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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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云臻朝安淮看過來, 驚喜的大聲喊她,眼睛閃著光比天上的月亮還要亮。 竟然是你! 羅承屹按住自己腿上的傷口,惡狠狠的瞪著安淮,一把將手中的刀片朝著她的方向扔了過去。 刀片夾著風聲,被安淮的耳朵迅速捕捉到, 她看向蕭云臻的側臉轉了過來,偏頭一閃,刀片咚的一聲扎在了地上。 這一個刀片激怒了安淮,狹長的眼睛盯著羅承屹, 似乎是要將他釘死在船板上。被這樣的眼神看著, 羅承屹竟感到了一絲害怕,尤其是刀片上的血在路過安淮臉上的時候, 幾滴血從刀片上飛落到了她的臉上。 此刻安淮帶著他的殘血從甲板上,站了起來,一步一步朝他走了過來。河面上涼風乍起,吹亂了她披散著長發,發絲在臉頰兩側狂舞,但依然擋不住那兇狠又陰冷的眼神, 尤其是臉上那幾滴鮮紅的血, 襯得她眼神更冷。 羅承屹看著這個像是鬼蜮里出來索命一樣的女人, 無意識的向后蹭了一步。退了一點,才后知后覺自己在害怕,霎時白了半邊臉,竟被一個不知來路的女人給下住了。 條子那么多, 怎么就派你一個女人啊哈哈哈哈。羅承屹倚著甲板上的箱子,看著安淮大笑了起來,女人,呵呵,我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他話一出,安淮瞬間沒了耐心,一個閃身快速到了羅承屹身邊。 羅承屹還沒看清她是怎么過來的,就被她扼住了喉嚨,大笑聲卡在嗓子里不上不下,又吐不出,嗆的他滿臉通紅。 現在是誰捏死誰比較容易?安淮扼住他的喉嚨,拎著他的身體,將他拖拽到甲板的圍欄上,死死的摁住,嗯?說話???繼續笑??? 羅承屹被死死扼住喉嚨,只能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他死死的扣著安淮在他喉嚨間的手,但是這個女人力氣大的出奇,他根本掙脫不開。 轉瞬間,羅承屹就感覺到自己被安淮單手舉了起來,懸空在南卡江的江面上。 狂風從江面掠過,卷起一層一層河水,羅承屹清晰的感覺到風在吹他的褲腿,河水濺在他的腳踝上,分外冰涼。 你找找死羅承屹扒著她的手,從喉嚨里硬擠出幾個字。 安淮眼神一凜,拽著羅承屹向下用力,將他個半個身子都沉在了江水里,一直等到江水漫到他的下頜,又將他提留了出來。 老大! 有人終于發現了甲板后面的動靜,看見羅承屹被安淮攥在手里,立馬掏出槍來,對準了安淮的后腦勺。 淮淮! 安淮還沒來得及給那人眼神,一聲槍響,蕭云臻慌忙的從地上跪爬著撲過去,擋在了她的身后。 唔 蕭云臻用后背接住了那一顆射向她后腦的那一顆子彈,子彈擊穿了她的肩胛骨,衣服瞬間被染紅一片。 臻臻! 安淮一只手趕緊接住身體軟倒的蕭云臻,看著她后背上上的血沾了她滿手,眼睛都紅了。 蕭云臻臉色有些發白,子彈射過來的時候沒有什么感覺,這會軟到在安淮懷里,后背才傳來撕裂般的疼痛,像是肩胛骨處突然被燒了一個大洞,火燎燎的疼。 淮淮,快點走。她趴在安淮懷里,噓聲說道。 安淮摟緊了她,忙不顛的點頭:好。 耳邊又傳來一聲手槍上膛的聲音,安淮眼神瞪了過去,一只手摟緊蕭云臻,一只手迅速的將羅承屹從江面上拽了上來,朝那開槍的人扔了過去。 把你的垃圾還給你。 老大!那人看見羅承屹被甩了過去,只好收槍去接人。 就在他接人的功夫,安淮脫下自己的上衣,繞過蕭云臻的胳膊,綁在她后背。 臻臻,抱緊我。 她將蕭云臻的手放在自己腰兩側,一只手捂住她的傷口,就這樣環抱著她跳入了江中。 江中很快又射進來幾顆子彈,但都被安淮敏捷的躲開了。她帶著蕭云臻飛快的游到了南卡江對面,段家巖他們埋伏的地方。 潛伏處早已沒人了,交戰激烈,多艘船只出動,他們抱著讓那群人全部落網的心去的。 一到岸上,蕭云臻就嗆出一口水來,身上疼的厲害,江水冰冷,她又沒多少力氣,中間要不是安淮給她渡了好幾口氣,她怕是要在江水里斷氣了。 臻臻,你怎么樣?