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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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避免入夜后出現亂子, 現在大家都按照指揮待在了同一樓層。 其實人一多, 心中的勇氣總歸是多了些的。 護花使者梅梵瑙眨眼就轉悠到了化妝師那邊兒,笑眼彎彎的樣子十分乖巧討喜:jiejie們別哭啦!等十二點一過,白天不是也快要來了嗎?放心吧,凡事有禍必有福! 幾個小姑娘抽抽搭搭地問:真真的嗎? 真的呀! 梅梵瑙這么說著,眼角余光卻不由自主瞥向了淡然坐在沙發上的卜星。 那位大神如今氣定神閑,渾身都讓禁欲氣息包裹著, 帶著冷冷的松木香, 仿佛之前那個一聲不吭就開始親他的人不存在似的,饒是滿肚花花腸子的梅梵瑙,著實也不敢去招惹他了。 卜星主動得驚人, 梅梵瑙心里當然高興。 可他短命加倒霉這個亙古難題一天沒有解決,他心里的重擔就一天不敢放下,只能靜靜捱著 再喜歡也得忍住。 梅梵瑙偷窺得太過明顯,卜星剛一抬眼,便正好與他的視線撞了個正著,驚得梅梵瑙面上一燒,心中轟轟亂跳一氣,趕緊扭過了頭去,湊向了一邊兒的桌子:哥幾個聊什么呢? 卜星遙遙看著梅梵瑙那一開一合的紅潤唇瓣,眸底的暗色更加灼熱了幾分,不由自主探指摸了摸自己的唇,靜默不語。 喲,是梅先生呀!來來來,給梅先生讓個座兒! 哈哈客氣了兄弟們! 幾個燈光師正口水橫飛地在討論著什么,原本是不想讓外人加入進來的,但梅梵瑙現在在他們劇組就是祖宗一般的存在,立刻便自然而然地融入了進去,幾人圍攏成了一個仿佛探討什么世界機密的小圈子。 一人興致頗高,厚嘴唇上下翻飛:你們知道這回事兒嗎?唐惜背后有個大金主! 一聽見唐惜這個名字,梅梵瑙眼珠子一瞪:啥??? 這可是他最喜愛的演員 雖說混這個圈子,背后沒有幾條大人脈是不可能的,但這群人顯然越說越魔幻,令梅梵瑙瞠目結舌。 那個金主好像是個富商吧?孩子都一把年紀了,結果包了唐惜,這些年唐惜為什么能一步步登頂呀?不就因為這個金主有本事嗎!幾人唧唧歪歪,那老東西在這個圈子里是出了名的壞呀,虐待人的方法千奇百怪,正常人在他那里都是沒尊嚴的性.奴,好多想攀附權貴的小演員都受不了 梅梵瑙一臉WTF,耳朵更是豎了起來! 我估計這個金主是真的厲害,否則他是靠什么方法將唐惜捧紅的? 到底靠什么方法呢?該不會是鬼神之說吧? 大家的聲音在這嘈雜的大休息室里顯得亂哄哄的,梅梵瑙宛如坐在了熱炕頭聽七大姑八大姨一起嚼老婆舌,竟然不由自主地犯起困來,眼皮也不受控了似的開始湊在一塊兒親熱,他強撐著甩了甩頭,誰知兩秒過后,又困得難受了起來。 等等,你們不覺得這些年盛禹思的走紅方式和唐惜差不多嗎?好像有點巧合了吧? 漸漸地,眾人的八卦聲隱沒了,無邊的黑暗席卷而來。 一陣徹骨的冷意猛地躥了上來,直沖梅梵瑙的天靈蓋,他受驚似的一下子撲騰了起來:?。?! 一雙眼迷茫地瞪著,甚至有些難以適應陡轉的景象。 周遭,是無邊無際的夜色,風格迥異的房屋建筑勾勒出了個張牙舞爪的輪廓來。 他們剛才還在酒店里休息,怎么轉眼間就到了深夜時分還被傳送到影視城里了?這不就等于給惡鬼投食,等著午夜大屠殺嗎??? 梅梵瑙腦子一陣陣的刺痛,他踉蹌起了身,發現身邊還有不少昏迷的劇組人員,于是一一扒拉了起來。 醒醒,哎,醒了!再不醒要被鬼抓走了! 無情鐵掌拍醒了一個又一個人,盛禹思迷迷糊糊揉著眼睛坐起來:我怎么在這兒 媽的!關哲一下子就跳了起來,沒了在鏡頭前的偽裝,恐懼一下子就冷水似的潑了下來,臟字兒一個勁的往外冒,媽的媽的媽的?。?! 他煩躁地抓著精心染燙過的發型,意識到現在的處境,嚇得小腿肚子直轉筋:這可怎么辦啊,誰成想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我們大半夜回不去酒店,不就只能在外面逃亡了嗎?