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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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德全只好給聞鳴玉也倒上果酒,低聲提醒說:聞公子,莫貪杯,第一次飲酒容易醉。 他怕聞鳴玉喝醉酒耍酒瘋,惹怒穆湛。這段時間宮里頭多了聞鳴玉,穆湛睡眠變好,發怒殺人的次數也變少了。他可不想聞鳴玉就這么死了。 聞鳴玉聽到他的提醒,感謝地笑了一下,但心里其實并沒有很擔心。因為他以前打工喝過酒,酒量很好,這又是果酒,度數看著就不高,喝一小杯嘗嘗味道,肯定沒問題的。 他自信滿滿地拿起杯子,抿了一小口,果然味道很好,香醇細膩,舌尖含著微微的澀意,回甘悠長,讓人喝了一口就忍不住接著喝下一口。 聞鳴玉一邊吃,一邊喝,不知不覺間就喝完了一杯。 然后 他醉了。 他低估了古代的酒,喝的時候感覺沒什么,但后勁很大。 眼神迷離,面頰酡紅,被酒意熏得沾染上了漂亮的緋色,連脖子都紅了,一路蔓延,深入到領口深處,讓人不禁想,其他地方是不是也紅了。 聞鳴玉坐著身體都有些晃悠悠,好像隨時都會倒下的樣子。 穆湛當然看到了,低低地嗤笑了一聲。 趙德全蹙眉,陛下,需要奴叫人把聞公子送回去嗎? 穆湛倒是挺有興致的樣子,指尖點了點桌面,不急,你先退下。 趙德全只好依言躬身離開。 實際上,聞鳴玉喝醉酒也很乖巧,并沒有露出什么丑態,繼續低頭夾菜往嘴里送,慢吞吞地吃著。 只是,酒精麻痹了大腦,手腳都變得不好控制。 聞鳴玉想夾一塊rou,夾一下,rou哧溜滑走,再夾一下,還是滑走,甚至跑得更遠了。 他皺眉,盯著rou看了一會,把筷子換到了左手,一本正經地再次伸出筷子,從容得仿佛天生就是左撇子。 意外又幸運的是,他還真的夾了起來,滿意一笑,就準備吃,但快要到嘴邊的時候,rou從筷子中間漏了下去,吧唧一下,掉在了桌面上。 聞鳴玉不敢置信地盯著那塊rou,一動不動。 對面傳來一聲低笑。 聞鳴玉立刻就被吸引了注意,抬頭看了過去,努力地思索了一下,歪頭問:你是在笑我嗎? 穆湛毫無遮掩找借口的意思,很坦然地點頭了,沒錯。 聞鳴玉也不生氣,就是沒吃到rou,有點委屈。他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朝著穆湛走過去,喝醉酒說話不利索,尾調拉得長長的,聲音沙啞軟糯,像是在撒嬌一般。 幫我夾一下,可以嗎? 太想吃rou了,自己夾不起來,只好求助別人。 過了一會,他終于以S形的路線走到穆湛面前,在他身邊黏著坐了下來,看著那碟想吃的rou,舔了舔嘴唇,又一臉渴望地看向穆湛。 眼尾泛紅,微微濡濕,仰頭看著人時,露出一截纖細白皙的脖頸,帶著一種不自知的脆弱和誘人。 可他這副模樣,并沒有勾起穆湛一點點的憐惜,反而滋生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濃烈情緒,雙眸驀地暗沉,無法壓抑的陰暗欲望瞬間蔓延,想把他弄哭。 穆湛把手里的酒杯遞過去,喝了這個,孤就幫你。 聞鳴玉伸手接住,卻沒有馬上喝,反倒問:我怎么知道你不是騙我呢? 