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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還沒來,哪怕夏天來了憐舟也不怕。她背對李十七,手往夾層摸去,摸了空。 她心重重一跳:壞了! 卻說晝府,內室,晝景翻看著少女私藏的小冊子,嘖嘖兩聲,饒有興致地觀察起來。 并非觀察上面線條流暢,栩栩如生的精美旖?旎,而是看書頁被人翻動的痕跡。 李十七壓箱底的好寶貝幾乎都被翻得半舊不新,也因了她獨獨偏愛這本,是以當初收藏了兩份,后來一份給了憐舟還人情,一份自個收起來。 還人情的畫冊當然要是嶄新的。 畫冊易主后被憐舟很是冷落一陣,用來想通,加之有屬于自己的安排,才大著膽子觀摩研習。 這冊子此刻放在晝景眼皮子底下,依舊是嶄新的。 舟舟愛惜書本,但凡認為有用的書冊都會萬分惜重,畫冊顯然沒被翻過幾回,唯獨這一頁…… 晝景從中窺見些許蛛絲馬跡,笑意愈深,視線落在冊子中兩名女子的生動癡纏,她意味深長地嘆了一聲:原來,舟舟喜歡這樣啊。 書舍,李十七歪頭看向她柔弱羞澀的舍友,問道:“你傻了不成?” 憐舟按下心頭上涌的羞恥,心底念叨了無數遍「千萬不要被阿景發現」,對上李十七滿臉「你不對勁」的神情,她輕揉眉心:“可能是累了罷。這天,的確容易引人困乏?!?/br> 李十七太贊同這話了,話匣子打開,書舍響起交談聲。 十七殿下葷素不忌,憐舟裝作「都懂」的模樣,顫著一顆心聽「李夫子」傳道授業。至于傳的是什么道,授的是哪門子業,種種不足為外人言。 痛快得意地在少女面前炫了一把「博學」,她眼睛里閃著碎光,一臉驕傲:“我方才與你講的這些,你也懂嗎?” 憐舟做夢都沒想過,有朝一日她也會不懂裝懂,還是當著李十七的面。 她面不改色 ,耳根泛紅:“嗯……” 李十七當她真懂,摸著下巴,轉而想開:“也是,你到底是嫁了人的姑娘,有景哥哥在,怎么會不懂?”她冥思苦想:“我這還有更厲害的,你要聽嗎?” “不,不用了?!睉z舟拒了她,一個人翻開書卷溫習,半刻鐘了,心卻一直沒法放在上面。 她想:尋常夫妻都懂這些嗎?可她、她……她不懂啊。 思來想去,還是歸結到阿景憐惜她,顧念她臉皮薄,身子敏感嬌弱,未敢玩花樣。 和李十七說得頭頭是道比起來,憐舟第一次在學習這件事上被碾壓地不敢反駁。饒是已經忍著羞意鉆研冊子,連日來也只敢對著其中一頁觀摩。 或許因著這是她最先嘗過的。 意識到在想什么,她紅著臉搖搖頭,努力把腦子那些被李十七攪得混亂的思緒趕走,不禁低了眉,暗暗祈求:阿景千萬不要去翻她的梳妝臺啊。 晝景翹著二郎腿坐在梳妝臺前看得意趣橫生,撿著看了幾頁,將畫冊放回原處。 宮里來人時她正坐在書桌前潛心揮筆,打算畫一本專門送給心上人看的小冊子。 動筆前她甚至已經想到少女羞紅了臉,水眸盈盈,望著她惱羞成怒、雙頰生暈的畫面,心尖一蕩。 僅僅起了個頭便被攪擾,興致被打斷,她索性丟了筆,換上平整體面的朝服,隨宮人入宮。 御書房…… 新帝手邊放著一盞茶,堆在御案的冊子拿起又放下,一時想著崔家嫡子品行雖好,相貌終究差了點。 一會又想魏家二郎文武雙全,風度翩翩,可惜兄弟太多了,沒分家,嫁過去十七要和很多妯娌往來,人際交往復雜,他一個看不好沒準還有人給他皇妹氣撒。 左想不行,右想不可,眼前浮現沈端那張臉,煩得悶了一口茶。 他無論如何都不能眼睜睜看著皇妹和一個女人過一輩子。沈端想要的,他可以從其他方面補償她,但皇妹萬萬不能毀在她身上! 他氣得坐起身,心道:朕沒追究沈端勾?引十七的罪名,還要變著法的、力求溫和地拆散二人,當兄長真難。 “家主呢,怎么還沒請來?” “回稟陛下,家主正來——” “臣見過陛下!” “愛卿免禮!”見到她,李乘偲亂糟糟的心頓時找到主心骨,晝景乃世家主之首,又是先帝臨終指派的輔政大臣,大小事免不了仰仗她。 李乘偲有事相求,熱切地攙扶人坐下,宮人識趣退開,御書房的門掩好,晝景耐心等他開腔。 “今日,今日朕確有一事,需要愛卿解惑?!?/br> “陛下且細細道來,臣洗耳恭聽?!?/br> 新帝掛在嘴邊的話很多,卻不能直說十七皇妹喜歡女人,他婉轉道:“十七也到了婚嫁之齡,家主熟稔各大世家的家風,可有推薦的俊才?” 他一人不好拿決定,若他想的人和晝景看中的人不謀而合,那么十七,可嫁。 晝景一雙眼睛洞若觀火,心眼比李乘偲不知多了多少,她捻動指尖,料定陛下發現了十七和沈端的事。 早前沈端夜宿皇宮,和十七住在一個屋檐下,想必就是那時,被陛下撞見。 她有心幫襯二人,面上不露聲色:“世家子弟,陛下傾向誰呢?” 李乘偲將三封名冊遞過去:“朕最信重的必然是家主您,然家主有妻,與十七無緣。余下的,崔家嫡幼子、魏家二郎、謝家四郎,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