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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廟很小,三人進去轉了一圈,不到半個小時就出來了。尚清搖搖頭,問題不在這里,你那天還去哪兒了? 楊曦皺眉仔細想,記不太清了,而且我們是晚上來的,看起來和白天不太一樣。 尚清無語,大晚上來寺廟,你們也真是心大。 楊曦攤手,能怎么辦啊,白天我媽要上班,我要上學,都沒時間。她查了好久才查到,只有福歸廟可以晚上拜佛呢! 她又想起什么,啊對了,當時還查到說福歸廟門前有一片杏林,開花的時候茫茫然一片可好看了,我當時還好奇來著。那天晚上臨走的時候,我想去廁所,我媽在門口等我。 不過出來的時候我迷路了,走到了杏花林邊上,還撿到一支杏花枝,我就帶回去插起來了。對了,我還碰見一個男的,他還和我說話了,不過我沒搭理。再后來,我媽找過來,我就和她一塊兒回家了。 尚清都給氣樂了,這憨憨丫頭怎么該害怕的時候不害怕,你確定你碰見的是人? 楊曦嚇得一哆嗦,???是是吧?看著挺正常的??? 尚清:那你跟我說說,都六月份了,哪里來的杏花? 楊曦愣了下,這才反應過來,青云市不算太北,桃杏都是三月份開花,現在這個時節只怕果子都長出來了! 她欲哭無淚,那我撿回家的那支杏花 尚清:只怕是你的催命符!說著他催促道:你在哪撿的杏花,趕緊帶路。 楊曦暈頭暈腦找路,一邊嘟囔著給自己壓驚,怪了,我記得當時出了寺廟大門,走幾步路就到了杏林啊怎么忽然變得這么遠了 三人走到杏林邊上,杏樹確實已經過了花期,只有青蔥綠葉和嫩生生的小果子掛在樹上。 只聽吧嗒一聲,一顆杏果落下來。 尚清一把將前頭帶路的楊曦薅回來,微微側頭,邵言! 邵言一溜小跑過去,明白明白! 他卸下背包,拿出一柄玉尺,也不知道搗鼓了些什么,只聽一聲細微脆響,空氣一陣微弱的波動,像是一個肥皂泡破裂一樣,露出了后面更加真實的世界。 再定睛看去,面前哪還有杏林,只有一棵三人粗的老槐樹,樹葉油亮碧綠,槐花如銀鈴一般串串垂下來,清香隨之散開。 邵言回頭,一個很簡單的幻術法陣。擺在寺廟附近竟然沒人看出來,也是厲害。 尚清將楊曦拽到身后,福歸廟那些和尚沒有修為,看不出來也正常。 他一手探進包里,再拿出來指間已經夾了三張符箓,滾出來! 微風拂過,大槐樹搖了搖枝葉,毫無異動。 尚清冷笑,那我就不客氣了! 他抬手甩出三張符,符箓在空中自動散開,分三個方向飛向槐樹。爆裂聲響起,三張符在靠近樹干的時候同時爆開,樹干被炸出裂紋。 就在這時,那槐樹一陣劇烈抖動,所有花串顫抖著,白色的槐花亂如星子。 然而在下一秒,那些一粒?;被ɑò昝腿粡堥_,變成了一顆顆眼睛!那些眼睛竟然還左右轉動著,不懷好意的盯著三人。 楊曦嚇得倒抽一口冷氣,臥、臥槽! 邵言抱著背包一溜小跑回來,和她一起躲在尚清背后,你會說臟話???你什么時候學會的?我meimei今年十三歲了,從來沒有說過臟話。我跟你說,她特別可愛 楊曦抓著他的背包死命搖,現在是聊天的時候嗎!那棵樹長眼睛了啊啊啊??! 邵言:哎呀安心啦,有尚清在呢,是人是鬼都沒關系啦! 正這時,槐樹上那千萬顆眼睛同時定住,下一秒直接脫離母體急射而來!看那方向,瞄準的正是楊曦! 楊曦嚇蒙了,恍然覺得自己是在做噩夢,天上密密麻麻都是眼睛啊啊啊??! 然而,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一道火鞭在她面前亮起,將那些眼睛一個不落抽得遠遠的?;鸸鈱⑺橆a映的guntang。 邵言嘖嘖兩聲,火鞭都拿出來了,他這是要動真格的??!不過這眼睛也確實惡心人,我之前就發現了,尚清他有點密集恐懼癥,可能是壓力太大 楊曦看著那站在槐樹前舞鞭子的少年,捂著臉嚶嚶嚶,媽呀太帥了!要不是知道他對我沒意思,我都要愛上他了! 邵言:哎,你談過戀愛嗎?