穆湛挑眉,喝醉了,還知道防著,那怎么蠢到主動跑過來? 聞鳴玉不理他,繼續說自己的,你幫我夾rou了,我再喝。 穆湛哂笑一聲,還真紆尊降貴地夾了一塊rou,喂到聞鳴玉嘴邊。他張嘴一口吃了,滿足地鼓著腮幫子嚼了吞下,然后仰頭就很痛快的把酒杯里的酒喝光,一滴不剩。 穆湛看著,怎么就覺得他是本來就想喝,自己反倒成全了他,有點微妙的不爽。 穆湛又倒了一杯酒,聞鳴玉伸手想拿,卻被躲開了。穆湛直接把酒杯送到他嘴邊,含著笑,聲音極具蠱惑力,仿佛誘哄少年墜入深海囚住的黑暗海妖。 聞鳴玉迷迷糊糊,又被酒香吸引,就著他的手就含住酒杯邊緣,抿著喝。因為不是自己拿著,杯子傾斜角度無法控制,他又想喝,就只能低著頭努力啜兩口,看著就像小貓崽舔奶。 還是喝不到底下的,他就下意識想抓住穆湛的手來喝。但穆湛比他更早一步。 穆湛捏住了他的下巴,酒杯邊沿輕壓唇瓣,將酒液喂了進去。不知是不擅長喂人,還是故意的,酒倒得有些快,聞鳴玉來不及吞咽的酒液就順著嘴角流了下來,滑過修長的頸項,染濕了衣領,暈染出一團深色痕跡,酒液流進了看不見的地方。 穆湛眼神晦暗,喉頭微滾,手指用力得幾乎要把酒杯捏碎。 一杯酒下肚,聞鳴玉醉得更厲害,身體一歪,直接栽到穆湛懷里,軟趴趴滑下去,把穆湛的大腿當成了枕頭,舒服地躺著,甚至像只懶洋洋的貓兒,慢吞吞地翻了個身,找個更舒適的位置窩著。 穆湛聲音沙?。浩饋?。 但喝醉酒的人,哪里聽得懂人話,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聞鳴玉無視了穆湛的話,反而問:你是誰? 更醉之后,眼尾的紅色也變得愈發濃,仿佛綻開了一朵昳麗的桃花。雙眸迷蒙,濕漉漉的,泛著瀲滟水光。 穆湛伸手落在他的眼尾,指腹輕輕摩挲,蹭了一下,沾上了一點濕潤。 他看了一眼指尖上的水痕,不知怎么想的,竟然拿到唇邊,舔了一下。果然嘗到了聞鳴玉身上獨有的果香,比平時聞到的更濃郁,泛著絲絲甜氣,比那果酒的滋味好了不知多少,令人上癮。 穆湛垂眸,眼神變得愈發幽深暗沉,閃過一絲幽光。 聞鳴玉沒有注意到他的動作,而是在努力思考,終于得出了結果,我知道你是誰了。 那認真嚴肅的神情,看起來就像是突然清醒了一樣。 穆湛看著他,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聞鳴玉盯著他,很篤定地說:你是狗皇帝。 穆湛: 第10章 喂酒 穆湛幾乎被氣笑了,扯著唇角說: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如果聞鳴玉這會是在清醒的情況下,肯定能感覺到危險,識相認慫,說點什么別的,反正就是把話題帶跑。 但聞鳴玉喝醉了,腦子根本不好使,一點沒聽出穆湛語氣里的威脅,還傻乎乎地笑,真不怕死地重復罵了一句。 狗皇帝。 穆湛眉一跳,按了按額角,那表情怎么看都像在思考是直接把人弄死,還是把人扔出去醒酒折磨一番再弄死。 然而安靜了半晌,穆湛也沒什么動作,大概是覺得跟個醉鬼計較有失身份,伸手就要把他的頭推開。 但聞鳴玉就是看上這舒服的地方,視為自己的地盤了,剛被推開一點,就立刻又黏了回來,還一把抱住了穆湛的胳膊,死活不放。 穆湛有些意外,喝醉了果然沒理智,跟平時很不一樣。清醒著的時候,總是慫巴巴的,雖然裝得膽子挺大的樣子,但底下兩條腿都抖得不行了。 