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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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青時將被穆夏抓過的手揣進口袋,毫不在意地說:再貴能有多貴?她現在在意的是,你想不想玩? 穆夏沒辦法否認,瞟了眼前方入口,甕聲甕氣地說:想。 韓青時一笑,語氣平卻堅定,那就走。 熊貓過山車的快速通道幾乎沒人買。 韓青時付過錢,工作人員直接安排她們排到了首位。 不出三分鐘,結束一趟驚險旅程的過山車緩緩停住。 工作人員安排游客下車。 甫一下完,穆夏立馬沖到第一排占座,同時興奮地招呼韓青時,韓總,這邊這邊! 韓青時遲疑不決,站著沒動。 見到有個年輕帥氣的男孩子過去詢問穆夏是否可以坐她旁邊,韓青時輕合的嘴唇抿緊,穩步走過去說:這里有人了。 男孩兒直起身體,抱歉地說:不好意思。 快點!穆夏催促。 韓青時沒再猶豫,直接走過去坐下。 游客上車完畢,工作人員過來幫她們壓安全杠。 很快,過山車緩緩駛出。 穆夏兩手抓著安全杠,興奮地絮叨不停。 可惜,沒得到任何一句回應。 穆夏奇怪地側過頭去看韓青時。 就見她面色凝重,如臨大敵似的坐得特別直。 穆夏回想韓青時之前的種種表現,腦子里突然萌生出一個不太肯定的想法,韓總,您不會是害怕吧? 韓青時轉過頭同她對視。 深邃雙眸黑得嚇人。 穆夏收回視線,慢慢縮起了脖子。 接下來的時間,她決定裝死到底,不然可能會在結束的那一刻被韓青時捏死以保清譽。 上升過程持續。 過山車越來越慢,留給游客足夠的緩沖時間迎接第一次刺激。 穆夏的興奮被勾起,逐漸忘了關注韓青時。 即將到達最高點,身旁的人驀地出聲,會。 穆夏,? 韓青時看著前方湛藍的天,咬字清晰,我害怕。 穆夏徹底懵住。 這話她要怎么接才不會被殺人滅口? 韓青時沒給穆夏太多時間靠她自己想明白,在過山車于最高點停住的剎那,直接告訴了她答案,我可以握你的手嗎? 下一秒,過山車快速俯沖而下,游客們的尖叫響徹天際。 幾乎同一時間,穆夏的右手被韓青時抓住,五指住順著指縫滑進去,和她十指相扣。 穆夏心跳停了一拍。 從緊緊相貼的掌心感受到了韓青時的緊張。 沒有思考。 穆夏立刻改被動為主動,反扣住韓青時的手,全力握住。 過山車不斷轉彎,傾斜,挑戰著游客們心臟能承受的極限。 短短一百多秒過去,全程結束。 穆夏開心地站起來下車。 她還牽著韓青時的手,忘了放。 不經意摸到韓青時食指上用來裝飾的戒指,穆夏下意識摩挲了兩下。 韓青時感覺到,問她,喜歡? 喜歡什么?穆夏疑惑地反問。 往下一看,觸電似的扔開了韓青時的手。 沒了緊縛感的手心濡濕一片。 不知道是她的汗,還是韓青時的。 穆夏沒有擦,攥起手,狗腿地說:您的戒指真好看。 想要? ???不要不要,我沒機會戴這種東西。 穆夏說完,不等韓青時繼續,急忙岔開話題問她,過山車好玩嗎? 韓青時收回到嘴邊的話,垂下了手。 她身上已經沒了之前不自然的感覺。 再看,還是那個沉穩大氣、鋒芒外露卻不刺人的GN老板。 即使走在擁擠人潮里,依然會讓人仰視。 這樣的人若是肯屈尊降貴給你一聲肯定回答,興奮會比平常人勝過千百倍。 所以當穆夏聽到韓青時說出好玩時,開心的話脫口而出,等回去了,我帶您去玩更刺激的啊。 話一出口察覺出不對。 穆夏馬上找了個話題岔開,您剛是真害怕吧? 韓青時看著前方,表情從容,騙你的。 ?穆夏狐疑,稍一思量,斬釘截鐵地說,不像。身體反應是騙不了人的。 韓青時偏過頭,掃了穆夏一眼,沒再堅持,有一點,以前 韓青時頓了下,很快接上,以前在游樂場看到過一個小女孩兒,她的父母很忙,常年在外地工作,從來沒帶她去過游樂場。