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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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鳴玉聽到胖字,頓時炸毛。 什么胖,他只是毛毛蓬松而已,別亂冤枉兔! 圓溜溜的藍眼睛瞪人沒有一點威懾力,只讓人覺得他在賣萌,過分可愛。 穆湛逗他的心思就越發興起,伸手提起他的一只爪子,看向他的肚子,煞有其事說:你看,飽到都鼓起來了。 聞鳴玉立刻掙扎要重新趴下去,擋住自己的肚子,但穆湛不讓,還提起了他另一只小爪子,輕輕地讓他站了起來。 聞鳴玉騎馬久了,兩條腿酸痛,變成了垂耳兔的樣子,這感覺也不會消失。所以,他兩只jiojio踩在桌上,小短腿控制不住地顫抖。 他低頭看了一眼,就氣得想踹穆湛,但腿太短,即便努力抬起飛踹,也碰不到人,才蹦了兩下,他就歇下了,還完全放松了身上的力,腿也不站著了,就放任它們像兩根面條一樣軟噠噠地耷拉著。 穆湛見此失笑,原本也只是想逗一下,捏住他的爪子一會,就把他又放了下去,不過沒有放在桌上,而是讓他趴在了自己的手心里。 聞鳴玉趁機報仇,咬了他虎口一下,有點痛,但基本可以忽略。穆湛毫不在意,還跟被撒嬌了似的,心情很不錯。 聞鳴玉咬完,懶洋洋地趴下來,軟乎乎的兔耳朵從臉邊滑過,他看到了自己少了好幾撮毛毛的耳朵尖尖,露出一點粉嫩的rou,頓時悲從中來。 他禿了。 還是被自己揪禿的。之前假孕的時候,控制不住本能,扯了好些毛下來,現在還沒長回去。他不是以前那只毛絨絨軟綿綿毛發特別漂亮的垂耳兔了。 他伸出爪爪把耳朵扒拉過來,低頭捂著擋住臉,覺得自己變丑了,沒臉見人。 穆湛注意到了他的動作,伸手碰了碰他的爪子,捂著臉做什么? 聞鳴玉噫嗚嗚亂叫,依舊捂住兔耳朵,不肯動。 穆湛卻像是有讀心術,一眼就看出來了,一針見血。 因為耳朵少了點毛? 聞鳴玉瞬間僵住,被戳中要害。 穆湛有些無奈,現在才遮,是不是晚了些,孤都看了多久了。那點毛影響不了什么,你還是很可愛,沒有變化。 聞鳴玉聽了,小爪子放松了一點,露出圓滾滾的眼睛,偷瞄穆湛,發現他不是在逗弄自己,而是認真的,這才慢慢地放開兔耳朵,讓它們再次自然地垂落在兩頰旁,軟乎乎的,像一小團云朵。 穆湛忍不住伸手捏了一下,順著往下摸毛,落在了背上,剛要繼續,就被躲了過去。垂耳兔抬頭,瞪著他咕咕叫,顯然在說不能摸,別忘了會假孕。 穆湛頓時面露可惜。 垂耳兔躲避地蹭著往后退,尾巴球到了穆湛的指尖位置,再往后,就可能要掉下去了。 穆湛手指微微蜷縮,兔子屁股自然就被迫往上翹起,后背彎出了一個弧度,成了頭往下的姿勢,還順著重力,哧溜著往前滑了一段距離。 穆湛的手仿佛變成了個迷你滑梯。 有點好玩。 聞鳴玉沒忍住,連著玩了好幾次,等反應過來自己這樣很幼稚時,他僵住,偷瞄了穆湛一眼,下意識想干咳一聲來掩飾尷尬,但他這會是兔子,只有軟糯糯的嗚聲,怎么聽都是在賣萌。 聞鳴玉果斷閉嘴,抬起爪子,指了指美人榻的方向,示意自己想去那里癱著休息。 穆湛卻說:反正都是躺,不如陪孤去批奏折,那里有荷花酥。 聞鳴玉聽到荷花酥三個字,果斷改變主意。 精致的青花瓷碟上,只放了三朵荷花酥。