他并不喜歡聞鳴玉害怕自己,但一下轉變也不可能,就放任了他演,反正演著演著,時間久了,最后也會變成真的。 穆湛把自己的手抽了回來,居高臨下地俯視他,意味深長說:給你一次機會,自己起來。 聞鳴玉聽都不聽,執著的要在穆湛腿上窩著睡覺,手沒得抱了,就退而求其次抱住穆湛的腰,還擔心再次被推開,把臉都埋了進去,隔著衣服貼緊腹肌,主動一頭扎進了穆湛懷里。 穆湛一僵,隨即笑了,伸手落在聞鳴玉頭頂,輕輕掠過細軟的黑發,撫摸的動作甚至稱得上溫柔,但仔細看去,就會發現他雙眸沉沉,透著可怕的偏執欲念,令人膽寒。 你自己選的。 孤給過你機會了,你自己不跑的,后悔也遲了。 穆湛坐著,一只手撐在桌面上,漫不經心地拿著個酒杯,看起來只是在閑適獨酌。但湊近了看,就會發現還有個人躺在他腿上,而他的另一只手擱在聞鳴玉的頭頂,慢悠悠一下一下地摸著,順著柔滑的長發而下,捏了捏后頸,又落在了他的脊背上,繼續溫柔地摸著。 完全就是在rua貓貓一樣。 而聞鳴玉也像是被順毛了,不再鬧,舒服得低聲哼唧,骨頭都軟了似的,懶懶地側臥著,舒展著身體,偶爾才微微一顫。 半晌,穆湛停了下來,聞鳴玉還有些不滿,半瞇著眼伸手勾了勾,一把抓住穆湛的手,又按回到自己背上,示意他繼續。 穆湛卻不動,倒是晃了晃自己手里的酒杯。 要喝嗎? 聞鳴玉仰頭看了一眼,遲鈍點頭,還無意識地舔了舔嘴唇,唇瓣濕潤,宛如沾了露水的花瓣,顯得越發紅嫩招人。 要。 說著伸手就去夠,但被躲開了。 穆湛瞇眼,你用什么來換? 聞鳴玉努力思索了兩秒,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穆湛眼神一暗,說來聽聽。 聞鳴玉軟綿綿地爬起來,晃著湊到穆湛耳邊,用手攏著嘴,小小聲說:其實、我根本就不是 穆湛看著很平靜,面無表情,但握著酒杯的手卻不自覺的用力收緊,骨節泛白。 可他想聽的話,聞鳴玉只說了個開頭,就停了下來,突然像只小狗勾一樣聞了聞,疑惑問: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很好聞的酒香,比他手上那杯酒吸引人多了。 聞鳴玉鼻尖微動,又吸了兩口,就倒了下去,趴在穆湛的肩上,醉得像是喝了好幾大壇酒,甚至有點控制不住,快要露出原形,頭頂癢癢的,兔耳朵要冒出來了。 幸虧聞鳴玉醉得厲害,心里也還記得這是絕對不能讓人知道的事,低頭就往穆湛懷里拱了拱,用頭頂蹭蹭,止住那股癢意,不讓兔耳朵出來。 穆湛被蹭得起火,控制不住地煩躁,想把人拎起來時,卻聽到了舒緩綿長的呼吸聲。 聞鳴玉睡著了。 穆湛: 第二天,艷陽高照。 聞鳴玉一睜眼醒過來,就感覺頭疼得厲害,典型的宿醉后遺癥。 他迷迷糊糊地看了一圈周圍,陌生又奢華的擺設,還有許多尊貴的龍紋 所以,他睡的是龍床?! 聞鳴玉嚇了一大跳,直接炸了起來,但因為頭暈,站不穩,一頭磕在了床柱上。 一個小太監聽到聲音,趕忙跑了進來,三兩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扶住他。 聞公子,圣上吩咐過了,不要打擾您休息,您想睡到何時都可以。 聞鳴玉努力回憶著昨晚發生的事,喝了一杯酒之后,他就醉得斷片了,只有幾個零碎的畫面。他,是不是罵了狗皇帝? 完球了,他要死了。 