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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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太過分了! 謝柬攥緊拳頭,面有薄怒,時弈就沒感覺自己做的有多過分嗎? 不是因為那些,是因為亞奇想起來了。時弈輕輕拉住了亞奇的手,低聲道歉:對不起,我和亞奇上輩子、我們 亞奇沒有為難時弈,接了他說不下去的話冷道:我們是戀人,緣定三生的戀人。 他不是趾高氣昂,而是本身便有驕傲的本錢;他的確是在維護自己的領域,因為時弈本來就是屬于他的。 亞奇冷冷看著謝柬眼神充滿了嘲諷,他與時弈有累世的情緣,這樣的底蘊謝柬怎么和他斗?如今,他要帶著自己的愛人離開了。 時弈,我們走了。對謝柬有多冷漠,對時弈亞奇便有多溫柔,他輕輕挽住時弈的胳膊,嘲弄地掃了謝柬一眼便拉著他離開了。 時弈似乎依舊覺得愧疚,他輕輕從體內托出了一個金色的功德球遞給謝柬,雖然他什么都沒有說但謝柬卻全都明白了。 你是在羞辱我嗎?心中一下子暴怒,謝柬的腳步朝后退了一步,指著門外大聲喝斥:滾! 功德重新融入了時弈體內,時弈的眼睛也一下子紅了,他失魂落魄地跟著亞奇離開,一直到出門都沒再回頭一下。 他就這樣離開了,過往種種宛如上天對謝柬的垂憐。 上天送時弈到他的身邊,給他溫暖治他眼睛,但這只是憐憫,他想要的東西始終都沒有得到。他用盡一生想要去追求的東西,別人往往戳手可得,這對他來說實在是太殘忍了。 砰,謝柬用力抓緊了桌角,明明一身的怒氣卻又不知道該如何發泄,時弈就那樣走了?丟下一句分手就那樣跟著亞奇離開了?時弈到底將他當什么了? 怎么了?謝忱擔憂地推門走了進來,快步走到了謝柬身邊說道:我聽員工說有人來找你,是時弈嗎? 哥,時弈他謝柬沖口而出,一向情緒冷淡的他此刻眼中幾乎要閃現淚光,但他很快便低下頭搖頭:不,沒什么。他低著頭繞過自己的大哥轉身離去,對身后的呼喊置若罔聞。 謝柬似乎的確是受到了不小的打擊,一直在外面待在了晚上,他沒有去酒吧也沒去會朋友,就這樣一直在馬路上胡亂地走著甚至連中午飯都沒吃。 天就這樣黑了,道路兩旁的霓虹燈光亮了起來,紅紅綠綠的燈光映照在謝柬的身上,旁邊一直跟著他的車子鳴了下喇叭,見謝柬沒注意到車子停下車門打開,一個人匆匆下車攔在了謝柬身前。 謝柬被擋住愣了一下,這才回過神來:哥? 天黑了。 哦。 你不回家???謝忱有些氣悶,拉著自己的弟弟就上了車,一邊開車一邊問:時弈又怎么了?你和他是不是真的吵架了? 謝柬有些恍惚地問:你怎么知道是時弈? 你這么在意不是他還能是誰?謝忱早就問過但上次謝柬沒說,此刻謝柬這樣失魂落魄他可不會像之前一樣讓謝柬蒙混過關了,十分嚴肅地追問:時弈是不是想要什么?你缺錢嗎?還是你們因為什么事情談不妥了?說出來我幫你 我們分手了。謝柬打斷了他的話。 謝忱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緊,扭頭滿臉的錯愕。 他沒有聽錯吧?阿柬是說他和時弈分手了嗎?謝忱的心情說不出的復雜,雖然他從很早以前就希望兩人分手,但他也明白阿柬喜歡上一個人就不會放棄,現在兩人分手阿柬魂不守舍,該不會是單方面被甩了吧? 謝忱似乎是照顧謝柬的想法并沒有多問,他故作平靜的開車,口中含糊帶過:最近麗苑有一場舞會,咱們這圈子很多人都會去參加,多數是單身,阿柬你要不要 哥,我沒心情。謝柬輕輕搖頭,他不想去參加什么舞會。 謝忱在旁嘆了口氣,卻是沒再說話了。 車子到家,謝柬下車之后便去了時弈家門口,他還是不懂。 時弈不是那種人,就算時弈和亞奇上輩子已經定情,就算時弈看起來好像什么都不在意一點都不著調的樣子,但是他是很有責任心的。 時弈到現在都因為采藥人的事情愧疚,他處理事情看似隨意其實很嚴謹,他不可能隨便找一個人談戀愛再隨隨便便甩掉,這一切一定另有原因。 叩叩,謝柬叩門,不管到底發生了什么,他希望時弈能說出來讓他來一起承擔,是災難也好別的什么也罷,他急匆匆將自己推開絕不可能只像他說的那樣簡單。 