說是點心,卻完美呈現出了荷花盛開的樣子。粉色的花瓣層層清晰,花中央則是嫩黃色的餡料,做成了一簇簇花蕊的感覺,甚至還有飽實的小蓮蓬。 太過漂亮,讓人都有點不忍心吃了。 穆湛看他不動,干脆就拿起一個荷花酥,遞過去,聞鳴玉條件反射用爪爪捧住。 雪白的垂耳兔,抱著一朵粉色的荷花,相得益彰。 穆湛托著下巴看他,手指不禁動了動,想把這一幕畫下來。 下一秒,剛還心想著舍不得吃的聞鳴玉,在香味的誘惑下,張嘴就咬了一口,吃下了一片花瓣尖尖,但對他來說已經是不小的一口,腮幫子鼓鼓的,嚼得特別起勁,滿嘴都是松脆香酥的口感。 一口,一口,又一口,吃得咔哧咔哧特別香。 聞鳴玉抱著只比自己身體小點的荷花酥,吃得極其歡快,如果放到二次元,肯定周身都飄著小花花了。 終于,聞鳴玉把一個荷花酥干掉了,吃完還不忘舔舔爪子,連上面的酥碎都不放過。 他還想繼續吃的,但肚子已經很飽了,只能放棄,趴下來,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今天練騎射太久,早就累了,一吃飽,困意更是潮水一般席卷而來,他的眼皮耷拉了兩下,沒一會就睡著了。 人形時睡姿就不怎么安分,這會不知是太累還是什么原因,更加變本加厲,得寸進尺,就差在御案上跳舞了。 四只爪爪攤開,睡成了個大字,露出白白軟軟的肚皮,呼呼大睡。然后,又翻了個身,不客氣地一jio踹上穆湛的手,讓他手一歪,在奏折上畫出一個重重的墨點。而他還毫無所覺,依舊兀自酣睡。 穆湛看著他,眼尾上挑,似笑非笑,然后不知從哪里拿出了一根腰帶,手指靈活動作,在垂耳兔身上繞了幾圈,將他捆了起來,最后還打了個小小的蝴蝶結。紅色的腰帶,纏繞著雪白的垂耳兔,兩種顏色形成了強烈的反差美感,而且特別像是一個包裝好的禮物。 做完這一切,穆湛看了一會,才繼續批奏折,只是視線時不時就落在手邊的兔子上,不怎么專心。 聞鳴玉還在睡,只是身上多了束縛,不能放肆翻身打滾了,非常限制他的發揮。 過了許久,他從被一條巨大的龍纏住的夢中驚醒,結果發現,手腳真的動不了,有種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的模糊感,懵懵呆呆的。 他愣了一下,然后開始對著空氣蹬腿掙扎,慢慢清醒過來,才發現綁著自己的是一條腰帶,還很眼熟,是自己送給穆湛的。他不敢置信地瞪向穆湛,你是什么品種的變態?竟然用別人送的禮物捆人?! 他試圖從束縛中掙脫出來,但這捆起來的手法,是胡亂扯拽會越來越緊的那種,所以,他把自己纏得更厲害了。 垂耳兔攤平,很干脆地選擇了放棄。他就不信了,穆湛還能一直這么綁著他。 穆湛以為他會跟自己鬧,結果掙扎了一會之后,他就像是嫌累了,一動不動,竟然又睡著過去。 穆湛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聞鳴玉睡著沒得亂動,閉著眼睛無意識發出不滿的嗚嗚聲。穆湛看了一會奏折,終于還是幫他解開了。 而某只不安分的兔子,剛一得到解放,立刻就又開始了,翻個身,一jio踹在穆湛手上,還拿穆湛的袖子扯過來當被子蓋,然后不知夢到了什么好吃的,抱住袖子,張嘴就吧唧咬,濡濕了一小塊布料。 穆湛稍微一動,他立刻就用爪子和jiojio一起緊緊抱住纏上去,死活不放開。 