沽名釣愉 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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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飯店的衛生間只能一人一用。鐘斯衍倒不是真的想使用,他只是看著方頌愉的虎牙,太饞了,饞得坐立難安。 他把手指伸進自己的嘴,用牙齒咬了咬,模擬虎牙輕輕咬他手指的觸感。只可惜他沒有虎牙,便怎么也模擬不出來。越是如此,越是想要把手指伸進方頌愉的嘴里,讓對方含住,或者把對方逼急了,不得不咬住他的手指。 方,頌,愉,鐘斯衍讓這三個字在舌尖滾動,嘴唇由扁扁地張開到撮起,然后又收緊: 方,頌,愉。 吃完飯結賬的時候,兩人爭執了一小會,耐不住方頌愉實在是不肯讓步,說aa就aa,擺明了不想欠鐘斯衍人情。最后鐘斯衍只好作罷:“好吧?!?/br> 方頌愉可能是看出來他不太高興,又拿些話來哄他:“來日方長嘛?!?/br> 拋開對方是個慣騙的想法,這樣哄他倒是讓鐘斯衍心情好了些許,他端著溫柔的笑同方頌愉一起在小吃街上散步。這里離北門近些,而本科院校也在北門附近,方頌愉卻執意要從南門送他回去,美其名曰:“怕你不認路?!?/br> 雖然不知道這南北貫通的一條路要如何不認路才能找不到學校。鐘斯衍配合對方的說辭:“桐城的夏天還沒過去,好熱?!?/br> 路上穿短裙的美女很多,方頌愉瞟了幾眼,可能是吃得太飽,有些話不過腦,脫口而出:“裙子真的很好看,也很涼快?!?/br> “哦?”鐘斯衍頗玩味地看了他一眼,“你們設計學院,會穿自己做的衣服嗎?” 方頌愉肯定道:“當然會啊,沒模特的時候只能自己上了?!?/br> “那你會設計裙子嗎?”鐘斯衍問。 方頌愉說:“當然了,都要學一點的,況且裙子款式多,設計起來自由度也很大,我還蠻喜歡的?!?/br> 于是鐘斯衍的目光就從他頭頂一直投射到裸露在外的纖細腳踝,多少有些不懷好意和難以自抑。 “那就是說……你也會穿裙子了?” 作者有話說: 小鐘沒有pua,他就是吃自己的醋罷了(._.) 這波完全是小方在送,節哀三秒。 餓餓,海星,評論,嗚嗚。 第7章 他是個刻在基因里的變態 是和盤托出還是隱瞞起來比較好呢?方頌愉犯了難。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男人穿裙子的,于是方頌愉拐彎抹角地說:“你知道嗎?裙子最早就是為男人設計的?!?/br> 鐘斯衍好像真的來了興趣,側過頭看他:“有什么故事嗎?如果你想講的話,我愿意聽?!?/br> “假如你把裙子理解成為一塊圈住的布?!狈巾炗湟娫掝}被他扭轉過來,順勢往下說,“那么裙子本身是適用于全體性別的,甚至你要給小貓小狗系上也不是不行。從生理角度講,裙子也更適宜于男生穿,因為比較寬松?!?/br> 鐘斯衍說:“哦,這樣啊,所以現在大家不穿裙子是因為社會因素嗎?” 方頌愉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在他耳邊打了個響指,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好了,前面就是南門了,我不送你了?!狈巾炗湔f,很潦草地結束今天晚上的社交活動,“你自己回去吧,晚安好夢?!?/br> 南門距離宿舍確實不那么遠,沒道理讓方頌愉再送這幾步路,以退為進的招數用幾次就夠了,再用把兔子逼急了反倒不好。鐘斯衍有點遺憾地說:“好吧……可是你不回學校嗎,從校園里穿梭到北門是不是會更近一點?” “不啊?!