晝日成熟 第7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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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行敘感覺到薛與梵反用力握著他的手,可手勁不大,他輕輕松松將手指扣進她五指:“一見鐘情,機會可能是比你們大一點?!?/br> 臨近飯點了,他們沒有聊幾句就說了再見。薛與梵跟著他一起出了院系大樓,瞥他一眼:“還一見鐘情,你真能編?!?/br> “是是是?!敝苄袛⒗鶎W校食堂走:“我們是日久生情?!?/br> 就這種連黃庭堅的水調歌頭的風評都可以損害的人,這四個字薛與梵實在是沒有辦法用這個詞本身的意思去直視它。 周行敘:“晚上有什么安排?我們樂隊要吃散伙飯,他們叫我把你帶著?!?/br> 他那天跟他們說了領證的事情,他們非開玩笑說幾年后萬一聚不了,就提前喝喜酒,叫周行敘一定要帶上薛與梵。 薛與梵想了想,她們宿舍只有方芹的答辯時間在下午,方芹的號在中間,應該結束的不會太晚:“我們宿舍也說好了今天論文答辯結束去吃散伙飯?!?/br> “在哪兒吃?” 薛與梵:“我們就在學校附近吃,這樣方便回宿舍?!?/br> 周行敘說巧了:“我們也在學校附近吃,你吃完了來我這兒再吃點?”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吃得下兩頓嗎?” 周行敘一頓,表情有點復雜地看著她,視線打量:“薛與梵你知道你沒有懷孕最大的弊端是什么?你再也不能拿我兒子當做你原本就吃兩個人食量的擋箭牌了?!?/br> 是佳佳先看見自己發了五條信息都沒有給自己回復一條的薛與梵。她雙手抱臂站在系院大樓前面,背著讓佳佳非常眼熟的薛與梵那個名牌包的是周行敘。 他手指玩著薛與梵披在肩后的頭發,兩個人不知道說了些什么。薛與梵伸手打他,被打的周行敘眼睛彎彎,手一拉,將她轉過身,手捧著她臉頰,低頭在薛與梵唇上落下一吻。 被親的人捂著臉,羞赧。 小八和佳佳在一個教室答辯,等兩個人都結束了才一起走。聊天聊著對方對自己答辯的看法,最后小八看開了,也想開了。和佳佳說了兩句話,沒有得到佳佳的回答,順著佳佳的視線望過去。 看見小情侶打鬧的收尾部分了,也看見了捂臉的薛與梵了,小八嘴巴張著,來了一聲響亮的:“哇靠?!?/br> 小八的視線和親完薛與梵的周行敘的視線撞了。 他不知道和薛與梵說了什么,后者驚恐地回頭看過去。 …… 今天食堂的糖醋小排庫存特別給力,薛與梵端正地坐在小八和佳佳對面,周行敘提著三杯奶茶回來了,對面兩人立馬喜笑顏開。 “謝謝,謝謝太客氣了?!?/br> “不用的,都已經請我們吃午飯了,又是飯又是奶茶我們吃不下的?!?/br> 薛與梵嗤聲:“我在他面前都是吃兩人份的飯量,我都不要包袱,你們也別裝了?!?/br> 小八咋舌:“瞎說什么呢,我們這是本色演出?!?/br> “那你們貓胃仙女,晚飯基本不吃。那是不是慣例的請客吃飯可以免了?”薛與梵順桿子下。宿舍誰談戀愛誰請客吃飯是她們宿舍的特色,但可惜一整個大學四年,全宿舍也只有薛與梵有幸嘗過愛情的滋味。 小八唾棄:“摳?!?/br> 周行敘倒是上道:“我聽薛與梵說你們晚上要吃散伙飯,我晚上還有飯局,到時候你們讓薛與梵結賬我請客,不然畢業了下次再請是喝喜酒了,要少了你們一頓了?!?/br> 那頭兩個人已經給方芹發消息。薛與梵悄悄扯了扯周行敘的胳膊,小聲問他:“你不來嗎?不行就改天,她們也是后天的車票,還有時間?!?