安淮手指擦拭著她的唇角,讓臻臻靠在她懷里又怕蹭著她背上的傷,便扶著蕭云臻,自己轉到她對面,讓她軟軟的趴在自己懷里。 后背上的血被河水沖刷了不少,但依然有大量的血源源不斷的往外流著。安淮慌了神,又不知道該怎么辦,她沒處理過槍傷。 蕭云臻手搭在她的胸前,微微抬起頭,仔細的看著安淮。有多久沒見了,幾天?幾個月?她記不清了,但是感覺隔了好久好久好久,久到她覺得上一次見面都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而上一次不甚愉快的見面,讓她多少次午夜夢回都心有余悸。她真的很怕她的淮淮不要她了,不等她了,轉頭就跟別人跑了。 可是她的淮淮沒有走,一直在原地等她。 她眼睛眨了眨,眼睫上的水珠混著淚珠滾了一臉。 是不是很疼?是不是疼啊臻臻。安淮一見她哭,更慌了,僵直的坐在地上,動也不敢動,查看傷口的手也迅速縮了回來,怎么辦臻臻,我該怎么做? 蕭云臻搖搖頭,輕聲對她說:對不起啊淮淮。 安淮幫她擦眼淚的手一僵,她一下子就知道她在說什么,愣了兩秒,繼續幫她抹掉臉上的眼淚:我不要聽對不起。 蕭云臻笑了笑,慘白的嘴唇都被扯裂開了:那淮淮,想要聽什么呢? 我想聽你說愛我,想要聽你說你會嫁給我,想要聽你說這一輩子你都不會再離開我。安淮捧著她的臉,鄭重又溫柔的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 蕭云臻沒猶豫,同樣鄭重且溫柔的一字一句回應了她。 我愛安淮。 我會嫁給安淮。 我這輩子都不會再離開安淮。 情人的話語伴著風進了安淮的耳朵,在她的心房間來回揉弄著,撩撥的她心間發癢,讓她感覺自己馬上就能隨著這風飄然入云端。 安淮笑了,在她唇上猛親了一口。 蕭云臻看她傻笑著也跟著笑了,手指下是安淮瘋狂跳動的心臟。 我現在求婚,你還答應嗎?蕭云臻仰頭看她,眼睛晶晶亮,滿眼都是期盼。 安淮眉頭一皺,蕭云臻的眼神瞬間就跟著落了下來。 是她太著急了。 我不是已經答應了嗎? 下一秒她聽見安淮這樣說,立馬臉上的笑容又綻放開來。 安淮從t恤里掏出一根鏈子,上面銀晃晃的掛著兩個戒指。她一把扯下來,將凹槽的那個取下來,給蕭云臻帶上。 不規則的磨砂凹槽在月光下反著光,蕭云臻欣喜的看著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來來回回的看著,喜歡的不得了。 翻看間她看見銀戒上有一點紅,小臉立馬皺了起來:淮淮,我把它蹭上血了。 她以為這一會兒的功夫自己的血就被她不小心蹭上去了,連忙要擦。 這是以前我蹭上去的。安淮抓著她的手和自己的握在一起,就追車時候不小心蹭上的。 原來是那個時候淮淮就買了戒指,原來那個時候淮淮受傷了,原來淮淮做了那么多。 蕭云臻眼睛里又漫起了水霧,一顆一顆晶瑩的淚珠砸了下來。 對不起,對不起淮淮。蕭云臻反復念叨著,心里充滿了無限的內疚。她感覺手上的這只戒指有千斤重,壓的她更喘不過來氣了。 怎么又哭了,安淮嘆了口氣,吻掉她腮邊的眼淚,哭多費力氣,不許哭啦,老公親親,不哭不哭。 好~ 蕭云臻睫毛上還掛著眼淚,被安淮哄小孩似的溫聲細雨又給逗笑了。 楊春柳從孟連縣公安部對接完出來,知道方蓿和安淮換場去了南卡江那邊,便立馬沖了過去,在孟連壩看見完好無損的方蓿,才松了一口氣,又發現她閨女安淮不見了。 安淮呢?楊春柳一邊尋摸一邊顫著聲兒問,我閨女安淮呢? 方蓿連忙說:她非要去救蕭云臻,去找老段了。 這丫頭。楊春柳暗罵一聲,眉頭緊緊皺起,就不是個省心的。 這個時候外面突然響起很大的兩聲爆炸聲,楊春柳、方蓿和葉凌一都齊齊回頭。孟連壩離南卡江不是很近,但是這會聲音能傳來,要么是爆炸處離這邊不遠,要么是爆炸比較大。 段家巖的線人也就是那個手里總拿著煙桿子的老頭子,這會也不嘬煙了,站在壩外,望向南卡江。 有人炸船了。 第111章 結果 安淮那丫頭還在那邊!楊春柳一聽, 霎時慌了神,趕忙就朝外面跑去,心下一急, 腳上沒個著落,絆倒在門邊。 方蓿眼疾手快的將人扶著挨著門邊坐下,蹲下焦急的問道:怎么樣,傷到沒? 嘶~ 楊春柳動了動腳,腳踝處瞬間就傳來陣痛, 疼的她只咧嘴。 