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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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那死者的死法實在是太荒謬了,撐成那個樣子,簡直是人類奇跡。 一個中年男人見大家都大眼瞪小眼,也跟著心里打怵,罵了一聲,說:緣來菜館都出事了,我們還試個屁的菜,趕緊各自回家得了! 可是外面方媛媛弱弱地開口了,黑黢黢的,到處還都是霧氣,實在是太反常了,萬一一會兒打雷下雨了怎么辦?天氣實在是不好到離譜,不會要出什么事吧?我不敢走 中年男人如坐針氈,訓斥了一聲:你個小胖丫頭胡說啥呢!晦氣!起身就要走。 梅梵瑙伸手一攔,說:你看不出來事情不對勁嗎?出不去的,先待著別動了。 啪一聲,男人拍開了梅梵瑙的手:滾蛋,少多管閑事!你們不走,留在這等死,還攔別人! 卜星見狀,皺起了眉。 中年男人嘴里不干不凈念叨著什么,梅梵瑙也實在沒心思管他,其他人卻是七嘴八舌勸他不要輕舉妄動,但那人還是一搡胳膊,怒道:你們不走,我走! 推開了緣來菜館的門,走出去沒幾步路,便從漆黑濃霧里飆來了一輛車,隨著砰的一聲巨響,男人硬生生被撞在了不遠處的路燈上! 連帶著那路燈桿子都彎了,血色頓時四散開來。 所有人都愣住了,隨后人群里響起了焦躁恐慌的討論和哭泣聲:這可怎么辦啊怎么會連著死了兩個人了? 是不是出現極端天氣了?外面這個鬼樣子誰敢走啊,現在到底什么情況? 我看是走不了了!你沒看那人嗎?剛一出門就立馬被撞死了,我感覺我們是撞邪了 梅梵瑙前段時間路過緣來菜館,雙眼便一陣陣的疼,果不其然還是出事了,他坐在一旁,小聲咕噥了一句:確實是撞邪了。 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太太聽了,嚇得面色大變,說:這不是老柳家那孩子嗎?小梅!咱們真是撞到臟東西啦! 梅梵瑙沒料到他師父的社交圈已經覆蓋面積如此廣大了,干笑了幾聲:是啊,您別怕,有我在呢其實也沒有那么可怕!誰這輩子還不撞點兒東西呢?咱們大活人怕這些干嘛! 聽見他這么說,大家躁動的情緒勉強平復了一些。 是個生死局。卜星算了好一會兒,終于開口,除非人死光了,否則破不了。 人群沉默不過三秒,立刻又是鬼哭狼嚎一片:造了孽了! 梅梵瑙: 卜星,大佬,你能不能別把這些告訴他們?他無奈看了人一眼,難不成你知道怎么帶我們出去? 卜星英俊的臉上無甚表情,烏黑的眼眸仿佛一向無悲無喜,他淡淡說:知道因為什么死,總比稀里糊涂丟了命要好。 梅梵瑙真害怕這位本領強脾氣□□的大哥把那些人嚇死。 嗚嗚嗚這可怎么辦呀!我們是招惹到什么神仙了,能一下子都被困??!我好害怕,我真的不想死啊人群里,一個漂亮姑娘梨花帶雨,我才二十歲,我想活命!誰知道這鬼地方下一秒會出現什么啊 她這么一哭,原本就惶恐不安的人們更鬧心了,一個個全都坐不住了。 梅梵瑙腦仁嗡嗡作響,說:別哭了,你當就你二十歲?我也是風華正茂二十來歲個人,還長這么好看,我死了才虧呢!而且,才剛找到心上人沒幾天 話一出口,那姑娘哭得更狠了:你有沒有同情心! 梅梵瑙頓了頓,抓了一把淺栗色的發,放軟了語氣說,哎呀我錯了,你再哭下去該沒體力了,你看這也有個二十歲的meimei呢,她就沒 一扭頭,方媛媛已經哭得翻白眼自掐人中了。 嗚嗚嗚嗚??!我也不想死啊嗚嗚,沒人有資格繼承我的豪華版巧克力餅干啊嗚嗚嗚?。?! 梅梵瑙:當我沒說。 卜星瞧他眨巴著眼睛不知所措的樣子,忍不住以拳抵唇,暗笑了一聲。 咦,你這小冰塊臉會笑的???梅梵瑙余光瞥見,一下子黏糊了上來,再笑一個唄,挺好看的! 卜星一秒恢復了孤傲自持的狀態:沒笑,你看錯了。 