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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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靖哥讓自己跟著喬末,明顯就是要下次下凡的時候可以直接逮著喬末。 陸純小心岔開這個話題,他帶著些討好地笑笑:那什么,喬前輩,您回這里來就是為了解開這個? 喬末點點頭:對啊,本來我以為這圓環帶著就帶著,沒想到它太礙事了!我從來沒感覺過我尾巴存在感如此強烈! 所以您平時是當您尾巴不存在的嗎? 橘貓臉上帶著不高興的神情:變成人身的時候也是,連控制隱去尾巴都要耗費更多精力。 陸純恍然大悟:所以您是因為尾巴上的孤怨鎖才不變成人身? 喬末的臉更垮了:不止,還有蘇靖的那些追隨者們。 陸純不明白:追隨者? 我就是因為當初蘇靖的追隨者才躲到北國皇宮,圖的就是用紫薇之氣掩蓋行蹤,追隨他的人實在太多了,所以為了避免麻煩,我盡量不變成人身,畢竟人不太會分辨貓,但是卻很能認同類,喬末看著陸純,你不也是他的追隨者嗎?所以才成了他的神使來抓我? 陸純卻深深地嘆了口氣:如果你說的是之前因為散修劍圣之名而追隨靖哥的那些人,他們早在靖哥飛升幾年后被人扒出來出身蘇家的背景后就散了。 喬末睜大眼睛:蘇家? 這回輪到陸純詫異了:怎么您也不知道嗎? 蘇靖跟我說他從小無父無母是孤兒??! 陸純心想,完了,自己這算是把靖哥賣了嗎? 喬末卻已經明白了,所以,當初那些人追隨蘇靖,就是因為他們認為蘇靖是出自散修,沒有世家背景和資源,完全自學成才,給了同是散修的他們希望,等蘇靖飛升后,被扒出來其實是有世家背景,而且就是經常出劍圣的蘇家的人,這些人才散了。 畢竟人家是出自劍圣世家,那就算沒有世家資源,多少也有血脈優勢嘛。 不過,喬末細細回想,他和蘇靖在一起的時候,蘇靖完全沒提這茬??! 不光沒提,蘇靖當年還一個勁地表現得跟蘇家有深仇大恨似的?! 要是知道他是蘇家的人那自己絕對會躲得遠遠的好嗎?! 喬末越想越氣,再聯想到當初蘇靖說自己不會飛升的話,不禁在心里大罵,劍修的嘴騙人的鬼! 絲毫沒意識到把自己也罵進去了。 旁邊的陸純看著橘貓越來越垮的臉和之前永烏說過的劍圣蘇禮的話,不禁問道:您跟蘇家 喬末圓圓的眼睛一瞪,金色的眼珠冒著寒光:什么? 陸純趕緊擺手解釋道:沒什么沒什么。就是之前永烏爺爺說您曾經帶蘇禮劍圣來這里,我以為您跟蘇家 聽到蘇禮兩個字,喬末突然有一瞬間失神,瞪得溜圓的貓眼頓時垂了下來。 橘貓蹲坐回去,眼睛看著前面的池塘,半晌才含混不清地說了句:永烏爺爺年紀大了。 陸純沒有弄明白這話什么意思。 小末末,永烏在茅草屋突然喊道,過來幫爺爺一些忙。 陸純要站起來,卻被喬末阻止:我過去,你在這待著吧,你算客人,爺爺不會讓你動手的。 陸純便又坐了回去,他看著橘貓踩著貓步走向茅草屋,永烏在那里嘆道:唉,也不知道明光去哪兒了,一大早就不見影。 橘貓回答:您忘了您剛才把他支走了? 永烏卻戳了戳橘貓的小腦袋:噯,怎么是我支走的?不是你騙他說他弟弟要破殼了嗎? 喬末無奈道:明希毛都換了好幾輪了,破殼那是百年前的事了 陸純想,原來喬前輩的意思是永烏爺爺是真的年紀大了,所以有些事情記混也正常? 他回過身,看著面前的池塘,從懷里拿出玉玨摩挲著。 婚契是一種契約,一個人不可能身負兩個婚契,要結一個必定斷另一個。 況且,蘇禮都飛升幾百年了,按照靖哥的說法,蘇靖和喬末結契應該是在一百多年前?那時候喬末身上必然是沒有婚契的。 如果喬末身上有和蘇禮的婚契,那早在蘇禮飛升的時候就已經飛升了,不論是天殷境也好太虛山也罷,生出神格斷然不會還留在凡塵下界。 所以很可能是喬末帶劍圣蘇禮來過這里,后面喬末又和散仙劍圣蘇靖結了婚契,這兩件事被永烏爺爺揉在一起記混了。 