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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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為難自己啦! 方媛媛嚇得渾身冰冷:誰??? 我不是誰,那個聲音帶著蠱惑的意味,我只是你心里的聲音。 那聲音笑得陰陽怪氣:小姑娘,別再這樣傷害自己啦,我看你可真不容易。你說說吧,你長得算丑嗎?你這個身材真的算胖嗎?這世上千變萬化那么多人,誰規定你們必須一個標準了? 這番話說到方媛媛心坎里去了,她錯愕得瞪著眼。 那么美味的食物吃下去,你干嘛要吐出來呢?聽我的,你繼續去吃吧你這么餓,吃不胖的。這是一種奇怪的吸引力,聽得方媛媛頭皮發麻發緊,你實在是太餓了,你不能這樣,你得繼續吃 你去吃吧,吃吧你太餓了,吃飽了,暖呼呼的,多舒坦啊 對對,方媛媛紅腫的眼里盡是紅血絲,神色甚至有些癲狂,我餓我特別餓!我得去吃東西!我得去吃東西! 她破門而出,在已經吃飽的狀態下,竟又點了兩碗面。 這面分量很足,方媛媛卻連湯帶水吃得一點不剩,出門時差點走不動路,面館老板嘖嘖稱奇:這小姑娘可別撐壞了 方媛媛的精神都有些恍惚了。 她走到了緣來菜館門口,由于這家裝潢考究、韻味十足,她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正好和一個大肚子細脖子的男人打了個照面。 方媛媛莫名有點打怵,加快腳步要走,杜慶生卻笑瞇瞇地攔住了她:孩子,給你個傳單,有空來我家吃飯啊,正搞活動呢! 她接了傳單,一眼就瞥見了免費品嘗這幾個大字:還有這種好事? 哈哈哈,那當然,我就是這家店的老板,想著多聽聽意見,進步快一點嘍!杜慶生笑得和善,又要塞給她幾張,不吃白不吃,你多叫點你的室友和同學們來 別接。梅梵瑙一把攔住了杜慶生的手。 他正好路過,就看見方媛媛個二傻子跟杜慶生站在一塊兒,陰陽眼一陣陣地刺痛,保準沒有好事。 杜慶生和方媛媛同時愣住了,恰好主廚老趙出門,也看見了這一幕:臭小子干嘛呢? 梅梵瑙天生一個橫行霸道的氣質,老遠一看僵住的幾個人,的確很容易誤會。 趙大廚這人看上去也兇煞,虎虎生風走了過來,斜著眼問:你攔我哥干什么?他和杜慶生情同手足,一直兄弟相稱。 梅梵瑙一直啞然,怪他手快了,理由還沒想好:這個,這個 嘿!這個什么???老趙的徒弟小順也猴子似的跳了出來,一瞧見比他高且帥氣的梅梵瑙,更火大了,你哪來的,是不是想鬧事??? 眼看形勢不對勁,梅梵瑙干脆順手一拿,說:什么呀,你們誤會我了,我也想要一份傳單,有空嘗嘗趙大廚的手藝嘛! 這人嬉皮笑臉的混了過去,離開后,他忍不住勸了一句:那個我之前見過你,你叫方媛媛對吧? 方媛媛回頭瞪了他一眼:你干什么?變態嗎? 什么變態,我平時跑外賣可是過目不忘的!梅梵瑙眼看她氣運衰敗,樣貌又像是很多年前的故人,提醒道,你最好別去緣來菜館。 方媛媛個吃貨當然不會聽了,氣鼓鼓的扭頭就走。 哎熊孩子還不聽勸呢! 梅梵瑙無奈,低頭看了看那傳單:下次試菜的時間是下周四晚十點半。 第6章 趙仁在緣來菜館已經干了十幾年了。 最開始,緣來菜館并不叫這個名字,而是叫做小杜飯店,是個門臉極小的店面,店里統共就那么大個地方,擺了三五張桌子,許多二手市場淘來的板凳,一尺見方的小飯店里生活著他和杜慶生。 趙仁那時候剛從南方小山村里出來,頭次進城,正滿心迷茫和畏懼,就在火車站丟了渾身上下的全部家當二百塊錢。 兄弟,出什么事了? 就在他手足無措,連警察都不知道去找的時候,杜慶生在人群里一眼看見了他,看見這個二十來歲的小伙子急得眼泛淚花,他很慷慨的給了他援助,表示獨身打拼不容易。 那時候杜慶生其實也并不富裕,他猶豫良久,才問:我剛開了個小飯店,你說你是干廚師的,要不你來我這里試試? 