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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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莫名使人聽出了幾分委屈的意味,怎么聽怎么像小媳婦的怨念。 梁良想起了昨天的事情,無奈地解釋,我不是跟你說了,我在國外比賽脫不開身,雖然只是常規賽,可是二隊的手受傷了,只有我能上。 你騙我。 我沒有,梁良百口莫辯,比賽一結束,我就馬上飛回國,一回國我就去機場了,可是你們已經回家了。 你的話我還能信嗎? 梁良點頭,一臉真誠。 韓染松開手,又選擇相信了他一次。 梁良心煩氣躁地走到基地外面轉了一圈,也沒有什么地方好,外面風大,吹得他瑟瑟發抖,他裹緊了外套,無奈地仰天長嘆了一口氣。 門衛大叔關心地從小房間里面探出頭,沖他喊道,小伙子,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 他連忙擺了擺手,沖大叔笑了笑,大叔不明所以,裹著軍大衣,戴著帽子,毛絨絨的護耳蓋住了耳朵,禮貌性地也沖他憨憨一笑。 他本來想去外面的超市買點零食,可是天有不測風云,忽然下起了雨,一開始還是毛毛細雨,他想硬撐著往外沖,還沒跑兩步就變成了傾盆大雨,雨點噼里啪啦地砸下來,仿佛有人在拿石頭扔他。 他罵罵咧咧的,用外套擋著腦袋往基地跑,無奈地回訓練室打游戲,難得想偷一會兒懶,可是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 今天下午還有一場直播,他這個月的時長還差很多,已經月底了,必須得加班加點補時長。 他跑回去的時候沒淋到多少雨,只是額前的頭發有些濕,那是迎面跑的時候風吹到他臉上的。 呼他氣喘吁吁地站在門口,房間里面暖氣開的很足,一下子就暖烘烘的了,他把外套脫了,抖了抖上面的水。 米修站起來看向門口,隊長,外面下雨了嗎? 我出去的時候剛下的,還挺大。 他有些惋惜地說,我媽還說今天中午讓我回家吃飯呢。 梁良打開儲物間的門,進去看了看,出來對米修說,里面有傘,不知道誰放那的,你拿去用吧。 好。 隊長,你頭發濕了。米修從儲物柜里拿出一塊還沒拆封的干凈毛巾遞給他,梁良說了句謝謝,剛伸出手,韓染忽然站起身,半途拿走了那塊毛巾。 他走到梁良面前。 他比梁良高出一個頭,梁良只能仰著頭看他,像貓咪一樣圓圓的眼睛中流露出純良的神色,額發濕漉漉地搭在眼前,擋住了視線,微瞇著眼睛,有些睜不開,將韓染的臉看的模模糊糊的。 怎么了? 韓染把柔軟的毛巾蓋在他腦袋上,擋住了他的眼神,一言不發的幫他擦頭發,雖然冷著一張臉,可是動作卻極盡溫柔。 梁良不滿他把自己的頭發弄得亂糟糟的,伸手去扒拉他的手腕, 韓染低頭看著他撲騰,眉眼之間含著笑意,嘴角微微上揚,眼底藏著溺死人的寵溺和溫柔。 他背對著米修和季杰,從隊友的角度看,梁良就像被韓染抱在了懷里,身體完全被擋住了,兩個人默契地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低下頭。 頭發擦干了,梁良鼻尖紅紅的,像兔子,白皙的臉頰也被毛巾蹭的微微紅,軟軟的頭發被弄得像雞窩一樣蓬松,凌亂的散在額前。 韓染沒忍住,輕笑出了聲,梁良氣急敗壞的瞪了他一眼,從他手上搶過毛巾,氣呼呼的走回自己座位上坐著,打開電腦,準備自己的單排之旅。 韓染摸了摸鼻子,又恢復冷冰冰的表情,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無巧不成拙,也不知道是不是梁良運氣不好,一個服有那么多的玩家,可他偏偏每把都能匹配到韓染。 單論技術而言,他打的并沒有韓染好,再加上去國外這兩年,韓染的打法訓練的比較突進,特別擅長和別人剛槍。 無論梁良怎么躲,他都逃不出韓染的五指山,總能被他找出來一槍爆頭,死得非常憋屈。 這樣輸了有三四把,梁良忍無可忍地將鼠標拍在桌子上,發出嘭的聲音,怒氣沖沖地走到韓染身邊,按住他的手腕,歪著頭,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似笑非笑地問道,韓神,解氣了嗎? 韓染垂眸,看著他搭在自己手上的手,手指修長,骨節分明,白皙的皮膚下蘊含著讓人欲罷不能的吸引力,他的眸光暗了暗,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喉結輕輕滾動,發出咕嚕一聲。 