陸純看著自己手上的金環,又看了看后面忙碌著的一人(?)一貓,覺得還是要把這件事告訴一下蘇靖,畢竟他人微力弱,要是喬末按著他解開孤怨鎖,他也沒辦法不是嗎? 他可是無辜的,畢竟不論帶鎖還是解鎖,都不是他自愿的。 第15章 道 永烏爺爺并沒有找到解除孤怨鎖的方法,但他努力幫喬末把孤怨鎖換了個位置。 末末,永烏爺爺有些發愁,你怎么會被綁上這個東西?誰給你綁的?這個東西只有給你綁的那個人才能解開,你說下來源爺爺去查查資料。 喬末穿著一身青衣坐在臺子上,左腳和右腳□□著晃悠,左邊一個金色圓環,右邊一個紅色圓環,紅配黃喜洋洋,看起來還挺和諧。 他有些心虛地擺擺手:那個,解不開就算啦爺爺。這個就是之前和朋友一起的時候不小心弄上去的,然后他去云游了,暫時回不來。沒關系的永烏爺爺,等再遇到他就好啦。 永烏抓住他右腳腳踝,摩挲著紅色圓環,好像在感受什么,然后輕輕把手松開。 紅淵已經很久沒有出鞘了吧。永烏說道。 喬末點點頭,他有些歉意:我現在修為馬上就快滿了 永烏嘆了口氣,伸出素白修長的手指,輕輕摸了摸喬末的腦袋,他有些心疼:小末末,你為什么會懼怕飛升? 喬末的眼睛垂下,沒有說話。 永烏看向茅草屋外的陸純,對喬末說道:小末末,你還記得當初你作為一只貓妖卻執意要入劍道時爺爺對你說的話嗎? 妖入道一般走的妖道,劍道是人入道之選,很少有妖放棄先天的妖道優勢轉而去修人道。 喬末低聲說道:我說誰規定的劍道只能人去修,我因此入道自然要走此道,哪怕此路不通,我走到頭也要給它用劍劈出一條路。 所以我才會把那本妖劍譜給你,永烏的眼睛看著喬末的頭頂,伸手把摻雜在黑發里的那抹金色頭發捋出來,因為你是我見到的第一只如此堅定地要走劍道的妖,我聽到你說這句話的時候,就知道這本等了千年的劍譜終于盼來了它的修煉者。 喬末的手指絞緊了,他閉了閉眼:對不起,永烏爺爺。 這天下絕大部分劍譜都是人類所著,但永烏有一本妖劍譜,那是專門根據妖獸的靈氣運轉方法研究出來的適合妖獸修劍道的劍譜。 永烏當年在看到喬末下定決心走劍道的時候,將它交給了他。 爺爺從來沒有告訴過你它的來歷,對吧。 喬末抬起頭。 因為那本劍譜對妖獸十分了解,又對劍道造詣頗深,喬末曾經十分好奇它的作者,但永烏一直守口如瓶。 那是鳳凰留下來的劍譜,永烏輕聲說道,是鳳凰的戀人給他留下的劍譜,他的戀人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人類劍圣。 劍圣,又是劍圣 人類飛升后進天殷境,妖獸飛升后入太虛山,永烏娓娓道來,所以人妖相戀后,如果他們飛升,就肯定會面臨永遠的分別,因為相傳太虛山和天殷境之間隔著不可跨越的溝塹。當然,也可以通過婚契綁定彼此,但是 但是因為婚契綁定的兩人,另一方是因為契約的關系被帶飛升的,所以本來平等的兩個人會變成從屬關系,喬末說道,兩人一個劍圣一個鳳凰,估計哪個也不愿意當別人的附屬吧。 永烏定定地看著他,然后點頭:對,所以劍圣為鳳凰寫了一本劍譜,如果鳳凰能修入劍道,那他說不定會飛升到天殷境。 人類因為身體限制不能去修煉妖道,鳳凰雖被奉為神獸,卻實際上入的是妖道。 但妖道卻可以修人道。 可是道哪是那么容易改的,能入道的生靈多半是對自己走的道有執念,如果單純為了飛升而修煉,那他們一開始就不會入道。 對,他們認為他們追求的道高于一切,而且,鳳凰對劍道真的毫無興趣,永烏也贊同,所以鳳凰和劍圣最后還是分開了,劍圣的這本妖劍譜也就留了下來。 知道了那本劍譜來源的喬末沉默了好一會,然后才說道:鳳凰做得對。 不因為一場愛情讓自己變成附屬,更不會因為愛情改變自己的道。 入道之人本就因道而入,如果背叛了自己的道,那修道還有什么意義。 可你真覺得他們的選擇正確嗎?永烏側身坐到喬末的旁邊,你覺得,他們真的是為了追逐自己的道才分開的嗎? 喬末有些茫然地看向他。 小末末,永烏問道,你覺得飛升和求道,這兩者是必然關聯的嗎? 