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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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護士給梁良換藥的時候,發現他的眼球動了動,左手的手指也動了,連忙叫了醫生過來,一群人圍著他。 半個小時后,梁良醒了。 他醒了后不久又睡著了,一句話也沒說,還沒來得及見梁mama他們,醫生又給他做了個檢查,確定他只是睡著了,而不是昏過去了。 各項數據顯示,他已經完全恢復了正常,脫離了危險。 當天下午,他被推進了普通病房。 第39章 梁良完全醒過來是在 梁良完全醒過來是在第二天下午,韓染一直在病房守著,坐在他的病床邊上,哪也不去,誰叫他也不走,不吃不喝不休息,兩天兩夜沒有合眼了。 梁mama年紀大了,身體撐不住,再加上之前因為情緒過于激動,暈了一次,臉色很不好看,蒼白如紙,她固執的要在這里守著兒子,俞唯好說歹說,她才同意回家休息,這里有一個人守著就夠了。 梁良脫離了危險,醒過來一次,又睡著了,這是醫生告訴韓染的,目的是想讓他放寬心,不過他還是很擔心,特效藥的作用未知,副作用也不明,他一直心神緊繃,非要親自在旁邊守著,親眼看著才安心。 兩天兩夜的不眠不休,滴水未進,他又受了傷,頭上的繃帶被血浸透了,也不肯去換,生怕離開一步的功夫就錯過了什么,幾番折騰之下,就算是鐵打的身體也受不了,他坐在病床邊上,握著梁良完好的左手,趴在床邊,額頭輕輕抵著他的手背,累得合上了眼。 雖然如此,但他心里不踏實,一直掛著床上的動靜,所以,梁良只是手指微微動了動,這么一點小小的動作,就把他驚醒了。 他驀地睜開了眼,握緊了他的手,盯著梁良的臉,眼神里充滿了期待,緊張地屏住了呼吸,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房間里安靜的掉一根針的聲音都能聽見。 梁良眉頭皺了皺,很輕地呻吟了聲,眼珠子轉了轉,慢悠悠地睜開了眼。 韓染欣喜若狂,哥,你終于醒了。 睡得太久了,光線有些刺眼,他費力地抽回手,抬起左手在眼睛面前擋了擋,不舒服地皺著眉。 韓染連忙起身把窗簾給他拉上,擋住強烈的太陽光,屋子里暗了下來。 水。太久沒有說話了,喉嚨干澀,發出來的聲音也是沙沙啞啞的,像是破舊的風箱,聲帶有些用不利索,他的嘴巴很干,一張嘴說話就扯得疼。 床頭一直都放有熱水,杯子里有稍涼點的溫水,韓染端給他喝,喂到他的嘴邊,他用一只手扶著,喝的有點急,像是久旱于沙漠的人尋到了綠洲,迫不及待,不小心被嗆到了,捂著胸口一直咳,扯到了手上的傷,疼得他眼淚冒了出來。 慢點喝。韓染心疼地幫他拍著后背順氣,小心翼翼地托著他的手,挪回原位。 他只喝了半杯水就沒有喝了,韓染又拿了另一個杯子,倒了些熱水,用棉簽沾了水,在他干燥的唇面上輕輕點,動作溫柔的濕潤他的嘴巴。 韓染低垂著眼眸,神情格外地專注,一臉的認真,仿佛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動作十分熟練,好像做過了千百遍。 實際上,梁良昏睡的這兩天,他每天都在做同樣的事情,無微不至地照顧他,彌補作為男朋友的失職,在他最需要人陪的時候,自己居然不在他的身邊,每每想到這一點,他就自責得無地自容。 他離得太近了,梁良覺得有些別扭,含住棉簽,抿了抿唇,往后靠了靠,有些不自在地縮了縮肩膀,不好意思和他目光對視,小聲說了句,可以了,謝謝。 韓染拿著棉簽的動作一頓,心跳得很快,有些不安,柔聲問道,哥,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梁良抬眸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疑惑他為什么會這樣問,沖他笑了笑,理所當然地說道,你是韓染,我當然記得了,我們認識了那么久,怎么可能會不記得? 那就好。韓染松了口氣,把棉簽和水杯放回柜子上,彎腰抱住了他的肩膀,虛虛地攏著他,半抱的姿勢,怕壓到他受傷的右手,都沒敢用力。 哥,你嚇死我了,我好怕你醒不過來。他把臉埋在梁良頸側,輕輕地蹭了蹭,說話的語氣有些委屈,還有幾分自責。 頸側傳來冰涼的濕潤感,梁良愣住了。 他哭了。 等他再抬起頭的時候,已經收拾好了情緒,只是眼眶還是紅紅的,溫柔地在梁良臉上親了親,鄭重地說道,你放心,我以后不會再讓你一個人了,我不會再離開你。 