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
書迷正在閱讀:我給大貓當奶媽、王府逃妾、目光所及、他自愿走入深淵(骨科)、男配拿錯女配劇本(穿越)、我愛吃的一群腦洞(人外合集)、先生別摸我的耳朵(穿越)、夫道(女尊np)、顧明月(女尊)、喜歡就睡(1V1 H)
實習生臉色微紅,篤定地說道,這是皮膚饑渴癥,是一種精神疾病,臨床醫學上可以用藥抑制,但卻沒辦法根治。 醫生贊許地點了點頭,不錯,看起來你對這個還比較了解? 實習生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后腦勺,說道,我論文寫的這個方向。 皮膚饑渴癥梁良念了兩遍這個名字,輕聲呢喃道,原來還真的是有病啊。 醫生看了看實習生在本子上密密麻麻地記錄著梁良的病情,態度認真,又是欣慰,又是無奈,手指在他的本子上點了點,語重心長地說道,紙上學來終覺淺,單單理論知識學的好可不夠,實踐是最重要的。 實習生漲紅著臉點了點頭。 一行人浩浩湯湯地離開了病房,梁良這才看見站在門口目瞪口呆的俞唯,一個比一個驚訝,兩人同時開口問道。 你怎么回來了? 你生病了嗎?你的手受傷了?為什么不告訴我們?韓染知道這件事嗎?做手術這么大的事,你怎么一個人過來?俞唯像個炮仗,扔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第36章 比賽在A市如火如荼 比賽在A市如火如荼的進行,TTF戰隊全員連軸轉,不是在賽場上,就是在去賽場的路上,好不容易有一點休息時間,還要分出一半來復盤。 明天抽簽對戰的是國外排名第一的戰隊DR,他們很重視,不同于以往的國內戰隊,這支隊伍打法犀利,賽場上頻出奇招,絕對是不容輕視的。 教練帶著他們討論了一下戰術,說了幾句動員鼓舞的話,讓他們回去早點休息,養精蓄銳,以最好的狀態來面對明天的比賽。 按目前的積分來看,如果他們能拿下明天那一局比賽,小組第一應該是穩了。 韓染從討論會的時候就有些心不在焉,大家都回休息室了,只有他還在訓練室坐著,燈沒關,幾乎沒有人在走動了,樓道里的聲控燈忽明忽暗。 他漫無目的地敲著桌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他不擔心比賽,過來A市也有大半個月了,比賽趨于尾聲,決賽的名額十拿九穩。 只是有一件事,他有點擔心。 比賽的這些日子,每天晚上梁良都會和他視頻通話,前幾天,梁良說要去鄉下給姥姥遷新墳,網絡不好,就沒再給他打電話了,倆人只是微信上偶爾發發消息,因為他要一直比賽,也沒有很多時間看手機,他們的時間不合適,一天下來,你來我往,兩人的交流不超過十句話。 雖然很想念,但這種程度他還是可以接受的,可是問題在于,這幾天,梁良連語音都不給他發了,隔很長時間才會用文字回一下他的消息,有時還只發一個表情包,不像他平時的風格。 韓染心里有些疑惑,會擔心梁良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他也知道自己這次回國似乎變得更粘人了一些,占有欲也變強了,一看到有人親近梁良,他就忍不住瘋狂吃醋,恨不得讓那人從眼前消失才好,所以他尤其討厭俞唯。 梁良不喜歡他這樣,他很清楚,只是無法自控,一碰到他的事就沒有辦法冷靜。 心里不安,他給梁良打過很多次電話,可是對方不是關機,就是不在服務區,給他的原因也是在鄉下手機沒有信號。 他不信,但也沒有其他辦法,只是后悔沒有在梁良身上安個定位器。 昨天下午,他們抽簽輪空,好不容易可以休息半天,梁良主動給他打了視頻。 鏡頭里,他坐在一個木制的長椅上,周圍的墻上長滿了綠植,環境看起來很舒服。 他穿著寬松的風衣,包得嚴嚴實實的,臉上沒什么血色,下巴尖尖的,看上去瘦了很多,整張臉小了一圈。 怎么瘦了這么多?韓染皺眉問道,手指在屏幕上點了點,放大了他的頭像框,貪婪地盯著他的眉眼看。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這幾天在鄉下,伙食不太好,晚上有蟲子,沒睡好。他微微笑著解釋道,左手揉了揉自己的臉,讓其露出幾分血色。 韓染勸不動他,只好反復的囑咐道,多休息,事情弄完了就早點回家。 他乖巧地點了點頭。 倆人談了一會兒比賽的事,梁良向他承諾,等鄉下的事處理完了,他就馬上去A市找他們。 韓染口頭上答應了,心里是不信的,失約是梁良的習慣了。 