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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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人都面無表情,眼睛睜著卻沒有眼白,每個人身上縈繞著黑色的魔氣,眉心的青色蓮花印記已經變為黑色的如同傷疤一樣的東西。 這是寒骨尸。 沒有發瘋的寒骨尸。 生氣是什么?魂魄是什么?□□是什么?活著又是什么! 蘇城一邊震聲發問一邊拖著錢諄走上階梯,聲音在地宮里回響,錢諄早就被他打暈,他拽著他,就像拽著一具尸體一般。 唯一能回答他的活人蘇靖現在不想說話,他快速地觀察這這里的布局,蘇城抓著錢諄前往的方向是一樽丹爐,這丹爐十分龐大,半嵌在地宮的東側,不是用任何金屬制成,而是直接掏了半邊石洞,從側邊進行內部掏空后,制成的和地宮連成一體的丹爐。 丹爐的顏色和石壁一模一樣,要不是蘇城走過去,蘇靖根本發現不了它。 蘇城將手里的錢諄扔在那丹爐之前,然后盤腿坐下,手上飛速掐了幾個蘇靖看不懂的訣,然后雙手齊齊往丹爐一拍! 丹爐瞬間亮了起來,發出紅色的光芒。 蘇靖感覺到有什么不對,他轉頭看去,發現本來表情呆滯的寒骨尸大軍們的眼白開始轉動。 生氣組成了靈魂,生氣綁定了靈魂和□□,蘇城輕聲地自問自答,人死后,靈魂入輪回道,清洗這輩子所有的因果,由輪回道再投入輪回。人類的生老病死,本身就是循環。所謂的輪回,不過是天道對于給予的回收,□□回歸自然,魂魄重新分配。那既然這樣,我為什么不能這樣做? 蘇靖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想取代天道? 蘇城笑了起來:將他們的靈魂集中提煉成生氣,抹去他們魂魄里所有的痕跡,再打撒,重組,灌入新的□□,輪回道做的,不就是這些嗎? 蘇靖后退了一步,站回門口:你瘋了。 你知道嗎,我的后輩,蘇城聲音平靜下來,當年我和錢諄看到的那個上古秘境中的方子,就叫輪回。 輪回? 那個秘境,叫盤古秘境,是盤古開天辟地后,由上古眾神留下的秘境。 盤古秘境,那個傳說中的秘境。 盤古一斧子劈開了天地,清氣上升為天,濁氣下降為地,盤古的身體化作山川河流,眾神初降,萬物生長,與此同時,為了讓這世界能獨立運轉起來,眾神建立了輪回道,生命得以循環往復,生生不息。 你說的是輪回道的 輪回道本身就是天地之間一個大陣,蘇城面前石爐的顏色已經由紅轉金,你以為它干的是什么?不過就是把魂魄放進去打撒了再重新組合投入新生□□罷了,簡單粗暴,就像現在這樣。 那已經成金色的石爐外突然出現了細細的金線,金線不斷蔓延,在錢諄身體下交織成了陣法,他的身體開始掙扎,仿佛再經歷著什么痛苦,下一瞬,一個幽魂出現在了錢諄的身體上方。 那是錢諄的魂魄。 人的魂魄,又叫生魂,蘇城看著錢諄的魂魄從迷茫到驚恐,生氣是它大部分的來源,它的生氣和□□的生氣交織,把魂魄固定在身體里,那么人便為人。 師尊師尊!錢諄的魂魄連聲道,師尊,弟子知錯,知錯了??! 蘇城輕笑了一下:別怕,師尊,只是在幫你長生,這是你一直都追求的,不是嗎? 錢諄的魂魄開始不穩,他驚慌失措:不你不能這么對我不??! 魂魄驟然下沉,被他身下的金色陣法吸收,金色陣法變為了淺紅,顏色不斷加深。 錢諄其實挺努力的,但是天賦不太夠,蘇城用可惜的口吻說道,他只想到了生氣的煉化,卻不敢去嘗試魔氣,生氣不能讓人長生,人要擺脫對生氣的依賴,才能真正的永存世間。 蘇靖忍不住反駁:那你自己怎么不把自己煉化了!你還用別人靈魂的生氣蘊養自己干什么! 