方蓿掀起她的褲腿,腳踝處眼見著鼓起了個大包,她瞧了瞧秀氣的眉毛皺了起來:自己這么大年紀了,也不知道小心一點。 這么大年紀? 楊春柳一愣神, 隨即撥開她的手, 竟要逞強著站起來。 方蓿拽住她:腿都傷著了,就別逞強了, 安淮讓葉凌一帶人去找。 葉凌一在一旁趕緊應下:對對對,楊老師你就在這歇著,我帶人去。 他話剛說完,老爺子就揮手讓兩三個土著跟著葉凌一出了孟連壩。楊春柳看著人出去了,才悻悻作罷,蠻不開心的做回門口的小凳上。 方蓿幫她揉著腳踝, 時不時的看她的表情, 小聲說道:怎么了?還不服老??? 楊春柳當即就想反駁她:我怎么老了, 憑什么就服老啊??墒窃挼阶爝?,到底是沒說出口,她68歲,半截身子已是入黃土的人了。都說老人怕摔, 說不定哪一天,隨便一摔,就長睡不起了。確實是不再年輕了。 她望著蹲在腳邊幫她溫柔按壓腳踝的方蓿,半綹頭發垂在腮邊,秀氣風韻的樣子,一如當年。她不想在她面前服老。 趕緊趕緊!快來個醫生。 門外沒多遠就響起了葉凌一焦急的聲音。 楊春柳騰的一下又站了起來,她以為安淮出了什么事兒,拖著腫大的腳踝就往外看。 門外安淮背著蕭云臻,正快步朝這邊奔過來,葉凌一在一旁都跟不上,一邊護著一邊喊人。 老爺子一瞧,趕緊問道:什么傷?怎么傷的? 槍傷。 槍傷別來這兒了,快我帶著你們去最近的衛生所。老爺子說著就往前面帶路。 安淮背著蕭云臻也趕緊跟上,剛剛她跟蕭云臻在江邊說話,江上就起了爆炸,她趕緊將蕭云臻護在懷里,可是蕭云臻被爆炸起來的氣波一沖,后背的傷口又裂開了,直逼的蕭云臻吐出來一口血。 這可給安淮嚇死了,二話不說背上人就往回跑,她用了最快的速度,沒一會兒就在密林口遇見了葉凌一他們。 楊春柳在門口瞧見背上的蕭云臻背上染紅了一片,心里一沉,又問安淮:淮寶,你有事兒沒? 安淮抽空扭頭應了她一聲:媽,我沒事。 說著安淮便匆匆忙忙的跟著老爺子身后去衛生所,一路上還一直催他。老爺子腳程算快的了,可是誰能比的上安淮的速度。老爺子一邊急著往前走,一邊心里暗罵這個丫頭以后要好好教訓。 蕭云臻趴在安淮的背上,已經有些暈乎了,腦子轉不動,眼睛也迷迷糊糊的,安淮背著她一顛一顛的,后背每一秒都在生生扯著疼。一邊疼,她一邊又想笑,得虧這傷是傷在自己身上,要是傷在了安淮身上,自己可沒那個能耐背著她不出一分鐘就從南卡江到孟連壩。 每走兩步,安淮就忍不住顛了顛身上的人,喊道:臻臻? 蕭云臻知道她怕自己睡著,迷迷糊糊的閉著眼睛,虛弱的應她:在呢。 一路上問了幾十聲,每一聲蕭云臻都撐著力氣聽,挺著氣回。就在蕭云臻氣若游絲,快沒勁兒的時候,衛生所終于到了。 老劉,快,小丫頭槍傷。 衛生所里出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趕緊招呼他們把人放到里屋經常做手術的那個床上。 這個衛生所很簡陋,外面都是輸液的吊針,拐過隔間的屏風,里屋是兩張打針做小手術的床。 蕭云臻被安淮和葉凌一合力放到了病床上趴著,叫老劉的醫生,上前揭開衣服領一看嘖了一聲:這槍打的溝深的啊。肩胛骨都被穿透了,留了這么多血,丫頭還能挺到現在,命大啊。 他一邊感嘆一邊開始準備刀具攆人。 葉凌一和老爺子交代了一聲,便走了出去,就安淮捏著拳頭立在墻邊不肯走。 大夫,我留下來幫忙成嗎?干啥都行。 老劉瞧著她緊緊的盯著床上的人,心想估計不是戰友就是很好的姐妹,也就沒說什么,點頭應了。 當醫生剪開蕭云臻后背的衣服,血紅的傷口露出來,安淮才第一次看見這恐怖的槍傷。槍口其實很小,但是在滋滋的往外不斷的流著血,生生流出一個血洞。血洞外面是黑的,里面是猩紅的,邊緣還有被震裂的裂紋,在蕭云臻光滑白皙的后背上,嚇人的緊。 安淮呼吸都屏住了,盯著那個傷口拳頭捏的緊緊的,她覺得剛才對羅承屹打的太輕了,她應該把身上的那幾把刀全都插在羅承屹身上,刀刀見血。 弄完表皮,醫生開始剜子彈,這邊沒有常備的麻醉,只能生剜,刀子一下去,蕭云臻就疼清醒了,沒忍住叫了出來。 臻臻。安淮趕忙過去蹲在床邊,握住蕭云臻的手,沒事兒,我在這我在這,忍一忍好不好。 一個小姑娘,著實疼,老劉也安慰了一聲:很快啊,丫頭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