這一宿能不能捱過去???草,眼看著就十二點了!我是真的受不了了! 關哲暴脾氣上來,胡亂一嚷嚷,其他搞不清狀況的人也反應了過來。 漆黑的夜晚本能性地會讓人感到恐懼,不少人已經開始瑟瑟發抖,想到前幾個場務和群演的慘烈死狀,哭聲低低的響成了一片。 梅梵瑙心說真是錢難賺屎難吃,于是一邊安慰著眾人一邊開始引路。 大家放輕松點,只要等今晚過去了,就暫時安全了! 很沒有說服力的,他話音剛落,前方的小土路上便有幾個膚色青白的小孩手拉著手攔路,齊齊朝著他們咧嘴一笑,仿佛是憑空出現的。 他們全白的眼睛沒有黑眼瞳,帶著小孩子特有的純粹,直勾勾看過來,顯得分外邪惡。 啊啊啊啊?。?! 關哲原本在和梅梵瑙慪氣,走在最前,猝然看見這恐怖的景象,簡直魂都要嚇飛了! 這么一嚎,恐怖像是瘟疫一般飛速傳染,所有人都尖叫了起來,慌不擇路。 梅梵瑙大喝了一聲:別亂跑!這么點東西就把你們嚇成那樣,你們可是一幫子大活人! 眾人是跑也無路可跑,只得心臟狂跳地湊到一堆兒。 哀嚎聲此起彼伏。 梅梵瑙一動不動,光是不耐煩地站在那里,幾個死了很久的孩子見狀覺得無趣,沒兩分鐘就自動消失在了夜色里。 他連滾帶爬飛回了梅梵瑙身邊,一張帥氣的臉已經嚇得不似人色,講話時也是顛三倒四咬了舌頭:我我我我不能待在這里了!我不能!嗚嗚我快死了,我再多待一秒就要死了 盛禹思也飽受驚嚇,但還是好脾氣的過來安撫道:關哲,我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同心協力,因為現在想出也出不去呀! 你他媽少在這里攪混水!關哲胳膊掄圓了甩開對方的手,隨著動作狠狠掃了一下盛禹思的臉,發出的那聲巴掌脆響令其他人也懵了懵,他絲毫不在意,反而罵得更加兇狠,老子最煩的就是你!裝什么裝?難道你不想走? 極端驚恐下,關哲的怒吼聲反而越來越大:你們誰他媽想留在這里喂那些鬼?誰瘋了嗎! 關哲,現在出不去的。梅梵瑙的一雙眉似皺非皺,顯出了一股子閑散的不耐。 梅梵瑙曾經也是肆無忌憚的紈绔,徹徹底底的混賬二世祖,論起脾氣來,他比誰都要火爆,但如今,他就是個撿破爛的加上看壽衣店的,許多棱角也都漸漸消磨了。 你們騙人關哲踉蹌著后退,滿眼都是猙獰的血絲,你們一定是騙人的!什么出不去?不就是天黑了點兒嗎?我能出去,我自己跑出去不就完了! 盛禹思雖然和關哲有矛盾,但不知為何,他還是極力相勸:關哲,梅先生的話你還不信嗎?我們都是外行,我們就聽聽勸吧! 這個世界已經不是原來的世界了。梅梵瑙冷冷道。 關哲狠狠呸一聲:少在這故弄玄虛,把大家都關在這破地方等死!我寧可不拍戲了!你們誰想和我走?誰! 當即,便有三三兩兩的人舉起了手表示:我們我們也不想留在這里 旁邊就有小門,又沒有人看著,誰想出去就跟我走!咱們趕緊回家,不在這鬼地方受罪了!關哲氣沖沖一揮手,帶著那幾個人躍躍欲試。 聞言梅梵瑙臉色一變,下意識拽住了身邊的盛禹思和一個姑娘,大喊道:離邊界太近了!快退后??! 話音剛落,便聽幾道金屬的摩擦聲猛地響起,一個不高不矮正在搭建的影棚上,直接滑下來了幾根鋼管,一瞬間好像流星似的飛射了下來,讓人躲都來不及! 情急之下,盛禹思胡亂將關哲給拽了過來。 剩下那幾個鬧著要出走的工作人員走不掉了,因為他們已經被尖刀一般的鋼管給貫穿扎在了地上,直挺挺地像是幾個僵死的士兵,鮮血噗地噴出老遠,下雨似的灑落了漫天! 凄厲的狂叫嘶吼此起彼伏。 其中一個離關哲最近的人,出事的時候還好奇地張著嘴向天上看,結果就這樣被鋼管順著口腔,穿進了喉管腸胃,末了,定定地扎在了地面。 一下子成為了這個影視城里最為恐怖的布景。 作者有話要說: 來嘍來嘍!更新嘍! 第35章 我怎么感覺這邊越來越黑了呀?我有點害怕了 冷得幾乎要結霜的空氣里, 飄蕩著唐惜難以掩蓋恐懼的嗓音。 到底是怎么了?明明上一秒我們還在休息室里,怎么一睜眼,就這么晚了?她不斷地搓著胳膊, 身上僅僅穿著一件輕熟風的rou色蕾絲上衣, 整個人都顯得分外嬌弱可憐,眼看就要十二點了,我 她說不下去了,低泣聲已經響起。 