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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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是謝大師嗎?喂? 電話那頭不停詢問,謝柬這才收回目光,朝道協的工作人員說道:麻煩讓觀木道長帶人來一趟,鬼王封印地的銀杏樹枯萎了。 面前,熊熊火焰燃燒,這恐怕不只是枯萎這樣簡單。 第50章 鬼王娶親(4) 掛斷電話之后,謝柬依舊感覺眼前有些不真實。 就這樣燒了? 沒有任何報備,也沒給人任何的心理準備,時弈就直接用符火把樹給燒了? 謝柬沒有去阻止,卻還是遲疑地朝時弈說了句:這樣做似乎有些不妥。 鬼王的事情我來處理。時弈活動著自己的手腕,靈界沒落了,鬼王就以為可以在世上胡作非為了?因為封印鬼王,所以這銀杏樹就動不得了? 時弈嗤了一聲,做亂的銀杏樹不燒干嘛?留著過年嗎? 才誕生靈智的銀杏樹發出小孩子的凄然慘叫,時弈卻始終無動于衷,甚至又加了一把火。 對少有的木靈毫不手軟,時弈反倒是扭頭看了眼謝柬,謝柬其實很心軟,不會因此對他有什么不好的看法吧? 但謝柬無動于衷。 相比起木靈的死活,謝柬顯然更擔心鬼王會不會破封。 你不可憐他嗎?時弈忍不住問了句。 謝柬輕輕搖頭,視線望向銀杏樹周圍的土地,淡淡說道:這下面,埋葬著三個靈魂。 他可憐木靈,誰去可憐那三個人? 謝柬的善良,向來都是有原則的。 如果沒有鬼王,我可能會比你出手更早。謝柬說完轉身,道:我回去準備封印鬼王需要的東西,你等我一下。 雖然謝柬這樣說,但他心中其實沒有一點把握。 事實上,從謝柬出生到現在,還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鬼王級別的鬼,所有鬼王的強大都是道聽途說,他是否有能力封印,這是否會成為道協的大災難,一切都是未知。 看著謝柬離開,時弈想了想猛一揮手,大門關閉,周圍也被他的力量籠罩,形成一片絕對陰煞的環境。 這不像是道士所用的結界,反倒更像是當1初青亭屋的陰煞磁場,踏入其中,非死即傷。 鬼王,出來聊聊?時弈一跺腳,冷道:見見老朋友了! 地面一陣顫動,時弈的力量滲透而入,立刻讓鬼王有些受不了了。 砰 焦黑的銀杏樹破土而起又跌落一旁,鬼王的陰煞之氣頂了上來,緊接著一個渾身冒火的鬼王便從里面鉆了出來。 這并非時弈的符火,而是鬼王本身的火焰。 火鬼王?時弈呦喝一聲,表情瞬間玩味兒,他隨便說說,還真是老熟人啊。 時弈笑了,鬼王卻萎了。 緩緩鉆出來的身子嗖一下又鉆了回去,就連所有的陰氣都被他收斂的干干凈凈。 兩百年前,時弈封印鬼界的時候,當初的八大鬼王聯手阻止,其中火鬼王是最慫的。 時弈當時才出了第一劍,火鬼王瞬間就沒了,時弈還以為他是被自己砍死了,現在看來分明是溜走了啊。 出來??!時弈立刻朝他喊:大家老朋友了,出來聊聊??! 鬼王無動于衷,沒有任何回應。 時弈立刻收了陰氣,蹲在樹坑旁邊朝下面勸:別這樣嘛,我不打你。 下面卻依舊沒任何動靜傳來。 你可是鬼王!時弈惱了,你做鬼王的威嚴呢? 你打的鬼王還少了?火鬼王終于忍不住還了句嘴。 還在就好。時弈頓時樂了,時代不同了,現在講究以德服人,你上來嘛,等下道協的人來了,你再不上來可就又要被封印了。 火鬼王又不說話了,被封印就封印好了,封印里面才最安全! 見對方不聽,時弈也無奈了,他總不可能把洞給他拆了逼出來,雖說是老朋友,但鬧動靜太大,時弈也擔心會被謝柬發現。 你和木靈聯手害人,你躲起來這件事情也不能就這么算了。時弈開始和他算賬。 我沒有!地下的火鬼王立刻大喊:是木靈騙了我的鬼王珠去害人,我只是想出去! 結果,木靈騙了他之后根本不放他出去,甚至自己害人修煉,活該被時弈燒死。 