晝日成熟 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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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放哪里了?” “一辯?!蹦莻€女生講話已經帶著些許哭腔了:“你沒有給我資料表……” “沒給你你不能跟我要嗎?” 薛與梵背對著他們,耳朵豎著,這對話還真是像小八昨天回宿舍吐槽的,黑白正反總有那么幾個不要臉的潑皮,橫豎顛倒都能講出有利于自己的道理,比網上任何一家廚具店宣傳的不粘鍋都要優秀。 旁觀者效應到處都在,網上沖浪的時候每個人都能隨便指責別人的袖手旁觀,對他人的見義勇為一邊抱有敬畏之心,一邊又覺得這種事情輪到自己自己也可以挺身而出。 但事實相反,薛與梵沒有能夠挺身而出替那個女生指著對方鼻子臭罵一頓,只能遞給她一張紙巾,叫她別哭了。 雖然她沒有仗義直言,不過還好正義不滅。 “你這么懂,你怎么不來?” 這道女聲說出口的時候會議大廳里正因為剛剛的鬧劇安靜下來,語氣清冷,薛與梵回頭望去的時候,只看見一個穿著正裝西服的女生拿著一疊資料站在那個學長面前。面無表情的從他手里把這個印著‘周搖也’的名牌拿走了。 不過是隨手把沒有放對的名牌調換一下。 臺上那個一身正裝的女生長著一張極具攻擊力的臉,和前一段時間流行的小白花外形是兩個極端。 她因為那雙眼睛,沒有表情的樣子也像是給人甩臭臉:“犬吠甩鍋是一個人無能的最大體現?!?/br> 最后反擊的話,其實有些沒禮貌,但是薛與梵站在臺下聽得很爽。 這場鬧劇沒有鬧下去,很快雙方辯手和觀眾都陸陸續續進場了。 薛與梵站在會議大廳的最邊上,她對學?;顒右恢辈皇呛芨信d趣,法學院和醫學院都是首大的王牌專業,以前都坐落在正陽街的校區。 今年法學院和薛與梵那個校區大部分的專業都搬遷過來了,法學院搬家聽說是醫學院和物化生三系要擴建。 因為之前沒有和法學院在一個校區過,這還是薛與梵第一次看校辯論賽。腦子有時候都跟不上雙方辯手的語速,最后不管是誰發言薛與梵都覺得對方說得很對。 “晚上他們說要慰勞,在學校外面的川菜館吃飯?!?/br> 周景揚的聲音冷不丁從身旁傳來,薛與梵下意識往避無可避的墻上又貼了貼。 “不用了,我替我室友來的?!毖εc梵說自己不去了。 他倒是沒有堅持,薛與梵意外又慶幸他今天這么容易就放棄了。 結果等辯論賽散場的時候,薛與梵和幾個人把收尾工作結束,給小八打電話的那個學姐拉住了要走的薛與梵。 薛與梵看著臂彎里那雙做著夸張歐美風美甲的手,她倒是自來熟。挽著薛與梵還不忘和其他人說:“今天請大家吃飯,辛苦了?!?/br> 薛與梵解釋了兩句自己不去了,那個學姐不知道是不是和周景揚學來的充耳不聞,她說她叫聶蔓:“走吧走吧,就當是多交幾個朋友?!?/br> 薛與梵還想說話的時候,已經被聶蔓半拉半推著帶出了會議中心。 會議中心外還有沒有散掉的觀眾,薛與梵恍惚間看見了一個熟人。 是唐洋。 唐洋拿著手機在打電話,看見了薛與梵之后,朝她揮了揮手。 他們是同路,唐洋走在前面,一通電話沒打多久。聶蔓松開了拉著薛與梵的手,小跑著追上了唐洋:“你也出去吃飯?” 