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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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梅師父,張濤現在在干嘛呢?這已經是徐伊月三天內第五次跑來找他了,她臉上的淤青逐漸消褪,眼睛卻仍有青紫的腫塊,好奇地問道,你說幫我懲罰他,我能看看他是怎么被罰的嗎? 梅梵瑙嘿嘿一笑:行啊,你可別嚇到了。 一個四四方方的黑色盒子擺到了桌上,徐伊月一看便汗毛倒豎:這不是骨灰盒嗎!他他死了? 梅梵瑙連忙擺手,打開了盒子蓋:緣主切莫亂講 請看! 小小的黑盒子里,乍一看,只有一團化學反應一般的黑氣在不斷旋轉繚繞,但徐伊月越看越是忍不住驚疑不定地瞪圓了雙眼,這盒子里的景象竟然千變萬化,宛如有一個微小無比的世界,里面有著一切的秩序。 尤其是,她定睛看了不過三秒鐘,便仿佛看了一場沉浸式的電影,頗有身臨其境之感。 產房外,張濤的妻子來來回回轉了兩圈兒,盯著半晌也沒人出來的門,百無聊賴,干脆就坐在椅子上掏出了手機,開始打起了游戲。 她在用手機游戲消遣時間的同時,張濤可謂是生不如死、度秒如年。 醫生,我真的不行了 他的哭聲已經嘶啞不堪,止疼泵的藥勁兒早已經過了,生產之痛猶如剜心剔骨,十級劇痛令他渾身是汗,大小便失禁在床上,整個人都仿佛在顛顛倒倒。 醫生面無表情,仍在麻木地進行著手術:再用勁兒! 張濤死死攥著床單,即便是使出了全身力氣,依舊讓劇痛和無法生出來的孩子折磨得半死不活。 他臉色白得瘆人,凄厲地哭嚎了起來:我不生了!疼死我了!我不生了嗚嗚?。?!讓我回家,快讓我回家?。?! 你少哭兩聲,少消耗點力氣。助產醫生不耐煩了,這種話我們也不是第一次聽了! 手術室里,醫生們的聲音冰冷無情,全然沒有張濤預想中的不斷安慰。 你得加把勁兒,實在不行可就要順轉剖了。 疼痛無休無止,折騰了他一天一夜,直到張濤恨不能一頭撞死在產床上的時候,他的妻子在外打了個麻將還和姐妹們吃了個飯,他才耗盡了全身的氣血,生出來了一個八斤的掌上明珠。 總算,總算生出來了張濤已經疼得麻木了,眼淚毫無聲息的往下掉,我這輩子不會再生孩子了,我本來我本來也不應該生孩子的,我是個男人。 男人不生誰生?你還想讓你老婆家斷香火???護士抱著孩子。 張濤想起了那么一句話女本柔弱為母則剛,如今他也體會到了生孩子撕心裂肺的感覺了,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無論如何都不會選擇生孩子,寧愿直接孤獨終老養兩條小狗。 胎盤還沒生出來,別放松。醫生又忙碌了起來。 張濤臉色一白:胎胎盤? 醫生早已經見慣了這場景,毫無音調地下令道:按壓產婦的肚子,把胎盤擠出來。 張濤第一次知道自己還有力氣能尖叫,第一次知道尖叫到頭暈目眩脫離人世是怎樣的感覺 推出產房時,只有張濤的父母一下子撲過來看兒子。 心急如焚的父親早已哭得淚眼婆娑了,看著床榻上蒼白如紙的孩子,他落淚了:我的兒子啊 妻子一家并未過來看他,而是一窩蜂沖上前去,歡天喜地的慶祝自家生了女孩兒。 妻子看著孩子喜歡得不行:爭氣!爭氣!是個女孩,咱家沒斷后! 隨后,她飛快發了個朋友圈 感謝我女兒。配圖是小嬰兒剛出生的照片。 九死一生后,就得到這樣的待遇,張濤并不知道她感謝她女兒個什么勁兒,忍不住絕望地哭了起來。 徐伊月見到另一世界的景象,死命捂住自己的嘴邊才沒有尖叫出來,也不知她是讓生產過程嚇到,還是讓張濤的慘狀嚇到。 梅梵瑙是個瘋癲起來什么事都敢做的主兒,也摸不準對方能不能接受這樣的懲罰。 嗯,還是梅先生下手夠狠。卜星不知何時出現,對著骨灰盒里的景象如是評價。 梅梵瑙斂去了眼底的得色,哼哼道:這有什么?不過是讓他體驗了一下徐女士這輩子可能經歷的事情,讓他閑著沒事說風涼話。你說是吧?他看向了徐伊月。 