鏡頭晃了一下,手機掉在梁良懷里,他連忙撿起來,依舊是用的左手,從頭到尾,右手都沒抬起來過。 鏡頭晃得厲害,場景轉換得很快,目光跟不上的時候視線是模糊的,韓染沒看清他在什么地方,隱隱約約看見了一些藍白色。 小心一點。梁良好像在跟另一個人在說話,語氣有些嫌棄。 韓染疑惑道,你在跟誰說話? 不明所以的他又開始吃一些飛醋。 梁良一愣,尷尬地笑了笑,說道,一個小朋友,他不小心撞到了我,把我手機撞掉了。 韓染半信半疑地問道,你在什么地方? 公園。梁良看了眼周圍的環境說道,不動聲色地瞪了一眼拿著手機的俞唯,都怪他不小心,害的韓染起了疑心。 他的手不太舒服,一直拿著手機容易露出破綻,醫院里的長椅又沒有可以放手機的地方,只好讓俞唯托著,誰知道這家伙這么不頂用,拿個手機都掉了。 鄉下的公園?韓染疑問。 對,梁良十分篤定地說道,我們這的條件發展的可好了,你要是想來,下次我可以帶你過來看看。 好。他點了點頭。 兩人談七談八的,聊了半個小時左右,俞唯呲牙咧嘴,一直拿腳踢他,表示自己快要撐不住了,胳膊發酸,像是要折了。 村長好像在叫我,梁良看著遠方說道,用手指了指,沒有任何準備,果斷地掛了電話,不聊了,我去看看有什么事找我。 韓染看著被掛斷的視頻,無奈又心酸,這男朋友的待遇也太差了。 化悲憤為動力,打完視頻電話,他又變得動力十足,大步走向訓練室,拉著幾個隊友打訓練賽虐菜去了。 梁良一掛電話臉色立馬就變了,看上去很痛苦,臉色蒼白,嘴唇也沒有血色,咬著牙,疼得渾身發抖,額頭出了細密的冷汗。 他的風衣下面穿的是病號服。 這幾天他的手疼得厲害,像是骨折了一樣,不僅皮rou疼,骨頭也疼,連點力氣都用不上,之前連訓練賽也問題不大,可是這會兒,連拿杯子喝水都困難。 你還好嗎?俞唯連忙跑過去關心他的情況。 梁良脫力地靠在他懷里,閉著眼,難受地一直哼哼,好半天才緩過來。 俞唯喂他喝了點水,抱怨道,不舒服就在床上躺著,多吊兩瓶水不行嗎?為什么非要下來給他打這個視頻電話? 梁良坐起身,擦了擦嘴,一只手托著另一只條胳膊往回走,說道,他疑心重,我怕他會擔心我。 都這時候了,你還管他做什么?俞唯為他不值得,他那種自大的家伙,一點都不在乎你的感受,把你當成私人物件一樣,不準人碰,不準人看的,像個神經病。 我忘了,他本來就是個神經病。俞唯沒好氣地補充道,那天他剛到病房,醫生和實習生的對話他還記著呢。 梁良失笑,你可別在他面前說這話,到時候我可護不住你。 俞唯不服氣地冷哼了聲,真到了人面前,他就慫了,也就逞一時口舌之快。 梁良語氣淡淡地問他,如果你養了一只狗狗,他對你很忠誠,只是特別粘你,因為你是他唯一的主人,是他的全世界,你也挺喜歡他的,有一天他生病了,你會因此就拋棄他,不要他了嗎? 我才不養狗,我不喜歡狗。俞唯沒好氣地說道。 梁良失笑,不與他爭辯,狗狗挺可愛的,一個人過太孤單了,有他陪著,生活會變得有意思很多。 俞唯想了想說道,就算要養狗,那我也要選一條聽話的。 嗯,梁良挑眉,一臉看好戲的表情,曖昧地眨了眨眼,促狹道,我們沈會長不是挺聽你話的嗎? 別跟我提他!俞唯炸毛道,他煩死了,一天到晚,像條跟屁蟲。 哈哈 俞唯走在梁良的右邊,微微側身,用身體護著他的手,怕有人會沒長眼撞到他。 他的右手被木夾固定著,纏著繃帶,涂了很多的藥水。 住院的第二天,他的手腕就腫了,總是會一陣陣的刺痛,一天疼好幾次,涂了藥可以好受些,但是治不了本,他晚上會被疼得醒過來好幾次,吃不好,睡不好,住了幾天院人瘦了十幾斤。 那天俞唯來醫院見到梁良,知道了所有的事,包括他的手傷,以及五天后的手術。 他本來想把這件事告訴韓染,被梁良攔下了,說是不要打擾他比賽,只是一個小手術,沒有什么危險,讓等手術做完以后,等他們從A市回來再說這件事。 梁良連哄帶騙的,在各種威逼利誘之下,俞唯也拿他沒有辦法,不過,作為交換條件,他可以在醫院陪他。 因為要經常吊水,還要做各種檢查,梁良不是在睡覺,就是在檢查室,沒時間看手機,也沒精力去應付韓染,為了讓他不起疑心,這個光榮而艱巨的任務就交給了俞唯。 說話或者打視頻會露餡兒,俞唯只好學著梁良的語氣,給韓染回復消息。 這幾天可把他惡心得夠嗆,他和韓染互相看不對眼,還要用很恩愛的語氣說話,一想到那張冰塊臉,他就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可他萬萬沒想到,身份暴露的原因居然是他太會撒嬌了。 韓染晚上睡不著,翻來覆去,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梁良的狀況看起來不好。 