這時候戴著廚師帽的小順從樓上沖了下來,嘴里大聲嚷嚷著:寶貝!寶貝你在哪呢??? 原來那哭得我見猶憐的美女就是小順的女朋友,叫蔣小珍。 老公,我們完蛋了!她讓人擁進懷里,哭得渾身哆嗦,咱們都被困在局里了,出不去了嗚嗚 小順心疼得要死,一把抱住她,對梅梵瑙下令道:哎!看什么呢,就叫你呢!我聽我師父說,你是老柳的徒弟?你個算命的別磨嘰了,人命關天,趕緊帶我們出去! 梅梵瑙饒有興致的一挑眉:喲,這是命令我呢? 什么命令不命令的,你是算命的,這里除了你還有誰會這些東西???你就趕緊的吧,大家伙兒都等著呢!小順講話蠻橫,毫不客氣,護在女友面前像是個大腕兒。 原本梅梵瑙是來救方媛媛的,那姑娘幾輩子之前,卻是和他有點淵源。 誰成想這里蹦出小順這么個求人還不知道客氣的潑猴,看著他在女人面前裝逼的得意做派,梅梵瑙干脆往旁邊兒椅子上一坐。 小順見這人這么傲慢,頓時火了,擼胳膊的動作活似街頭的流氓:我跟你說話呢,你他媽聾了!我女朋友今天在這出事兒,你看我能不能放過你!你快破局??! 小梅翹起二郎腿,喝了杯茶,才一撩眼皮,慢悠悠說 真不好意思,老子不會。 第9章 一愣之后,小順頓時火冒三丈,上前要拽梅梵瑙衣領:生死關頭你存心找架打是不是? 卜星早就讓這人給聒噪得不耐煩了,一把捏住了那人的手腕,不等用力,小順便吃痛的嗷嗷了起來:干什么,你們是一伙兒的! 梅梵瑙還等著給這崽種一拳,未料卜星會出手幫他,心下不由有點泛酸。 悄悄瞥了那人一眼,那清雋勁瘦的側臉線條襯得人很是堅毅,就像之前無數個輩子一樣,這個人總會在危難關頭擋在自己身前,這樣的場景勾得梅梵瑙愁緒萬千。 大佬大佬,你別生氣嘛 他回過神,趕忙上前和稀泥:一看這個什么順就沒文化,咱們別和他置氣了,你這襯衫兒能買我十件衛衣,這拉拉扯扯的,可別撕壞了! 蔣小珍也來攔著小順:你干嘛呀,這時候還胡鬧! 我干嘛?我教訓這倆擺譜兒的小白臉!小順梗著脖子,氣得臉頰通紅。 卜星一只手就能將小順拎著玩兒,要是真打起來,估計這人都不夠盤菜的,梅梵瑙不客氣地搡了那瘦猴兒一跟頭,冷臉說:行了你!別鬼叫了,丟人現眼,我也就是個剛畢業的大學生,破不了這么厲害的陣,你今天罵出花兒來也沒用。你要是信不過我,就報警吧。 方媛媛舉著電話,紅著眼說:不行,沒信號了。 正當大家陷入僵局,小順這邊在女友面前丟了人,打算再找機會對梅梵瑙和卜星發作一通的時候,杜慶生和老板娘姍姍來遲。 哎我的天啊,這是怎么了!杜慶生滿臉焦灼,我這在樓上睡一會兒的工夫,怎么出那么大的事兒??! 老板娘也嚇得臉色慘白,一邊哭一邊好脾氣的給大家賠不是。 梅梵瑙覺著杜老板這個人,心理素質實在是過硬。 仿佛天塌下來都沒有吃飯更重要。 巧舌如簧的他安撫了眾人,當天晚上五六點的時候,他又風風火火的安排趙大廚給大家準備飯菜,這次雖沒有之前那樣豪華隆重,但也比大部分普通人家的晚飯要更加豐富。 方媛媛飽受驚嚇又哭得脫力,和梅梵瑙一桌的時候,吃得津津有味,她小聲問:哥哥,你其實真的是算命的吧? 梅梵瑙也不是鐵打的,但在緣來菜館吃飯,他頗為謹慎,只擇面前的清炒小菜吃。 嗯?他點點頭,嗐,我也就是半吊子。 好久都沒聽見過有人管他叫哥哥了,他余光瞥了一眼這猛虎進食的小崽子,又看了一眼坐在他身邊吃相優雅的卜星,這一瞬間,只覺得恍如隔世。 真好啊 能一下子見到他們,真幸運。 這姑娘好啊,有福氣。杜慶生笑吟吟的聲音在背后響起。 梅梵瑙的背上霎時起了一層白毛兒汗,就見這人悄悄給這桌添了盤水餃,擺在了方媛媛面前,那眼神慈愛極了:你是叫方媛媛對吧?好孩子,看你肯定是餓壞了,多吃點,別怕,咱們肯定都能出去!等事情結束,我再好好補償你們! 方媛媛腮幫子都塞得圓鼓鼓的,她不喜歡陌生男人,因此含混點了個頭,沒吭聲。 梅梵瑙斜愣著眼,看著杜慶生,那人渾然不覺,還是頗為癡迷地盯著方媛媛:這小姑娘,真是我見過吃相最有福氣的人了,嘖嘖,這吃得真香,都能當吃播博主了,肯定能火起來上一個我覺得吃的這么好看的人,是我老婆。 