便,沒人比他更閑了,他們戰隊老早就淘汰了,有個人守在那,哪怕用處不大,但多少要安心些。 常規賽的時候,TTF和所有戰隊都交過手,綜合分析下來,只有那支國外戰隊DR是他們最強勁的對手,也是最不好對付的。 韓染沒參加那場比賽,只看了他們的復盤,DR打法突進,不跟他們打迂回,上來就火拼,容易打人個措手不及。 不過他們的單打能力一般,其中,他們那個狙擊手喬司被周舟單殺了兩局。 周舟習以為常,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可喬司是個小心眼的,記恨上了他,下了場,吃飯的時候,兩隊碰上面了,他故意從周舟身邊過,把人撞到了,還把guntang的菜湯倒在了他手上。 季杰馬上帶周舟去了醫院,還好,處理的及時,沒燙傷,擦了兩天藥就沒事了。 米修是個暴脾氣,當場就和喬司對上了,兩隊差點打起來,幸虧格林過來,及時阻止了他們,真要發生了暴力事件,兩支隊伍都別想打總決賽了,協會對于惡性暴力事件的管制是十分嚴格的。 喬司是中國人,從國內戰隊轉到國外的,會說中國話。 他被隊友攔下了,沒和米修打起來,不情不愿地離開,經過米修身邊,狠狠撞了下他的肩膀,在他耳邊,咬著牙說了句,好好看著那小子,要想拿總決賽的冠軍,也得有命去拿才行。 他嘴角上揚,沖米修輕蔑一笑。 米修愣了愣,他從身邊走過,對著他的背影破口大罵,我艸尼瑪!你敢動他一個試試?有本事你就跟我打一架,別特么給老子玩陰的,給中國人丟臉! 魚龍混雜的職業戰隊,參次不齊的國際賽場,背地里玩的臟的人,不在少數。 第43章 一個月的時間轉瞬即 一個月的時間轉瞬即逝,韓染他們馬上就要啟程去首爾了,距離總決賽還有不到一個周。 總決賽的安排有兩天,第一天淘汰一支隊伍,決出前三,第二天抽簽決定比賽順序,決出前二和季軍,其中有一支隊伍會運氣好,抽到輪空,只需要打一場比賽。 離開之前,韓染一直守在醫院,隨著分別的日子推進,他不舍的心情就越強烈,害怕同樣的事情會又一次上演,怕在梁良最需要人陪伴的時候,而他連一句問候都做不到,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像一把刀子,在每次午夜夢回,狠狠地扎在他心上,疼得他喘不過氣來。 他不是沒有產生過放棄的念頭,可一跟梁良說起這事,提及不想去韓國比賽,想留在醫院陪他,他的情緒就會變得不穩定,很生氣,氣到不見他,不理他,不跟他說話。 這種事發生過兩次,他吃過兩次閉門羹,被生氣的梁良關在門外,大冷天的,可憐巴巴地縮在走廊的長椅上,不論說什么軟話,都不讓他進。 最后還是梁mama看不下去了,心疼他,趁兒子睡著了,偷偷把人放了進去。 單人病房的床很大,白天掛了藥水,梁良夜里睡得沉,有人進來也沒醒。 他睡覺的時候不老實,容易壓到受傷的手腕,所以,他的手腕被夾板和繃帶固定住了,只能保持一個朝向,側臥著睡,一晚上下來,不能翻身,經常睡得腰酸背痛的。 韓染走進去,駕輕就熟地爬上了他的床,從后面抱著他,胳膊搭在他的腰上,動作放得很輕,一通折騰也沒把人吵醒。他會在梁良胳膊底下放一個枕頭,讓他沒那么費力,拉著他的左手,與他十指相扣,看上去似乎是為了防止他亂動,實際上,一舉兩得。 爬床這件事,他這段時間沒少做。一開始,梁良是拒絕的,心理上過不去,總覺得是背叛了俞唯,可耐不住韓染臉皮厚,各種軟磨硬泡,振振有詞地說是為了防止他睡覺亂動。 他睡覺有這么不老實嗎?他半信半疑,可是連梁mama也跟韓染說辭一致,說他睡覺確實愛動,到后來,醫生也站在了韓染那邊,說他的手處于不穩定時期,一點也不能磕磕碰碰,有個人幫他看著,這是件好事。 他只好信了,因為他不覺得韓染有這么大的本領,可以說服所有人跟他串通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