修煉必然要飛升,這幾乎是修真界的共識。 好像只有飛升才算求道成功。 但是永烏這么問,喬末卻有些不確定了。 于是他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永烏指向喬末腳踝上的紅圈:在飛升之前我就追求到了自己的道,所以我知道我這輩子永遠也不會飛升去太虛山,因為我沒有必要去了,我的道已經達成了,哪怕我此刻死了也不會有遺憾。 但是修為修為到了自然就會飛升啊。 只要飛升,那鳳凰和劍圣自然就會面臨分別。 他們之所以會飛升后就分別,永烏嘆道,不止是因為他們對道的追求超越了他們之間的愛情,而是因為,他們追逐的道并不在對方身上。劍圣要追求的是極致劍道,可鳳凰要追求的,是能震撼人心的竹笛清音,所以哪怕劍圣為了他撰寫了劍譜,他也不會修煉,他們雖然彼此相愛,但他們的道不在對方身上。 喬末怔怔地看著永烏。 永烏的眼神柔和:太虛山沒有會劍道的妖,所以小末末 永烏的手放在喬末頭上,幫他把長發綰起,將那一縷金色的發絲編入發髻中,又用一根白玉發簪將頭發固定住。 不要懼怕飛升到天殷境,人類的劍圣都飛升到了天殷境,他們都代表了各自時期的劍道巔峰,你追逐的劍道,能和你用劍切磋的人,在天殷境。 永烏以為,喬末不敢飛升,是因為他修的是人類的劍道,怕會飛升到沒有妖修同類的天殷境。 沒想到喬末卻緩緩地搖頭,他看向永烏,金色的眼睛里慢慢涌上委屈的神情:永烏爺爺,我知道我的道在天殷境,但是但是我可能這輩子都無法見到他了。 這回輪到永烏茫然了:為什么? 喬末眼角漫出的淚珠大顆大顆地順著他光滑的臉頰滑落,他哭著露出一個難看的笑:爺爺,我在天殷境闖禍了,我不能再去天殷境了。 在天殷境闖禍?永烏捕捉到了他話里的詞,然后睜大了眼睛,所以你你之前和那個劍圣? 天殷境。 錢諄還在勸蘇靖去見一見道尊,蘇靖的忍耐值已經快到頂峰,突然,腰間掛著的琉璃珠一熱,蘇靖給錢諄作了個打住的手勢,然后把琉璃珠捏在了手里。 是他的神使給他發來的信息。 靖哥,喬前輩非要帶我來棲鳳嶺的落鳳山解孤怨鎖,我沒有辦法,只能跟來。不過到這里我聽到了一些信息,喬前輩以前好像和蘇禮劍圣來過這。 蘇靖皺起眉,劍圣蘇禮? 錢諄還在旁邊念叨:道尊召你,你卻拒絕那么多次 我去。蘇靖收起琉璃珠,打斷了錢諄。 錢諄被他的回答一驚:你說什么? 蘇靖越過他,看向紫霄殿的方向瞇起眼睛:我說,我去見蘇城,聽他有什么屁話要講。 不止是蘇城,他還要去見見那劍圣蘇禮。 既然蘇禮和他的末末有過交集,那或許能從他那里打聽出來一些,末末不愿意飛升的原因。 錢諄誠惶誠恐地把蘇靖往紫霄殿帶,一路上欲言又止。 蘇靖大概知道他在猶豫什么,自從他飛升上來后,蘇城召他他就從來沒理過,后來這位蘇家的祖先直接造訪了他的洞府,上來沒說幾句話,就開始跟他談什么蘇家、劍道、劍圣責任。 蘇靖直接一句蘇家對我沒恩,有仇就把蘇城堵了回去。 身為道尊的蘇城屈尊紆貴放下身段來見自己家飛升上來的后輩,本來想展現一下長輩對晚輩的關懷畢竟蘇家已經很久都沒有人飛升了但沒想到這后輩如此叛逆。 于是蘇城再也沒有去過蘇靖的洞府,只派錢諄來纏著蘇城給他洗腦劍圣職責。 你看夠沒有,再看我就不去了。蘇靖不耐煩地說道。 錢諄立馬目不斜視,老老實實地把人帶到了紫霄殿門口。 道尊,弟子把蘇靖小劍圣帶來了。 弟子,蘇靖嗤笑,他授過你道么你就自稱弟子。 錢諄當沒聽見。 中氣十足的聲音從那浮在云端的紫霄殿中傳來:讓他進來。 一截又一截的七色琉璃階從紫霄殿展開,直接落到蘇靖腳下。 錢諄驚了一下,但一想到蘇靖的身份,他便明白了,于是嫉妒慢慢啃噬上了他的心。 他們這些人只能在紫霄殿外聽訓,能有幸見到道尊的人少之又少。 更別提走這七色琉璃階了,這是只有得到道尊嘉獎的人才能有的殊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