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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起淵心想,那時候有鬼王在魏筱身邊,地府使者能拘魂成功才奇了怪了。 而且世間偶爾就出來一個鬼王作惡,地府的管理實在是太差了。 她把質疑問出口,閻王說:這還不是因為地府的鬼口太多,導致地府的秩序越加混亂,才給了那些厲鬼逃跑的機會?要不是這樣,我何須找你興建拘鬼的建筑,解決這些鬼的衣食住行問題? 人類有民生問題,鬼也有的好伐,人類怎么就不懂體諒一下地府的工作呢! 那你們還不加緊跟人類的合作?鐘起淵指了指駱清河,喏,我給你介紹一下我的投資人,駱清河。 閻王查看了一下她的生平,點點頭:這個人還算靠譜,要合作也沒問題。 駱清河出身同樣頗具聲望的道門世家駱家,她平常做法事也收不菲的酬勞,但也做過許多善事。就拿她投入的這五百萬來說,其實是她積攢了幾十年的全部身家了。 照理說她十幾歲就已經開始接單做法事,替人相宅、看風水、改運之類,每次少則賺幾千,多則數百萬。從事此行業二十多年,她的身家應該不少。不過她每次得到一筆錢都會打出至少一半給慈善機構,加上她買法器等所花的錢,積攢下來的也不過五百萬。 之前從鐘起淵手里把魏三印贖回來的一百萬還是從他們夫妻財產里面出的,這五百萬純粹是她的私房錢。 閻王不看這些,只看她的功德跟人品,且是鐘起淵推薦的,地府與之合作也有保障。 駱清河的心撲通撲通地狂跳,不過她不為名利,她只想通過跟地府的合作來查清楚女兒跟梁邱茵的死是怎么一回事,為什么她們死亡的時間那么相似,而又同樣沒有死亡原因? 還有一點,當年魏筱跟魏瀾被掉包的真正原因是什么?那是梁邱茵干的嗎?她除了把孩子掉包,還做了什么嗎? 合作決定下來后,鐘起淵取得了閻王的同意,允許她盤問地府的鬼魂關于鐘起的父母死亡的具體情況。 而駱清河作為投資人,也能得到三次召喚閻王的機會,如果鐘起淵研發出了能跟地府聯絡的儀器,那么閻王也會把自己的聯系方式交給駱清河一份。 這其中還有許多細節與利益,但對駱清河來說都不比查清楚圍繞在自己、女兒身上的陰謀詭計來得重要。 不過就算是這樣,駱清河也未能完全放心,她把自己的本命法器給了魏筱,還囑咐她:這塊小八卦玉佩你要一直佩戴著,洗澡和睡覺都不能摘下來,知道了嗎? 魏筱看見她把小八卦玉佩給了自己后,額上的黑氣更加明顯了,就立馬給她塞了回去,說:伯娘,我不能要。 為什么? 伯娘忘了我有天眼嗎?您把這玉佩給我后,我看見您的額頭黑氣更加濃郁了,可見沒有這玉佩的話,您就會更加危險,可見這玉佩跟您的性命息息相關,我不能要。 駱清河看著她認真的神情,鼻子一酸,眼眶便紅了。 這樣善良的孩子,為什么會遭受那么悲慘的厄運呢?老天真是不公! 我還有很多保命的手段,你帶著吧! 魏筱倔強地不肯要,她說:我在跟鐘jiejie學法術,很快就能學會自保的手段。對我來說,伯娘也很重要,如果因為我而讓伯娘增加危險,我不愿意。 駱清河無法,只能四處打聽能保住魏筱性命的法器。 魏瀾知道這事后,一度不開心地鬧起來,要駱清河也給她找一件法器才甘心。 魏三印知道這事后,大為不解,問她:你最近在做什么?你把心思都放在了笑笑身上,你還記得自己的女兒嗎? 駱清河只是涼涼地瞥了他一眼,沒有搭理他,依舊過起跟他分居的生活。 魏三印被她的眼神刺到了,擰著眉頭,想著,難不成她發現了什么? 駱清河別無他法,只能再度把希望放在鐘起淵的身上。她覺得鐘起淵如此有本事,即使來歷不明,目前卻也是她唯一能寄托希望的存在了。 鐘起淵說:你與其cao心她,還不如cao心一下自己。五月很快就來了。 雖然她提醒了駱清河,可顯然駱清河并未避過那個死劫,所以她猜,那個死劫是以駱清河目前的能力所避不開的。 看來,這次的小世界之行很快就得結束了。鐘起淵向從宛傳音,能神交的日子不多了。 從宛: 作者有話要說:鐘反派:身體的觸碰很棒,但神交其實也很不錯。 從摸魚:滾。 