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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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頭,那雙眼有著蛇一般的豎瞳,透著幾分冷意:最近不太平,你凡事小心點兒。 梅梵瑙遇到的怪事多了去了,倒也沒將老柳的話放在心上。 畢竟他現在過的日子雖然清貧了些,但好歹安穩。 當天下午,外賣員小吳就一把抓住了在街頭瞎看的梅梵瑙,面有菜色地央求道:哥哥哥!我吃壞了想上廁所,這單就要來不及送了!你幫幫我!我回頭請你喝奶茶! 身懷十八般兼職的梅梵瑙當然可以去跑腿,但是 我這不行啊,我幫老爺子看店呢! 你不行,我豈不是更不行了!小吳已經憋得快要扭成麻花了,括約肌正在承受人類極限,他管不得那么多,飛快地將兔耳朵戴在了那人腦袋上,小電驢車鑰匙一塞,哥,我告訴你個秘密 什么? 老柳給我算過卦,說我家三代以內必定有個黃袍加身的,等我飛黃騰達的那一天,我肯定忘不了你今天的恩情說著,小吳將外賣員的外套往人身上一披。 梅梵瑙:我信你個鬼! 十分鐘后,S大門口。 黃袍加身的小梅騎著電動車,嗖一聲飛進了大門。 我看一眼,我要送的是A座教學樓是吧?正好到了!梅梵瑙單手扒拉了一下手機,車子剛停在教學樓門口,便皺起了眉頭來。 陰陽眼能夠感知危險,這教學樓乍一看,竟然陰氣繚繞,冷森森的。 梅梵瑙顧不得其他,拎著奶茶就往里沖,咕噥道:奇怪,這教學樓人來人往的,氣運怎么那么低啊 第2章 梅梵瑙根據訂單地址,來到了教學樓一層最里間,他先是敲了敲門,探頭喊道:同學!奶茶到了!同 教室里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 分明是個大熱天,連空調都沒有的教室應當是悶熱的,但此一時卻莫名顯得鬼氣森森,令人不由自主出了一身的白毛汗。 沒走錯呀,人去哪了?梅梵瑙嘀嘀咕咕,又看了幾眼訂單,隨后撥出了一個號碼,手機里卻一遍又一遍傳來忙音,嘟嘟嘟 都快超時了。說著,他又耐著性子撥了一遍。 嘟嘟嘟還是接不通。 耐心正不斷地被消磨,他原地轉了轉,也不知怎么,手機里的忙音格外清晰,甚至顯得有些刺耳了。 這時候,梅梵瑙才驚覺,哪里是這教室空蕩蕩的? 明明這A座教學樓就是個空的,一個人也沒有! 難道是周六都回家了?嘶 梅梵瑙還穿著外賣員的外套呢,胳膊上卻是起了一層層的雞皮疙瘩,他茫然地拎著奶茶在走廊里踱著步,清晰的腳步聲響了起來,這座教學樓反倒被襯托得愈發死寂了。 再這樣我可要走了,手機也打不通。我我可害怕孤零零的啊小梅有點毛毛的,正猶豫著走是不走,便聽見身側的衛生間里傳來了一陣陣激烈的干嘔聲。 這聲音實在是太兇殘,仿佛那嘔吐的人就要嚎啕大哭了似的。 臥槽梅梵瑙咽了咽口水,竟也讓這聲音給感染得有些犯惡心了,胃部傳來了一股子不適。 嘔??!咳咳嘔 那人應當已經吐不出來了,但這排山倒海的架勢絲毫止不住,五臟六腑都要順著食管往外躥了似的,著實讓人心驚膽寒。 里面沒事吧?同學?說個話!梅梵瑙有些嚇到了,提步要進去,但發現是女衛生間便立馬止步了,背著身子在門口叫道,你不舒服我送你去醫院吧?同學你還能走出來嗎? 聽見他一聲接一聲的呼喊,里面的嘔吐聲漸漸停歇了下來,仿佛是強行忍住的。 緊跟著,馬桶沖水的聲音響起。 我沒事。一道嘶啞的不成樣子的女聲在背后傳來,謝謝你。 梅梵瑙轉了身,又嚇了一跳,只見站在他面前的女孩臉色蒼白得嚇人,分明是個清純可愛的長相,可由于猛烈的嘔吐,這姑娘硬生生被消磨得像只厲鬼,眼下泛著烏青,圓潤的面頰也微微凹陷了下去。 