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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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鳴玉的侍童: 跟在后面過來,葉煦的侍童: 最后,葉煦當然被拒絕,鐘聲響起,說明開始上課,他們不再閑聊,連忙趕去學堂。 結果,聞鳴玉跑,葉煦也在后面緊跟著,兩人進了同一個學堂。 你不是前輩嗎? 哦,忘了說,我考核沒過,要重讀。 葉煦一臉坦蕩瀟灑,完全不像個留級生,并不怎么在意這事。 他往里面一看,訝異道:還真有個姑娘,我以為是謠言呢,旁邊是個小孩?至多九歲吧,這就進國子監了?這屆的新生可真厲害。噢,只剩一個書案了,我們倆要坐一塊了。 他嘴皮子一碰,叭叭就說了一大段,還拉著聞鳴玉往書案走去,一屁股坐下。 聞鳴玉一眼望去,發現周圍坐著的,竟還算是熟人。前面是邵言,隔了一條過道,坐著楚姝麗和衛宸。 葉煦很自來熟的和他們打招呼,互相認識,因為是第一次見,有些拘謹,只是互報了名字。 然后,博士走進了學堂,開始上課。 雖說之前也有博士給他上過課,但單獨教授,和有一班同學一起,顯然很不一樣。聞鳴玉發現,這種氛圍還挺好的,周圍都是厲害的人,忍不住就被無形催促著上進。 邵言面冷,邏輯清晰,娓娓道來。 楚姝麗很認真,博士提問時會主動舉手回答,而且一答一個準。 衛宸則是緊緊盯著博士,一旦對方有什么錯處,立刻舉手指出來。 個個都很優秀,只讓人感慨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聞鳴玉也被提問了,回答完之后,忽然聽到了細微的動靜,是從旁邊傳來的。他偏頭看了過去,發現葉煦正在借袖子遮擋,偷偷吃rou脯,完全沒聽課。 突然就有點理解他為什么會留級了。 葉煦卻一點都不心虛,感覺到了視線,還很熱情地分享,壓低了聲音問:要嗎? 仿佛上一輩子,他看到別的同學上課分辣條吃的場景。 聞鳴玉沉默了幾秒,沒忍住誘惑,點頭,接了過來,然后學著葉煦的樣子,趁博士轉頭時,飛快地把rou脯塞進嘴里。 葉煦嘿嘿笑。 然后,博士叫到他的名字,葉煦,你來回答一下。 葉煦的笑容一下消失,再也快樂不起來。 博士看他不專心,故意問了個難題,葉煦答不出,嘴里還包著rou脯,當然不出聲,只搖頭,理所當然被訓了一頓。 接下來,就表現得很乖巧。 到了課間。 葉煦閑不住,當然又找人聊天,只是周圍都是學霸,下課了也不是玩,沒什么人搭理他,聞鳴玉也在看下節課的書。 直到葉煦問了一句。 欸,你們有看《針鋒相對》嗎? 聞鳴玉猛地一僵,因為這正是他寫的雙男主話本名字。 葉煦這話題,竟然吸引了周圍人的注意,連沒什么表情的邵言都回頭看了過來。 你們都看過?聞鳴玉問。 一眾少年想都不想就點頭,那當然,這書這么火,誰會沒看過。 還有人說,沒買到,靠借的,太喜歡了還抄了下來。 馬上就是結局了吧?急死我了,什么時候才出啊。 我還等著看唐意遠升官做丞相,推行變法,在各城實施呢,想想就激動。 就是啊,唐尚書博思睿智,穎悟絕人,我太崇拜他了! 