感謝在20210530 20:37:16~20210601 18:31:3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焦糖馬頭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LSQ 39瓶;雷雷小夥伴、一笑了了 30瓶;偶想你 26瓶;MELODY、BLX、Medea、嘎嘎、隨弋 10瓶;一點點、羊羊大、風來過 5瓶;煙雨秋、四月生人、換一個名字 4瓶;墨跡、大風吹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99章 玄學大佬種田15 五月, H市的天氣陰晴不定,上午還是艷陽高照, 下午便下起了傾盆大雨。 魏筱坐在教室里,心里忽然忐忑不安起來。 她心不在焉的模樣被班主任看見,下課后,班主任把她喊到辦公室談話:還有二十多天就高考了,你的成績進步得很快,但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難題? 魏筱總不能說自己的第六感感覺到要發生什么大事,畢竟班主任可是堅定的無神論者。 她說:沒事老師,我就是有些累,想放空一下大腦休息一下再繼續復習。 班主任沒說什么, 讓魏筱回去好好復習了。魏筱以前的成績有多差, 她一直都是心中有數的, 這一個學期以來, 成績突飛猛進,她也十分高興, 跟駱清河交流過以后發現對方是去了補習班,所以魏筱的話在她聽來就是最近補習班上累了, 所以在學校的時候才會走神。 班主任給駱清河打電話, 打算讓駱清河在這最后二十多天里別給魏筱上補習班了, 不然太累,壓力太大,到時候高考就會適得其反。 不過她打了兩次,電話都沒接通, 不由得嘀咕:以前什么時間都能打通的呀,難道是在忙? 電話打不通,她就暫時不打了。 雨聲嘩啦地砸落在地, 清脆的鈴聲也被雨聲遮蓋,隨著積水的上漲,低洼處的手機漸漸被水淹沒 魏筱放了學,在教室里等了十幾分鐘也沒有接到駱清河的電話,她心里越發不安,抓起書包就往外跑,結果在門口等了十幾分鐘也沒有見到駱清河的車。她找門衛的大叔借了電話給駱清河打過去,但那邊顯然是關機了,她沒有打通。 于是她只能先自己回去,結果回到家,家里也是靜悄悄的。 她看見魏瀾回來了,便問她:瀾姐,你知道伯娘去哪兒了嗎? 魏瀾因為最近駱清河關心魏筱甚于關心她,這會兒看魏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我媽去哪里關你什么事? 我怕伯娘出事了。魏筱不在意魏瀾的怒火。 你別咒我媽! 魏筱想起什么,趕緊翻出自己的課本,上面寫了鐘起淵的工作室電話,這是為了方便她有事的時候請假而特意記下的。 幸好那邊的電話很快就接通了:你好,這里是起宛文化工程工作室 從宛jiejie!魏筱叫道。 笑笑啊,怎么了? 從宛jiejie,鐘jiejie在嗎?我聯系不上伯娘了。魏筱有些慌張,她之前看駱清河額角的黑氣越來越濃郁,她也告訴了駱清河,但是對方一直讓她不要擔心??伤郧皬奈从羞^今天這么不安,所以她直覺是駱清河出事了。 哦,你別急,你給你鐘jiejie打電話試試看,她應該跟你伯娘在一塊兒。從宛說。 魏筱聞言,原本焦慮不安的心頓時踏實了起來。她從從宛那兒拿到了鐘起淵的聯系方式,就按照上面的手機號碼打了過去。 沒一會兒,那邊接通了,她喚道:鐘jiejie嗎?我是魏筱,我想問,我伯娘跟你在一塊兒嗎? 在呢,有事嗎? 鐘起淵的語氣輕松,魏筱更加放心了:我、我就是擔心她。 她沒什么事,就是手機丟了,等我們這邊完事了,她自然就會回去了。 好、好的,謝謝鐘jiejie。魏筱說著便掛了電話。 鐘起淵掛了電話,把手機放回兜里,然后轉了轉右手的雨傘,雨水旋轉著飛了出去。 雨繼續下,她就繼續轉。 對面正在與梁邱茵與史芪斗法的駱清河見狀,氣得吐血。她一個頂倆也就罷了,作為被她請過來幫忙,拿了工錢的人,鐘起淵能不能敬業一點?竟然玩起了雨傘,她還小嗎?! 鐘道長! 鐘起淵停下轉雨傘的幼稚行為:怎么了?駱女士。 你不打算幫忙嗎? 我這儀器,我怕它淋了雨,好不容易才逮住的厲鬼,萬一被雨淋壞了,它們被困在里面永生永世都出不來了怎么辦? 都是厲鬼,永生永世都出不來,也算是大功德一件了! 那不行,當初說好的,不管是惡鬼厲鬼還是善意的靈體,都得交給地府處理。 