時弈卻并不傻,直接戳破他: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鬼王珠與你本源相通,想召回隨時都可以,你那樣做,還不是想等木靈成熟后吞了它。 可惜木靈遇到了他,這顆果實還沒有完全成熟,便被時弈給燒死了。 火鬼王頓時不說話了,他的確是這樣想的。木靈使用鬼王珠已經入了邪道,鬼王隨時可以用鬼王珠反制它,等木靈吸收掉足夠多的靈魂,他就可以大快朵頤了。 一旦吞噬掉木靈,他的實力一定大漲,到時候整個玄學界都拿他沒辦法了。 如今算盤落空不說,他還遇到了時弈這煞星,當年時弈一劍斬殺萬千厲鬼,他若是跑的慢一點,當時可就沒了。 鬼界煞星! 絕對的鬼界煞星! 其實你用不著怕我,大家也差不多嘛,這兩百年你被封印在這里,我被封印在鬼界,同病相憐。時弈開始打感情牌:你看我身上都鬼氣森森了,你就上來吧,大家自己人。 火鬼王: 絕不!火鬼王瞬間蜷縮起身子,夭壽啦,時弈被封印在了鬼界,鬼界的兄弟們還好嗎? 太慘了,真的是太慘了,他本以為自己是最慘的,但現在看來鬼界的兄弟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時弈一直勸到謝柬回來都沒能勸成,只能和謝柬一直等待道協來人。 封印破了嗎?謝柬手持桃木劍,總感覺有些不正常。 看起來封印是破了,但是為什么完全沒有鬼氣泄漏呢?難道鬼王已經不在下面了? 謝柬拿出羅盤,羅盤顯示鬼王還在,而且異常強大,難道封印還沒有破? 別擔心。時弈安慰他:他不會出來的。 謝柬聞言輕輕搖頭,道:鬼王性格狡詐,說不定就在等著我們放松戒備,然后破陣而出。 地下的火鬼王嗤了一聲,他才不出去,他明明是在等道協的人過來,然后把他的小窩加固一些,以免時弈在上面那么嚇人。 謝柬卻耳尖的聽到聲音,問時弈:他是不是已經破陣了? 沒有啊。時弈裝傻。 你沒有聽到什么聲音嗎? 哪有聲音。時弈跺了跺腳警告下面的鬼王,不會是鬼王的,如果真是鬼王,我就一巴掌把他抽死。 鬼王瞬間捂嘴,淚目了。 謝柬反倒是被時弈逗笑了,也真難得,明明是這么危機的時刻,時弈卻還能夠開玩笑,這心態也是真的好。 觀木道長親自帶人過來,就連本來靜養的柳清源也在其他人的攙扶下過來了,鬼王現世不是小事,他們當然要小心行事。 這么多的人,過分了吧?時弈看著院子中烏泱泱的人群,表情十分無奈。 這么多道士又是舞劍又是燒符,等下肯定很難收拾,還有他養在一旁的花花草草,可千萬不要碰壞啊。 謝柬看著時弈的表情連連變化,心下覺得有趣,遇到厲鬼的時候都沒見他皺一下眉頭,如今反倒是發愁了。 放心,他們造成的任何損失道協都會賠償,事后也有人會打掃干凈。 謝柬的話讓時弈松了口氣,賠償什么的他不在乎,只要幫他收拾干凈就好。 在幾百人的努力下,一道封印重新凝成,外面的道士和里面的鬼王同時松了口氣。 可算是結束了。 這下子安全了。 這一刻,鬼王與道士心連心,完全想到了一處。 道士散去,只剩下觀木道長帶著柳清源走到了謝柬和時弈面前。 等下會有人來收拾好的。觀木道長代替道協對時弈表達歉意,同時勸道:其實,既然是有人故意將這地方賣給你,你大可以賣回給道協,我們愿意以三倍的價格接收。換個地方,對你也有好處。 不了,我就喜歡這里。 可這里鬼氣森森的 我喜歡鬼氣森森。時弈半點不讓步,有人賣給他他買了,現在有人想要回去他就要還回去?他也是有脾氣的好不好。 況且,對方既然想要用這個房子害他,見他住的好好的,肯定會再次動手,到時候時弈就可以抓住那人。對于膽敢算計他的人,時弈可從來沒什么好脾氣。 觀木道長嘆了口氣,拿時弈沒有半點辦法,但他反而在嘆氣后笑了出來。 那你就住在這里吧,等那人再出手,就干他丫的!觀木道長笑著說完,就看到幾人都看著自己,尤其是柳清源,眼睛都瞪圓了。他立刻抬手敲了下傻徒弟的頭,我也是年輕過的,誰還沒點脾氣啊。 