狈巾炗渫庾吡藘刹?,沒回頭,只是擺擺手,很瀟灑地說,“我不住校內,租房子的,再見?!?/br> 鐘斯衍便站在原地看著方頌愉消失,方頌愉頭也沒回,說再見就再見,干脆利落地淹沒在了熙攘的人群里。 愈發顯得剛才那些曖昧的欲拒還迎像逢場作戲。 真是個有意思的小騙子啊。鐘斯衍摸著口袋里的手機心想。 那頭方頌愉掏出手機,想起還有個狗東西等著他應付。他看著渣男問他要照片的消息不由得冷笑兩聲。 但他卻沒有拒絕的道理,眼下他在和渣男拔河,渣男繩子都沒有握緊,拒絕太多次,渣男會撂下繩子選擇不參賽。方頌愉從自己朋友圈扒拉出幾張照片來,挑了一張最軟色 情的,又p了p,試圖給自己單薄的胸膛p出一點弧度,然后發了過去。 -小魚:人家……有點害羞(?i _ i?) -小魚:不許說不好看哦(?i _ i?) -小魚:[圖片.jpg] 鐘斯衍從浴室里出來,頭發和浴室玻璃還氤氳著水汽,就看見這么一張照片,穿著緊身吊帶的長頭發小姑娘鴨子坐在地上,黑色的針織吊帶緊緊包裹著臀部,露出的小腿和腳踝都纖細雪白,夕光落在腳踝上,讓人無端想起鑲了金邊的名貴白瓷。嘴里咬著領帶的方頌愉抬眼看鏡頭,手臂高高舉起,正在給自己扎高馬尾。 就像被人用繩索吊了起來賞玩。 不知道為什么,方頌愉即便拍這樣的照片,眼里也全是nongnong的不羈和野望。 鐘斯衍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明顯聽到腦海里拉緊了一天的弦崩斷了的聲音。鏡子水霧朦朧,他的眼神卻是犀利的,血液是熱的,洶涌流動著,燒得他全身上下都燥熱,鏡子上又好像逐漸顯現出方頌愉被他綁起來被迫高揚著胳膊的畫面,嘴里含著鈴鐺,涎液從口邊一點點往下墜落。 視野一點點模糊,有什么東西逐漸驕傲起來,很久之后才疲軟下去。一個白色餐巾紙團落進垃圾桶。鐘斯衍又重新洗了洗手,聽見外面室友的問候:“鐘斯衍,你洗好了嗎?我可以進來上廁所嗎?” 他轉身去把浴室的窗戶打開,對著外面說:“好了……我把窗戶打開散散水汽,里面有點熱?!?/br> 確認沒什么味道之后,鐘斯衍才離開了浴室。 鐘斯衍想了很久措辭,不知道該給方頌愉回些什么,于是空在那里沒有回復。方頌愉見對方久久不回復,反而有些奇怪,以為自己發的照片太露骨了,把人給勸退了,于是忙給自己找補。 -小魚:哥哥,想你了(?i _ i?) -小魚:想跟你聊聊天(?i _ i?) 這條他倒是回復得很快。 -鐘:嗯 -鐘:聊什么? 他在扮演兩個人,都與他自己無關,把一個人切成三片跟方頌愉調情,無論是網絡上的海王“鐘”還是現實里的師兄,都不是真實的他,或者說不是完全真實的他。 鐘斯衍從小就知道自己跟別人有點不一樣,他不喜歡小貓小狗,喜歡冰冷的器具,喜歡金屬光澤的刀。學了醫之后,給小白鼠做實驗的時候,手卻奇異的guntang和興奮,分離牛蛙的神經讓他愉悅。那些可愛的東西他都想摧毀,越是耀眼就越是想要使之臣服在自己的手下,要完全的控制和占有,做他人生命的主宰。 用常人的話來說,他是個變態,徹頭徹尾寫在基因里的變態。 然而讓鐘斯衍沒想到的是,方頌愉卻直白地撥過來一個語音電話。他眼疾手快地拒絕了,從手機app里調出變聲器,再撥回去。 那頭甜膩的女聲傳來:“哥哥,人家想你了啦~” 明明剛剛才分開。 鐘斯衍享受“小魚”的討好,往寢室外大步走去,一路走到天臺?!靶◆~”問他:“哥哥你怎么不說話呀~” “剛剛在寢室?!辩娝寡軌旱吐曇?,“你怎么……想我了?” 他想問的是你在以什么樣的方式想我,然而“小魚”會錯意,說起了思念的原因。 “小魚”說:“人家就是,想哥哥了……不喜歡今天吃飯的那個哥哥?!?/br> 今天和方頌愉一起吃飯的鐘斯衍腳步突然一頓,感覺自己受了內傷。 但考慮到現在“小魚”拉一踩一的對象都是他,這樣想能讓鐘斯衍感到好一些。