這座輪回爐,這地宮的陣法,都是我造的,只有我才知道什么時候可以抽魂,什么時候可以煉魂,什么時候,可以把這些人變成長生者,蘇城站起身,手伸向錢諄的尸體,神色悲憫:這是我的責任,只要我還肩負著這責任一天,那我就得靠這些生氣固定靈魂,一直到我找到能讓所有生命都享受這長生的方法為止! 這說法太虛偽不要臉,蘇靖已經聽不下去了:算了吧,你把這些人,這些人變成不會思考的寒骨尸,就是你給予他們的長生?這不叫長生,所謂的生,是指他們能活動、能獨立思考,而不是現在這樣像個木頭樁子杵在這! 嘩啦! 齊齊的一聲,所有站在大殿中的寒骨尸動作整齊劃一地轉向了蘇靖。 被無數雙眼白看著,蘇靖有些毛骨悚然。 你說得很對,蘇城輕飄飄地說道,他們需要能活動,能思考?;顒蝇F在是沒問題了。但是思考你知道為什么我說冥寒淵的那些是失敗品嗎?你知道為什么我說,這一切需要我來把控嗎? 他隨手一揮,又是嘩啦一聲,那些寒骨尸們的腦袋齊齊轉了回去,眼睛重新無神地直視前方。 蘇城拎起錢諄的rou身,錢諄的腳無力地拖在地面,身下金紅色的陣法仿若巖漿一般,慢慢吞噬他的靈魂。 錢諄的靈魂已經消融到了最后,蘇城的手一伸,石爐中飄出黑色的霧氣,如同利刃一般將那一小把魂魄切割開來。 這是神格連著的魂魄,蘇城攤開手,手上是一對葫蘆形狀的小球,其中一顆上面有著青色蓮花印記,那黑色的霧氣裹挾上來,清亮的神格頓時混沌起來,冥寒淵的那些寒骨尸們完全沒有了魂魄,所以他們完全失控,遵循rou身追逐生氣的本能,凡界的凡人們沒有神格,無法定位到魂魄的這個部位,所以,用這種方法自然也會是失敗。 魂魄的部位? 執念,蘇城松開了錢諄,錢諄的身體被不知名的力量半吊在空中,那已經渾濁了葫蘆形狀的小球從他的靈臺慢慢沒入,本來已經沒有生氣的身體開始抽動,rou身追求生氣的執念,就必須要用靈魂中的執念加以中和,這樣它們才不會瘋掉,而魂魄中最執念的部分,就是催生出神格的部分,所以只要把和神格相連的這部分魂魄單獨摘出來,灌回□□,然后蘇城的手一揮,魔氣從四面八方襲來,裹挾住錢諄的身體,再用魔氣加以固定。 魔氣浸入錢諄的身體,那不知名的力量把錢諄放在地上,錢諄不再像之前那樣軟踏踏地攤在地上,而是如一個活著的人一般直直地站立住,等魔氣完全散去后,他的眼睛睜開,里面沒有瞳孔,只有眼白。 蘇城有些慈愛地拍了拍錢諄的肩膀:好孩子,去找你的同類吧。 錢諄動作起來,一開始,他的行動遲緩,仿佛不適應自己的這副身體,漸漸地他行走自如,動作靈活地下了階梯,穿梭在宮殿內那些寒骨尸中間,一直走到最里面的位置,站在了末尾。 蘇靖有些反胃。 你想讓我看的,就是這個? 蘇城點了點頭:對,就是這個。不過,與其說是讓你看,不如說,是給每一位劍圣都看了。 蘇靖難以相信:每一位劍圣?! 是啊,每一位劍圣,但是很可惜,蘇城有些遺憾,他們都不理解我要做的事。 是個正常人都理解不了你要做的事! 那些劍圣,僅僅是不理解? 當然不,蘇城輕描淡寫地說道,他們還想要勸阻我,但是很可惜,最后都敗在了這個上面。 丁零當啷的聲音傳來,如同玉珠撞擊,蘇城手一伸,幾粒藍色的小珠子從石爐那里飛了過來。 凝華珠! 誰不想要長生啊,蘇城說道,剛飛升上來,都表現得對求道迫切,但到最后,面臨天人五衰的時候,哪個不是想再多活一陣。 但是凝華珠會加速他們的死亡。蘇靖看著那珠子,他的掃向那些站著的人,你把歷代劍圣也做成了這樣? 不不不,蘇城連聲否認,劍圣的魂魄可是瑰寶,我切割不了劍圣的魂魄,我只能,把他們的魂魄煉制成靈丹,給蘇家那些魂魄強度不夠的孩子們,讓他們在下界也感受一下,劍圣的傳承。 蘇靖想起了蘇栩身上那突然迸發出來的不屬于他們的劍意。 原來竟然是不知道哪位在天殷境死亡的劍圣魂魄的力量?! 你!饒是蘇靖再恨蘇家,對這件事還是接受不能,你居然不,我不信,你一介丹修,怎么可能把劍圣 哈哈哈哈!