他給梁mama打了電話,可是聽起來梁良mama好像什么也不知道,她說兒子去了俱樂部,至于遷墳,沒有聽梁良提起過,也不知道有這回事。 她告訴韓染,姥姥的墳去年才遷過。 這下韓染更坐不住了,心里疑云密布,躺床上睡不著,梁良一天都沒有回她消息了,哪怕是蚊子也沒有。 梁mama剛掛了韓染的電話就接到了俞唯打來的電話。 他的語氣聽起來很焦急,在電話里告訴她,梁良是晚上的手術,手術中大出血,情況危急,要家屬簽字。 梁mama聽到這個消息,如同晴天霹靂,眼前一黑,險些暈過去,還好惦記著兒子,急急忙忙帶上身份證和銀行卡往醫院跑。 另一邊,韓染給SKY的隊員打電話,知道了,他們隊長早就離開了A市的消息。 第37章 韓染沒參加第二天的 韓染沒參加第二天的比賽,沒和國外第一的那支戰隊交手,不知實力深淺。 他給俞唯隊友打電話,得知他回了A市,給他打電話不接,梁良的手機也是關機的,到后來,連梁mama的手機都打不通了,所有與梁良有關的人都像是忽然失蹤了一樣,全都聯系不上,消失得無聲無息。 他心里七上八下的,不停打鼓,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不由擔心梁良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他試著說服自己,走得時候還好好的,不會有事的,只是這種借口顯得蒼白無力,徒勞無功,他內心是不信的,懷疑梁良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因為最后一次視頻,他還在鄉下,那些山區,事故頻發。 可想到臨走之前,梁良說等他打完比賽就把一切的事都告訴他,他又覺得,這些人一定有什么事在瞞著他,一顆心懸了起來,訂機票的時候手都在抖。 被瞞著,蒙在鼓里,無頭緒地猜來猜去的感覺,真讓人不爽,他討厭極了。 雖然很晚了,但還有航班回去,他立馬訂了機票,第二天凌晨到的,天還沒亮,才露月牙白,他連眼都沒合一下,直奔梁mama的住處,一個人也沒有。 他的心沉了下去,一定是出事了。 可是他都不知道去哪找人,開著車,在沒有人的街道上,漫無目的地疾馳,闖了好幾個紅燈。 安靜的凌晨,引擎發出的轟隆聲和輪胎在路面摩擦的聲音吵的休息的人不得安寧。 他趕回宿舍,一路上不停地給梁良打電話,哪怕得到的回復永遠是冰冷的機械女聲,一遍遍重復,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梁良的電話自動掛斷,他就給俞唯打,反反復復,一次一次的試,始終沒有人接。 他握緊了方向盤,腳底踩得逐漸加重,理智失控,被擔心和急躁的情緒左右,雙眼發紅,直勾勾地盯著前面的路,手上的青筋暴起,粗重的喘息像發怒前的野獸。 他恨自己的無能為力和一無所知。 這個點兒,大家都在睡覺,可仍有奔波在路上的人,零星的車輛勻速地行駛,只有他,一路飛馳,超過了身邊一輛又一輛的車。 漸漸的,路上的車都和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駛向了其他的車道,自覺給他讓出了一條路。 他心里煩躁,注意力無法集中,心思也不在開車上面,沒留心看周圍的環境,經過斑馬線也沒有踩剎車。 一路上沒有遇到行人,可萬萬沒想到,在經過這條斑馬線時,一個背著大竹簍的老奶奶從人行道上竄了出來。 她走的慢,竹簍又很大,擋住了她一大部分的身體,以至于韓染一開始沒看見她,等到看見她的時候,剎車已經來不及了。 老奶奶受了驚嚇,嚇得停在了原地,雙腿發抖,動也動不了。 刺眼的車燈照在她身上,嚇得她一屁股坐在地上,竹簍里的東西撒了一地。 危急關頭,韓染猛地將方向盤往右打,用力踩剎車,車頭撞在了路邊的防護袋上,停了下來,安全氣囊彈出來,他沒有怎么磕到,只是擋風玻璃碎了,飛濺的碎玻璃劃傷了他的額角和臉。 車頭撞得微微凹陷,巨大的沖擊力讓他眼前一黑,短暫地失去了幾秒的意識,趴在方向盤上,好一會兒才緩過來,費力地解開安全帶,艱難地下了車。 他的腿也被夾了一下,有點疼,不影響行動,骨頭應該沒事。 他下車查看了一下老奶奶的情況,她沒事,只是被嚇住了,年紀大了,受不得驚嚇,全身一直在發抖,嘴里一直在喊她兒子的名字。 他把老奶奶扶起來,又幫她把灑在地上的東西撿回竹簍。 路邊的護欄被撞壞了,車頭凹陷,保險杠碎了,新買的車算是報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