他問道:“為什么不喜歡???” “小魚”說:“嗯……人家也說不出來嘛……就是滿腦子都是哥哥?!?/br> 鐘斯衍愈發想逗他玩:“那你說說,你想我什么?” “想聽哥哥說話?!薄靶◆~”說,“哥哥說話聲音酥酥的,很好聽?!?/br> “就是想和哥哥聊些沒營養的廢話,比如你今天晚上吃的是什么,穿了什么衣服,心情好嗎?”“小魚”還說,“哦,還有,抬頭看一眼月亮,今夜月色真美?!?/br> 騙子說謊都不用打草稿,流利自如??社娝寡苷娴挠斜或_到,抬頭看了一眼月亮。 然后發現當真的只有他自己。 今天哪里來的月亮,搞笑呢,天上全是云,黑沉沉地壓著,晚上又這么悶熱,明明是要下雨的預兆。 作者有話說: 二更。 明天應該也會有二更,來不及寫了在趕稿,要命。 如果真的在網上遇到變態,反手一個舉報,還有那種美女帥哥直接來搭訕的,就是殺豬盤,這是小說,小說以外的現實都很難看且一地雞毛。 第8章 想永遠的占有她 如方頌愉所說,他這通電話確實打得很沒營養,單純浪費彼此的時間。但鐘斯衍還是很耐心地維持著人設跟他互動,直到電話結束。 在電話的末尾,他說:“你明天……也會打電話給我嗎?” 前面的迂回曖昧都是人設,只有這一句話是鐘斯衍的真心話。 對方沉默了一下。 “明天嗎?”“小魚”說,“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們可以玩一局游戲。賭一賭明天的月亮如何,假如明天月色也很美,我就會給你打電話?!?/br> 就這樣掛斷了電話。鐘斯衍才反應過來自己又著了方頌愉的道,月色明不明亮尚且有普適的衡量標準,月色美不美就全靠方頌愉一張嘴了,方頌愉覺得美的時候,也可能天上壓根沒有月亮,比如今天。 方頌愉啊……鐘斯衍覺得自己拿這條滑溜溜的魚沒辦法。 --- 鐘斯衍再一次在學校里遇見方頌愉則是好幾天以后的事了。相遇是巧合,方頌愉在學校里和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邊走邊談笑,而他們迎面相遇。鐘斯衍想跟方頌愉打招呼,方頌愉卻好似沒看見他,從他身邊擦肩而過。 鐘斯衍回頭看了一眼方頌愉的背影,方頌愉今天也扎著小啾啾,穿著大號工裝褲,越發顯得人很小一只。 室友扯扯他衣服:“鐘哥,在看什么???快走,馬上要上課了?!?/br> 他在漂亮得像只小孔雀的方頌愉眼里是不值一提的。這認知讓鐘斯衍感到嫉妒。 下課后鐘斯衍用微信給方頌愉發消息,找了個拙劣的借口:“小愉知道哪里可以補辦校園卡嗎?我一不小心弄丟了?!?/br> 方頌愉很快回復道:“在學生事務大廳。需要我帶你去嗎?你認路嗎?” 他估摸著這個點是飯點,方頌愉大四了,應該沒什么課。于是說:“那,麻煩小愉了。我還沒吃飯,要不一起吃頓飯?” 這樣說確實有點cao之過急的意思。方頌愉那邊顯示正在輸入中好幾次,最后什么也沒回。鐘斯衍坐在宿舍里邊自習邊百無聊賴地等待,過了好一會,臨近七點,方頌愉說:“我吃完了?!?/br> 鐘斯衍不死心:“那你……周末有空嗎?” “周末?”方頌愉又顯示正在輸入中了,不給肯定的答案,似乎在等鐘斯衍自己把想法交代出來。 鐘斯衍沒有別的辦法,只好和盤托出:“想約你去看電影?!?/br> 他有點忐忑,擔心方頌愉又找別的原因推拒,卻沒想到這次方頌愉很爽快,說:“好巧啊,我買了兩張票,然后朋友有事不能去,正愁找不到人?!?/br> 等待著被方頌愉“寵幸”的鐘斯衍雖然不很滿意這個理由,但是卻不得不接受。他摸著鉛筆筆尖,抵在自己的手指上,對鈍鈍的痛意渾然不覺,但卻非常想念方頌愉,想看見方頌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