沒有人來開門謝柬便在門外喊話:時弈,你開門我們談談好嗎?就算要分手也該說清楚。 他不相信時弈的話,時弈從始至終就不是那樣的人,他不會就這樣對他始亂終棄的。 不管有什么事情,你和我說說行不行?謝柬的聲音逐漸提高,他心中的怨怒已經幾乎要爆發了。 為什么不見他呢?就算是要分手也沒理由不見吧?是,他是過來死纏爛打了,他的行為的確犯賤,但這也是因為他相信時弈的為人。 時弈,你 門開了,謝柬的聲音戛然而止。 開門的不是時弈,甚至不是亞奇,而是柳清源。 謝柬怔怔看著柳清源,對方的左手拿著一個本子,右手拿著鋼筆似乎正在做記錄,他眼神飄忽有些不敢看謝柬,但最終卻還是不得不出來面對。 怎么是你?謝柬心道不好推開他快步走了進去,他一路上樓推開時弈的房間,時弈并不在房間里面,里面的東西整整齊齊似乎完全沒有被動過,卻獨獨少了那份人氣。 謝柬。背后,柳清源的聲音悶悶響起:你別太難過,時弈已經離開了,這里的房子也還給了道協,我是過來接收的。 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剛剛呼喊的自己仿佛一個小丑,他怔怔站在原地很久才轉身,眼神中已經沒有了之前的焦急反倒恢復了往日的冷靜。 不,這是冷漠。 他人呢?謝柬的聲音不大,卻宛如一道寒流席卷,頓時讓柳清源的表情不自在起來。 我過來的時候他已經離開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但是凌越還在醫院陪著司徒婉。柳清源小聲說道:如果你想找時弈的話凌越說不定會知道。 謝柬疾步走了出去,此刻的他沒有任何的猶豫,他丟掉了自己的驕傲與矜持,他就是想要找到時弈,他依舊不相信時弈會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時弈越是躲著他,他就越是感覺不對勁兒。 謝柬,你別去找了!不值得!柳清源在他的背后大喊,但謝柬置若罔聞。 那個人值得。 謝柬的腳步愈發堅定,他是冬日暖陽,夜中燭火,他是世間最值得。 作者有話要說: 謝柬:我懷疑作者針對我。 謝柬:徒弟也就罷了,后面又來一個發小,如今又來了一把飛劍? 謝柬:作者你出來我們聊聊! 不,不聊! 謝柬的追愛坎坷路~ 掉落紅包,這個副本會有很多很多反轉哦~感謝在2021011521:49:01~2021011611:52:3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棠唐2瓶;敲碗等更新的錦錦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13章 鬼眼(6) 禹城第一醫院的普通病房中,謝柬已經昏迷三天三夜了。 這三天,時弈始終不離不棄的守在病床旁,他用符咒喚靈,著陰神尋人,千方萬法試遍卻毫無結果。其實時弈也知道,謝柬的靈魂就在他的體內,只是他的靈魂被一股氣封住了,或者說是被迷住了,現在謝柬一定在只屬于某人布置的世界中經歷著某種劫難。 亞奇身為越清劍的劍靈,乃是斬殺了無數厲鬼才養成的一把靈劍,在謝柬下意識第一眼望去兩人目光相接的時候,他整個人所經歷的事情便已經是亞奇準備好的幻象了。 狐族的幻象令人置身其中無法自拔,劍靈的幻象卻直攻人心,使人沉睡在潛意識中經歷著一切。談不上孰優孰劣,不過各有千秋罷了。只是,相比起狐族來說這要更讓時弈無奈,因為強行喚醒沉睡在潛意識中的謝柬那很容易便會傷到他的精神,最保守最安全的方式還是要等謝柬自我堪破幻象或者讓施術者前來解術。 亞奇越清劍 為什么? 時弈始終想不通,越清劍當初與他配合默契無間,它不可能會傷害謝柬才對,即便越清劍已經有了屬于它的人身,也不該對主人身邊的人出手攻擊啊。 越清劍不想要謝柬的命,這一點時弈很確定,謝柬沉睡的時候對方要殺他輕而易舉卻沒有那樣做,那么他想做什么呢?只是單純的想要讓謝柬沉淪夢魘嗎? 謝柬醒了嗎?凌越風塵仆仆地闖了進來,看著床上的謝柬滿是擔憂:還沒醒??? 沒啊。 怎么回事???越清劍怎么突然攻擊謝柬?凌越搞不懂,那不是時弈的飛劍嗎?當初還十分聽話的將他送離了鬼界呢。 時弈低垂下頭心中涌起nongnong的苦澀之意,誰知道呢?