徐伊月百感交集,捂著嘴巴無聲地哭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梅的共情能力max! 第28章 這邊徐伊月情緒失控, 兀自哽咽到失語,卜星和梅梵瑙黏黏糊糊的視線立馬便錯開了。 小梅抽了張紙遞給對方,目光里的同情暗暗涌動:大可不必為他難過。 對方泣不成聲:他這些天經歷了什么?我不知道他會這樣的 小梅挑了挑眉, 暗想, 可別因為心疼老公把我給揍了吧 這懲罰嚴重了嗎?還沒讓張濤見鬼呢! 一開始,梅梵瑙擔心徐伊月看見張濤在骨灰盒里受煎熬的景象心軟,而請求他撤回術法,才對于她三番五次的看一眼請求, 明確表示拒絕。 但已經小七天過去了, 咒術也差不多該消失了, 即便是看幾眼都無所謂。 徐伊月強行克制著激動的情緒,紅著一雙眼, 很是迷茫的喃喃道:我 卜星以為她會說出什么或是惻隱、或是憤慨的話。 可是那女人嘴唇哆嗦了老半天, 只說了一句:我和他從高中就在一起了呀。 卜星愣住了。 他對感情的反應一向稍顯遲鈍, 這會兒也分不清這句意味深長的話究竟隱含什么未能說出口的心事。 梅梵瑙輕輕嘆息了一聲, 忍了忍, 才緩聲說: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你和他在一起很久,久到認為他也成為了你人生的一部分,即便他犯了很多錯誤,觸犯了你很多原則,但是由于你們之間的感情,你一次次自欺欺人, 告訴自己他會改變的, 對嗎? 徐伊月雙拳緊攥,渾身都泛著涼意,細細地顫抖了起來。 縱然婚后滿地雞毛, 你依然是對他有感情的,因為你其實舍不下這么多年來的陪伴,就算痛苦,你還是隱忍了許久。梅梵瑙一一分析,眼神晦暗了一瞬,道,當局者迷,你是真的愛上他了。我知道這種無法舍棄一個人的感覺。 這些天卜星借著查看徐伊月事情進展,閑著沒事便往梅梵瑙這小店里鉆。 此一時突然聽見梅梵瑙清清朗朗的嗓音里,泛著一絲微妙的情感,他這才恍然想起,先前梅梵瑙說了 他心里早就有人了。 卜星一向自信,這些天還反復對鏡觀摩自己的樣貌,甚至還暗暗想了想自己的資產,哪怕帶著梅梵瑙立刻私奔,都夠他瀟灑好幾輩子了。 可是百密一疏,他怎么偏偏忘了這一點了 隱秘酸澀的情愫一下子漫上了卜星的心頭,仿佛一只無形的手在不輕不重地拿捏著他酸痛的心臟。 這種感覺甩不掉,也摸不著,尤其是眼看愛慕之人就在眼前,卻明知他的心已經塞進了另一個人,卜星更是難受了起來。 徐伊月的表情已經動搖無比,說她不心疼相處多年的張濤,也是不可能的。 只是不知道,在張濤懲罰結束后,會不會動搖一開始堅決離婚的心意。 我知道這世上只有感情是最難放下的,收了你的錢財,我替你辦事,但接下來如何,已經不在我業務范圍內了 梅梵瑙聲調輕緩,他循循善誘,尤其是那天生有些笑意的清澈眼眸,仿佛自帶療愈的力量,令情緒崩潰的徐伊月漸漸冷靜了下來:你自己來決定吧。 小梅師父,他在里面待了多久?徐伊月問道。 梅梵瑙嘶了一聲,思索片刻,道:小半輩子吧,但是一切都經歷得很快,我沒辦法把術法維持那么久,只能一段一段的懲罰他。 到底是夫妻一場,徐伊月得知那人受苦甚多,心里自然也不是滋味兒。 梅梵瑙看她那猶猶豫豫的表情,真的害怕這位jiejie一時心軟,為了維護老公而揍自己一頓,懷著擔憂,他小心翼翼撩起眼皮看她,說:我還沒放鬼出來嚇唬他呢,就是讓他經歷了一下你自小可能經歷的痛苦。 眼眶通紅的徐伊月呆呆望著他。 她一開始也覺得梅梵瑙這懲罰重了些,但經他一說,才驚覺這些月.經羞辱、婚前彩禮、房貸車貸、生子之痛以及產后抑郁,也都是她一一需要經歷的,更是許許多多女性可能經歷的,此時徐伊月才恍然,原來 這對張濤來說,已經算是懲罰了嗎? 那往后可能會面對這些的自己,又該如何自處? 卜星這時開了口:對梅先生來說,這已經是最輕的懲罰了,你可不要胡亂心疼,別忘了你身上的傷還有這些年的煎熬。 梅梵瑙看了一眼神色莫測的卜星,有點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擺擺手,低調,低調。 