這雙手不僅會打游戲 光是想一想,就有些心猿意馬了,他欲蓋彌彰地扯了扯自己的領子,仿佛有些喘不過氣。 梁良仿佛被這灼熱的目光燙到了,飛快地收回手,背到身后,你想什么呢?這是訓練室。 韓染把手伸到他身后,握住了他的手,十指相扣,指尖在他的掌心輕撓,低低的說道,隊長覺得我在想什么呢? 梁良心虛地往后看了看,米修和季杰還在專注的玩游戲,沒注意到他們這邊,他才松了口氣,掙開韓染的手,往后退了兩步,保持一個安全距離。 你殺我那么多次,該解氣了,不許再胡鬧了,好好訓練。 他拍了拍手對米修和季杰說道,你們快結束了嗎?我們四排練一下配合吧。 好的,我們這邊馬上結束了。那倆人大喊了一聲。 韓染忽然站起身往外走,梁良拉住他,你去哪?馬上就要訓練了。 洗手間,隊長要一起嗎?韓染挑眉。 梁良松開手,快點回來。 可是米修和季杰那邊已經結束半天了,三個人百無聊賴地等了韓染二十多分鐘,他都沒回來。 梁良臉色有些難看,米修試探地開口說道,要不要我去看看他,也許有什么事呢? 我去吧。 梁良到了洗手間,在門口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煙草味,有些嗆鼻。 他皺了皺眉,往里走,看見韓染正靠在墻角吞云吐霧,指間還夾著半截未燃盡的煙,紅色的煙火忽明忽暗。 你什么時候學會的抽煙?梁良有些艱難的開口問道。 韓染以前從不抽煙,連酒也不喝。 他扭頭看了眼梁良,額發有些長了,散下來擋住了他的眼神,煙霧繚繞之中,他的眼神顯得真真切切,看不清楚,蘊含了復雜的情緒。 他沒回答,梁良又往前走了兩步,伸手想奪他指尖的煙,韓染一抬手,避開了。 你別抽了,對身體不好。梁良勸道。 韓染把梁良抵在墻角,盯著他的眼睛,朝他臉上吐了個白色的煙圈,動作非常輕挑。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慢吞吞地吐出一個個字,異國他鄉,語言聽不懂,游戲跟不上節奏,除了抽煙,我還能做什么?吃藥嗎? 梁良被煙圈嗆得一直咳,捂著鼻子,推開他的肩膀。 他的話讓他有些心疼。 韓染自嘲一笑,無所謂地退開,靠在墻上,閉著眼睛,接著吞云吐霧。 梁良一把從他手中奪過那半截煙,含在嘴里深吸了一口,踮起腳,將煙霧全部吐在韓染臉上,然后彎著腰,自己被煙霧嗆的不??人?。 韓染扶著他的腰,皺著眉問道,你這是做什么? 梁良好半天才停下來,看著他發紅的眸子,語重心長地說道,知道難受了吧?讓你自己也嘗一嘗,那煙多難聞呀,熏的我眼睛都睜不開,下次別抽了,我不喜歡。 他以為韓染是被他吐出的煙圈熏紅了眼。 韓染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抓著他的胳膊,將他帶進了一個小隔間,砰地關上了門。 韓染!你唔! 好半天隔間的門才打開,梁良扶著腰走了出來,臉色緋紅,連眼尾都是紅紅的,眸子濕漉漉的,像哭過一樣,眉眼之間有種隱約的媚態,嘴唇也是紅腫的,還破了皮。 他的雙腿發軟,腳下一個踉蹌就要往地上撲,韓染從他身后邁出小隔間,一把扶住了他的腰,將他帶進了懷里。 隊長小心。 梁良扭頭瞪了他一眼。 小兔崽子,兩年不見長本事了,什么花樣都敢拿來往我身上玩? 隊長過獎了。 第三章 梁良沒回練習室,徑直走向地下車庫。 他手里拿著從韓染口袋里摸出來的車鑰匙,掛在手指上轉圈圈,沾沾自喜,一臉得意洋洋的神色,以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覺,沒被韓染發現。 韓染洗了個手的功夫,人就不見了,像撒歡的兔子一樣,跑的還挺快。 他大步追出去,正好看見梁良坐電梯下去的雀躍的身影,轉念一想,摸了摸兜,明白過來了,哭笑不得,他沒有立馬追上去,而是折回了練習室。 隊長呢?他不是去找你了嗎?米修見他只有一個人回來,便問了一句。 他身體不舒服,先回家了,讓我過來跟你們說一聲。韓染臉不紅,心不跳地撒了個謊。 他沒事吧?季杰問道,疑惑地嘀咕了句,不是剛剛還好好的嗎?要不要跟教練多請幾天假?正好最近是休賽期,也不用怎么加急地訓練。 不用,我送他回去,一會教練來了,你們跟他說一聲,今天下午就不訓練了,明天早上再過來。 兩人齊刷刷地點頭 他們以前跟韓染是一個隊的,都是DG戰隊的,后來戰隊解散,韓染出國,梁良自立門戶,帶著米修和季杰成立了TTF戰隊。 