晝日成熟 第63節
書迷正在閱讀:專屬野王[電競]、[歷史同人]三國貴女日常、三句話讓男人cao了我十八次、金風玉露(作者:白芥子)、結果、靈界老祖他回來了、投胎后我成了撿破爛的[無限]、[綜漫]奇跡真人是二五仔、帝王的寵妃是個O(穿越)、隔壁有個么么噠
他也知道自己是條魚。 翟稼渝嘆了口氣:“但她真的好漂亮?!?/br> “漂亮也要認真對待感情吧?!毖εc梵光從翟稼渝的描述里覺得這個小學妹不怎么樣,嫌棄地撇了撇嘴。 “我要是有本事讓她收心就好了?!钡约谟鍑@了口氣,突然想到什么,扭頭看向薛與梵:“你怎么讓阿敘收心的,開個班唄,解救一下我們這些愛情路上的小白?!?/br> 這問題超綱了,薛與梵沒回答,但好在翟稼渝覺得薛與梵不說是別人小情侶之間的小秘密。 他話還挺多,講到了那個小學妹之后話匣子就打開了。分析起他們的可能性,還很清醒的知道不可能:“我畢業之后應該回老家了,到時候異地戀也好辛苦?!?/br> 薛與梵問他是哪里人。 靠南方。 縱觀往年這個時候,一直到畢業的六月份,不知道多少段連國門都沒有出的戀愛一出校門就結束了。就算有幸維持到出校門后,到時候異地吵架心生嫌隙的小情侶數量能和黃金周飛機場的游客打一架了。 想來,比半夜用腿夾被子更可憐的是半夜用紙巾擦眼淚。 薛與梵覺得自己不能拖下去了。 講座漸漸接近尾聲,最后的總結發言一開始之后,整個會議中心的人都開始躁動了。薛與梵伸了個懶腰,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 一條消息躺在鎖屏上面。 【耕地的?!浚汉筇斓约谟迳?,我下午四點半接你。 消息剛看完,旁邊的人開口了:“對了,后天我生日。你記得和阿敘一起來啊?!?/br> …… 薛與梵忙了兩天的論文后,交給了老王。 得到了老王可以定稿的回復后,薛與梵準備找個時間去打印裝訂了。趕上翟稼渝生日,論文答辯還沒開始,薛與梵也不著急。 室友羨慕地看著薛與梵從廁所換衣服出來:“梵梵,你論文可以了嗎?” 薛與梵系著泡泡袖上的飄帶:“嗯,我昨天查重降下去之后老王說可以了?!?/br> 佳佳看見之后主動伸手幫她調整了一下袖口的松緊,再系成一個蝴蝶結:“你今天還要去給學生補課???” 薛與梵轉了一下身體,佳佳系起了另外一個:“挺好,你結束了那邊的補課,就可以在宿舍開展一下輔導班了,救救我們?!?/br> 還是在老地方的樟樹下,他車窗降下來,一身黑,快和車子內飾融為一體了。吹進車窗的風,在車里撞得四分五裂。 薛與梵剛走到車旁邊,他視線從手機上移到副駕駛處,按下啟動鍵后,手搭在檔位上。 現在的天氣溫度,裙子已經占據了女生的衣柜,薛與梵穿了條鵝黃色泡泡袖襯衫配牛仔長裙,腰邊上鑲著珍珠裝飾,長發放了下來,手腕上套著黃格子大腸發圈。 白色的帆布鞋算不上一塵不染,畢竟沒有人第一天穿新鞋子會逃過被踩腳的鐵律。 “差點讓你等我了?!彼衍嚧吧焐先?,開了冷氣:“我們論文指導老師今天四點下課,約我們看論文?!?/br> 還好他有先見之明早去了,排在第二個,比較早看完了。 飯店也就十五分鐘的車程。 包廂挺大,座位也比以前吃飯的時候多了兩個。 周行敘和她先到了,今天沒事的唐洋和左任先打的過來的。大手一揮:“隨便坐?!?/br> 上面是主位,怎么看都要留給壽星。周行敘點了點位置,發現多了兩個。 