一!介!丹!修!蘇城大笑出聲,一介丹修又如何!你們劍圣再強又如何!不還得受我這一介丹修的掣肘嗎?!那些飛升上來的小劍圣們,他們倒是想反抗,但是他們的魂魄從被認定為劍圣的那一刻起,我就給他們上了枷鎖,他們,永遠不能對我出劍!他們,永遠也不能做出對我不利的事情!他們,必定會對我無條件臣服!蘇城冷毒地笑著,劍陣一成,他們就只能駐守在冥寒淵! 蘇靖的手將青鋒攥緊:你把所有的劍圣,都 哦,不不不,不可以這么說,不是所有的劍圣,蘇城的臉上露出向往,還有那位,在冥寒淵的那位,他才是真正的,以魔氣為生、會動、能思考的,永生者。蘇城的眼神落在蘇靖身上,我覺得,你很有成為那位的潛力。 第72章 破陣 紅色的劍影刺穿月藍色的劍陣,蘇禮笑著嘖了一聲,側身躲過,但紅淵卻從側方以一個極其刁鉆的角度刺了過來,蘇禮手腕翻轉,抬劍去擋,兩柄靈劍相撞,靈力的波動散開來。 那是誰? 住手!天殷境城內禁止私斗! 等等,那個人那個人好像是蘇禮劍圣? 什么?!蘇禮劍圣?!劍圣不是應該在冥寒淵那邊嗎? 不會吧?!他要是蘇禮劍圣,那冥寒淵豈不是沒有人守了?! 人們還沒議論完,就聽到一聲驚叫:快跑!寒骨尸劍魔帶著寒骨尸打過來了! 眾人看向那驚叫的方向,頓時冷汗流了下來。 修真者的目力極佳,他們看到幾里外的防護大陣那邊,無數的寒骨尸密密麻麻地貼著大陣,爭相拍著那空中的屏障,此時的天殷境,仿佛一個被脆弱的圍欄保護著的羊圈,無數的餓狼在外面流著口水,而那圍欄即將被餓狼沖撞碎裂。 天啊 這么會 他們都過來了那是不是說明巡邊隊都 劍圣劍圣為什么要離開邊界??! 是那個人!那個劍修!是那個劍修的問題吧!他引誘蘇禮劍圣離開了邊界! 下面怨憤和恐懼聲音響起,但在他們眼中,蘇禮和一個沒見過的修真者正打得激烈,劍圣是不輕易離開冥寒淵的,他現在離開冥寒淵和另一個劍修打斗,那必然是那個劍修的問題。 那個劍修是誰? 沒見過 等等,劍修應該都去巡邊了,現在這里怎么會有劍修?還能和劍圣打得平分秋色? 是妖修!一個人喊道,那是妖修!我是守返塵泉的離華!他是個妖修! 這話一出,四周嘩然。 居然是妖修?! 我們去助劍圣一臂之力! 喬末感覺到身后一陣風襲來,他下意識地往旁邊一跳,一只紅色眼睛的鷹隼死死盯著他。 還不束手就擒! 那紅色鷹隼的背上是一個捏著訣的修真者。 這是走馭獸之道的馭獸師! 不止是馭獸師,喬末身邊圍上了許多修真者,看著他們手里拿著的法器,他動作一頓。 蘇禮劍圣!其中一人高聲喊道,我們來幫你圍堵這妖修!還請您速回邊界!寒骨尸攻過來了! 蘇禮看著被圍在中間的喬末,喬末的臉上出現了無措的神情。 你們他不是蘇禮!喬末焦急地分辨著,你們快去邊界,寒骨尸 一個人粗魯喝道:妖修閉嘴!休得胡言亂語!你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劍圣也是你能詆毀的?! 劍圣,這里交給我們,寒骨尸已經到大陣附近了,您快 噗地一聲,那修真者的話沒有說完。 月藍色的劍影穿透了他腹部,準確地砍中他的靈根。 那修真者不敢置信地看向蘇禮:劍劍圣你 又是幾道劍影飛來,插入那人的靈臺,那人的話沒能說完,從空中墜落到了地上。 所有人都驚呆了。 蘇禮卻笑了笑,輕聲說道:憑什么,我就得守冥寒淵呢?就憑那綁在魂魄上的什么契約嗎?哈哈哈,那破玩意,早就失效了! 一時間,所有人都被他的動作驚呆了。 劍劍圣您您怎么能 我怎么不能?!蘇禮笑得更開心了,修真界,本來就該是弱rou強食,在下界的時候沒少見你們一個個地視低修為者為糞土,隨手一條人命更是常有的事兒,怎么到了天殷境,自己成為糞土被人隨手揚了,反而不習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