有沒有早戀???我meimei班級里好幾個男生喜歡她,我天天擔心,好在我meimei很乖,不會早戀 楊曦: 世界的參差真的太大了,唉。 尚清是真給惡心到了,幾鞭子將那槐樹樹干抽開,里面竟然是中空的。 槐樹藏陰,尤其是這種年歲很長,樹干不緊密的老槐,用來養鬼最適合不過。 他一甩鞭子探進樹洞里,找到了! 只聽哎呦一聲,一個男鬼被鞭子卷著甩出來,滾了好幾圈才停下。 尚清刷刷刷幾道符將他定住,看了幾眼,果然,能想出這種惡心人的招式,長得也得足夠猥瑣。 那鬼腹部腫脹的像懷胎九月,一看就是病死的,死狀倒是不恐怖,但長相確實不雅。 只見他眼睛斜視,鼻梁塌平,一嘴大黃牙,臉上還有一顆大痦子,而且神情閃躲,就像尚清說的:那真是有夠猥瑣。 這時,楊曦大著膽子往前一湊,啊這就是我那天晚上遇到的人!她又反應過來,竟然真的不是人!老天爺,我大半夜見鬼了? 尚清懶得說她,問那男鬼,你為什么改換她的命格?逆天改命是大忌,你就不怕遭天譴嗎? 男鬼眼神滴溜溜亂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哪有那個本事啊 尚清冷笑,你本事不大,我本事卻不小。想讓你魂飛魄散也就是一瞬間的事兒,你確定還要嘴硬? 這男鬼是丁點骨氣都沒有,認識到尚清不好惹,立馬開始求饒,我說我說!大師,您別生氣,我都說! 我叫丁甲,死了有十來年了吧,得肝病死的。唉,我家里窮啊,為了給我治病錢都花光了,我到死都沒取上媳婦。我想著死了之后總得給我配個陰婚吧,你猜怎么著?我妹愣是說服了我爹媽,把我火化了事,陰婚的事壓根提都沒提! 他自己還挺生氣,這臭丫頭,打小就不盼著我好! 尚清不耐煩道:說重點! 是,是是!丁甲繼續道:我這不是沒媳婦兒嗎,我心里苦啊后來,我在這大槐樹里安了家,十多年過去,我鬼力越來越強。眼見著山上那么多大姑娘小媳婦來來去去,我就想,要不然我自己撈個媳婦兒! 他咧嘴露出一口大黃牙,我就在這福歸廟前擺了個改命陣,只要是撿走我留下的花枝子,就算是答應了我。等改命陣把她的命格改成命不久矣,她死了之后,我再把魂兒一勾嘿嘿! 他得意道:我也不怕她跑,大不了揍上幾頓,這媳婦兒就像狗一樣,不打不成??! 尚清一鞭子抽來,硬生生攪碎了他的雙腿,又一鞭子抽飛他胳膊,嘴里放干凈點! 楊曦氣得連對方是鬼都忘了,上來踹了幾腳,雙手叉腰破口大罵:我呸!就你還想要媳婦兒?你這樣的牲口別說這輩子娶不到媳婦兒,就是下輩子都娶不到!就是投胎變成豬都是被閹了的命! 邵言出手晚了,只能跟在后面狠狠點頭,就是! 丁甲疼得魂體不穩,身形都透明了,他生怕自己被打的魂飛魄散,趕緊求饒:是是是!我錯了,我再也不要媳婦兒了你們大人有大量,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尚清讓他惡心的不行,直接道:最后一個問題,你要是好好回答就放了你。 丁甲點頭如搗蒜。 尚清:這個改命的法陣,誰教你的? 丁甲:是個老道士,姓牛還是姓劉的,忘了。 尚清:你什么時候見過的他?知不知道他現在在哪? 丁甲撇嘴,那老頭十多年前就死了。我就是在他臨死前碰見他的,哦,就在山腳下。他死的可慘了,渾身是血。他說他這一身本事沒能傳承下去,怪可惜的,就教給我幾個法陣。 尚清皺眉,這個老道士到底是不是給他母親改命的人?渾身是血聽起來像是邪術反噬? 丁甲諂媚道:大師,您問的我都答了,你說放了我,是不是也該 尚清回過神,直接一道往生符貼他腦門上,投你的胎去吧! 灰色光芒一閃,丁甲已經消失不見。 楊曦繼續生氣,在那片地面上踹了幾腳,這樣還能投胎,便宜他了! 邵言:也不能這樣說啊,你看他都讓尚清打的魂魄不全了,這樣去投胎連豬都做不了,只能做青蛙蟲子之類的。投個三五次,魂體靈性就磨沒了,就會魂飛魄散重歸天地了 尚清沒管兩人說什么,還在思考:那個道士死在青云市,是不是說明,改命這事兒跟他渣爹有關?