連精致的妝容都蓋不住憔悴的面色了。 不等他從短暫的驚愕回神,那圓臉姑娘已經開了口:這個是我的吧?我叫方媛媛。 她指了指梅梵瑙手上提溜著的奶茶,目光中透露著對食物的渴望與貪婪。 好似一只目露綠光、饑腸轆轆的野狼。 梅梵瑙確認了手機尾號,將東西遞了出去,誰知方媛媛剛接過來,便當著他的面兒,心急火燎的將吸管啪的一插,兩腮凹陷,猛嘬了一大口,隨后饜足地瞇起了雙眼,靈魂都經受了洗禮一般。 呼她長舒了一口氣,轉身往教室走去。 幾步路的功夫,大杯奶茶消滅了小半杯。 這么好喝??? 梅梵瑙撓撓頭,望著那人的背影,小聲說:這姑娘看著怎么那么眼熟?小圓臉,大眼睛,我是不是在哪見過 一陣陣陰郁的黑氣繚繞在方媛媛周身,幾乎就要將她淹沒了。 頭上和肩頭各自有三點火焰,此刻只剩下了三簇小火苗,也不知這熊孩子倒了什么霉。 這是一個極其不好的征兆,代表著一個人的氣運低迷,這個時候,非常容易招惹邪祟上身,或是讓不好的東西糾纏。 梅梵瑙到底放心不下,而且越看她越覺著眼熟,便狗狗祟祟挪到了她那間教室的門口。 腦袋瓜一歪,便瞧見了方媛媛。 她所在的那個座位上,擺著一個iPad,里面正放著引人發笑的綜藝節目,聲音響亮又夸張。 當然,更加令梅梵瑙目瞪口呆的是,她面前擺著雜七雜八無數食物,炸得酥脆的炸雞,泛著氣泡的冰鎮可樂,漢堡薯條,焗飯叉燒應有盡有。 梅梵瑙心說:這姑娘五行欠飽、八字缺餓? 再一看,方媛媛正大口大口地吃著食物,吃得噴香,卻面無表情,即便面前擺著綜藝與美食,都無法激起半點的情緒了似的,只是在機械進食。 梅梵瑙一時看傻了眼,明明她五分鐘前才吐過,看上去毫無食欲,形容憔悴的,這又是哪一出 你看夠了嗎?方媛媛猛地轉了頭,惡狠狠剜了他一眼。 梅梵瑙一激靈,兔耳朵抖了三抖:你怎么看見我的?! 看著他頭頂明晃晃的兔耳朵,方媛媛陷入了沉默,她強行噎下了一大口漢堡,起身噔噔噔走了過來,一把將梅梵瑙推開,惡聲道:你看什么??!我吃得多又能怎么樣?誰規定人不能吃得多了?誰規定女孩子不能吃得多了? 梅梵瑙讓她喊得一愣一愣的:我又沒 我只是餓了而已,我只是想吃點東西而已,又沒礙你的事!你們干什么要那么苛刻!方媛媛越吼,聲音越抖,最后眼眶都紅了,砰地關上了門,走開! 梅梵瑙險些讓門拍到臉: 我就是看你像個倒霉蛋而已!他心底有些冒火星子,憤憤出了教學樓,我也真是,多管閑事,就算我告訴她她要走霉運,估計這小丫頭片子還要罵我呢 前面走道上路過了兩個女孩子,正嘰嘰喳喳討論著什么。 哎我跟你說,上次我在宿舍廁所,聽見有人催吐啦!吐得稀里嘩啦的可慘了! 催吐干嘛呀,多遭罪呀!我最害怕吐了! 還能干嘛?估計是害怕自己太胖了不好看唄!大家都挺在乎自己外貌的,沒辦法呀~ 梅梵瑙騎著小電驢路過,聽得匪夷所思,連連搖頭,心說:真是瘋球了 連動物都是雄性為了吸引雌性,才主動把自己弄得花枝招展,提高魅力,現在的小女孩兒何必把自己搞得那么焦慮、那么痛苦呢?狗屁審美對小姑娘們真不公平幸好老子注重維持形象,沒自甘墮落。 嘖嘖,要是非要把美貌這個詞具體化,那么應該就是我梅梵瑙的這張臉了,哈! 思及至此,小梅臭屁的往后視鏡看了一眼,打算端詳一下自己的帥臉,誰知道鏡子里照到的一幕,將他驚得車頭都歪了,當場便摔了出去。 耳邊的尖叫炸響了起來:有人跳樓了??! cao! 他猛地回頭看去,便見不遠處的教學樓上,一道身影極速墜下,跳樓的人離他很遠,可腦袋摔成個稀碎的大西瓜時,卻硬生生橫在了他面前,蜿蜒的血跡幾乎要染到了他的衣角。 猙獰的表情,暴突的雙目,扭曲的骨骼 這死狀,幾乎能將一個正常人活活嚇瘋了。 