我更喜歡程云臻,他在朝廷上很有魄力,尤其是破造假銅錢一案,把幕后主使抓出來,看得太爽了。 可他攔著唐尚書變法,我看著就想鉆書里揍他。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讓聞鳴玉聽著簡直想鉆到書案底下,覺得自己不應該在這里。 偏偏,葉煦還要cue他,問他更喜歡哪個。 聞鳴玉干巴巴說:兩個都喜歡。 兩個都是他兒子啊,怎么能偏心。 別人卻對這個答案不滿意,唐黨和程黨差點就要打起來,非要他選一個。 聞鳴玉被盯著,最終勉強說了唐意遠,這個兒子病弱早亡,自然多了分憐愛。心里則在想,你們都是爸的兒子,絕對不偏心。 唐黨歡呼,說當然是唐尚書更有才識有魅力。 他們又討論起來,結局會是怎樣。有人擔心說:唐尚書體弱,連夜寫變法草案時都昏倒了,發熱幾日,身子越來越弱,不會有什么事吧? 怎么會?你別瞎說,他那么好,肯定長命百歲,看到變法后的盛世。 一群少年都在附和,深以為然。 聞鳴玉聽著,不禁緊張地咽了下口水,想到過兩天書肆就會賣結局本,他把唐意遠寫死了,會被暗鯊吧 他連夜改結局還來不來得及? 書肯定都印好了,沒希望了吧。 改的話,又要改成怎樣?他喜歡這個結局啊。 聞鳴玉抱頭,再次戴上了痛苦面具,拿不下來。 葉煦看他低著頭,怪沮喪的樣子,就說:我到時候讓小廝一早去搶,拿來學堂,一起看啊。 不不不,你這份好意我心領了。 結局我都知道,就怕你承受不住,掐死我。 聞鳴玉悲痛想,玉木這個筆名馬甲,絕對不能掉,不然他在國子監怕是不用活了。 因為一起聊了話本,共同愛好之下,一眾少年關系拉近了些,哪怕是楚姝麗,也會說上幾句話。 因為男女授受不親等多種心思顧慮下,剛開始找座位時,都沒有人敢去搭話,更別說坐在她旁邊。 學堂人越來越多,書案幾乎都有人坐下,楚姝麗那里卻一直空著,直到衛宸進來,一眼就看向楚姝麗旁邊的位置,臉上難得露出個笑容,大步近乎跑起來直奔座位,一屁股坐下,生怕有人跟他搶一般。 坐如針氈但努力維持平靜的楚姝麗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又低頭繼續看書。 旁邊有些八卦的學生小聲議論,哇,人小但很生猛啊,直接就沖過去了。他是不是喜歡那姑娘? 肯定是了,楚姑娘樣貌確實秀麗,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可以理解。 衛宸聽到了,稚嫩的臉上露出些困惑,他還不懂什么是喜歡。但為免誤會,他轉頭和楚姝麗直接說:他們以為我喜歡你所以坐這里,但你肯定知道原因。你很聰明,是難得被我認可的人,你也發現了吧?這是最好的位置,不遠不近,博士的聲音剛好,冬天角落熏籠不冷不熱,夏天又能吹到風。我昨天參觀就看中這個位置了。 楚姝麗: 神情非常復雜地應了一聲。 是的。 是不是最好的位置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以后應該很難娶妻。 雖然有些哭笑不得,但有了這一出之后,楚姝麗放松不少,沒有那么緊繃了。 可惜聞鳴玉來得晚了些,沒有看到這一幕,不然會忍不住給衛宸再貼上中二還有宇宙大直男的屬性標簽。 