左任喝茶喝到了茶葉,吐在紙巾上后才說話:“翟稼渝傻逼,把那個小學妹帶過來了。然后那個小學妹說要帶一個好朋友一起來?!?/br> 所以就多了兩個位置。 那么主位旁邊還要再空兩個位置出來,周行敘又在和他們的位置中間給蔣釗留了個位置,最后帶著薛與梵挨著唐洋他們坐了下來。 薛與梵拿掉包,還沒坐下來,他讓自己挨著唐洋坐:“這邊上菜?!?/br> 男生也八卦,左任和唐洋聊到一半又帶動起他們一起聊,唐洋問薛與梵:“阿敘和你說過那個小學妹嗎?” 薛與梵怎么放包都不太舒服,調整了半天之后,包被拿走了。周行敘拿著包放到了角落空位置上,再回來的時候聽見薛與梵在和唐洋說話:“他沒和我說,但是翟稼渝和我說了一點?!?/br> 之后唐洋他們說的八卦,薛與梵那天在兩個多小時的講座里都聽到了本尊的深情版本。 椅子重工,地上鋪了地毯,不太拖得動。周行敘搭了把手,幫她往前拖的時候也往自己這邊拽了些:“他什么時候碰見你和你說的?” 講話聲音不大,他偏過頭,湊過來。那股雪松味道還沒有被煙酒飯菜味掩蓋,薛與梵手搭在桌子上,湊過去和他說悄悄話:“那天我和他都去聽講座了,然后很巧碰見了?!?/br> 薛與梵又說,就是前天他發消息給自己說翟稼渝生日要帶她去的時候。 他手臂挨著薛與梵的胳膊,他火氣大,短袖已經穿起來了,皮膚之間只隔著薛與梵泡泡袖襯衫的布料。 最近晝夜溫差還是有點大,薛與梵要像他這么穿,明天必定扁桃體發炎。 自動旋轉的圓盤將茶壺轉到了薛與梵面前,她伸胳膊想拿,結果飄帶被旁邊的人胳膊壓著,她一抬手,袖口處出門前佳佳幫自己打的蝴蝶結瞬間就散了。 單手系出來的有點難看,她拆開準備讓嘴巴幫忙打配合。 周行敘上手,將快要親密接觸的腦袋和胳膊分開,手指纏上兩根飄帶,一扯,一個牢實的蝴蝶結就出來了:“怎么樣?” 薛與梵看著死死卡在自己那截手臂位置的袖口,伸手的動作完全施展不開:“要是骨科醫生打完石膏叫你收尾去纏紗布,就知道什么叫做前功盡棄?!?/br> 壞話說得漂亮,周行敘不生氣,幫她拆了又重新系,這回松了她說袖子形狀出不來,難看。 …… “怎么樣?” “痛痛痛……周行敘你輕點行不行?” “現在呢?” 旁邊之前還在聊翟稼渝八卦的兩個人,聽著虎狼之詞瞬間轉過頭??粗谙敌淇诘膬蓚€人,拉了拉嘴角,居然只是系袖子,又失落又覺得還好只是系袖子。 薛與梵怎么也沒有想到翟稼渝那個小學妹帶來的好朋友是婁渺。 世界很小。 她們跟著翟稼渝進來的時候,周行敘和薛與梵袖子上的飄帶杠上了。她總說連兩個袖子的松緊不一樣,不舒服。周行敘就把她另一個也拆了,系成和他剛剛那個一樣的緊。 薛與梵學僵尸動作兩只手往前伸:“你覺得我怎么夾菜?” 手臂伸不直了,強行伸直的下場就是寬領口的衣服變成露肩上衣。周行敘眼疾手快地把她領口提上去:“我給你夾?!?/br> 薛與梵看著在他們對面坐下的婁渺,她有些局促地坐在那邊,偷偷瞄著周行敘又打量著周行敘旁邊的薛與梵。薛與梵捉到了她的視線,用手擋著嘴,小聲地笑著問他:“看,小百靈鳥?!?/br> 周行敘下意識地抬頭,看見是婁渺之后表情也沒有什么變化:“所以呢?你要人家給你夾菜?” “這不是怕你的殷勤傷透了別人的心嘛?!毖εc梵用筷子戳著空碗,等待著今天的壽星宣布開動。 “你連我的心都傷,你現在突然善良起來了?”周行敘瞥她,伸手搭在自動旋轉的圓盤上,等飲料到了薛與梵面前的時候截停了轉盤:“喝什么?” 