卜星正想不通究竟是什么執念, 能讓這個邪氣繚繞的世界困他們這么久, 這邊又聽見唐惜哭哭咧咧的嗓音, 更是覺得太陽xue發脹,心煩意亂。 他蹙著眉, 低聲道:別哭了, 所有人的處境都是一樣的, 大不了捱到正常世界的天亮就是了。沉沉的嗓音很性感, 但不帶一絲溫度。 這番說辭, 同此刻正在影視城另一端的梅梵瑙一模一樣, 仿若心有靈犀。 唐惜未料他如此不解風情,不由愣住了。 按正常發展,這位財團二少怎么也應該把那厚厚的大衣脫下來,憐香惜玉地披在她肩頭了,誰知這位大爺一點關愛女士的心思都沒有。 或者說,對待唐惜, 卜星自帶一種提防情敵的微妙氣場。 他根本不在意那人究竟是否美到讓熱搜爆炸, 也不在乎她的頂流女演員的身份。從頭到尾,卜星對唐惜多看了那兩眼,也是因為唐惜仗著偶像身份, 主動向梅梵瑙套近乎罷了。 唐惜姐!穿我的吧! 今兒晚上是有點冷,穿我的吧,我的衣服厚 這么多工作人員在場,即便情形危急,也都習慣性地要來照顧演員。 一件帶著溫暖熱度和古龍水味道的羊毛外套突然輕輕落在了唐惜肩頭,回頭一看,竟是影帝陸映。 別哭了,我們一定能走出去的。陸映又摸出了一方手帕來,十分紳士地遞給了她。 唐惜淚眼婆娑:陸映哥,我就說這件事根本就是鬧鬼了,你還不相信 如今發生的種種異常,屬實打破了陸映這些年來對世界的認知,他臉色晦暗了一瞬,有些不愿承認又不得不承認的無奈,嘆息道,或許是什么超自然現象吧。 也不知道梅梵瑙那邊怎么樣了。卜星在前領路,心事重重。 唐惜裹緊了外套,亦步亦趨地跟著大部隊走,她一雙嬌媚眼眸上挑,盯著前方男人高挑挺拔的背影,那目光慢慢染上了不屬于她的幽怨和惡毒,仿佛想要立刻將卜星撕碎。 走了不長不遠一段距離,還是沒能和梅梵瑙碰頭,卜星便不打算繼續向前走了,于是攔住了眾人。 還有十分鐘就十二點了,大家先不要前進,在原地休息吧。 唐惜稍微有些嬌貴,立馬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累死了 他們現在所處的地方,四處都是八十年代的鄉村布景,一個個土房屋都十分矮小,宛如拉著手的小孩兒,一個挨一個矗立在街邊,密密匝匝,亂亂哄哄。 陸映渴得難受,看不遠處有個水井,便稍微偏離了他們的視線,打算先弄點水喝。 結果剛一走到水井邊,不等伸手,他便下意識地頭皮發緊,回頭看了寸去 搖啊搖,搖啊搖,搖到外婆橋 同時,一陣陣詭異地兒歌不知從何而來,唱得人脊梁骨都涼了。 什么?陸映臉色發白,看著眼前的怪象愣住了。 已經十二點了,卜星為了保護眾人的安全,正背對著眾人靠著一個木頭樁子歇息,可他不知道的是,背后所有人,都像是受到了某種召喚,陰寒的目光整齊劃一地盯著卜星的背影,惡鬼捕食一般緩緩地站了起來。 若是惡意能夠化作實質,卜星此刻已經尸骨無存了。 大家怎么都像是中邪了一樣?陸映不敢置信,雙腿發軟的向后趔趄了一步,栽倒在了一個道具堆里,由于寸度的驚恐,他張著嘴一句話也發不出。 外婆叫我好寶寶,一個饅頭一塊糕童稚的歌唱聲摻雜著小女孩愉悅的輕笑。 陸映驚覺現在好像只有自己聽見了這歌聲,因為他是個獨身脫離了大部隊的局外人,卜星身為一個保護大家的局內人,根本是陷入了這詭異的圈套! 他不知從哪來的勇氣,眼看那些人已經喪失神志向卜星沖了寸去,他大喊了一聲:卜星,小心??! 他們要殺你 與此同時,陸映已經下意識抓起了手邊的一個東西拋了寸去。 卜星身手矯健,飛速反應了寸來,旋身的瞬間便抓住了陸映拋來的油紙傘:多謝。 但他卻并未用這東西,手掌間有銀色的鏈條一閃而寸,下一秒,便宛如雷電一般在剎那發出了隆隆巨響,陸映只覺著眼前一花,就看見一道焰電般的鞭痕閃寸! 啪的一聲爆響! 那一排滿身邪氣的人已經被抽退了數步,有些甚至扛不住卜星的攻勢,歪歪扭扭倒在地上抽搐,面目猙獰的滋滋冒著白煙,口中發出痛苦的低吟。 陸映呆住了,腦海里不由自主升起了一個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