關系拉近了,很容易就會成為飯友。上午的課結束,自然是去國子監的伙房吃飯,葉煦熱情說:咱們一起走。 好。 一群少年浩浩蕩蕩,頗為肆意。 聞鳴玉卻搖了搖頭,沒有加入,他之前就答應了穆湛要回去吃,而且,最近他飯量太大,真到伙房了,他一個人吃下三人份的飯,肯定會嚇到別人,一舉出名。 為了吃飽,聞鳴玉只好拒絕。 你家離這很近?葉煦問,畢竟很少人會回去吃飯。 聞鳴玉含糊說:還算近。我剛入學,家里人希望我在家用膳。 葉煦頓時理解點頭,想到了今早侍童那事,一看就知道他家里多重視護著他了。 于是,他們分道走。 聞鳴玉所謂的回家,幾乎可以說是在國子監隔壁,很快回了皇宮,倒是從宮門到寢殿耗費的時間長些。 回到熟悉的地方,聞鳴玉沒了一點拘謹,聽三喜說圣上還在忙,可能要過會才回來,如果公子餓了先擺膳,圣上說了不用等。 話是這么說,聞鳴玉自己一個人吃有什么意思,所以他準備進殿先吃點零嘴墊墊肚子,等穆湛回來。 但還沒踏進門,他就先被院子里的提摩西草吸引了注意。太極殿的院子最顯眼的不是名貴花卉,而是一大片草地,種滿了兔子愛吃的提摩西草,新鮮碧綠,顯然被照料得極好。 這是穆湛在知道聞鳴玉還是只垂耳兔時,命人種下的,就是為了方便聞鳴玉想吃的時候,隨時能吃到。 不知為什么,聞鳴玉最近餓得很快,此時見到了草,心里還冒出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沖動。 他讓宮人退下,自己進殿變成了垂耳兔,再跑到草叢里打滾,美滋滋地啃,吃的速度很快,宛如割草機過境,一下就啃禿了一小片。 啃了一會,他停下來。 軟乎乎的兩頰鼓鼓的,不停動著,把草吞了下去。 然后,他又咬斷了幾根草。 只是這次,他沒有吃掉,而是就這么叼著,飛快地越過草地,小短腿蹦跶著,到了殿門前。那道橫木門檻對于人形的他來說不值一提,但垂耳兔不過巴掌大,門檻明顯高出他許多,宛如一堵不可翻越的高墻。 不過,聞鳴玉也沒停頓,熟練地一蹦,彈跳力極好,輕盈靈巧的影子,一下跳進了寢殿。落地時,rou乎乎的屁屁還顫悠悠地晃了晃,像牛奶布丁一般。 他叼著草,圓溜溜的眼睛四處一瞄,找了個隱蔽的角落,跑過去,把草放下。然后轉身又跑出去,再叼了些草回來。 來回跑了幾趟,角落已經被他弄出了一個小草堆。 他看著,嘴巴一撇,覺得不夠,再次跑了出去,準備繼續叼草。 但他剛找到符合心里標準的草,正準備咬下來時,突然耳朵一動,敏銳地聽到了什么動靜。 急促的腳步聲,越跑越近,還有宮人紛亂的叫聲。 聞鳴玉警惕抬頭,垂在臉邊的兔耳朵抖了抖,結果看到一只毛發黑白相間的狗朝自己沖了過來,兩眼放光,吐著舌頭,宛如見到久別重逢的老友那么激動。 兄弟!我們一起來玩吧,含頭游戲超棒的! 哈士奇汪汪兩聲,很熱情地傳達了這個意思。 聞鳴玉瞪大眼睛,被嚇得都顧不上草了,轉頭就跑。 你別過來啊啊啊啊?。。?! 哈士奇卻以為這是在跟它玩,想都不想就追了上去。 聞鳴玉一點都不想玩,想象到自己滿頭口水的樣子,他就感覺很窒息。 在危險之下,聞鳴玉激發潛能,從來都沒有跑得這么快過。他想著跑進殿內,趕緊變回人,更好關門攔住哈士奇。 他跳著逃跑,沒想到一轉彎,就看到了日夜相對的熟悉身影,一身奢華貴氣的龍袍。 