如果有關,他渣爹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第38章 老宅 傅鬼王凌厲俊美的臉若隱若現,黑 本來正常的杏林, 現在卻多了一棵大槐樹,還落了滿地碎白的槐花。香倒是很香,只是想起剛才那一幕, 讓人有些汗毛倒豎。 邵言從包里掏出一柄桃木短劍,在槐樹底下左右戳戳,掏出幾顆布陣石,這陣法布的太外行了,這都能成功, 不知道該不該說他運氣好。 楊曦嘆氣,也可能是我運氣太差了吧,唉!說起來, 為啥我這段時間運氣這么好,也跟這個什么改命法陣有關? 尚清:丁甲本就是外行,這法陣又布的亂七八糟,相當于把你后半生的運氣集中到前面來, 自然就變成這樣。 他安慰道:現在陣法破了,布陣的人沒了,你的命格已經回歸正常, 不用擔心。以后多做好事, 給自己贊贊功德。 楊曦大力點頭, 我記住了,以后我肯定天天捐款做義工! 三人拆了法陣之后, 將原地收拾一番便下山去了。至于多出一棵大槐樹怎么解釋這種事就交給福歸廟頭疼去吧! 他們坐車往市中心去,邵言熱情道:晚上來我家吃火鍋吧,叫上游子鳴和孟懷他們一起! 尚清剛想來一句你怎么這么愛吃火鍋,就見楊曦舉起雙手,我贊同!這幾天嚇死我了, 我要吃三盤牛rou補一補! 邵言也舉起手,我要吃蝦滑補一補! 尚清不忍直視的閉上眼,心說,我想打你們一頓補一補! 火鍋可能會遲到,但是不會缺席。 下午,幾個年輕人聚到邵言家里,開始餐前準備工作。 楊曦負責切水果,一邊說著這幾天發生的事,聽得游子鳴和孟懷一愣一愣的。 她說完,自己嘆口氣:我還沒談過戀愛呢,沒想到第一次和異性有感情瓜葛竟然是這種情況,也太惡心了吧! 游子鳴和孟懷聽了都開始同情她了,游子鳴勸道:要不你談個戀愛試試?你看邵言怎么樣? 幾人順著他的話去看廚房里的邵言。 這貨穿著那件粉紅色的圍裙,頭上還帶著一個擋油花的兔耳帽,嘴里嘀嘀咕咕不知道說著什么,看著鍋底的眼神滿是慈愛。 游子鳴:呃那什么,要不等上了大學我幫你物色物色,找個爺們兒點的。 楊曦不忍直視的瞥過頭,問尚清,你給我算算,我啥時候能談戀愛? 這也不是啥大事兒,尚清拿出卦盤隨手撥了一卦。然后他嘴角一抽,卦象顯示,這姑娘得母單到三十歲! 抬眼看看對方憧憬愛情的大眼睛,尚清干脆把卦盤往兜里一塞,今天算不了,明天再說。 楊曦讓他唬的一愣一愣的,也不敢問。 不一會兒,邵靜放學回來,鍋底也好了,幾人笑鬧著吃火鍋,屋子里滿是快活的氣氛。 邵靜小姑娘第一個吃完,她規規矩矩把自己的碗筷收拾好,去洗了手,才走到尚清身邊,認真道:尚清哥哥,請問你能賣給我一枚符箓嗎? 尚清:怎么了,之前給你的符箓丟了? 邵靜搖頭,不是的,是我的好朋友。她mama最近去世了,她晚上總也睡不好,說有人在看她。我想送給她一枚符箓,讓她晚上能安心睡覺。 邵言啊了一聲,是瀟瀟嗎?他跟幾人解釋,那個女孩兒叫王瀟瀟,是個頂乖頂懂事的小姑娘。她mama病了好幾年了,上個月剛剛去世,怪可憐的。 尚清聽了,從懷里摸出兩張符紙,一張戴在身上,一張放到枕頭底下。 邵靜開心,謝謝尚清哥哥!這些多少錢? 尚清想了想,十塊錢。 邵靜驚訝,十塊? 尚清:怎么了,是很貴嗎? 不,沒有。小姑娘開心的掏出兩張五元紙幣,謝謝哥哥! 然后她小心翼翼將符箓放好,打算明天送給好朋友。 等小姑娘回房做作業,邵言頗有些自豪道:meimei放假的時候會和朋友一起做一些小手工,在旁邊廣場擺攤賣。一個賣一塊錢,幾個小孩兒周末兩天能賺三四十呢!有時候還會給我買禮物! 眾人都打趣他,心里卻也明白,邵言這么年輕,孤身帶著一個meimei生活,能過成這樣,說明兄妹兩個秉性正直堅韌,讓人佩服。 尚清嘴角彎了彎。這就是為什么,他明明見過這世間最兇的鬼、最惡的人,卻依然相信善惡有報。因為這世上,本來就有善有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