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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衛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截了當地道:“大帥知道宗少帥到了,讓您稍等一會兒?!?/br> 宗澤怒吼:“這他媽都讓我等了一早上了!還等!”他一雙眼睛充斥著血絲,臉色更加灰白,此刻就像是從使八層閻羅地獄里面爬出來的厲鬼,一點兒原來少帥的驕傲都蕩然無存了:“是大帥讓我來的!是他喊我來的!他現在想干什么???!他他媽的現在到底想要做什么?!有屁就放!老子沒那么多功夫陪他耗!” “你說說,你想干什么?” 一個雄渾的聲音從大帳內傳了出來,親衛立刻上前,將營帳的簾子掀了起來。一個虎背熊腰的男人從營帳內走了出來,他個子非常高,比宗澤都還要高上兩個頭,絡腮胡,眼窩深邃、鼻梁高挺,頭發微卷,比宗澤這個病秧子更加具有北燕人的獨特相貌。他身著一身輕甲,腰間綁劍,暗紅色的披風一直垂落到他腳踝的地方。 幾個親衛都單膝下跪,行禮道:“大帥!” 聲音有力,震響了整個大帳。 來人正是北燕南征主帥,慕容景! 宗澤身子不由自主地晃蕩了一下,這么長一段時間好不容易適應斷臂之后的平衡好似在這一瞬間就會分崩離析,他雙腿一軟,險些就要跪倒在地上! 慕容景雙眼如鷹隼一般,冷桀地盯著他,沉聲道:“宗少帥,你想干什么?說與本帥聽聽看!” 宗澤只覺得快要把自己的牙都咬碎了,可他的心肝依然在止不住地顫抖。 “但、但憑大帥吩咐!宗澤,不敢有疑!” 慕容景慢條斯理地摩挲著自己腰間的長劍,冷聲道:“不過是讓你站上一會兒,怎么?站不動了?你是少爺嗎?你身嬌rou貴嗎?!你以為你是誰!” “……”宗澤低著頭,不敢出一言以復。 慕容景從鼻孔中發出一聲冷哼,道:“不要以為你用了些下三濫的手段贏了穆瀚就是多么了不起的功績!下三濫的手段永遠都得不到正大光明的獎賞!” 宗澤怨恨地抬起頭來,從牙縫中憋出了聲音:“可大帥……兵不厭詐??!他穆瀚還不是死在我手里!” 慕容景不屑地嗤笑了一聲,瞇著眼睛看了看自己頭頂上的太陽,喃喃地道:“宗澤啊……” “大帥吩咐!” 慕容景嘆息一聲,道:“回風谷一戰,你知不知道我們損失了多少弟兄?!” “……可、我們拿下了穆瀚!” “穆瀚一個人的死而已,可如今!我們進退兩難了你知道嗎?!”慕容景毫不猶豫地給了他一巴掌,怒吼道:“回風谷葬了一個穆瀚,也葬了我北燕十五萬弟兄!如今我一直在跟阮銘、跟穆瀚他大兒子穆以晨死耗著!就是等著你干完你的事情之后能幫我把中路打通了!”他的那一巴掌,直接把宗澤打了吐出了一口鮮血和一顆后槽牙,“可你呢!損失兵力不說,還讓穆瀚能把回風谷的所有殘余兵力和糧草撤回樓關!我讓你去打仗,我拿到了什么?!我北燕什么都沒拿到!” “……” 慕容景蹲下身來,一把揪過宗澤的衣領,像拎小雞仔一般將人扣在了自己的面前,額頭緊貼著額頭,感受著宗澤腦門上不斷流淌下來的冷汗,道:“我念在你是宗帥的唯一兒子、柱國唯一的繼承人的份兒上,我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br> 宗澤被迫盯著慕容景兇狠的眼神,一動也不敢動。 “當時扣在回風谷的還有一些兵力……你就帶著這些人,去把瀘縣給我打下來!我要南殷中路與東路連接的所有關口,全部崩潰。明白嗎?” 宗澤愣愣地點了點頭。 慕容景便不再理會他,直接將人摔下了樓梯,冷漠地看著宗澤從樓梯上滾了下去,狼狽地啃了一口臟泥,然后一掀帳簾,返回了自己的大帳。 大帳之中,還有一人在等著他。 慕容景收斂了幾分自己身上的煞氣,緩緩走到那人面前。那人輕笑道:“大帥此舉,莫不是讓宗澤去送死?” 慕容景冷笑一聲:“送死?自然不是,我是去替攝政王殿下送人情?!?/br> “哦?從何說起?” 慕容景又一次瞇起了眼睛,緩緩踱步走到了自己營帳內的一張巨大地圖面前,開始在地圖上面指指點點,緩緩道來:“穆瀚一死,南殷必然朝野動蕩。而他的死,又與南殷皇室有著千絲萬縷的瓜葛,那么自然,南殷是卻一個泄憤的口子。 “南殷皇帝為我大燕送來了穆瀚的人頭,那我們自然也做個順水人情,幫著南殷皇帝平息一下穆家和朝野的憤怒?!?/br> “我明白大帥的意思了……”那人笑著,贊賞地點了點頭,“只不過,大帥有把握?” 慕容景頷首:“人情,我必親自送達;而瀘縣,我也從沒放過!”他眸子中寒光乍現。 那人十分滿意:“如此,攝政王殿下便放心了。我也好回去同攝政王復命了!” 慕容景親自倒一杯茶,遞給了來人,試探道:“殿下這兩日格外關注軍中動向,看來,是王府上好事將近了。我猜猜……是永泰郡主的親事?” 那人哈哈大笑:“大帥英明!小人佩服!”他笑完之后,又搖了搖頭,有些為難地道:“小郡主呀……總算是安分了些了!不過這兩日都城中到有些不大安穩了?!?/br> “怎么?” “說不上來,殿下還發了好多次莫名其妙的火……小皇帝不知道誰來撐了腰,最近處處跟殿下對著干。說是養了個幕僚,說什么都聽那個幕僚的!可,還偏偏不知道這個幕僚的底細,殿下心情也不是十分順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