唐洋回頭望去,先是看見自己肩頭那雙如同練了一般九陰白骨爪的手。嚇了一下,撫著胸口:“對啊?!?/br> “和周行敘一起?” 唐洋嗯了一聲:“有事?” “沒事?!甭櫬柤纾骸澳銈冊谀募业瓿??” “左任要吃川菜,川菜館唄?!?/br> 聶蔓:“這么巧?我們也吃那家店?!?/br> 薛與梵亦步亦趨的走在后面,正想著要不要趁著沒有人注意她,她偷偷溜走。行動是需要付出實踐去證實的,結果剛轉身就撞上了今天訓人的學長和周景揚。 得了,薛與梵放棄了。 她這個人彈不好吉他,但是敲得好退堂鼓,她管這個叫知難而退。 是個美好品德。 - 剛走到川菜館門口,薛與梵就聞見了撲鼻的嗆人的辣味。 聶蔓就像個恪盡職守的警|察,薛與梵就像個沒有銬手銬的罪犯,她和唐洋講話還會時不時回頭看薛與梵在不在。 兩個包廂在對對面,唐洋走在前面,薛與梵看見他推開過道左手邊的包廂門,里面還是左任的大嗓門:“你是真的慢,你再不來我就準備給你留點辣椒吃吃算了?!?/br> “今天辯論賽結束得晚?!碧蒲蠡兀骸安硕键c了嗎?怎么就點這么點?阿敘,菜單給我,我再點兩個菜,今天叫左任掉掉血?!?/br> 阿敘兩個字剛出的時候,薛與梵正好走到兩個包廂中間,從半開著的門里望了一眼進去。 他穿了件夾克坐在正對門的位置上,一只手搭著旁邊空位置的椅背上,嘴里叼著根煙:“浪費可恥,點多了吃不完,叫左任開了你肚子灌進去?!?/br> “你給他省什么錢?!碧蒲蟛藛芜€沒有翻開就扭頭喊服務生。 周行敘順著唐洋扭頭的方向朝門口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煙圈吐出口的時候,白煙散開在燈光的照射下,更加霧蒙蒙,他的視線正好對上一雙剪水的眸子。 那雙眸子正巧也在看他。 只在看他。 第24章 二十三分熟 你這次是要讓,還是搶?…… 、 周景揚有些超乎想象的熱情了, 又是夾菜又是給她倒飲料。 她做了一回周行敘,沒怎么都動筷子。 看著一桌菜卻一點食欲都沒有,原來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是在熬時間, 薛與梵覺得這頓飯吃得比想象中還要漫長。 周景揚問她怎么不吃。 薛與梵胡謅:“不喜歡吃辣?!?/br> “我也是?!敝芫皳P給她夾了一筷子特別清淡的素菜:“他們還是點了不少不辣的, 你吃吃看?!?/br> 薛與梵把碗往旁邊移了移:“不用了,我自己夾?!?/br> 門外正準備上菜的服務生端著一大盆酸菜魚,在半掩著的門前犯了難, 小心翼翼的用胳膊頂開門。 但天煞的老板在其他方面摳摳搜搜,偏在門上舍得花錢,裝的門重工。 服務員一時間沒有能夠推開。 對面包廂的門開了,服務員覺得看他掃了自己一眼, 然后走過來, 幫她把門推開了,服務員連忙說了聲“謝謝”。 薛與梵是背對著門口上菜的位置,只見對面的聶蔓眼睛一亮,朝著門口揮了揮手:“周行敘?!?/br> 他被喊了進來。 他不是學生會的,但是學?;顒訁⒓恿瞬簧?,不少活動都是要和學生會打招呼的,自然而然熟了一些, 又加上周景揚是學生會的。他們親兄弟關系,學生會的人也都知道。 薛與梵埋頭喝著果汁, 感覺到服務員走后, 自己身后依舊站著一個人,影子一半壓在她身上, 明明是毫無重量的影子卻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 他一手搭在周景揚椅背上,一手撐在薛與梵椅背上。