薛與梵指了指玉米汁:“但是想來點酒?!?/br> 他拿起了玉米汁:“想挨打?” 薛與梵不講話了,只是等他給自己倒完飲料之后,手機響了。是霍慧文,包廂里有點吵,他拿著手機去外面接電話?;貋淼臅r候薛與梵不知道在喝誰給的酒。 不知道她哪來的酒癮。 喝都喝了,也不能扣嗓子眼讓她現在吐出來。她自己居然還知道不貪杯,兩杯下肚之后,重新拿起了玉米汁。 菜陸陸續續上了,周行敘問她吃什么。 薛與梵牙齒磕著杯口,稍稍有些醉態,但比他旁邊的蔣釗好多了。 問他:“真的要給我夾嗎?” 他筷子拿在手里,一副你說什么廢話的表情。 “韭菜,榴蓮酥……”剛說完,薛與梵看見他筷子放下了,撇了撇嘴:“哎,算了我自力更生?!?/br> 一伸手,他手伸過來的速度,比她領口滑落肩頭的速度還快。一手按著她肩頭搖搖欲墜的衣服,一手去奪她手里的筷子。 手里的筷子易主,他拿著薛與梵的筷子給她夾了一塊榴蓮酥。 薛與梵將故意進行到底,吃完榴蓮酥后親昵地挽上了周行敘的胳膊:“你說你對我這么好,對面的人會不會吃醋???” 她眨巴著眼睛,繼續:“我今天好想去你公寓和你一起睡啊,我現在好想和你接吻啊……” 周行敘秉著呼吸,臉黑著:“薛與梵,你口紅沾牙上了?!?/br> 她立刻抿住嘴巴去找手機,悄悄點開攝像頭。 牙上什么都沒有,只有嘴角稍微沾了一點榴蓮酥的酥皮屑:“騙子?!?/br> 薛與梵高估了自己,也有點低估了那酒的后勁。雖然沒有到什么爛醉如泥,得去廁所吐上幾次的地步,但還是有點飄飄然。 后面包廂里鬧什么吵什么,都仿佛在她的世界里開了一個過濾器,聲音忽大忽小,畫面有點像是拖累舞臺表演的拉胯導播所拍攝的,然后在她眼睛里開啟了隨機倍數的播放。 那頭翟稼渝被敬酒太多,借著酒勁和小學妹表白。 薛與梵笑他傻,但覺得借酒準備和周行敘說清楚的自己也挺優柔寡斷的。 包廂里因為翟稼渝的舉動推到了氣氛的高潮,薛與梵手托著腦袋,朝著旁邊淡然坐在位置上看戲不起哄的周行敘勾了勾手指:“前兩天他還和我說,異地戀辛苦,到時候他畢業了就回老家了。嘖嘖嘖……” 酒壯慫人膽,但也燒毀人的清醒。 她朝因為她先前說話而傾身過來的周行敘身上一倒,鮮少在別人面前主動親昵他,薛與梵搭在他肩頭,把自己上次做夢夢到他的事情講了一遍。 絲毫沒察覺到他托著自己的腦袋,手掌心貼著她的臉頰?;鹕嗵蝮轮?,望進去,是一片黑,是一片茫茫焦土。 “所以我覺得我還是要提前適應一下以前清心寡欲的生活,然后就是我五月很忙,我清心寡欲但也不能拉著你跟我遁入空門?!?/br> 說到這里,周行敘懂什么意思了。 她問:“最后……末日狂歡一下?” - 他們早走了。 摸黑進了公寓,她剛脫完鞋被人抱起來的時候手不知道碰倒了鞋柜上的什么東西。玄關被當成了臟衣簍,她說站著不行:“去臥室?!?/br> 他把自己抱上樓,公主抱在這時候一點都不浪漫。 一切都像是王家衛的缺幀拍攝手法,他抱著薛與梵坐在床邊,伸手去開床頭柜的抽屜。無暇去特意找開過的,隨手拿了一個整盒的。 不知道是醉了的原因,還是因為最后一次,她很主動。主動地抱著他的脖子,蹭著他。 外面的塑封膜難拆,他燥得不行,差點直接直接暴力取物。小方塊從盒子里掉了出來,周行敘隨手拿了一個,還沒撕開。 溫濕緊致的觸感像是傳播速度極快的病癥,一瞬間將酸意傳到他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