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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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良說不出話,只得眨了眨眼,示意自己知道了。 韓染松開他,他惡人先告狀,反客為主地說道,你以為我是想分手嗎?還不是因為你不信任我,總是吃各種飛醋,一天天的,我真的很累,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你如果始終不信任我,那我們勉強在一起也不會長久的。 對不起。韓染立馬道歉。 梁良無奈地嘆了口氣,他想要的不是道歉。 他們之間一直存在著信任的問題,如同埋下的定時炸彈,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被引爆,可是韓染總是避而不談,這是他們之間很大的一個障礙。 他覺得有必要撕開假象,開誠布公地談一下這個事情。 韓染,看著我的眼睛,梁良捧著他的臉,一字一句,認真地問他,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愛你? 他慌亂地垂眸,不敢看他的眼睛,這是他心虛的表現。 果然如此。 你為什么會這么覺得呢?梁良想不通,他以為自己已經表現的很明顯了。 韓染抿了抿唇,握著他的手,把臉轉到另一邊,不自信地輕聲開口道,你從來沒說過你喜歡我。 梁良驚訝地張了張嘴,無話可說,哭笑不得地解釋道,這種話一直掛在嘴邊,不覺得很rou麻嗎? 他氣地戳了戳他的胸口,咬牙切齒地說道,怎么那么笨呢?能不能動動你的腦子想想,我如果不喜歡你,我怎么會答應和你交往呢?我是什么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 再說了,他頓了頓,臉色微紅,支支吾吾地說道,我如果不喜歡你,我能每天晚上都讓你那么對我嗎? 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這人反過來還在懷疑他的真心,可真是有夠令人生氣的。 或許只是當局者迷,連兩個隊友都看得明白的事情,韓染那么聰明的人,卻一直走不出固執。 雖然他的表白很隱晦,可韓染還是欣喜若狂,捏著他的手,不停地親吻他的指尖,語無倫次的,一會兒又說對不起,一會兒又說我愛你,直白得令人面紅耳赤。 行了,梁良抽回手,說回之前的話題,周舟替我的事,你不許再鬧了,這件事必須聽我的,說什么都不行。 不要。他還是一口拒絕了,我不答應讓他進一隊的,誰也不能替代你。 梁良冷哼了一聲,煩躁地揉了揉眉心,耐心徹底消耗殆盡,沒好氣地說道,你如果不答應,那我們就分手吧。 韓染死死盯著他,咬緊了后槽牙,雙手握成拳撐在他的頭兩側。 韓染往后靠在墻上,表情淡淡的,一副什么都無所謂的樣子,雖然看起來很溫柔,好說話,可那也只是在沒有觸及他底線的原則之上,在一些事情上,他執拗起來,沒有人可以改變他的決定。 雙方不甘示弱,誰也不肯先退一步。 最后還是韓染主動服軟了,靠在他耳邊,用低低的聲音卑微地祈求道,求你了,不要換人好不好 不好。梁良狠心地說道。 韓染閉上眼,一臉糾結的神色,他絕對不會同意分手,可也不想讓周舟進入一隊。 梁良摸了摸他皺在一起的眉頭,柔聲說道,你就給他一個機會,讓他試一試,相信我的眼光,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韓染還是做不了決定。 梁良懂得打一巴掌給個棗的道理,于是紅著臉對他說道,你如果答應,上次,那天晚上,你想做的事,我答應你。 韓染驀地看向他,眼神一暗,確認道,你說的是真的? 他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韓染深吸了兩口氣,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好,我可以答應,但我有個條件,讓他跟我solo一把,如果他贏了,我就不再攔著他進入一隊,如果他輸了,那就不要再提這件事。 梁良一愣,他心里是沒有把握的,周舟確實很強,可是韓染在賽場上磨練了那么多年,無論是意識還是cao作,都是全聯盟頂尖的。 