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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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路不看路的結果自然是 一股清冷的氣息代替烤魚的氣息鉆入他的鼻子,下一秒他的鼻子便和一副冷硬的胸膛親密接觸。 喬末有些懵地被撞得后退幾步,一只手攬上了他的腰,阻止了他的屁股和地面親密接觸的結局。 小心。 清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喬末有些暈的腦袋抬起來,他看到面前站著一個少年人。 是一個很好看的、比自己的人形高一頭的少年人類。 少年看起來年紀比他大,周身的氣息卻十分成熟穩重,穿著月藍色的袍子,袍子底部繡著淡金色的蘭草,烏黑的頭發用白玉發冠束起。 他有一雙好看的鳳眼,鼻梁高挺,嘴唇兩邊微微彎起,好似在對著喬末微笑。 微笑,是善意的意思。 遇到有人對你微笑,你也要對他微笑,這樣才有禮貌。 永烏爺爺的話在喬末耳邊響起,喬末于是也咧開嘴,對著這個少年一笑。 但沒想到這一笑牽扯到了剛剛被撞過的鼻子,酸痛感從鼻子蔓延到四周,喬末的大眼睛不自主地泛起淚意。 好疼! 喬末不由得雙手捂住自己的小鼻子,想揉也不敢揉。 少年有些緊張:你不要緊吧? 喬末捂著鼻子搖搖頭,嗡里嗡氣地說:沒事,沒事,一會就好了。 他是妖,按理說被人類撞一下不該這么疼的啊 少年眼中劃過一絲懊悔,他輕輕拉開喬末的手,輕聲說道:別捂著。 然后他從懷里拿出一只藥瓶,從里面倒了些藥出來,輕輕地抹在喬末的鼻子上。 喬末的鼻尖不自主地抽動了一下,看向少年手里的藥。 如果他沒聞錯的話這里面是靈氣的味道? 一陣欣喜涌上喬末的心頭,這少年應該是個修行者,他又出現在這個論劍大會的山腳下,那一定是劍修! 喬末抓住少年的手腕,高興地問道:你是劍修對吧?我終于找到劍修了! 少年聽到劍修兩字眼中劃過一絲不明地意味。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少年的唇角仍然是微笑的狀態,所以喬末并沒有察覺他語氣里的警惕,在下是劍湖山莊的少莊主,蘇禮。 喬末心想難道自己又認錯了?這少年只是個普通的江湖劍客,并不是什么劍修? 那這藥里的靈氣,到底是怎么回事 既然你不是劍修那抱歉,喬末情緒有些低落,但該道歉該道謝的話一樣不少,抱歉撞到你了,還有,還有,謝謝你的藥。 少年看著喬末的眼神晦澀難名。 突然,一陣風吹了過來,喬末腦袋上那剛剛被撞得有些松散的頭巾突然被吹散開來。 喬末感覺到頭上一涼,想去抓那方巾卻為時已晚,他下意識地用手摸著頭頂,果然摸到了一對貓耳朵。 糟了,他看著面目光集中在自己頭頂上的少年。 自己妖怪的身份,要暴露了?! 第19章 試探 蘇禮看著自己面前支棱起來的兩只橘中帶金的貓耳朵,瞬間明白了眼前人的身份。 他長臂一伸,接住了那馬上要隨風飄走的頭巾,然后把它戴回眼前還在傻愣愣地摸著自己耳朵的小貓妖頭上。 小心點,小貓妖,他隔著帽子輕輕拍了拍喬末的頭,微微彎腰湊到他耳邊,小心被人抓去挖妖丹。 聽到挖妖丹三個字的喬末打了個哆嗦。 為什么要挖我的妖丹,喬末的眼睛里帶著不解,我我沒做錯什么事啊。 還是只涉世未深的小妖啊,蘇禮在心里嘆氣,還好這里是凡人的地盤,要是到了修真界,有不懷好意的修真者想哄騙他那可是一騙一個準。 蘇禮不知道的是,喬末其實已經被凡人騙了不少次了,這也是為什么他明明并不需要買東西果腹也不在乎風餐露宿,但儲物戒子里的銀錢卻還是在短時間內花了個精光。 準確來說,喬末的錢不是花出去的,是被騙出去的。 要不是他身后背著一把劍,內息沉穩,看起來像游走江湖的小少爺,那些人并不敢騙得太過分,多數是見好就收,不然恐怕他這模樣的少年早就被騙到某個達官貴人的府上當孌童了。 