這樣明明有點妨礙工作,但穆湛很享受被黏著的感覺,將最后一本折子處理了,就把兔子抱起來,帶去浴池。 聞鳴玉及時醒過來了,還變了回來。沐浴當然是要求自己單獨洗的。 等洗完出來,穆湛就坐在床邊,手里還拿著一小盒東西,瓷盒上雕刻著繁復的花紋,仿佛一個藝術品。 聞鳴玉好奇地看多了兩眼,人對漂亮的東西總有著天然的興趣。穆湛一打開盒子,就飄來淡淡的藥香。 藥膏?陛下受傷了?聞鳴玉下意識這么問,根本沒多想。 穆湛卻笑了笑,給你用的。 聞鳴玉愣了一下,瞬間反應過來自己的企鵝步。是了,當然是他要用。他耷拉下嘴角,郁悶說:謝陛下。 他想接過藥盒,去屏風后面擦藥,但剛一伸手過去,穆湛就躲開了,連盒子邊都沒碰到,只抓了一團空氣。 聞鳴玉:??? 耍他玩? 穆湛笑說:孤幫你擦。 聞鳴玉:?。?! 他現在一聽到穆湛說幫他忙,就頭皮發麻,想起假孕時的事不需要,真的不需要! 聞鳴玉假笑:不用,陛下如此尊貴,怎么能幫我這樣的小人物上藥,這絕對是對您的褻瀆,所以,我自己來就好,萬萬不可麻煩陛下的。 穆湛唇角彎了一下,俊美的容顏笑起來十分具有迷惑性,孤不介意被你褻瀆。 聞鳴玉無話可說。 那地方你自己不好上藥,肯定胡亂應付,不上藥,你想明日還是那樣走路進國子監嗎?穆湛慢悠悠道,有理有據,仿佛真是個善良體貼的人,沒有一點私心。 聞鳴玉那面條一樣軟噠噠的模樣,根本斗不過穆湛,一下就被鎮壓住了,仔仔細細地上了藥。藥很清涼,涂在皮膚上果然舒服了很多,只是整個過程,心理上很煎熬,他的臉漲得通紅,像煮熟了的蝦米,還不能蜷縮起來。 一弄好,他迫不及待就要把衣裳攏上,穆湛卻捉住了他的手腕,攔住他,說:別亂動,不然藥膏全沾到衣服上,要重新上。 聞鳴玉只好僵在那,衣衫不整地躺著,氣氛微妙得不行。 他避開視線不和穆湛對視,可偏偏又能敏銳地感覺到穆湛的視線,落在他身上。他偏著頭,黑發間藏著的耳朵卻越來越紅。 等了一會,感覺可以了,他就慌忙攏緊衣服,往床里側一滾,說:我要睡了。 穆湛沒多說什么,也躺了下來,兩人一起睡了。 事實證明,那個藥真的很有用,第二天聞鳴玉起床之后走路,已經不會像只企鵝崽崽一樣了。只要不急著走快的話,看起來就沒什么事的樣子。 去到國子監之后,他看到好些同窗走路也跟他昨天那樣,忍不住笑。大家互相嘲笑,都好不到哪里去。 課間,眾人聚在一起討論課業,不過沒多久,話題就慢慢變歪,一起吐槽騎射博士,然后又講到重刷了n次的話本。當然還是玉木的那本,剛完結不久,還是個令人意難平的BE結局,所以他們遲遲難以釋懷,時不時就把玉木拎出來鞭尸。 邵言大多數都在默默地聽,聊到其中一個熱血高潮劇情點時,他忍不住說了句:我以后想成為唐尚書那樣的人,心系國家與百姓,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他說這話時,臉上十分認真,身邊也沒有人嘲笑他。都是少年人,一顆心赤忱火熱,滿滿的都是真誠,想成為一個有用的人,為國家效力。 其他人也紛紛說了自己未來想怎么樣,成為怎樣的人,有的是以程云臻為目標,有的是以自己的父親為榜樣,都有著非常遠大的夢想。 談及未來,自然不只有事業,少年人青春期萌動,對愛情也有著好奇和向往。有人說:真可惜,唐意遠和程云臻都一生未娶,太孤單了。 不過幸好,他們還有對方,雖然是宿敵,但那個人最了解自己。