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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你再聞聞,這味道你不熟悉嗎?” 身后的巫師們聽到赫敏的話簡直是大跌眼鏡,他們是不是耳朵出錯了,為什么會看到他們心中那么出眾的部長會有些強迫地讓一個年輕少女聞自己身上的味道,還是說部長有什么癖好,是他們不知道的。再說部長身上有什么味道啊,他們之前怎么沒發現啊,想著還動了動鼻子,想試著聞一聞,結果被人眼神警告,才收斂了些。但是不論怎么說,自己今天都算是開了眼界,完全不想離開,只想看完整個事情的經過啊。 赫敏沒去管身后人的眼神,只是迫切地讓蘇再聞一聞,而蘇其實有些排斥面前人突然靠近,那讓她生出了一些危機意識,但是身體卻沒有想象中得那么拒絕,而是又聞了一次,顯露出為難的神色,這人是誰,認識自己嗎,為什么她會不排斥對方的靠近呢? 赫敏舉起魔杖治愈著蘇身上的細微傷口,用心疼的眼神把對方包裹著,思索著對方究竟是遇到什么才會將自己搞得如此狼狽呢?蘇能感覺溫暖的氣息將自己籠罩著,那些毫不起眼的傷口在恢復,而這一切都是面前人所做。她想對方也許不是一個壞人吧。 等到治療完,赫敏并沒有“放過”蘇,而是一把握住對方的手,她嚇得一抖,但卻沒有扔開。赫敏握著蘇的手,也不在意那手上的污穢,將其慢慢地放在自己臉上,讓對方用手感受著自己的面容。 身后的人深深地感覺自己親眼目睹了一個大新聞,他們這個從未對誰顯得格外有意的部長竟然此刻抓著一個陌生少女的手,強迫對方對自己“上下其手”,比起好奇,他們是不是應該先阻止一下,不管是從法律還是魔法部的臉面來說。蘇在觸碰到赫敏的臉那一刻,忍不住蜷縮了手指,但還是在對方的帶領下細細地感受著臉上的每一寸。 這樣的面容,這樣的觸感,蘇好像無數次在夢境中回想,她想自己一定是認識面前的人,是誰,究竟是誰,頭一下刺痛起來,但她沒有回避這樣的痛苦,只是用手把面前的人在自己心里刻畫著。 那個會為自己皺起的眉頭,那個會為自己笑的嘴唇,那個熟悉又懷念的呼吸,塵封的大腦仿佛一瞬間就被打開,那些回憶如流水一般進到自己的腦海里。 “你好,我叫赫敏·格蘭杰,你呢?” “好啊,那我幫你吧,這里應該是這樣?!?/br> “在舞會上想邀請的人,就意味那人對我而言是特別的嗎?” “蘇,我好累?!?/br> “我很放松啊,我在你面前就很放松??!” “你是想說那些溫柔以對都是假?” ...... “蘇,這個問題我對你永遠都是‘yes’,那你呢?” “蘇,我害怕,我真的有些害怕?!?/br> “討厭鬼,討厭鬼?!?/br> “我會的,我會的?!?/br> “不管蘇·蘭德在世界的哪里,赫敏·格蘭杰都會找到她的!” 蘇眼里逐漸恢復了些許神采,抖動的唇表現著她此刻的激動,雙手放棄了臉頰,而是下滑徑直穿過,緊緊地抱住了赫敏,靠在肩頭,聲音沙啞地說出了她的第一句: “赫敏......” “嗯嗯嗯,我在這里,蘇,我在這里?!?/br> 蘇沒有哭,只是埋在赫敏的肩頭,眷念著自己所可握住的一切,她回來了,終于回來了。她在各個世界里游蕩得太久,那個計劃也過于長久,太多的反抗和斗爭,即使結果還算已圓滿,不再有零號和一號,卻也不會是世界的主宰。之后在強烈想回來的時刻遇上空間亂流,她徘徊了太久,卻又可能在無止境的穿梭中逐漸迷失了自己。 而“世界之樹”是她留給自己的唯一生機,是燈塔,是回家的路,那樣的東西沒法被種植,所以她在賭,或許也是給赫敏的承諾吧。不論對方是想放棄、遺忘,蘇都能理解,畢竟她一直都像最初猶豫的那般,不想用“承諾”留住誰。再言解除契約,也是因她不想用以赫敏的身體或是性命作為代價,來讓自己的“顛沛流離”困住對方,亦是不想赫敏困住自己,讓自己放手一搏時有了“猶豫”。 也許不是世界之樹是燈塔,而是那個一直等著自己回家的赫敏·格蘭杰才是燈塔啊。如果等待不再堅持,那么她的承諾也是毫無意義??捎媱澫氲娜f般好,卻也在忍不住重逢時是帶著一絲慶幸的,還好也幸好,赫敏沒有放棄,所以她找到了回家的路,也終于被赫敏“帶回了家”。 她是幸運的,在這份兒感情上自己并沒有吃過太多的“苦”,心意早早相通,對方也未曾放棄過自己,所以能遇到赫敏,并成為愛人,是蘇的幸運。只是在那波瀾的時光里,她有時候會想,自己會是赫敏的“幸運”嗎,因為她的自顧自,她的主動和被動似乎都會無可避免地傷害到赫敏,所以她是愧疚的,差了很多句對不起,差了很多句謝謝,可是在相遇這刻,她想說的話卻又不是這句。她們保持了那個姿勢好久好久,身后的人也不愿意打擾這么一副溫馨的畫面,蘇甕聲甕氣地說著: “好久不見,部長小姐?!?/br> “好久不見,真的好久,貪玩鬼!” ☆、第 161 章 之后蘇仿佛走過了好長好長的一條路,終于來到赫敏的身邊,最后乏力地倒在她的身上,把赫敏嚇了好一陣,確定蘇只是昏睡之后才放下心,她沒有用魔杖,而是徑直將蘇抱起,面不改色地對著其他巫師說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