他臉色難看,毫不猶豫擺手,不睡,我要回去了。 他恨不得飛出皇宮,只是做不到,那回去自己住的宮殿也好,躲得一時是一時。 一回到去,三喜就迎了上來,十分替他高興,說:公子,您在圣上的寢殿過夜了,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圣上定是很喜歡您。 但聞鳴玉一點都不高興,甚至想拿頭哐哐撞墻,回到昨晚喝酒前的自己,如果重來一次,打死他都不會碰一滴酒的。 而且,他又想到,昨晚他原本坐在桌前喝酒吃菜,后來是怎么躺到床上的?總不可能是他自己,暴君抱他?不不不,他寧愿是宮人把他扛上去的! 他的臉色變化來去,心里拔涼拔涼的,感覺今天說不定就是他人生中的最后一天,都想哭了。 三喜伺候著他洗漱,又喝了醒酒茶。 他就坐在桌子旁,捧著杯子,回顧自己短暫的人生,一臉看破紅塵就要出家的神情,平靜地看向窗外。 三喜一頭霧水,怎么也想不明白公子怎么了。從圣上那里宿了一夜,回來就這樣,難不成圣上那方面不行? 三喜心中一跳,自己莫不是瘋了,竟敢這般大不敬。圣上當然是最勇猛陽剛無人能敵的! 聞鳴玉想了一堆亂七八糟的,一邊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死了,一邊又自我否定辯駁,暴君要殺他昨晚就殺了,怎么還會讓他好好地在龍床上睡了一宿,說不定暴君是個抖M,就喜歡別人罵他呢 想到這,聞鳴玉心虛極了。怎么可能有這么扯淡的事。 過了一會,宮人來傳,說是廣陽侯夫人來宮里看望他,午膳后到。 聞鳴玉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那是誰??稍淼牡漳竵碚宜墒裁?,他不清楚,但想也知道不會有好事。 這事圣上也知道?準許了?聞鳴玉問。 小太監恭敬說:回公子,是的,圣上還說,公子若是不想見就不見,這只是給公子無聊時的一個樂子。 樂子? 聞鳴玉一臉懵逼。穆湛這是什么意思,聽起來,好像也不喜歡那個侯夫人? 他琢磨不明白穆湛的意思,不過倒是被這話啟發了一下,反正自己說不定哪天就死了,剛穿越過來的不痛快還沒報復回去,這不是個好機會?他不高興,也要讓討厭的人更不高興,然后他就能開心了。 于是,聞鳴玉點頭,讓她來。 轉移了注意,聞鳴玉不讓自己去想昨晚的事,午膳時吃了不少,要不是宿醉腸胃不怎么舒服,他可以吃更多。 半個時辰后,侯夫人果然來了。 妝容精致,姿態也盡量優雅,但因為鮮少入宮,還是難掩緊張畏懼。畢竟,宮里有可怕的那位在。 直到見了聞鳴玉,她才稍微能松口氣,找回一點自己主場的感覺。但等真正對視上,她就呆住了。 這個錦衣華服的小公子是誰?氣質尊貴得仿佛出于皇室。 侯夫人完全忘了動作,還是三喜提醒:侯夫人不行禮嗎? 侯夫人下意識就照做了,起身的時候,才想起來,聞眀郁不就是一個沒有名分的侍君嗎?憑什么她要行禮? 落座在聞鳴玉對面,侯夫人微笑說:眀郁,我要跟你說些體己話。 這是在暗示他叫那些宮人退下。 但聞鳴玉就跟聽不懂似的,直接道:你說啊。 侯夫人面色一僵,好不容易才維持住笑容,放柔聲音說:你看,眀郁,侯府細心養育你長大,你爹十分疼愛你,在你進宮之后很是牽掛,你這些日子過得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