往常他僅僅是幫人驅邪算卦,同卜星平時做的其實是差不多的。 徐伊月在他這里,算是一個特例了,梅梵瑙也是熬夜想了很久,才想到了一個足夠懲罰張濤的辦法,即便這幾天為了維持陣法而消耗心神,陰陽眼時常人鬼不分,但他也為自己的機智沾沾自喜了很久。 屋中三人各懷心事,卜星還現在吃干醋的事情里不得解脫,他們呆呆地一齊看向了骨灰盒。 骨灰盒依舊敞開著,里面依舊上演著很常見的戲碼。 產后的張濤因為家里不給請月嫂,也并沒有入住月子中心,營養有些跟不上,臉色一直都有些難看,身材也臃腫不堪,妊娠紋牢牢扒在了他的肚皮上,諷刺地代表著什么榮譽勛章。 夜里,妻子鼾聲如雷,孩子哭得小臉漲紅也叫不醒她,身心俱疲的張濤只得無奈起身照顧。 小孩稍微大了一些后,家長里短的紛爭也一樣不少的跟了上來,氣得張濤時常暗自垂淚:我命怎么這么苦 你命苦?妻子十分不解,尖聲罵他,你就慶幸我家沒有地吧,不然你還得下地干活呢!一天矯情死了,做點家務能累死你?哭哭哭的,晚上我不回家吃飯了!一個月給你五百塊錢讓你在家享福你都不干,哪有你這么蠢的男人?全職丈夫不好嗎?不知足! 張濤幾乎氣得上不來氣:五百塊錢?家里水電費、日用品還有買菜錢哪一樣不是錢?寶寶也要奶粉和紙尿褲,你也好意思說這是在享福?我看我就是你的保姆! 嘶嘶的火焰燃燒聲響了起來。 到時間了。 托腮看戲的梅梵瑙掃了一眼骨灰盒,端了起來,底部死死貼著的一張符咒燃燒成了細細密密的黑灰,隨著門外傳來的一陣小風,徹底散了。 小梅師父,這徐伊月滿臉淚痕。 梅梵瑙抬了抬下巴,一指門口。 徐伊月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這才看見門口站著呆若木雞的張濤,他從另一個世界受刑回來了。 張濤望著這家詭異的壽衣鋪,望著屋中俊美無儔的兩個青年,其中一個甚至還是他的頂頭上司,顫抖不已的目光最終定格在了徐伊月的身上。 這一刻,他頓時意識到自己回到了現實世界。 那個光怪陸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果然只是一個可怕的夢境而已! 眼眶飛快紅了起來,渾身哆嗦的張濤失聲叫了一聲:老婆。才頹然抱頭蹲了下去,嚎啕大哭了起來。 老婆我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我我!他哽咽得說不下去,我從來來沒有這么憋屈過!嗚嗚 徐伊月身子僵了僵,同樣也是紅著眼的。 張濤忽地要上前抱住她,可是被惡劣民俗坑害的徐伊月心有余悸,向旁邊躲了一下。 懷里落空,張濤愣了一會兒,很快便將憤怒怨毒的目光投向了梅梵瑙。 他指著梅梵瑙,恍然大悟:你!肯定是你! 我?梅梵瑙指了指自己,一臉無辜,我什么? 張濤環視了一下整間小店,看見那些花紅柳綠的壽衣和喪葬用品,頓時毛骨悚然,火氣更大了起來:我他媽這幾天跟中邪了似的,是不是你害的!好你個小白臉,之前在咖啡店我不就和你有點過節嗎?你就這么害我,還勾引我老婆是不是! 本就渾身不爽的卜星霍地站起,雙手插兜,居高臨下地瞪著他:你再說一次? 張濤一時嚇傻,全然忘記和他上司打招呼了,哆嗦了一下才壯著膽說:卜總!卜總你在這真是太好了! 他這個人,看上去就不太正常!張濤身高不高,一把拉住卜星的時候差不多才貼到對方的肩膀,他言之鑿鑿,對外貌甚佳的梅梵瑙無比鄙視,你看他長得就不太正常,正常人哪有長得像他這樣的!他肯定是個什么搞邪.教的,在這里迷惑你和我老婆! 梅梵瑙攬鏡自照了一下,渾不在意地嘆息,難道是我想長得這么好看嗎?以后都不許再說我是帥哥了! 他憤憤道:現在好,還有人說我不像正常人,這不就是變著法說我有神仙顏值么?好氣! 這理解能力max! 張濤: 卜星略顯嫌惡地抽出了那條胳膊來,后撤了一步:你的意思是,說我卜氏玄門也是邪.教了?這位是梅先生,再敢胡說,你就不用來上班了。 張濤忘記卜家也是搞這些的了,慌忙搖頭:不不不!卜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