10歲那年,她參加作文競賽,拿了全國一等獎,父母承諾帶她去玩一次。她很高興地說要坐過山車,父母同意了,開車之前卻突然接到電話,有緊急工作要馬上離開,于是她被交給了一個陌生人。她坐在第一排,不敢叫,不敢睜眼,甚至不敢呼吸,那種沒人可以依附的窒息感從開始一直持續到結束。 穆夏沒體會過韓青時描述的這種感覺,但只是聽著她沉沉的語氣就仿佛吸不上氣。 這10歲的小女孩兒就是韓青時自己吧。 不愿意表露軟弱和迷茫的成年人大都喜歡無中生友。 而且,如果不是親身經歷,根本不可能那種窒息感描述得這么清楚。 韓總穆夏欲言又止。 她自己喜歡自己去玩不就行了,干嗎要拉韓青時一起。 韓青時聽出穆夏的內疚,不想讓她自責。 她有些放空的目光斂起,沒再繼續往下說,而是笑著補了一句,看過很真實的一幕,可能稍微有點心理陰影吧。 胡說。 明明就是親身經歷,有很多很多的害怕。 穆夏腦子里不受控地出現了一個酷似韓青時的小女孩兒。 即使被突然丟下,她也不哭不鬧。 只有紅通通的眼睛在告訴旁人,她真的傷心了,還很害怕。 穆夏喉嚨發緊,酸酸疼疼的。 步子慢下來,看到韓青時孤高筆直的背影,穆夏生氣地罵了一聲騙子,然后大步跟上去,和剛才在過山車上一樣,緊緊抓住韓青時的手,朝著天空大喊她的名字,韓青時,不要怕,你有我呀!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鞠躬 第31章 周圍人太多,穆夏的聲音沒有傳得太遠,也就夠韓青時聽完一遍,再細細回味一遍。 她不想承認自己有被穆夏這聲真情實感的你有我觸動。 GN老板的身份不允許。 一面又想,人哪兒有刀槍不入的時候 片刻,韓青時偏過頭,將被穆夏握著的那只手指尖蜷起,貼著她的手背,問:為什么要對著天上喊?直接告訴我不好? 穆夏笑嘻嘻地搖頭,我是在和以前的您說話,我又不是認識她,只能請過往神靈代為轉達啊。 韓青時好笑,想說她這想法天真又幼稚。 腹稿剛打好,立刻反悔,不著痕跡地緊了緊和她牽在一起的手,平淡語氣之間多了一點試探,如果你見過以前的我呢? 傍晚風冷,吹得穆夏打了個寒顫。 她壞心地往韓青時斜后方側了點,借著她被吹起的頭發擋風,哆嗦著說:不可能,要是見過我肯定有印象,我記人特別準。 韓青時笑了笑,也是。冷?她問一只腳勾到后面,蹭腿肚子的穆夏。 后者心虛地用拇指對著食指比了小小一截距離,說:一丟丟。她要知道這里晝夜溫差這么大,打死也不穿裙子,還要,?牽在一起手忽然被松開,穆夏胸口閃過一瞬失望。 韓青時沒留意到,動作干凈地脫掉外罩風衣。 在穆夏逐漸疑惑地注視下,將還帶著體溫的衣服搭上她的肩膀。 攏攏了。 晚上園方請客。 黨委葛書記也專門騰出來時間到場,還帶了好幾個高層以示隆重。 一行人均有頭有臉,用餐去的酒店規格自然不差。 穆夏仿佛能透過盤子里花里胡哨的精致菜肴,看到人民幣被直接擺上餐桌的盛況。 有什么用? 她一筷子就能夾完一盤的量,也就夠塞塞牙縫,還不如學校小東門外十幾塊就能吃撐的路邊攤。 哎。 穆夏忽然有點同情韓青時。 她一年到頭得吃多少這樣的飯局? 酒當水喝,筷子基本不動,不瘦就怪了。 看到韓青時又一次和葛書記碰杯,穆夏稍做猶豫,悄悄把自己剛夾的魚rou放進了韓青時碗里。 她的碗還空著,一大塊色澤鮮美的魚rou放進去實在不要太明顯。 韓青時和葛書記喝完酒,靠坐回去,一手搭在桌沿捏著酒杯,看了碗里突然多出來的東西幾秒。 然后從下面輕踢穆夏的鞋子。 穆夏感覺到,不明所以地扭頭。 韓青時晚上喝得不少,這會兒眼尾微紅,不似平常端莊干練,動作也慢了很多。 一雙眼輕闔又開。 眼底流光對上穆夏的眼睛時,莫名讓她感覺一陣腿軟。 尤其是嘴唇半張,咬字不清地說:有刺。 穆夏猛一把捏緊筷子,強烈的酥麻感從尾椎骨直沖上來。 韓青時的語氣也太軟了。 