熟絡的和包廂里其他人聊著天,幾個和他不熟的女生小聲的竊竊私語, 大概是在說他長得好看。 “你也在對面吃???我們這邊可以加個椅子,你要不要端了碗筷和我湊一桌算了?!?/br> 周行敘拒絕了:“不用了,下次有機會和你們吃?!?/br> 反倒是當哥哥的周景揚一直沒和他說話。 周景揚看見薛與梵放下的玻璃杯里的果汁沒了,彎腰從地上拿起果汁,又給她倒了一杯。 叮囑她少喝果汁多吃點菜,小心晚上肚子餓。 倒果汁的動作和叮囑看上去和聽上去都是那么的熟稔又自然,周行敘站在兩個人身后,vip觀賞位目睹了全過程。 視線一暗,卻依舊面上掛著笑。搭在薛與梵椅子上的手,拍了拍椅背,仿佛一個無意識的小動作。然后和包廂里其他人說道:“你們慢慢吃?!?/br> 那股壓迫感隨著門開了又關了之后,消失了。 周行敘的到來將話題又引走了,那個訓人的學長開起了聶蔓的玩笑:“聶蔓你不得敬周景揚一杯,差點成了一家人了?!?/br> 聶蔓嘴上罵他神經,但臉上笑盈盈的,拿起酒杯,看著周景揚旁邊全程不語的薛與梵,眉毛一挑:“是叫薛與梵嗎?我敬你和周景揚一杯?!?/br> 薛與梵聽罷下意識的蹙眉,她不是個傻子,多少還是能聽出來了聶蔓的意思。大概是周景揚和她說了些什么,不是讓她給助攻也一定是和聶蔓說了他喜歡自己。 薛與梵大言不慚,自認為自己一身藝術氣息兩袖清風,不和老薛似得市儈銅臭味滿身,但好歹是老薛這個生意場上老狐貍的親女兒小狐貍。 既沒有喝,也給了個好說法:“不是說要交朋友嗎?那有點誠意不得單獨敬一杯?” 過了這一茬,薛與梵徹底沒胃口了,看著碗里都快堆起來的菜,她起身。周景揚問她去干嘛,薛與梵回了句上廁所。 廁所沒上成,她都沒有走到廁所,就被旁邊伸出來的一只手握著手腕拽進了消防通道里。 雪松味被煙味掩蓋住了一些,但其他一切還是和那一晚上在奶奶家門口的一樣。 薛與梵曾經片面的覺得周行敘吻技好是因為他會循序漸進,會一開始小心翼翼,然后一點點探索。 但此刻變了一種風格的吻告訴薛與梵,她就是對這個人的吻格外喜歡。不管是溫柔的,還是這次一開始就帶著乖戾的。 他沒有收著力氣,從拉她進消防通道,到擁住她,再到現在和她接吻。 她這個人接吻技術實在是一般,在戰線拉長的接吻中她總是先繳械投降的那一個,周行敘聽見她嗚咽了一聲,原本圈著自己脖子的兩只手此刻推著他。 那聲嗚咽,讓他腦子里某根神經像是夏天雷雨天脆弱的電箱保險絲。 啪一聲,燒掉了。 引的他心軟,也勾他愈加戾氣。 他想到了之前看見她和周景揚坐在一起,對他哥的抵觸情緒達到了迄今為止從未有過的程度。 他有些弄不懂了,弄不懂是周景揚在搶他的,還是自己在搶周景揚的。 周行敘離開時在她下唇留了個幾乎不可察的牙印,臉退開一個拳頭的距離。 只聽她喘著粗氣,直搖頭:“等等,叫一下中場暫停,讓我緩個氣?!?/br> 原本扣著她后腦勺的手往下移,掌心貼著她的脖子?;璋档乃南?,只能通過窗戶外路燈少許落進消防通道的燈光看見對方一個大概的身影。 他開口把話說得正派積極用心良苦:“你得學會接吻的時候呼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