他并不覺得周舟有任何的勝算,但這是韓染的最大的讓步了,他猶豫了半天,還是答應了。 好,一言為定。 梁良若有所思,拉了好幾下門把手,打不開門,才發現從里面被反鎖了。 他想出去告訴周舟這件事,卻被韓染拉著手腕,拽進了懷里。 還有事嗎?他向后仰頭看著他。 韓染聲音沙啞,背后拿東西頂著他,呼吸變得熾熱,低聲說道,先兌現你的承諾。 他把梁良撲到了床上。 唔!別在這,外面有人 啊 第19章 休息室有張小床,梁良坐在上面穿衣服。 他的雙眼濕漉漉的,像是被水洗過,臉頰泛紅,氣息微喘。 韓染趴在他旁邊,一只手拄著腦袋,巴巴地看著他,笑得像頭吃飽喝足的狼,一臉饜足的神情,舔了舔唇,有些意猶未盡。 只要人長的好看,連穿個衣服的動作都欲得讓人心猿意馬。 他不老實地把手伸過去亂摸,手背上被重重打了一下,把他拍開了。 梁良受不了他炙熱的目光,轉過去系扣子。 休息室外面有人,只隔了一道門,雖說房間隔音效果很好,還是很緊張。 韓染有些自責,摸了摸他的臉,心疼地問道,哥,我弄疼你了嗎? 梁良瞪了他一眼,沒搭理他。 他不依不饒地湊過去,抓著他的手在臉頰邊蹭,柔聲說道,哥,你別生氣了,我下次一定輕一點。 梁良炸毛了,氣呼呼地咆哮道,還想要下一次?做夢去吧你。 他無情地把人推開,穿好衣服下床,腿一軟,險些跪在地上,還好韓染在他身后一把將他撈回了懷里。 他回頭又瞪了他兩眼。 韓染一臉無辜地攤了攤手,關心道,還好嗎隊長?要不要我抱你出去? 滾!梁良氣得牙癢癢,恨不得咬他幾口,他怎么好意思裝無辜呢,也不想想,是誰害他變成這個樣子? 他拍開他的手,自顧自地往門外走,身體不太舒服,走的很慢,韓染系好皮帶,大步跟了上去,從背后扶著他,胳膊搭在他腰上。 梁良看了他一眼,不動聲色地靠著他,可以走得沒那么吃力。 門一開,幾個一直關注著這邊的隊友齊刷刷地望了過來,周舟更是放下鼠標,蹭得一下從椅子上彈起來,站得筆直。 格林不知什么時候過來的,看著他們訓練,幾個人各懷鬼胎,心思都沒有在游戲上。 你們談好了?格林問。 梁良點頭。 格林皺眉看著他,摸了摸嘴角,干咳了兩聲,含蓄地提醒道,你們注意點,這是在訓練室,公共場合。 他沒好氣地瞪了韓染一眼,頗有種自家白菜被豬拱了的郁悶。 梁良一愣,臉色更紅了,忙拿了條圍巾把臉擋住,只露出一雙黑亮的眸子,水潤潤的,欲蓋彌彰地說了句,今天真冷。 他往旁邊挪了挪,離韓染遠一點,韓染不滿地又靠了過去,還強硬地摟著他的腰。 凌厲的眼神往四周一掃,沒人敢吱聲了。 行了,格林說,你們談的怎么樣了? 梁良看了眼韓染說,他同意周舟進一隊,不過要先solo一局,證明他的實力。 誰跟誰solo? 周舟和韓染。 他的話一出,又是一片低低的抽氣聲。 韓染是好幾屆的FMVP選手,聯盟頂尖的那幾位都沒把握打的過他,何況是這么個沒打過正式賽的青訓生。 隊長,我、我不行。周舟人都傻了,磕磕巴巴地說道,rou眼可見的慌張無措。 不行就自己退出。韓染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沉聲說道。 周舟抿著唇不說話了,進一隊的機會來之不易,他不想就這么放棄了。 他糾結得不行。 其實他的勝算不大,他頂替的梁良的防守位置,和隊伍中韓染的突進型的位置相比,原本就不占任何優勢。 梁良想過去跟他說兩句話,又被韓染拉住胳膊,攬著他的腰不許他走。 他沒法,只得把人叫過來,周舟,你過來一下。 周舟局促地走到他面前,被韓神要吃人一樣的目光盯著,緊張得都不會走路了,同手同腳的,像個僵硬的木頭人。 點擊就看人類早期馴服四肢珍貴畫面。米修沒忍住,笑出了聲,偷偷和一旁的季杰調侃道。 不用緊張,梁良眉眼彎彎,溫柔地笑了笑,本想揉一揉他的頭發,在韓染兇神惡煞的眼神之下,只得無奈地改成拍了拍他的肩膀,給他打氣道,你只管盡全力去打就好,余下的事情交給我,我相信你,輸了也沒關系的。 韓染陰陽怪氣地在旁邊接了一句,輸了就識相地離開。 周舟剛松下去的一口氣又猛地提了上來,提到了嗓子眼,兩個銅鈴般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看著韓染。 韓染冷哼了一聲,看我也沒用,我不會手下留情的,今天你必須得走。 他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加油。韓染小聲地鼓勵他。 