方方媛媛?梅梵瑙目眥欲裂,控制不住地哆嗦了起來,怎么會這樣明明剛才還! 她死了 她就這樣突兀的死在了他面前,多荒唐! 小哥,你沒事吧? 梅梵瑙仍震驚于眼前的慘狀,直到周圍的詢問聲越來越大:怎么摔了呀,是不是太累了?嗐,我說外賣員也太不容易了吧。 他這才回神,四下看了看,只有一張張帶著關切的年輕面龐,根本沒有方才驚悚的一幕 一切都是幻象而已,什么都沒發生。 謝謝你們啊我沒事,真沒事! 梅梵瑙和一干學生道了謝,等人散了,便飛奔到了方媛媛所在的那間教室,不由分說地將一串桃核手鏈塞給了這小飯桶,飛快道:同學,我其實是個算命的,你最近要倒霉,不管你信不信,這東西最好戴在身上,我做到這一步仁至義盡,良心過得去了,我走了哈! 方媛媛握那手串,一頭霧水:神經病吧 這下子,梅梵瑙可算不再惴惴不安了,他拖著隱隱作痛的腿,快活的將小電驢騎回了鬧市區。 我這輩子是真善良,這么能積德,說不定黑白無常還能對我網開一話音未落,就讓迎風吹來的宣傳單糊了一臉,什么玩意! 緣來菜館?拿下來一掃,他瀟灑一揮,一看我就去不起,眼不見心不煩,拜拜了您! 當天夜里十一點多,梅梵瑙給壽衣鋪落了鎖。 下班嘍。他嘬了一口小吳作為答謝送給他的奶茶,而后哼哼唧唧說,這玩意好像是還不錯嗯? 街邊有一家中式風格的三層餐館,這時候還燈火通明,里面更是人聲鼎沸,也不知在搞什么活動,烏泱泱一大堆人。 喲,這不就是我今天傳單上的那個餐館嗎? 梅梵瑙抬起頭,掃了幾眼緣來菜館這個大招牌,眼珠子忽然針刺似的疼了一下,他意識到了什么,趕緊加快腳步離開了:晦氣晦氣 原本今晚下班就晚,誰成想回家的路途比想象中還波折。 梅梵瑙剛走到一個路燈昏暗的小路上時,就有一個大腹便便的女人一把拽住了他,表情痛苦地說:小兄弟,你幫幫我,我快生了我快生了! 是嗎???生孩子可是大事!您別急!他驚慌失措,但是手上的動作卻在推拒,別急啊 孕婦仍不住的往他身上靠,死死拽著他不松開。 小伙子你幫幫我吧,我真的太疼了,我受不住了??! 狗東西。 梅梵瑙眼底漫上了幾分嘲諷,冷笑說:帶著個死胎攔我的路,我看你也要受不住。 第3章 那孕婦面色蒼白,看上去非常虛弱,可是當她瞧見梅梵瑙那張陡然陰沉下來的臉時,卻詭異地扯出了一個笑容來。 是嗎?她淡淡說,看出來我是死人啦。 痛苦的求助聲蕩然無存,只剩下令人膽寒的冷笑。 梅梵瑙嗤了一聲,漫不經心掏了掏耳朵:畢竟我也是差點加入婦聯的男同志,像你這種裝模作樣肚子里不知道塞什么的貨色,我還是分得清的。 一般人早就嚇瘋了,你可真是不錯,嘻嘻嘻 女人身下緩緩滲出了一道古怪的黑影來,好似一個幼小的胎兒形狀,連著臍帶,緩緩向梅梵瑙爬了過去:你今天走不掉了,留下吧。 看見個潑婦有什么好瘋的,他堅定說,我相信科學,你少給我搞歪門邪道。 女人腳下的那團黑影逐漸凝成實體,竟是個渾身青白的嬰兒。 那死胎看上去像是營養不良,渾身瘦小干枯、灰突突的,完全就是個扭曲的怪物,他攀上了梅梵瑙的腿,動作靈活得可怕。 乍然見到這樣的怪物,饒是梅梵瑙,也激靈了一下:糙! 想要抬腿甩開,這才驚覺自己竟然魘住了,意識清醒得要命,身子卻是半點也動彈不得! 識相的,趕緊滾,老子今天心情不好他抬了眸,陰惻惻看向對面,前一秒還堅定科學的小梅咬牙道,當心把你收壇子里。 mama,我餓好餓 那死胎竟然會說話,而且聲音同成年人別無二致,帶著不屬于這個世界的惡意和怨念:吃飯了我要吃飯了 梅梵瑙用力掙了幾下,身體還是硬邦邦的,根本沒機會甩掉腿上的鬼東西。 他有些燥得慌,陰著臉道:黑吃黑???大姐,真不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