當時的趙仁,沒見過世面,也不知人心,頭一次遇見杜慶生這樣古道熱腸的人,差一點就跪下去了。 以后,你就是我親哥!你是我恩人! 一轉眼十幾年匆匆而過,杜慶生的生意愈發紅火,趙仁也忠心耿耿在他身邊工作,好多次有其他飯店過來挖墻腳,趙仁都義正詞嚴的拒絕了,誓不做背信棄義的白眼狼。 這倆人關系好得跟親兄弟似的,困難的日子可算是熬到了頭。 如今,趙仁再不是小杜飯店里的廚子加跑腿加后勤了,他是緣來菜館的主廚,自己也還收了小徒弟,日子過得很是滋潤,對廚藝的要求也越來越高了。讓他開心的是,杜慶生并未忘本,他非常懂吃,兩個人每次在一起研究菜品時,都十分忘我。 哥,我沒讀過什么書,不知道該怎么說,但是這輩子能遇見你,真是我的幸運!他不善言辭,也不喜歡說膩歪的廢話,對杜慶生卻不吝嗇,這就叫知己! 休息室里,趙仁將新菜品研究了個大概,看了一眼掛鐘,說:這么晚了,該回家了。 臨走時,他總是習慣性的去后廚看一看,這次也不例外。 緣來菜館的廚房極大,而且如今的廚師已經不止趙仁一個了,他已躋身主廚,平時許多事其實并不需要他親力親為。 中式菜館里的光線昏昏暗暗,趙仁臨到進門的時候,里面卻傳來了剁骨頭的一聲悶響! 深更半夜聽見怪響,他臉色白了一瞬,轉而又想:興許是哪個廚子吧,大半夜還準備食材?這么用功嗎?我可得跟哥說一說,給他加薪 推開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 廚房一個燈也沒開,里面黑黢黢的,好似一個食人猛獸的深淵巨口。 趙仁站在燈光昏暗的走廊里,借著那一點微弱的光,看見了里面案臺前站著個人,也不知怎么了,他呼吸一滯:你在干什么? 那個人的聲音很陌生又很熟悉:剁rou。 大晚上你剁什趙仁話音未落,便看清了那人案臺上放著的食材,頓時渾身上下血液都凝固了,仿佛一下子摔進了速凍冰箱。 那案臺上擺著的,不是豬骨牛骨,而是 已經被切斷了腿的小順,他的徒弟。 啊??!極度驚恐之下,趙仁一句話也講不出來,雙眼幾乎暴了出來,?。。?! 那人抓起了小順的一條腿,突然咔嘰咔嘰的咬了起來,血液的黏稠和筋膜的韌性都那樣清晰,好似都在消磨著趙仁脆弱的神經。 趙仁終于受不了了,他慘叫了一聲,瘋了似的奪命奔逃! 吃人那個人居然吃人??? 不對 不對不對不對! 那東西還能算是人嗎???那是畜生,是個怪物??! 這個時候,緣來菜館已經沒什么人了,趙仁或許是最后一個,因此,當他狼狽逃跑時,根本沒人來援助他。 令人崩潰的是,那個怪物居然跟了出來! 它發出了古怪的笑聲,好像還拽了一下小順,尸體摔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 這是什么東西這是什么東西!救命,救命啊啊?。?! 趙仁跑,它就追! 分明趙仁跑得挺快,已經拉開了很長的距離,并且下了一層樓,可是當他忍不住回頭去看的時候,遠處的怪物忽然湊得極盡,瞬間就到了他的面前,好像要和他的臉貼在一起似的! 趙仁發出了不似人聲的慘叫,在最后一刻跑到了緣來菜館的大門口,撞開門逃了出去! 出去的一瞬間,他摔倒在地,連滾帶爬的攔下了一輛出租車,給司機說了地址。 司機見他驚魂未定,嚇得面色慘白的一副樣子,不由也嚇了一跳:喲,兄弟這是咋啦? 我我剛才好像撞邪了。趙仁不敢相信剛才的一幕,可是一切又那么真實。 司機半夜開車,聽見這話,臉色有點臭,不搭話了。 喂?趙仁差一點就要讓司機開車去警局了,他深呼吸了幾口氣,強行鎮定了下來,給小順撥了個電話,響了老半天那人才接,他氣得怒罵了一聲,怎么才他媽接電話! 那邊小順一頭霧水,磕巴道:師師父,我剛才睡覺呢 你沒事吧?在家呢?趙仁聽見那人的聲音,心下狠狠一松。 電話那頭傳來了女人喘息的聲音,想也知道小順在干什么,這小子笑嘻嘻地說:啊,我在女朋友家呢,正忙呢師父,出啥事啦?