兩人坐在了各自的機位面前,房間里的氣氛一下緊張了起來,空氣中彌漫著針鋒相對的火藥味。 周舟自言自語的小聲嘀咕,說著只有自己聽得到的話給自己加油打氣。 游戲加載進程中,韓染依舊是輕輕松松的神情,而周舟,從一開始緊張得渾身發抖,手心出汗,握不穩鼠標,到這會兒冷靜了之后,專注地盯著電腦屏幕,神情肅穆,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 一戴上耳機,他就進入了游戲的世界,此時此刻,他不再是想留在一隊的TTF青訓生,而是沙漠中為了守衛家園的戰士。 游戲開始,他們倆同時進入了一百人的戰場。 兩個人跳了不同的地方,東西各一個,先進行物資的搜集。 這兩個人的打法都比較狠,腦子里就沒有茍的念頭,以他們所在的地方為圓心,方圓幾里,寸草不生,周圍除了尸體,不存在任何的活人。 這些人在他們眼中也就是人形活靶子,一槍一個小朋友。 或許是他們的水平太高了,決賽來的很快,二十分鐘不到,賽場上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毒圈倒是很公平,刷在了他們兩個人的中間,兩人都不在天命圈的范圍內,小心翼翼地往安全區趕。 以人頭數和目前的積分來看,韓染領先周舟一個人頭。 周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因為韓染目前是第一,但如果他可以先一步擊殺韓染,就可以得雙倍積分,以微弱的優勢獲得本場比賽。 可是,如果韓染先擊殺他,或者兩個人都沒有找到對方,以平局結束,那么按總積分來算,他還是會輸。 所以,擺在他面前的只有一條路。 他的每一步都走的異常小心,盡量減小動靜,貼著毒圈躲進了安全區。 韓染經驗豐富,早就進入安全區占據了高處的有利地形。 安全區刷在了一處山脊,沒有蔽體,韓染從山脊的另一處過來的,早早跑到坡上,趴在大樹后,架好了槍,仔細地觀察著四周,等候著獵物上鉤,一旦周舟出現在他的視野里,立馬一槍收了他的人頭。 而之所以能夠先一步占據有利地形,并非是他的運氣好,而是他根據之前刷毒圈的軌跡,做了一個預判。 這些是需要在實戰中去摸索的,周舟資歷尚淺,所以稍遜色些,跑到了山脊的迎面。 他們兩個是面對面的機位,公平起見,彼此都看不見對方的位置。 格林和兩個隊友站在韓染那邊觀望。 強者之間的對決,每一顆子彈都是必不可少的,米修和季杰大氣都不敢喘,眼睛也不敢眨一下,生怕錯過了什么重要的cao作,也怕打擾到他們的比賽。 梁良站在周舟身后,看著他面臨的處境,臉色很是凝重。 韓染余光中看見他那么關心周舟,立馬就沉下了臉。 周舟在山腳下,不容易觀察四周,也看不到韓染的位置,躲在一個石頭后面,不敢輕易冒頭。 如果按這樣的形勢下去,那么他必輸無疑。 梁良看了眼韓染,猶豫了下,一咬牙,低聲對周舟說了句,東北方向,135度。 他沒有看見韓染的屏幕,只是憑借兩人搭檔多年的默契,以及交往這么久,他對韓染的了解,猜他肯定會在那個位置。 說白了也是一場賭,只是這一次的賭比以往都要有把握一些。 他的聲音一響起,在場眾人都愣住了。 周舟反應很快,立馬朝那個方向射了一槍,與此同時,韓染也正好看到了他的位置了,朝他狙了一槍。 可是他的心亂了,梁良明目張膽的偏心,讓他嫉妒的發狂。 心一亂,槍就不準了。 他那一槍只是擊倒,沒有擊殺,反而是周舟憑借精準的預判,收了他的人頭,拿下了本局比賽的勝利。 格林他們惋惜地唏噓了一聲。 除了梁良,沒有一個人是開心的,連周舟自己都不開心。 韓染和梁良隔空對視,如黑洞一般深邃的瞳孔中沉浸著無盡的悲傷。 米修直脾氣,忍不住為韓染打抱不平,隊長,你這是作弊,不公平。 沒有規定不讓我說話,不是嗎?梁良絲毫不心虛,韓染以強凌弱,欺負小朋友,那他當然也可以耍賴皮,出手幫忙。 米修無法反駁,話是這樣,可是 我輸了。韓染站起身,淡淡地看著周舟說道,從現在起,你就是一隊的人了。 他深深地看了梁良一眼,沒有怪他,什么也沒說。 既然他那么希望自己輸,那么他就選擇成全,無論什么時候,他都希望他開心,如果周舟進一隊能讓他那么開心,那就順著他的心意吧。 他說完轉身就走,背影看上去很是落寞。 梁良有一瞬間的自責,很快就煙消云散了,拉著隊友們討論聚餐的事情,有新隊友的加入,總要找個時間一起聚一聚的。 隊長,你不去找韓神嗎?季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