梁良睜大了眼睛,一只手推開了他,有些慍怒,蒼白的臉上氣出了幾分血色,左手胡亂的在臉上擦了擦,動作沒輕沒重的,皮膚都被他蹭紅了,沒好氣地斥責道,你這是做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男朋友的,萬一被他看見了,他會生氣的。 這回換韓染臉上瞬間沒了血色,聲音顫抖,難以置信地反問道,你有男朋友? 梁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有男朋友,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嗎?戰隊里的人都認識的。 你男朋友是誰?韓染壓抑著心中的怒火,握緊了拳頭,咬著牙問道。 俞唯,你們認識的。梁良疑惑地看著他,我帶你們倆一起吃過飯的,不過你好像一直不太喜歡他,他還挺喜歡你的。 他抿著唇笑了笑,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有意思的事。 剛剛走到門口的俞唯聽到這一句,嚇得手里的東西都扔在了地上,瞳孔地震,吃驚的瞪大了雙眼。 誰來告訴他一下,這是什么情況?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有了個男朋友? 韓染眼前一黑,頭更疼了,仿佛有億萬只螞蟻在他腦子里爬來爬去,不停的啃噬,他的身形踉蹌了一下,扶住了床尾的欄桿,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快要窒息了。 你沒事吧?梁良被嚇了一跳,撐著床,艱難地坐起身,看著他問道,眼神無辜,不摻雜一點點的雜念,好像曾經洶涌的愛意剎那間蕩然無存。 韓染熬了兩天的夜,下巴上冒出了青胡茬,俊秀的臉龐看上去憔悴了不少,眼底兩片大大的青色,整個人看上去很狼狽。 然而,此時此刻,他的心更加狼狽,被一句話傷得千瘡百孔。 他聽見門口的動靜,驀地看向門口,凌厲的眼神,惡狠狠地盯著他,心里很清楚這件事與他無關,但他沒辦法怨梁良,只能將所有的怨氣和怒火都撒在俞唯身上。 小魚,你來了。梁良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高興得和俞唯打招呼。 俞唯進退兩難,被他看的渾身發毛,一股寒意自尾椎骨向上爬,他也只能無視那目光,把地上的東西撿起來,走過去,硬著頭皮跟梁良說話。 你醒了,身體有沒有不舒服?要不要叫醫生過來看看?他關切地問道。 梁良甜甜地沖他笑著,牽住了他的手,輕聲說道,我沒事,讓你擔心了,你不會怪我這件事瞞著你吧? 怎么會呢。俞唯訕訕地笑了笑,心虛地看向韓染,見后者目光如炬地盯著他,冷冰冰的眼神恨不得將他切成一片一片的,他連忙松開了梁良的手,假裝要在袋子里拿東西,躲開了。 梁良沒有在意,只是柔柔地笑著,撒嬌般的語氣對他說,我想吃蘋果。 俞唯渾身一抖,覺得后背都要被看出洞了,像要著火了似的,尷尬地笑了笑,老老實實地給他削了個蘋果。 他無視了韓染好一陣子,才像是忽然想起他,指著他的頭,關心地問道,你的頭怎么了?受傷了嗎? 車禍。韓染低聲道,從俞唯手里接過削好的蘋果,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裝在盤子里,叉起一塊,喂到梁良的嘴邊。 梁良沒有張口,他覺得這樣不太好,有些尷尬地說道,要不我自己來吧? 你手不方便。 理由很充分,他無法拒絕,又看向一邊的男朋友,他背對著他們,低著頭,好像很忙的樣子,拒絕和他們有任何眼神上的交流。 梁良嘆了口氣,咬住了喂過來的蘋果。 車禍很嚴重嗎?還有沒有其他人受傷了?他嘴里嚼著蘋果,含糊不清地問道,看似很關心,其實只是修養。 韓染搖了搖頭,沒打算繼續這個話題。 你還記得和俞唯是什么時候正式在一起的嗎?怎么在一起的?誰先提出來的?他問道,目光灼灼地盯著他,緊張地等著他的答案。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他會記錯了人,但韓染還是想先弄明白他記得多少? 梁良思考的時候,俞唯已經偷偷摸摸地溜出去了,遠離戰場才是最安全的,現在最不適合出現在病房的人就是他了,所以他決定先去把梁mama接過來,告訴她,梁良已經醒了的事實。 我和他是打戰隊賽認識的,那會兒我剛和前女友分手,心情不好,他約我出去喝酒,突然問我要不要和他試試?我可能也是喝多了,覺得他還不錯,就答應了。梁良想了半天后說道。 韓染雙手顫抖,緊緊地攥住了手里的盤子,幾乎要捏碎了,心臟好像要裂開了,難受得讓他無法呼吸。 這是屬于他和梁良的回憶,怎么會被安在了另一個人身上? 你怎么對這件事這么好奇?