像,撒嬌? 穆夏一個激靈,馬上把韓青時的碗筷拿過來,給她剔魚刺。 其實沒幾根。 都是小刺,連著rou一起咽下去都沒關系。 但不知道為什么,穆夏就是有種不挑干凈罪大惡極的錯覺。 于是,她在韓青時直白地注視下,用十二分的耐心把魚rou整個翻了一遍。 確定沒有刺了,再將碗放回去,小聲說:好了。 韓青時坐姿不變。 松開捏著酒杯的手,轉而拿起碗里的勺子,隨手撥了撥魚rou,很快放下,慢吞吞地說:涼了。 穆夏,喝酒了不起???難伺候得不行。 穆夏尾巴骨上的異樣感消失得一干二凈。 念著韓青時今天坐過山車受到驚嚇。 即使這樣,她還是大方地把衣服給了自己穿的份上,忍了。 穆夏站起來,舀了勺一直用小火煨著的菌湯,小心倒進韓青時碗里,說:這下不涼了。 韓青時嗯一聲,坐直了身體。 在穆夏你再說一個不行,我馬上翻臉的火辣眼神下,將小半碗湯和一大塊魚rou吃得干干凈凈。 韓青時吃東西的動作斯文優雅,很具觀賞性。 穆夏的注意力卻不怎么集中,心情復雜地想:她今天一定是魔怔了,看韓青時吃個飯,竟然看出來了一股子聽話勁兒,把老板的臉面置于何地? 穆夏暗自摸著胸口嘆氣。 她的膽子怎么突然就肥了? 一定是這兩天受了韓青時太多照顧,恃寵而驕了。 噫! 這么危險的行為要不得。 穆夏別過眼,再也沒去招惹韓青時。 飯局進行到一半,韓青時出去接了個電話。 時間很長。 恰好趙嘉卉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穆夏作為GN這邊唯一的女性,自然少不了被重點關照。 比如,為了不讓她被冷落,刻意從她身上找話題。 小穆是吧,聽老陳說你今天在園區里走丟了?葛書記笑問,表情看起來特別和藹可親。 穆夏卻覺得自己一張臉丟到了太平洋,但她還要保持微笑,不給GN兩個字母丟臉,也不是走丟,當時手機被偷,沒辦法聯系韓總,算走散吧。 手機被偷?葛書記收了笑,表情嚴肅,老陳,韓總的人在我們園區丟東西,你這經理是白當的? 陳經理誠惶誠恐,已經安排人去排查了,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穆工,今天的事是我們疏忽,我自罰三杯以表歉意。陳經理端著酒杯站起來說。 穆夏嚇得也跟著站了起來,不敢不敢,我的手機也不貴,不用麻煩。她就一個搬磚的,哪兒受得起人大領導罰酒。 葛書記卻說:不行,酒必須罰,韓總的人都是貴客,絕對不能怠慢! 您太客氣了。穆夏賠笑,這紅白臉唱得,她想反駁都不知道怎么開口。 陳經理喝完酒,葛書記繼續把話題往穆夏身上引。 從家庭到學校,從年齡到學歷專業,連有沒有男朋友也沒放過。 小穆長得這么漂亮,學習還好,以后要是找不對男朋友多可惜,要不留下給我當兒媳婦?葛書記笑問,老道態度看不出真假。 穆夏穩著心神,不敢隨便用玩笑打岔。 想到合適的說辭,穆夏笑容乖巧地抬眼,您家 話甫一出口,包廂門被人推開。 韓青時穩步進來,目色清明,全然沒了之前那份類似醉意的遲鈍。 穆夏不自覺挺直腰桿,神色之間露出狐假虎威的得意和底氣。 她自己沒有發現。 韓青時瞧得清楚。 她步履從容地往過走。 從穆夏身后經過時,毫無征兆地抬手,壓在她頭頂揉了揉,說:小麻煩一個,還是不留這兒給您添堵了。 哈哈哈。葛書記樂得大笑,依我看,韓總是不想割了這個心頭好吧?我可聽老陳說了,今天廣播一通知認領人,你立馬就去接了,寶貝得很。 韓青時坐下,帶笑目光從穆夏臉上一掃而過,在她受到驚嚇的小心臟上又濃墨重彩的一筆,您既然知道,是不是就不跟我搶人了? 葛書記本來就是玩笑。 這會兒韓青時都親自站出來護犢子了,他哪兒還好意思繼續拿人開涮。 兩人一杯酒了事,談話重新回到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