史芪趁著駱清河跟鐘起淵談話分心,想要暗算駱清河,鐘起淵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不過手上的傘柄突然一轉,一滴豆大的雨水突然朝他射去,直接鉆進他的眼中,他的眼球像被熱水燙了似的,慘叫出來:啊 沒有了史芪,駱清河很快就在與梁邱茵的單獨對壘中占據了上風,梁邱茵見狀,拋下史芪不管,轉身就逃。 駱清河正要追,鐘起淵提醒她:窮寇莫追。 駱清河看了看梁邱茵漸漸消失在雨中的背影,有一絲不甘心。但鐘起淵的神情嚴肅,她也擔心追過去會中了梁邱茵的詭計,就沒有繼續追下去。 反正她抓住了史芪,手上又有了梁邱茵還沒死,還利用陰邪的法術四處作惡的證據,到時候有的是人收拾梁邱茵。 當初她走投無路,只能求助鐘起淵??墒晴娖饻Y這人不講人情:我跟你的人情在幫你與地府談判時就耗完了。 好在駱清河看著起宛文化工程工作室的招牌,想到了如何讓鐘起淵出手。她說:貴司不是正在拓展業務嗎?不知道接不接協助調查梁邱茵的單子? 鐘起淵的臉上揚起笑容:當然,除惡揚善、維護世間秩序和諧,是我們每個人應盡的義務嘛!你要調查罪大惡極的人員?找我們就對了! 駱清河: 根據這種種規律,她總算是摸清楚如何跟鐘起淵相處了。 談感情?不好意思,魏筱在鐘起淵面前還有點人情價可講,可換了旁人,談感情就是傷錢,所以還是談錢來得愉快些。 為了請動鐘起淵幫忙,駱清河這幾個月愣是到處去接替人相宅的單子,才攢夠兩百萬,用鐘起淵的話,她的命比魏三印的命值錢,所以相對得也貴一點。 鐘起淵接單后,一直都沒有什么動作。直到今天,駱清河去接魏筱放學的路上,忽然聽到一陣鈴聲,隨后她就失去了知覺。等她回過神來,她已經到了郊外一個偏僻的墓園附近。 她正要離開,卻看見一個跟梁邱茵十分相似的身影在車窗外閃過,她下車追了出去。 接著就是她被埋伏,與厲鬼纏斗起來的事。 而在危急關頭,鐘起淵終于開著她的電動車來了。只見她慢悠悠地開了那臺升級過后的馭鬼儀,那些厲鬼就全部被她收進了馭鬼儀里頭去。 潛伏在暗處的梁邱茵等人終于按捺不住,親自出手。 駱清河發現梁邱茵催動著法器攝魂鈴,自己的意識再度飄遠了去,若不是鐘起淵拿著大喇叭在那頭喊,干擾了鈴聲,她也無法回過神來。 這攝魂鈴怎么這般古怪?駱清河大驚,像她這般修為,又有護符在身的人,攝魂鈴怎么會輕易地就迷惑了她呢? 里面若是有與你息息相關的骨血,那就不足為奇了。鐘起淵說。 駱清河恍然大悟,梁邱茵怎么也算是當了魏筱十二年的母親,她想拿到魏筱的血實在是太容易了。而道門中也有些陰詭的手法,能通過至親之血來暗算別人,她記得當年梁家就是因為常用這種手段害人,所以被道門清算了。 梁邱茵也姓梁,作為一個海歸,竟然會這般精深的術法,駱清河無法不將她與梁家聯系到一起。 你是梁家人?! 梁邱茵正因鐘起淵的出現打亂了她的計劃,心中十分惱恨,乍聽見駱清河這么問,她笑出了聲:你記起來了?當年我們還是玩伴呢! 駱清河對此事沒什么印象了,畢竟梁家被滅的時候,她還很小。不過她知道,當年魏家和駱家都參與了清算梁家所犯下的罪孽這事中。 想到這里,她對梁邱茵為什么要把二人的女兒換掉有了一個猜測:梁邱茵及其背后的人自十八年前,甚至是梁邱茵嫁給魏五行之前,就已經圍繞著魏家和駱家展開了布局,為的或許是報梁家的仇,又或許還有更深層次的陰謀! 你的所作所為我不感興趣,我只想知道,魏瀾這個女兒,你怎么會這么狠心不要她?駱清河說。 梁邱茵撇撇嘴,一臉厭惡:她身體流著魏家的血,太臟了。 鐘起淵挑眉,原來的命運里,魏瀾因為被揭發了她跟魏筱互換了身份而無法接受事實,于是處處針對魏筱,最后被殺。 如果后來的魏筱已經不是魏筱,那么魏瀾的被殺也能從側面證實梁邱茵這是真的要報復魏家,甚至不惜殺死自己的親生女兒。 鐘起淵問:你給魏筱跟魏瀾換八字,又把兩人的身份調換,難道不是為了讓自己的女兒過得好一點? 當然,她心里并不是這么認為的,但不妨礙她詐梁邱茵的話。 駱清河愣住了:換八字是什么情況? 啊,你還沒知道吧?魏筱那孩子身上的命格本不是她的命格,魏瀾身上的命格才是屬于她的,只不過出生的時候,被換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