雖然梁良才是隊長,可比起他,米修和季杰更聽韓染的話,有點眼力勁的都看的出來,在隊伍里,韓染的話比梁良更有威懾力。 當年DG戰隊拿到的第一個冠軍,就是韓染帶領的,他在隊伍中屬于中心指揮的那一個,至于隊長會是梁良,完全是因為他嫌麻煩。 一戰成名,使他成為電競選手們心目中封神的存在。 人人都以單殺他為榮,就連進入DG俱樂部,成為他的替補,也是讓選手們爭得頭破血流的事。 可是惋惜的事,他在最巔峰的時候選擇了出國,加入了國外戰隊,風評一落千丈。 饒是如此,他還是有很多支持者和粉絲,一直在等他回來。 他回歸戰隊的事情,還沒有對外官宣,可以預想到會在圈內掀起怎樣一股腥風血雨。 戰隊經理沒有立馬對外進行官宣,也是想利用這件事來炒一波熱度,自從他離開以后,冠軍易主,俱樂部的關注度大不如前。 他們倆一前一后離開,教練拿著iPad過來,房間里只有吊兒郎當的米修和季杰兩人,一見他進來就收起了嘻嘻哈哈的態度,手摸著鍵盤,假裝在打游戲,這倆人不知道在聊什么,還在那兒偷著笑。 那倆人呢? 隊長身體不舒服,韓神送他回家了。季杰學會了搶答,偷偷瞥了眼米修,倆人四目相對,又是一陣忍俊不禁的笑,像兩只小耗子。 傻笑啥呢?教練莫名其妙,用手里的文件在他們倆腦袋上一人拍了一下。 倆人捂著腦袋,咬著唇,想笑又不敢笑出聲。 那就明天再復盤吧。他用手指在iPad上劃了幾下,往門口走了兩步,想到什么又折了回來。 拉了個椅子,坐到米修面前,環顧四周,腦袋湊過去,神秘兮兮地問道,話說韓染和梁良到底是什么關系???我怎么覺得他倆之間看起來,嗯不太一般? 他斟酌了半天,用了個比較委婉的形容詞。 他是新來的教練,對這些內情不清楚,也是情有可原的,可是米修卻做出非??鋸埖姆磻?,好像他不知道的是一件眾人皆知的事情,張大嘴巴,瞪著大眼,低呼道,這是我們隊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教練你居然不知道嗎? 教練被徹底勾起了好奇心,壓低了聲音說道,我來的時間短,不知道也正常,你快跟我講講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們之間是結過仇嗎?還是說強者和強者之間總是看不順眼的? 可是不應該呀,強者不是應該惺惺相惜的嗎?他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兩條胳膊抱在一起。 我跟你說米修朝他招了招手,他俯身把耳朵湊過去,季杰也湊過來聽熱鬧,三個烏黑黑的腦袋賊兮兮地湊在一起。 三個人做賊心虛,用低不可聞的氣音在交流,只有彼此聽得見。 隊長是韓神的前男友。 不知道他們因為什么事分手,韓神傷心欲絕,一氣之下去了國外。 米修和季杰兩個沒心沒肺的,一人一句在那說,教練聽得目瞪口呆,嘴就沒有合上過,他需要一些時間來消化這些豐富的信息。 他們倆喜歡男的?教練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聲音,插了句嘴,一臉糾結地問道。 米修點點頭,又搖了搖頭,韓神我不清楚,不過我是隊長的學弟,比他小兩屆,我記得他是交過女朋友的。 所以不是一開始就喜歡男的,那么說,就是被掰彎的了?教練總結了他的發言。 可是韓神帥呀,米修一臉花癡的表情,要是有那么個大帥哥,長的好看,游戲打的好,一天天的追我,我也把持不住,彎得可能比隊長還快。 教練鄙夷的嘴角就沒放下來,季杰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你放心,韓神喜歡好看的,起碼也要是隊長那樣的,他應該看不上你。 教練啪得拍開他的手,你今晚加訓兩個小時。 他說完就站起了身,雄赳赳,氣揚揚地走出門,仿佛剛才湊在一起聽八卦的不是他。 季杰慢半拍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在后面沖著他的背影哀嚎,別啊,教練我錯了,他不喜歡,我喜歡!我看得上你這樣的! 米修在一旁捂著嘴偷笑。 季杰微笑著,扭頭看著他,溫和地說道,雙排訓練效果更佳,你應該愿意幫助我的,對嗎?你別忘了,我們倆可是外界評為的最佳搭檔。 他剛要拒絕就被扼住了咽喉。 ??! 另一邊,韓染跟著梁良到地下車庫,他換了臺新車,梁良不知道,在偌大空曠的停車場轉了好幾圈都沒找到。 韓染像個幽靈一樣,憑空出現在他身后,幽幽地問道,要不要我告訴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