梅梵瑙毛骨悚然。 所以他硬生生把超模身材的老板娘喂成了三百多斤? 卜星沉聲道:杜老板,這么說恐怕不合適。 杜慶生一怔,干笑道:抱歉,這么說確實容易讓人誤會,哈哈!我沒有別的意思! 梅梵瑙也冷淡地垂下了眼:那杜老板說話前還是多多斟酌吧。 方媛媛看了看梅梵瑙,又看了看卜星,心想:如果是平時有兩個帥哥幫我講話,我肯定高興到上天,但是今天怎么莫名有種當電燈泡的錯覺??? 這緣來菜館已經不分晝夜了,無論幾點向窗外看,都是一片漆黑。 亂哄哄一幫子人聚在飯店里,吃過晚飯無所事事,就開始各自商量著對策,偶爾有那么幾個跳出來想當領導的,扯開嗓子就是一頓胡謅,說是這么多人肯定撞到大仙兒了,惹了人家不痛快,才被關進來。 由于這件怪事實在是無從解釋了,不少人便信了這個說法,有幾個已經開始閉上眼睛嘀嘀咕咕念經了,還有幾個跑到門口跪下磕頭的。 一個哥們兒抹淚道:唉,要是這次我能活著出去,我肯定好好準備彩禮跟我女朋友結婚再也不嫌棄她物質了! 小順頗為同情地看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堅強點。 嘖。 梅梵瑙讓這群突然開始大徹大悟的玩意給吵得腦袋嗡嗡亂響,起身去了二樓走廊拐角,推開了一點窗縫,咔噠一聲,點燃了叼在口中的一支香煙。 呼 白霧繚繞,氤氳著他淺褐色的眸光,瞇起的眼里已經滿是不耐:媽的,服了,怎么把他也給牽扯進來了,總那么愛多管閑事! 抓了一把柔軟的頭發,梅梵瑙低低嘆道:害得我多擔心呀,我這才剛見到他 剛見到誰? 清冽冷淡的聲音忽然在身后響起,空氣短暫的凝固了片刻,卜星修長的手指夾住了他嘴里的那支煙,輕輕一撣,扔進了窗外不見五指的黑霧中。 哎!梅梵瑙心里原本突突了一下,趕緊借著引子,不滿的哼哼了起來,你干嘛呀,我都躲著抽煙了,怎么還給我扔了? 卜星直截了當地說:不喜歡煙味。 想了想,又補充道:平時去公司,沒有人敢在我的地方抽煙。 成吧大老板,可這緣來菜館又不是你的地盤。梅梵瑙攤了攤手。 卜星看了他一眼,說:只要我想就可以。 這人是卜氏財團的二少爺,打小就聰明機靈加命硬,所以一邊抽時間跟著大哥打理公司,一邊跟著卜家老爺子學道出現在這里,顯然他是對后者更感興趣的。 別說卜星這輩子衣食無憂,再來五百年也是綽綽有余。 萬惡的資本主義。 梅梵瑙聽了后,暗戳戳將打火機連帶著剩下的半盒煙都順著窗縫丟了,斜斜倚著窗臺,懶洋洋歪了歪腦袋,嬉笑道:你說得對,經常抽煙是不太好,萬一跟哪個心肝小寶貝親嘴兒時滿口煙味,我豈不是要被甩了? 卜星: 見人不搭理他,梅梵瑙像條討嫌的小狗,拱了一下對方的肩膀,發射了個wink:是吧大佬? 卜星往旁邊躲了一下。 他又拱了一拱,巴巴瞅著他:哎呀你搭理我一下,別那么高冷嘛,大家都一張床不是,那句話怎么說來著,哦對,一根繩上的螞蚱了! 小梅嘰里咕嚕的這番話,原本就是順嘴胡謅,但卜星就是覺著他那輕浮調笑的態度令人不爽,準確來說,是有點莫名的惱火,有種乖乖學生被小流氓調戲后不會反擊的錯覺。 他光站在那里就一米八七了,加上氣質卓群,樣貌冷峻,借別人十個膽子也不敢來招惹他的。 怎么這個梅梵瑙 誰要跟你親嘴兒了?卜星忍無可忍,額頭上青筋暴跳,默默將窗戶推得大開,外面有些泛著寒意的空氣一下子涌了進來。 夜風吹拂著小梅的發,他委屈兮兮嘀咕道:我又沒說跟你,你生什么氣? 據我說知,柳先生也是位了不起的人物,怎么收了你這樣一個吊兒郎當的徒弟?一扭頭,就瞧見他那張英俊陽光到毫無攻擊力的臉,該說不說的,如果臉真的能當飯吃,梅梵瑙應當是個吃喝不愁的。 不過想來,人不可貌相,他應當也是有過人之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