有事我現在過去! 趙仁又狠狠砸了幾下自己的心口,總算是安心了,說:沒事,你繼續吧。 然而,噩夢遠沒有趙仁想象中那么容易醒來。 當天晚上,他輾轉反側的做了一夜的噩夢,夢里他不停的幫人找食材,饒是經驗豐富的趙大廚,也嗆不住接連的逼迫,夢里夢外都記得渾身是汗。 趙仁也不知道自己這是在幫誰做事,他只迷迷糊糊的記得那個人很餓,仿佛怎么也喂不飽一樣。 他累極了。 最后一次,那個模糊的人伸手問他要食材,兩手空空的趙仁痛苦非常,說:對不起,我我沒找到。 夢里的人發出了一聲怪異的尖嘯,焦躁地在原地打轉。 找不到?找不到!怎么會找不到吃東西,我得吃東西!你對了對了! 末了,那張模糊的臉緩緩轉了過來,猝然和趙仁來了個臉貼臉:那你就來當下一個食材吧?。?!這次趙仁看清了那鬼東西的樣貌,是一張扭曲變形的鬼臉,它有著異于常人的極其高的顴骨,看上去兇煞又怪誕。 趙仁咆哮著嚇暈了過去,夢里他讓那東西一口包住了頭,之后便是一片漆黑。 第二天,勞模趙大廚特意向杜慶生請了一天的假,說是家里有點小事,急著去看看。 其實是他四下打聽,得知老柳壽衣鋪的柳先生會算卦看八字,便頂著黑眼圈和一顆脆弱的小心臟跑了去。 柳先生,您看我那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趙仁坐在門口的小馬扎上,色彩斑斕的花圈里,他吊著一張憔悴的大臉,愁斷了腸,我這些年睡眠質量一直都好,就沒有一天做噩夢的! 他一拍大腿,又氣又怕:昨晚我簡直生不如死,只要閉眼,肯定就會重復那個夢,沒完沒了,像是在一個圈子里不停地跑,根本沒有盡頭 老柳若有所思。 不等老柳吱聲,嚇壞了的趙仁便又開了口:還有昨晚我在菜館里看見的那些那個、那個怪物!柳先生,那究竟是什么?我是不是撞到臟東西了?好像將這些事找個人說出來,就可以逢兇化吉了似的,心里稍稍舒坦了些。 你在緣來菜館干了幾年了?老柳沒頭沒腦問了一句。 趙仁沒料到他把話題岔得這么大,愣了一下就說:十多年了,我剛從我老家山里出來的時候,就被我哥接濟,到他的飯店打工 那時候,緣來菜館叫小杜飯店。話到此處,男人露出了個感慨的笑容。 老柳沉吟了片刻,說:嗯有年頭了。 柳先生,您還沒說我這是怎么回事呢。他也是聽人介紹,說這位壽衣鋪的先生是大隱隱于市,才特意來找的,誰知道坐這兒半天,老柳什么也沒問,光是他自個兒在說了,難不成,這是個神棍? 趙仁急得搓手:我覺著那東西是真厲害,昨天半夜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哪了!先生,您幫幫我吧! 知道了。老柳進了屋,鼓搗鼓搗老半天。 趙仁不敢跟進去,就在外等著,半晌后,那人晃晃悠悠出來,給了他兩張符,說:你找個小兜,貼身帶著吧。 趙仁有點懵了,沒料到事情這樣簡單,便問:先生這 你沒大事,不算危險,魘住了而已,多休息休息就好了。老柳道。 趙仁雖疑惑,卻也只能抓住這救命稻草,掏出手機說:謝謝柳先生!真的太感激您了您給我個賬號吧,我給您轉過去他拿不準老柳這兩張符會收多少錢,干脆等那人開口。 老柳看他一眼:不用。 斟酌了一下,說:一張三塊,兩張算你五塊吧,只收現金。 趙仁: 他現在更懷疑這老柳的本事了 這時候,梅梵瑙騎著電動車回來了,捧著一箱貨往這邊走,一看見趙仁他就笑了,虎牙露了出來:喲,這不是趙大廚嗎? 是你?經過上次那件事,趙仁對小梅沒什么好感,擰眉問,你在這干嘛? 老柳聽出來趙仁語氣里的敵意,說:這是我徒弟。 趙仁一愣。 人家來找我說事,你瞎晃悠什么,收拾貨見梅梵瑙巴巴地盯著那人,老柳嘶了一聲,撂蹄子給了他一腳,滾邊兒去! 誰知梅梵瑙非但沒走,還杵在那,上上下下把趙仁看了一看,才說:師父,這個局我會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