已經兩百年未見了,越清劍有了什么想法,他這個做主人的怎么可能算的透呢? 凌越也感覺很難過,他緩緩走到時弈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問:那你打算怎么辦? 大哥已經去找亞奇的父母了,越清劍畢竟有了人身也有了自己的人生,它說不定會回家。我也動用了十三陰煞尋人術,只要亞奇還在這個世界上他就逃不過十三陰煞的追蹤。能用的方法時弈都已經全用,他甚至給十三陰煞喂了自己的鮮血加強因果之力,我不能走,我必須留在這里以防亞奇繼續對謝柬動手。 找到了能如何呢?凌越很擔憂。 讓他解術。 如果他不肯呢? 時弈的眼神直勾勾盯著前方純白色的墻壁,他仿佛在看著什么也似乎只是在出神,身上的陰煞之力因為他情緒的波動而波動,仿佛沸騰的江河,卻又在瞬間成為一片死海。 時弈,謝柬是你男朋友,但越清劍是你的劍,它跟你的時間更長。凌越知道時弈很為難,他的心中也格外糾結,但若是不論對錯只論感情,他肯定是更偏向越清劍的。 但是這一切,都還需要時弈來決定。 你要提前有個心理準備,萬一凌越話沒說完,卻見時弈突然站了起來。 找到了! 凌越愣住,還沒反應過來便聽時弈吩咐。 幫我照看謝柬!時弈說完便沖了出去。 凌越心中焦急也想追出去,但才出門口半步卻又退了回來,謝柬對時弈那么重要,萬一他不在謝柬真的受到傷害時弈回來肯定要難過的。凌越望著時弈的背影輕輕嘆了口氣,現在只希望越清劍那邊可以識相一點不要和它的主人斗了。 一棵兩人合抱粗細的梧桐樹下,一黑一白的兩道身影正在舞劍,劍影交錯,動作優雅,宛如夢回兩百年前,頗有玄嬰大師之劍風。 再定睛細瞧,黑白無常手中哪里是劍?不過兩根扭曲的枯木罷了,但兩人動作與氣勢太過唬人,一時間竟令人忽略了他們手中的糟粕。 若論劍道,凡人的理解永遠是不及劍的,越清劍雖是隨著時弈的揮動而起舞,但在它誕生靈智之后,劍道便完全融會貫通了。就算時弈再厲害,一個凡人所能理解的劍意最多只與它持平,卻絕無法超越它。 世間器靈,皆是如此。 逆反的,叛變的,忠誠的,乖巧的,頑皮的器靈性格大不一致,而越清劍誕生靈智之后卻依舊為時弈手中最鋒利的武器,所向披靡。 他的忠誠,在世間已知器靈之中當居榜首! 亞奇內心浮躁,黑白無常突然持劍刺向對方,皆在右肩處爆開一簇血花,兩陰差卻依舊面無表情,仿佛不知痛苦。事實也正是如此,被cao縱的人偶就算感到痛苦又如何能表達呢? 越清劍!時弈終于趕到,看到亞奇的第一眼心內便五味雜陳,想要說的話突然就說不出來了。 和以往的接觸不一樣,亞奇已經恢復身為越清劍的記憶了。 黑白無常依舊持劍僵立不動,手中的枯枝分別刺入彼此肩膀,模樣怪異而令人恐怖。 兩人與謝柬不同,他們只是被封閉了靈智cao縱魂體,時弈雙手分別拍在了兩人身上立刻破除了封印,黑白無常幾乎同時拔出插/入對方體內的枯枝,面露痛色地退到了時弈身后。 你造的孽。白無常拍了拍時弈肩膀。 黑無常也有些氣悶:自己解決吧。 嗯。時弈點點頭,兩名陰神便迅速退走了。 亞奇沒有去看時弈,只是張開自己的右手,白凈的手心中一只蚊子振翅飛了起來,順著亞奇的目光緩緩飛到了時弈身邊被時弈解放。 十三陰煞尋人術。亞奇淡淡說道:你現在各門各派的法術越來越厲害了。 越清劍 我現在叫亞奇。 時弈握緊雙拳,低低喊了聲:亞奇。之后卻再無話了。 時弈仔細打量著亞奇,亞奇也在認真觀察著時弈,之前沒恢復記憶的時候兩人只匆匆見過,相隔兩百年,兩人終于又這樣認真凝視對方了。 這兩百年,靈界都沒落了,真是滄海換桑田,很多事情都已經改變了。這兩百年,讓這對主仆的關系仿佛生疏了。 你不想對我說什么嗎?沉默了良久,還是亞奇先開口了。 時弈立刻問道:這兩百年你過得好嗎? 亞奇眼神微愕,他還以為時弈會問謝柬的事情,還以為這個人會命令他去解術。這算什么?遲到了兩百年的關懷嗎? 亞奇張開手一枚枯枝飛入他的掌心被他握住,接著疾步上前朝著時弈的胸口連點幾下分別對準了他的幾處大xue,時弈腳下一滑迅速后退與他拉開距離,但枯枝卻仿佛已經黏上了他的身體,明明不鋒利卻瞬間割破了他的身子,在他的右臂上劃開一道一寸有余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