有時候,傷害一個人并不需要理由,蘇禮說道,這里不適合你,你還是快回家吧。 作為修真之人,蘇禮自然是知道妖怪們都有自己的居住地,人修和妖修有互不打擾的潛規則,除非有個別走上邪路的人打些不該有的念頭,才會制造出一些事端。 蘇禮來到這,就是為了解決這種可能會發生的事端。 不過,他看向面前的這只貓妖,心里納罕為什么這么個傻白甜小妖怪會到這里來。 少少爺! 一個隨從打扮的人跑了過來,他的衣服下擺繡著一株白色的蘭草。 蘇禮轉過身:什么事? 那隨從看了眼喬末,喬末歪歪頭,心想這個時候自己是不是應該回避? 于是他再次對蘇禮鞠了一躬:今天謝謝你,一個是幫我抹藥,一個是幫我戴帽子,還有提醒我要小心,謝謝你。 他頓了下,仿佛在計算什么,又補充了一句:謝謝你。 然后才對蘇禮揮了揮手。 蘇禮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小貓居然是在數自己因為幾件事對應該說幾句謝謝。 他有些哭笑不得,要是自己放他這傻貓走了他還指不定遇到什么事呢。 于是蘇禮拽住了轉身準備離開的喬末的后衣領,手不小心擦到了他的后頸,喬末頓時一僵。 后脖頸是小貓的弱點之處,貓型狀態被拎起來還好,而人形狀態毫無準備地被擦過,讓喬末感覺自己的毛都倒豎起來。 你等等,蘇禮若無其事地把手放開,你先告訴我你接下來準備去哪。 蘇禮這話很不禮貌,畢竟萍水相逢就問人家的行程算很唐突的行為,旁邊那隨從對于平日里看似溫和有禮、實際上待人疏遠讓人十分有距離感的的少爺會做出這種舉動讓他十分驚訝。 蘇禮也知道自己這樣的行為不妥,但意識到時他的手已經伸出去了,那他就順應自己的意愿把話問了出來。 不知為何,他看到這樣的小貓就覺得自己不能放著他不管。 那是一種他從未體驗過的感覺。 蘇禮眸色漸沉,如果真的毫無心機,那當個小靈寵養著,也不是不可。 喬末是個老實孩子,他絲毫沒有覺得自己被冒犯,而是乖乖地回答:我要去找我的道。 蘇禮沒想到居然是這個理由。 你的道? 喬末點點頭,眼睛里的情緒十分認真。 我要追求極致劍道。 蘇禮這才注意到他背后用布纏著的條狀物,有些驚訝:你是劍修? 或者說,立志成為劍修? 立志成為劍修的貓妖? 這兩個名詞的奇妙組合讓蘇禮對喬末充滿了興趣。 所以你才會來名劍大會? 喬末點頭:因為他們說劍術最厲害的人都在這里啦。 他們? 喬末指了指屋檐上的麻雀:他們,還有那些人,都這么說。 蘇禮了然,妖獸和普通的飛禽走獸自有溝通的方式,但很顯然,這些都是生活在凡間的凡鳥和凡人,江湖里的劍客在他們看來就是劍術厲害的人。 所以這小傻貓是沒人告訴他怎么去修真界嗎? 不過,妖獸多很少在人族修真者的區域活動,而修真之人入世到凡間歷練的也不是沒有,恐怕這些妖獸們也無法分得清這些人類的差別吧。 請問,喬末有些緊張,你還有什么問題嗎? 蘇禮露出一個和善親切的笑: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喬末眨了眨眼:什么叫跟你一起? 蘇禮也眨了眨眼:我帶你去認識厲害的劍修。 喬末眼前一亮:真的? 蘇禮點頭,他自然地拉起了喬末的手:當然,我可是劍湖山莊的少莊主,不會騙你的。 隨從看自家少爺如拐賣孩童的拐子一般,就這么把這個看起來有些傻乎乎的少年給拐著跟他走,心里不禁感嘆,這少年是哪里來的不諳世事的傻孩子啊。 看著少爺開始把這傻孩子帶著往客棧的方向去,隨從猛然想起自己還有事情沒稟報,一拍腦門趕緊趕上去。 少爺少爺。 隨從追上蘇禮。 蘇禮正攥著軟軟的手詢問喬末怎么會想要修劍道,冷不丁被人打斷,他遮住眼中不快的神色,但仍然保持著客氣和得體的微笑:怎么了? 隨從低聲說道:劍湖山莊少莊主有請,說您好不容易入世一回定然要 不去,蘇禮對他擺擺手,神情有些冷然,他們從哪聽來的消息? 隨從小心說道:應該是從本家傳出來的。 回去查明消息來源,把嘴巴不嚴的清理掉。 