梁良疑惑地問道,忽然睜大了眼睛,一臉的震驚,看著他,難以置信地問道,難道你喜歡小魚? 韓染臉色立馬黑了。 我才不會喜歡那種愚蠢的家伙。他咬牙切齒地說道。 梁良不高興了,推開他喂過來的蘋果,氣呼呼地說道,你怎么能這么說他呢?他是我男朋友,雖然笨了點,可是他對我很好。 他赤果果的維護讓韓染心中醋意瘋漲。 梁良還在喋喋不休,小魚很好,很聽我的話,什么事都依著我,各種生日節日都會給我送禮物,事事以我為先,賽場上也是這樣,我們并肩作戰,是最有默契的雙子星,他不在乎個人榮譽,寧愿拿命和對面換掉,也要保護我。 夠了。韓染忍不住低吼了一聲,聽不下去了。 梁良一愣,有些委屈地說道,是你自己要問我的。 韓染深吸了兩口氣,看著他的眼睛問道,你記得他是哪個戰隊的嗎? SKY。他脫口而出。 韓染又問,那你呢? TTF。說到這兒,梁良已經有些覺得不對勁了,陷入了沉思。 韓染在身側握緊了雙手,冷笑了下,那么,你們是不同的戰隊,他怎么跟你一起打比賽?怎么保護你? 梁良臉上的表情很嚴肅,試著去回憶他和俞唯在一起的那些細節,可是什么都想不起來了,腦子里一片空白。 韓染聲音低低的,有些沙啞,哽咽著說道,和你并肩作戰的人,是我。 第40章 我怎么不記得了? 我怎么不記得了?梁良陷入了自我懷疑,他腦海里幾乎沒有和韓染一起打比賽的畫面,全部都是俞唯的臉。 有些不可描述的場景,和他抱在一起的人,也是俞唯的臉,只是那人趴在他耳邊,呼吸灼熱,低聲說的那些話,仔細想想,說那些話的人,好像確實不像他了解的俞唯,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韓染想跟他說更多,可是梁良忽然覺得頭疼,皺著眉,臉色變得蒼白,他不敢再多說什么了。 你別想了。他聲音沙啞地勸道,走過去扶著他,又倒了杯水,喂他喝了幾口,你剛醒,醫生說你情緒不能太激動,想不起來就別想了,以后慢慢來。 他很著急,不過梁良的身體更重要。 梁良在他的攙扶下往后躺,靠著床頭,墊著兩個枕頭,看見他眼神里的失落,抿了抿唇,沒說話。 俞唯帶著梁mama過來了,梁良看見梁mama,睜大眼睛,很是驚訝,更多的是慌張和不知所措,問道,媽,你怎么來了? 這事他沒告訴mama,就是怕她受不了,千方百計地瞞著,可誰曾想,做個手術的功夫,就弄得人盡皆知,好像他得的是什么無藥可醫的絕癥。 他埋怨地瞪了俞唯一眼,怪他沒替自己保守秘密,做手術之前,只有他一個人知道這件事。 梁mama一開口就要哭,這么大的事,你怎么連我都瞞著? 梁良訕訕地笑了笑,不嚴重,一個小手術,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他不知道醫生給他用了特效藥的事情。 疼不疼???梁mama走過去,坐在他的床邊,輕輕摸著他的臉,眼睛紅彤彤的,哭過很多次,看見病怏怏的兒子還是會忍不住,滿眼的心疼,哽咽著問道,幾天的功夫,怎么瘦了這么多? 梁良握住她的手,媽,我沒事。 梁mama抱著他,泣不成聲,梁良輕聲安慰她,明明還是病人,卻要去照顧別人。 韓染和俞唯自覺退出去,把空間留給他們母子倆獨處。 韓染在門口擔心地多看了兩眼,然后去了醫生的辦公室,俞唯愣了愣,追了上去。 你要去哪? 別跟著我。他沒好氣地吼道,看見俞唯就煩,梁良怎么會把自己和這個討人厭的哭包記憶混淆? 雖然這么說,敵不過俞唯臉皮厚,還是跟著他。 醫生過去給梁良做了個檢查,拿著他的檢查報告,安撫了下家屬的情緒,回到辦公室,避開梁良,對韓染他們說道,你們不用過于擔心,他的身體對這類藥物沒有排斥反應,這是個好現象,至于他出現記憶錯亂的情況,這是藥物的副作用,短時間內會影響他的大腦思維,慢慢會恢復正常的。 他看了眼韓染,特意對他強調道,這個過程是循序漸進的,不可cao之過急,否則,一旦反彈,后果很危險,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慢慢適應,自己記起來。 韓染一言不發,拽著俞唯就往外走。 喂!你要做什么?!放開我!??!俞唯被他拽著,掙不開,連滾帶跑地被拖著走,大吼大叫,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但礙于韓染陰沉的臉色,沒人敢上前幫他。 救命??!殺人了!啊啊??! 醫院里禁止大聲喧嘩,他把人拽到了外面的空地,一句話不說,一拳頭就打了過去,俞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捂著肚子,一屁股坐在地上,滿眼震驚地看著他,吼道,你瘋了?!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