賣了房子,算計他徒弟找時弈麻煩,他觀木雖然被陰煞入體沒多久可活了,但現在也還沒死呢。 麻煩觀木道長查清楚了。謝柬語氣尊敬,道協之中,他最尊重的便是這位老道長了。 觀木道長點點頭,轉身要走的時候突然又像是想到什么,回頭問時弈:你與鬼王有關系嗎? 時弈露出笑容,干脆的睜眼說瞎話:沒有。 觀木道長沒再說什么,帶著柳清源便離開了。 謝柬狐疑地看著時弈,問:觀木道長為什么那樣說? 時弈一聳肩膀,無所謂的回答:誰知道呢,大概看我賴著不走不高興了吧。 也或許 時弈勾起唇角,觀木道長是看出封印被破了,真不愧是曾經扛起道協的老道長啊。 第51章 邪斗邪(1) 這也算是解決了一件大事情,雖然時弈并不在意,卻還是同意了謝柬出去慶祝的提議。 只是,有些奇怪,如果是慶祝不應該是一群人嗎?但謝柬的慶祝卻只有他們兩個。 沒有其他人嗎?時弈穿了件淺藍色條紋的白底運動服,一副青春洋溢的模樣,眼睛四下一掃的確沒看到其他人,就連福伯都回去了。 謝柬依舊穿著那件白襯衫,伸手拉住時弈的手,帶著他走進了一個娛樂會所的地下兩層。 燈光開啟,白熾燈將周圍完全照亮,地下的環境甚至要比上面更加寬敞,各種娛樂設施應有盡有。 依舊,只有他們二人。 東面是餐廳,西面是健身房,北邊似乎是各種電子器械包括頗有些古早的游戲機,謝柬與時弈所站的地方一片非常寬敞的游泳池。 你經常來這里?時弈立刻高興起來,東看看西摸摸,很棒??! 謝柬輕輕搖頭,第一次。 那你怎么知道 江明月推薦的。 時弈有點不高興,這么好玩的地方,怎么不見江明月給他推薦?到底有沒有把他這個師父放在眼里??? 時弈直接脫掉衣服跳進了水里,雖然在現代生活了一段時間,卻因為第一次來這里的緣故并沒有換泳裝的習慣,白皙的身體在水中翻騰,宛如一條字面意義上的浪里小白龍。 謝柬立刻背轉過身子,似乎是猶豫了很久,這才問了一句:你是不是真的喜歡男人? 哈哈,那天我和凌越騙你的,我才不喜歡他!時弈蹬著水笑得很大聲,喊:你該不會信了吧? 謝柬的眼底閃過一抹落寞,依舊背對著時弈回答:沒有。 不過呢,喜歡男人是真的。時弈游過去雙手扒著池邊,踢著水趴在了那里,毫不遮掩自己性、取向的不同,問:你會不會看不起我? 謝柬立刻扭頭回答:當然不會!只看了時弈一眼又連忙轉過頭不敢去看。 大家都是男人,就算我喜歡男人你也用不著這樣吧?時弈又松手游了起來,嘴里嘟囔:除非你也喜歡男人! 如同一顆石子輕輕丟入平靜的湖面,石子并不大,卻足以讓湖面整個蕩起漣漪。 一圈又一圈,擾人心緒。 其實 其實 時弈聽到聲音,忙問:什么? 不,沒什么。謝柬快步走開,一邊走一邊頭都不回地說:我去玩游戲機! 時弈立刻也出了水,等我一起??! 原來謝柬喜歡玩游戲機啊。 整個娛樂會所被包場,兩人一直玩到了深夜,索性就不回家直接在休息區睡下了。 看著躺在自己身邊的時弈,謝柬無論如何也有些睡不著,他他竟然真的喜歡男人。 那他喜歡什么樣的? 喜歡話少的、無聊的人嗎? 謝柬有些懊惱,這樣的問題不用問就知道答案,誰會喜歡一根木頭呢?他猛然從時弈身邊坐了起來,看樣子,他要稍微做出點改變了。 次日,時弈打了個哈欠起身。 地下娛樂會所有一點好處,那就是沒有討厭的陽光叫人起床,他直接睡到了十點鐘,這一覺睡得好飽,感覺好幾天都不用睡覺了! 謝柬?他揉了揉眼睛,喊了幾聲沒得到回應便自己去洗漱了。 等他洗漱完回來的時候有些猶豫要打給江明月還是孟一凡,要是謝柬逃單的話,他必須找個冤大頭來結賬才行,他可是完全沒錢的。 冤大頭太多,也真是種對選擇困難癥的不友善啊。 嘿,時弈! 聲音酷酷的,拽拽的,音色卻格外熟悉。 時弈錯愕回頭,便看到謝柬已經回來,原本梳理的格外整齊的短發此時多了幾分雜亂,還完全梳到了一側,給人一種格外不安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