喬末在蘇禮旁邊,他直覺蘇禮有些不太高興,但是打擾和偷聽別人說話是不禮貌的行為,他盡量把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其他地方,于是那不知道哪家酒樓蒸魚的香味又奪取了他的注意力。 然而,蘇禮是故意在喬末面前說這些事的,他只是想最后試探下這只小貓是真傻還是裝傻。 如果是真的毫無心機,那么在隨從說出劍湖山莊少莊主這幾個字的時候,這貓妖就應該提出疑問,這才符合傻白甜的人設。 但現在這小貓卻裝作沒聽見的樣子,還把目光瞥向了一旁的酒樓中。 蘇禮眼睛微微瞇起。 于是他揚起一抹笑:想去這家酒樓吃飯? 喬末看著堂中的那被上菜的小廝端著的清蒸鱸魚點了點頭,然后又搖搖頭。 他沒銀錢去買凡間的吃食。 蘇禮卻松開了他的手,攬住他的肩膀,以不容拒絕的態度把他往酒樓里帶:來,哥哥請你吃飯。 喬末一愣,他掙了幾下想要掙脫蘇禮的手臂,蘇禮卻低頭靠近喬末的耳朵:怎么,小貓妖不想吃魚嗎?眼神不是一直往里飄嗎? 蘇禮唇角仍然是自然上翹,但是眼睛里的溫度逐漸降低,如果這小貓真是某些別有用心的人派來接近他的,那這小貓的演技有點好。 喬末眉頭一皺,用力推了蘇禮一下,蘇禮便放開了手。 喬末有些疑惑地看著這個人,他的嘴角仍然是帶著笑意,但為什么他卻感覺到了這個人的不友好? 明明剛剛還好好的呀,自己是哪里不小心冒犯他了嗎? 難道,他察覺了自己不小心偷聽的事? 對不起。喬末只好乖乖道歉。 蘇禮卻理解成了另一層意思。 道歉?這是以退為進? 于是他微笑著問道:怎么突然道歉? 喬末有些不好意思:我不該偷聽你們講話,但是,不是我想偷聽,是你們說話聲音有點大,而我是貓,對聲音比較敏感,那聲音不自主地飄到我耳朵里所以我但我真的不是故意偷聽的! 蘇禮感覺自己的微笑有點維持不住了。 所以這小貓是覺得自己因為他在偷聽而生氣? 蘇禮有些不知道話要怎么接,他總不能直接說我就是故意讓你聽到所以你現在來談談你的感想吧。 一向游刃有余的蘇少爺只好笑著說道:沒關系,你可光明正大的聽,我們談話也沒有故意避人。 喬末想說你剛才明明特意壓低了聲音。 但是想到人家都不計較了,那自己也沒必要在這種事情上糾結下去。 我真的沒有介意,蘇禮放柔了聲音哄道,我看你眼睛一直往這酒樓里看,這酒樓的招牌菜就是清蒸鱸魚,所以我猜你想吃魚了,剛才在路上,你不就是眼睛看著那烤魚沒有看路才撞到我的嗎? 原來剛才自己饞烤魚的樣子被他看到了! 喬末有些羞赧,他低下頭,小聲說道:我是想吃魚,但是我沒有銀錢。 然后他覺得這句話說出來太像賣慘,于是又抬起頭,對蘇禮一笑,補充道:不過我現在已經可以辟谷啦,不是必須吃東西,我只是饞,忍忍就過去啦。 蘇禮一怔,理智告訴他不能掉以輕心,但是情感卻在說,你看這小貓,他哪里是像有心機的樣子。 于是他感覺自己仿佛著了魔一般,把理智拋到九霄云外。 沒事,哥哥請你吃飯。 第20章 遲鈍 喬末堅持無功不受祿,但經不住蘇禮一通拽文加半強迫地往酒樓里帶。 于是最終還是坐進了包廂。 兩人都是修真者,早已進入辟谷期,對于凡間的吃食可有可無,所以蘇禮就托著下巴看喬末吃著那一條清蒸鱸魚,腦袋上的貓耳朵一動一動,仿佛吃東西是耳朵在用力。 包廂的隱秘性很好,隨從又在門外守著,所以一進門蘇禮就建議喬末摘掉了頭巾。 他看著那一直在動的耳朵心里有些癢,趁著小貓沉迷于清蒸鱸魚的美味,伸手輕輕碰了碰。 貓耳朵很敏感,喬末抬起頭,眼睛里帶著疑問:怎么了? 想揉揉你耳朵。 但蘇禮不能這么說,于是他伸出手,碰了下喬末側邊的頭發:你這里的頭發是金色的。 哦,這個呀,喬末解釋道,這縷頭發我變不成黑色的,聽永烏爺爺說,我們這一脈的變成人形都會留著一撮,但是揉到黑頭發里就還好,不像眼睛,還得用術法遮掩。 眼睛? 蘇禮來了興致,他伸出手,勾住喬末的下巴轉向他,看到喬末嘴角沾上了蒸魚豉油,于是拿出帕子幫他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