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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非嫡,占了一個長字,在嫡子未出前也占了一半尊榮。 晝景笑了笑,問諸世家:“你們也是這樣想的?” 往家主床榻送人,這事好說不好聽,遑論還當著一水的世家貴婦的面。 貴婦們設身處地思索一番,看著坐在家主身側的少女都不免替她難堪、委屈。 憐舟此時唇畔噙了笑,仔細看笑得和身旁人極其相似,她生得美貌,守著晝景也沒被她九州第一絕色的清艷壓下去,反而因了情愛的滋潤,眉眼或多或少有了舉足輕重的端莊俏麗。 青澀的嬌,稍微冒著嫩芽的媚?色風情,像被春雨淋漓過的嬌花,只為那一人盛開。余下的,淡然處之,寵辱不驚。柔與韌,如水亦如石。 見她如此,于是將將冒出心坎的同情緩緩散開。眼尖的注意到兩人同款式的衣袍、腰間懸著相似的玉佩穗子,甚至再眼尖的,瞧著少女偶爾看向家主時,眼角眉梢的甜蜜歡喜,心里一咯噔——這分明有恃無恐啊。 可惜了分坐兩席不能及時提醒自家夫君,貴婦們不禁生出對男子粗心大意的怨惱,最該在意的被他們拋之腦后,滿腦子想著世家之利。 眾人怨惱長者行事張狂、膽大包天,提前將他們的計劃泄露,聽得一聲詢問,宴會上的人們瞧著臉色,又留意到自家夫人的不贊同之色,醞釀一二,愣是沒敢開這口。 遠的不提,晝家主笑里藏刀也不是一回兩回了。他們家中備有好女,做側室也是極好的出路??扇艏抑鞑豢?,誰能勉強他? 穿一條褲子的世家打退堂鼓,豈不是留他一人騎虎難下?老頭不樂意了,吹胡子瞪眼,急不可耐地要把話圓回來。 哪知晝景根本沒給他機會,笑顏如春,吐出的字冰冷如刀,鋒芒幾欲要割傷人的臉。她道:“趕出去……” 懶洋洋的,笑著發了火。 貴婦們再去看被她偏寵的夫人,少女淺笑著,指腹無意識地捻?磨腰間玉佩??粗鴷兗抑鞯难凵?,仿佛有光。 察覺到她的注視,俊俏的家主眉一揚,輕拍了她的手背。 似安撫…… 人比人氣死人,貴婦們面容不變,心里對晝夫人羨慕極了。 倚老賣老的世家長輩被趕出去 ,嘴里來不及吐兩個字就被仆人堵了嘴,里子面子全沒了。 有心往晝家伸手的世家們脊背俱涼。 趕出去…… 晝景的態度不容置喙,一如以往的干凈利索,不怕得罪人。這話是說給他們所有人聽的,是嫌他們手伸得長了。 背地里商量好的圖謀被老者二話不說放在明面上,諸人如坐針氈。 好在晝景作為世家主之首,該有的氣量一點都不差,今日是她二十歲生辰,也是世家齊聚的大好日子,她挑了眉,攜了夫人的手,長身玉立:“我與舟舟,敬各位一杯?!?/br> 觥籌交錯,你來我往,宴會漸漸有了令人放松的氛圍,歡聲笑語,歌舞升平。 宋漣和鄭二齊齊松了一口氣。 “嚇死人了,我還以為阿景要……” “不好說……”鄭二偷偷抹了把汗:“幸虧咱們兩家沒摻和這事,看阿景的意思是不想毀了今個的酒宴,之后就說不好了?!?/br> 他們雖為晝景之友,但在這樣有儲君、有長輩的隆重場合,如何也輪不到他們湊在晝景身邊。 宴會剛剛熱鬧起來,宮里派人賜珍饈美酒,賜了令滿座瞠目的重賞。 陛下龍體染疾不便前來,此事只心腹曉得,連同太子都被蒙在鼓里。晝景接了賞,因了陛下隆恩,酒宴熱烈的氣氛又被推上一層。 憐舟負責招待女客,和一眾年長的貴婦談天說地。 宋染有心和她說話,一直找不到時機。 年輕的世家子弟沒資格在這樣的場合往家主面前湊,何楸在感嘆了幾聲家主好鳳儀好氣度后,沒跟去湊熱鬧,而是尿遁離席,在后花園吹風閑溜達。 三月春,美不勝收。 乖乖巧巧的少年郎頭戴玉冠賞花賞柳,坐在秋千架上的宋染不知不覺看了「他」有一陣子。 這個敢在金殿之上揚言「愿得一人心」的云三皇子,給了她很深刻的印象。深刻到,僅僅看著他的身影,就能想到當日他在宮宴的風采。 事后她在父兄那里得知云國爭儲風波,才曉得少年處境艱難,當日一言,是退一步,搏一個想要的姻緣。識趣地沒去攀附皇室,更舍了十一殿下這等陰沉不可托付之人。 看他站在陽光下捧著一朵花笑得燦爛,莫名的,宋染待他生出憐惜。 何楸一個人玩得開懷,不經意抬眸看都不遠處朝她溫柔莞爾的女子,她臉微紅,清咳兩聲,放過手上那朵花,沖對方一笑。 “云三皇子為何不在宴上與人同樂?” 女子朝她走來,何楸被她看得臉熱,羞赧道:“外面春風甚好,忍不住就出來了?!?/br> 宋染沒見過像他一樣愛害羞的男子,許是看他文弱,調笑道:“云國男子都和三皇子一般斯文有禮么?” 話出口,才覺出輕佻。臉有一霎的紅。 何楸來大周是為了避開皇兄迫害。她喜歡女子,遂生出「不如自己出門找一個不嫌棄她的人過一生」的念頭,不想連婚姻大事都被安排,然后日夜防著枕邊人,擔心一覺沒睡醒身份泄露人頭掉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