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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依著劉赟的要求將書籍分類造冊外,思齊還找到了幾本古法釀酒的工藝描寫,在結合后代的一些改良造酒技術,造出一些香醇適口的高度白酒顯然不是難事。 正在思齊試著將釀酒的具體步驟寫成筆記備用之時,外頭珠紅走了進來,說是宮里的人已經找到了太夫人那邊,陛下想請小娘子入宮敘話。 思齊蹙眉。 她和劉協之間本就沒什么交情,不過是從前跟著阿父朝見之時有過幾面之緣罷了。 兩人本就不熟悉,論情分也就是尋常路上見到了打個招呼的普通親戚關系,說是敘話更談不上。 皇上召她入宮談天這事聽起來很有些詭異,如今皇帝失勢,她阿父在朝中混得還算不錯,如果她耍了賴不想入宮,只要讓章氏想個由頭回絕了來人便是。 思齊擱下手中筆,在大腦當中快速分析了一下形勢。 如今戰局不明,宗室中半數以上的人都愿意同劉赟交好,如今不是劉赟貼著劉協,而是劉協貼著劉赟,換言之,劉協對于劉赟這個叔父是很用得上,想來劉協不會做出什么過激行為。 宮中擺明了想跟他們府上示好,大家都是實在親戚,這么一次兩次的總遠著皇帝皇后兩口子看上去也實在不像是那回事。 思齊松口答應了下來。 “阿姊且稍等一下,容我洗把臉換身衣裳再去?!?/br> = = 英華殿內,劉協歪坐在位上,百無聊賴地翻著一本醫書。 雖然每日所做的事情同勤政愛民沒什么相關,但劉協絲毫不覺得有什么心虛。 并不是他這個皇帝疏懶,不理朝政,而是他費心費力批閱好的奏折毫無用處,他的決斷也只是他個人的決斷,出了這英華殿便什么也不是了,一切政事還要聽司空安排。 既然早知道是徒勞,他又何須費事費力去批閱那些公文呢? 跟旁人過不去就是跟自己過不去,還不如看幾本閑書來得自在。 可今天皇后說曹cao逼迫思齊拜郭嘉為師后,劉協突然就生出了一種沖動,想和思齊好好談一談。 去黎王府請人的事情很順利,大概過了半個時辰后,思齊就被宮女帶到了英華殿中。 今年許都的冬天比起以往時候遲了不少,明明已經入了三月,天氣卻依然脫不開春日里的溫度。 劉協看思齊穿得單薄,披風也只用了尋常的春綢,便著人給思齊上了一盞甜湯。 思齊給劉協行禮過后,被劉協賜座在了一旁。 一旁侍奉的內侍為思齊呈上銀碗,思齊將碗中的甜湯一飲而盡,擱在了內侍端來的餐盤之上。 劉協看著思齊乖巧的模樣,心中越發感慨。 他這小堂妹,是個沉靜安穩的性子,不過只有七歲的年紀,在一眾堂姊妹當中便已然很是突出。 只可惜思齊同他一樣,都是生不逢時,恰恰就生在了這個漢室式微的年代,只得同他一樣,淪為別人掌控權利的物品和工具。 如今郭嘉等人控制思齊讓皇叔為他們做事,就如同當初曹cao控制他這個天子以號令眾位諸侯。 如今雖然郭嘉等人對她是好,但那都只是暫時的,無關真心。想來用不了多久,思齊也會難逃像他一樣的命運。 劉協坐在上頭不說話,只是拿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思齊,思齊坐在下面不敢亂動也不好出聲,被他盯得心里頭直打鼓。 不知過了多久,劉協結束了他一個人的思考,對著思齊開口道:“聽說你已經拜入了郭嘉郭先生門下,做了他一個多月的女弟子,可是確有其事?” 劉協擺出了一副想和思齊好好聊天的架勢,思齊不知道劉協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便簡單地應了聲“是”。 就因為思齊的這一聲“是”,倒叫劉協徒然生出了許多感慨。 思齊作為皇叔家中的女郎,想來同他和大多數漢室宗親一般,對曹cao等人看法不小,如今卻不得不委身到了郭嘉門下,去聽從曹cao一個臣屬的指令,也真是令人頭疼。 皇叔對自己著實不錯,如今他膝下嫡親的小阿妹攤上事了,劉協也很愿意以過來人的身份開導一二:“咱們都是一樣的人,朕也知道你日子過得不易。從前時候,朕有些想不開,也難免有諸多自苦,后來朕想開了,也時常開導著自己,日子才好過了不少?!?/br> 思齊:…… 劉協前后說了這一堆的話,如果用白話總結概括來說,就是“朕理解你,咱們是一樣的人”。 思齊也沒想到,劉協今日請她竟是由于他認為他們境遇相當,應該有許多的話題可以聊,沒準還能交流一下這些日子如何身不由己、“身在曹營心在漢”的經驗。 思齊非常理解皇帝想要尋求認同感的想法,但她在這方面實在心得有限,難以和皇帝站在統一戰線。 劉協見思齊低頭不語,以為自己說中了她的傷心事,忙再次出言安慰道:“阿妹不必傷心,世間萬物本就是如此。譬如那潮水,有漲就有落,譬如那明月,有圓也有缺。雖然如今漢室同從前時候不可比,但大勢如此,小阿妹還是要顧念家人,保重自身要緊,也不必非要拗了脾氣,同那些人硬碰硬?!?/br> 思齊也沒想到,平日里在曹cao眼皮子底下不聲不響的劉協是這樣一個話嘮。 雖然劉協說得誠懇,思齊卻無法做到感同身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