/br> “我去不去沒事,不得讓她們趁著我不在,問問你我們交往細節嘛?!敝苄袛⒄f女孩子不是最喜歡在沒有男人的場合聊男人嘛。 薛與梵有理由懷疑他請過他以前那些女朋友的室友吃過飯,居然還知道要留給空間給小姐妹說男人壞話。 吃完午飯,他們在食堂門口停住了。 薛與梵下午沒事,周行敘下午要去把樂隊訓練室退還給學校的手續辦理掉。辦理退還手續需要先把訓練室打掃干凈。 薛與梵:“那我幫你去打掃?” 周行敘看著不遠處先走了的她室友,一步三回頭的樣子,把薛與梵的包給她:“算了,她們估計等你回去接受嚴刑拷打了?!?/br> 薛與梵能想象到了,長長嘆了口氣:“能想象到盤問畫面了,讓我想想怎么美化一下我們的故事?!?/br> 他笑:“日久生情?!?/br> 薛與梵擰著眉頭:“你還來?” - 周行敘沒想到鐘臨在訓練室,他剛去找人填寫退還表格。一開門就看見她拿著自己的吉他,她在彈自己寫給薛與梵的那首歌。 歌詞緩緩唱出口,配著吉他的聲音,吉他的伴奏簡單所以更襯托出這首歌的旋律和鐘臨的聲音。 鐘臨聽見開門聲后,視線從琴譜落到他臉上,最后又移到琴譜上。 在琴譜上方的一角上寫著一行手寫字。 ——這首歌只有三分鐘,但想著你寫出了它,它就像一個宇宙一樣永恒龐大。 鐘臨停了掃弦的手:“聽說你們領證了?挺沖動……” 聽見沖動那兩字,周行敘就知道鐘臨想說什么了。斷人念想不留余地:“怎么就光聽我跟她領證,怎么不繼續聽說我跟她結婚是相互選擇對方的結果?!?/br> 第69章 生芽(10) 我的一切 唐洋給鐘臨打了兩個電話都沒有人接, 最后鐘臨來了條短信,說臨時有事,樂隊晚上的散伙飯就不去了。 看著一個人進包廂的周行敘, 左任拆著餐具:“怎么你老婆也沒來?” “她們宿舍也要吃散伙飯?!敝苄袛⑼祥_椅子, 手搭在旁邊空位置的椅背上,從口袋里拿出來的手機屏幕一直亮著,不斷有新消息發進來。 那頭的薛與梵覺得自己最大的失算就是少看了太多愛情故事, 等自己說完那個純潔版的相處接觸然后日久生情的故事之后,發現還沒有小八腦補的兄弟相爭的愛情故事精彩。 其實大家也不傻,她有時候突然下了一趟樓就不回來了,雖然她們沒有戳穿她談戀愛, 但還是猜到她在談戀愛, 就是談戀愛的對象沒有想到是周行敘。 一片肥牛老在了鍋里,麻辣鍋越煮越辣,果汁帶來的飽腹感在上完一個廁所之后就消失了。每個人都喝了點小酒,借著酒勁說著以后常聯系,假期去各自老家玩一趟,大家表面都應下了,甚至開始想象旅游的畫面, 但是所有人心里也清楚大概率是不會去的。 周行敘把薛與梵接走的時候才九點出頭,小彩燈裝飾著沿路的綠植, 他站在路燈下, 偏頭在看路邊的開直播表演的人。 身后有光將他身形剪裁出來,他伸手先接過了薛與梵的包, 隨后牽著她的手。 這是她大學的終點啊。 也是下一階段美好的開始。 - 向卉的病得動手術,薛與梵現在畢業待在家里了,醫院陪床舍她其誰。向卉既想讓薛與梵來陪自己, 又不想她來。 說白了,薛與梵干什么都讓她看不習慣。最后還得自己來,甚至動手時不時地給自己女兒削個水果皮。 雖然薛與梵去了,但是老薛還是單獨又找了一個醫院的護工。薛與梵每天跟著病房里的人晚上八點睡,早上六點起,中午再睡個午覺。 作息太規律導致周行敘有時候都找不到她。 和向卉同病房的阿姨人很不錯,是個晚上睡覺不打呼嚕的。她比向卉大了五歲,現在都抱上孫女了。阿姨平時沒有什么愛好,就是喜歡做紅娘,沒事問問年輕人的情感經歷。 薛與梵的‘不好回答’,成了大人眼里的害羞。向卉便會說:“沒有,我還巴不得她現在談戀愛呢,不然到時候好的全被挑光了?!?/br> 聽這話,薛與梵來了精神:“真的嗎?” 