如果不是身在不同陣營,他們肯定是最好的兄弟。 就是啊,每次看到他們和別的人喝酒,我都忍不住想,另一個人在就好了,他們一起賦詩作畫,肯定特別默契。 楚姝麗也坐在旁邊,一起參與了聊天。自從上次那事之后,她更加融入了學堂,和同窗關系也變得更好了。 此時,她聽著其他人的話,神情越來越疑惑奇怪,欲言又止。有人注意到了,就問:楚姝麗,你想說什么?直接說,大家都是隨便聊聊,不用顧忌什么。 楚姝麗本來有些猶豫,聽到這話,就說了出來。 唐意遠和程云臻是不可能娶妻的,因為他們喜歡對方。 她話音剛落,全場安靜,所有人都呆住了。 ??? 什么?誰喜歡誰?是他們耳朵出問題了嗎? 不是,他們不是對手嗎?在朝堂上還互相攻擊挖坑,怎么可能是喜歡? 他們都非常懵逼,一臉直男式迷茫。 楚姝麗就挑出了好幾個細節來給他們解釋,程云臻看唐意遠的眼神,很少笑,但絕大多數笑容都是對著唐意遠的,還有他們吵架時用的詩句,含義特別,原本是情詩,程云臻被暗算受傷時,唐意遠聽到消息,手里的茶碗落地碎了,后來做事還頻頻走神,換做平時,他怎么可能那么反常 聞鳴玉也在旁邊聽,越聽還越驚訝,有些細節確實是他表達主角之間的曖昧,但有些連他這個作者本人都沒想到,這絕對是個顯微鏡女孩。 楚姝麗如果能聽到,肯定會辯解一句,這些都是她和自己的閨蜜一起發現的,看個話本,差點沒磕糖磕到甜暈過去。主角兩人在朝堂上一起磕頭行禮了,就是拜堂了,扶了一下腰,四舍五入就是上床了。兩人從頭到尾都沒正式在一起,磕CP當然只能靠自己摳糖,但作者本人就藏了不少小碎糖,一摳都是寶,把她們激動得不行。 楚姝麗一番話說下來,直接顛覆了這幫少年人的三觀,有些已經被說服,有些還不相信,翻話本想找證據反駁,但聽完楚姝麗的說法之后,再去看,就發現其中一些對話確實不太對勁,而且一旦認同他們是互相喜歡之后,以前覺得有些疑惑的點,就都能說得通了。 這下,他們也不得不相信了。 雖說有些震驚意外,但本朝風氣較為開放,男風也非禁忌,所以真要接受起來,也不會太困難。最主要的,也還是兩個主角都有才有貌,令人喜歡,放在一起也很登對。 這時,衛宸忽然問了一句,他們之間,是愛情的喜歡? 其他人愣了一下,果斷捂住衛宸的耳朵,不讓他個小屁孩聽這些。 衛宸不甘心掙扎,說自己是個成熟的大人了,沒什么不能聽的。他們就都笑了。 聞鳴玉也在其中,一群少年人,熱熱鬧鬧。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接下來回去會面對什么。 這時,穆湛和大臣議事完畢。趙德全稟報有地方得了一珍寶,特意獻上來給圣上。穆湛正好得了空閑,就心血來潮,說去看看,順便看放在哪里合適。 穆湛帶著人一起去了蓬萊殿,放下奢華的擺件后,他也沒有急著走,而是隨意逛了逛,饒有興致地看著聞鳴玉在這里留下來的生活痕跡??吹矫廊碎?,就想到他懶散躺在上面休息,看到桌子,又想起他津津有味地吃糕點,看到床榻,還想起了兩人一起靠坐在床頭聊天看話本的畫面。 穆湛坐了下來,垂眸一笑,想看看當初看的描寫洛城的書還在不在。 他打開了床頭的暗格,看到了那本書,拿起來剛想翻,卻發現,下面好像還有些東西,看起來是一疊紙張。 特意拿書壓在上面,是不想被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