他愣了一下,隨即跳得更快,向著那人蹦了過去,直直撲向對方懷里,動作間透著nongnong的信任和依賴。 穆湛眼底一暗,毫不猶豫伸手,把半空中的聞鳴玉接到了手心里,視若珍寶似的雙手捧著。 聞鳴玉被好好地護住,攏在五指之中,沒有任何危險,立刻松了口氣。 哈士奇追過來,距離還有好幾步遠時,它就猛地剎車停了下來,用驚恐的小眼神瞪著穆湛,還下意識地退后了兩步,然后轉身就夾著尾巴跑了。 宮人努力想抓沒抓到,倒是穆湛一露臉,就把拆家狂魔嚇跑了。哈士奇憨憨,但還記得這兩腳獸很危險,識相跑路。 穆湛盯著那只跑遠了的哈士奇,臉上劃過一抹冷色,手上力道卻算得上是溫柔,緩緩摸過垂耳兔耳朵和背,無聲安撫。 一想到剛才的畫面,心底就控制不住涌上一股殺意?;蛟S那只狗不抱惡意,只是玩玩,但終究是一只牲畜,毫無理智,隨本能行動,一不小心傷到他了呢? 聞鳴玉感覺到他的不悅,低頭蹭了蹭,穆湛回神,眼神慢慢轉為平靜,冷聲下令,把這狗送回將軍府,以后它的吃食直接送過去。兔子太小只了,容易被欺負,那只狗過于跳脫亂來,宮人不一定制得住他。 然后,他就抱著垂耳兔進了太極殿,讓趙德全傳膳。 聞鳴玉變回了人形,穿上衣裳,到餐桌前坐下。 聞鳴玉照舊吃得津津有味,碗里的菜慢慢消失在他嘴里,又添一碗,再添一碗,還吃了不少菜,才勉強停了下來。 吃到一半時,頭頂的兔耳朵不知怎么的,突然冒了出來,聞鳴玉自己都沒發現,是穆湛注意到的。 聞鳴玉曾說過,兔耳朵和尾巴只有在情緒起伏過大,或是身體不適,才會不受控制突然出現。 穆湛看他情緒似乎沒什么不對,那就是身體原因? 再加上聞鳴玉這幾日反常的食量,穆湛還是宣御醫過來看看。 用完膳沒一會,御醫就到了,鄭重把過脈后,恭敬說聞公子身體無礙,并不需擔憂。 至于食量的問題,御醫就拿醫書舉例,用現代的話來說,就是青春期發育,需要補充很多的營養,這很正常。 御醫這么說了,穆湛雙眉微展,但還是心存些許疑慮。 御醫走后,他垂眸思索,不經意間,發現了地上的一根草。 宮人每日打掃,不可能遺漏那么明顯的東西,只能是剛掉的。他微微瞇眼細看,認出了那是聞鳴玉愛吃的草,院子里就有很多。 他看過去,發現地上并不止一根,最終順著走到了柜子后,發現那里有一團草,堆放著,像是未完成的半個窩。 聞鳴玉做的? 穆湛蹙眉,越發覺得奇怪。聞鳴玉雖然能變成兔子,但生活習性什么的都明顯更偏向于人類,按道理來說,不會做窩才對。 晚上,聞鳴玉又吃撐了,穆湛很順手幫他揉肚子。這事不只是聞鳴玉舒服,他摸著那軟乎乎的手感也舍不得放開。 穆湛慢悠悠地順毛,不經意間又摸到了那隱約的小凸起,軟軟的,而且感覺好像比之前大了點?是他的錯覺嗎? 到了準備就寢時,聞鳴玉沐浴完從浴池出來。 因為已經入冬,溫度降了下來,而殿內燒著地龍,溫暖如春,并不用穿太多的衣物顯得臃腫。 聞鳴玉出來時,只穿著單薄的寢衣,頭發濕漉漉的,有未擦干的水順著臉頰滑下,流入微微敞開的衣襟,暈開淡淡的濕痕。 穆湛視線掠過他的胸前,忽然覺得那或許并不是錯覺。 而且。 他又看了一眼聞鳴玉的肚子,隔著衣裳,都有點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