向卉放魚餌:“你有嗎?” “我……”薛與梵一頓,立馬把話收?。骸翱茨阈枰?,我都可以?!?/br> 萬事講求一個循序漸進,這一下子甩出紅本子把她老媽刺激到了,到時候哭著抱著老娘大腿,說出渣男語錄里top級別的“我是怕你生氣所以當時不告訴你”,那是萬萬不能的。 薛與梵準備一點點把周行敘介紹給她爸媽,她手搭在床邊的支架上:“我是有那么一個喜歡的男生?!?/br> 手術安排在明天,向卉正在整理枕頭準備午睡養精蓄銳,聽到薛與梵這句話自然不困了:“誰???” 薛與梵:“我大學同學?!?/br> 于是向卉知道了,本地人,大學學財管的,家里有個哥哥,女兒口中對她很好的人。 向卉倒是開明,只是:“家里有個哥哥不太好,到時候萬一他爸媽偏心,你有的氣受了,遭罪的?!?/br> 不得不說人生閱歷這個東西,真的有用,多吃了二十多年的油鹽醬醋不是薛與梵一個新手好糊弄過去的。 不過向卉到底是困意濃了,也不糾結:“反正你要是真喜歡就先談著戀愛,能把異國兩年熬過去,再考慮這些問題?!?/br> 說完,她寬慰自己又像是寬慰薛與梵:“還早還早,我睡覺了?!?/br> 既然今天白天都和向卉說了周行敘,晚上薛與梵說出去也不找借口假裝吃東西。 周行敘在大樓樓下等她,薛與梵在醫院里待著穿著有點休閑。 他去實習的日子已經定了。 薛與梵挽著他的胳膊,兩個人朝著附近的商場走去:“那你哥會去嗎?你們碰見會不會很尷尬?” “沒和我在一個地方?!敝劣谂鲆姇粫擂?,周行敘胳膊從薛與梵胳膊里抽出,搭上她的肩頭:“我合法的,我憑什么尷尬?” 說到這個合法,現在薛與梵騎虎難下,當初腦子一熱短路了,現在這邊不肯離婚,那邊她又沒有辦法告知。和周行敘商量能不能離了婚繼續談戀愛,薛與梵說:“網購還有七天無理由退換,游戲還有重新開始呢?!?/br> 周行敘:“薛與梵,你就像是社會新聞上夫妻為了房子假離婚最后不肯復婚的壞女人?!?/br> 薛與梵挺心虛的,理直氣壯的樣子裝到一半就不行了:“你……” 周行敘瞥她,他還不了解她? 薛與梵假笑:“你可真是警覺呢?!?/br> “對于我這種有浪子前科的人,你沒覺得結婚證是給你的保障嗎?”周行敘把人拉到自己身旁,醫院里車多停車也不方便,更多人趨向于開電瓶車出行,還有進進出出的送外賣的小哥。周行敘左右看著車,把人帶著走到人行走道上:“都合法了,你還沒有安全感嗎?” “這合法的安全感得你把你的身價拉個流水出來給我,讓我看著余額數著零?!毖εc梵和他講話下意識地一直看著他,也沒有注意到旁邊拐彎進來的黑車。 - 向卉在病房里玩手機,丈夫來的時候薛與梵才走沒多久。 老薛進屋,環顧四周沒看見小孩,想到剛剛自己拐彎拐進醫院時看見的那個眼熟的身影,就知道自己沒有看錯,但還明知故問:“小孩呢?” “出去了?!毕蚧芟破鸩〈脖蛔?,拍了拍床沿邊上讓老薛坐。 老薛想到了那時候看見的,把手搭在他閨女肩上的那個男生,個子高高的。向卉都和他多少年夫妻了,見老薛問了兩句薛與梵之后,沒數落薛與梵為什么不在醫院陪她,她就知道老薛有事。 “怎么了?” 老薛這才把剛剛進醫院時候看見的畫面說給了向卉聽,白日里已經聽女兒說過她自己有個喜歡的男生,這下子聽見也平靜了不少,只是想到小情侶約會的樣子,眼睛笑得瞇了起來。 悲喜不相通,向卉知道老薛看見了那個男孩子,問他長得模樣怎么樣。老薛哼了一聲:“個子挺高,樣子嘛,我不喜歡,一看就不老實?!?/br> 向卉自己生的女兒她還能不了解嗎,首先對方模樣第一眼就要讓她舒服,她才樂意和人交朋友。她是萌生不出自己家白菜要被偷的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