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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的圣君,與那些后來修道邁入上界的仙君不同。 也是那一日,上界來了一名女子,后天修成的水玉星主,命格主水,掌天下水脈。 水火不相容,她看也沒看,依稀記得擦肩而過時氤氳鼻尖的香。 水為魂,玉為髓,干凈至極的骨香。 “圣君……” 一聲輕喚…… 夢里,她記 不清自己有沒有回頭了。 醒來頭暈腦脹。 昔年往矣,她不愿多思多慮,撈起通靈玉觀之沒任何反應,她嘆了口氣:“舟舟啊……” 非憐舟不愿與她問一聲安,奈何天冷路滑,依照沈端的意思她們得加快路程,爭取三天后抵達斬秋城,問道齋。 早去有早去的好,寧愿等著其他書院的人來,也不能晚了一步半步,落一個「女子出門在外比起男兒來確實多加不便」的丑名。 距離凜春時代過去了太久遠,人們忘記了女兒也可讀書習文、領兵持戈安天下,卻也記得萬不可要這女子越過男子半寸。 是以處處透著貶低,哪哪都有「優待」,一句「畢竟是女兒家嘛」,換來滿場不言而喻的笑。這般場景,是沈端不可容忍的。也是憐舟不能容忍的。 十二月二十四,九州有名的書院盡皆匯聚于斬秋城。 白鶴書院女院和南院分頭行事,同時出發,沈端帶領的十人小隊早早到達。 斬秋城乃文氣昌隆之地,街上隨便一個三歲小孩背起儒家經典文章都能倒背如流。起初李十七不信,真等她用一支糖葫蘆「誘騙」來三歲稚童,場面著實慘不忍睹。 無端端的,大周嫡公主殿下像是矮了對方一截! “也太邪門了!”李十七賠了支糖葫蘆,只能又買了一支。吃慣了山珍海味,沒想到區區民間的小零嘴也能討公主殿下歡心。 沈端看了她兩眼:“謹言慎行,莫要丟了女院的人?!?/br> 李十七慢慢咀嚼,待咽了嘴里酸甜的山楂果子,笑:“是,院長大人?!?/br> 她喊“院長大人”,喊得極其不正經,宋染、鄭苑等人只道十七殿下又在挑戰院長威嚴,唯一知情的憐舟卻在心底道:哦,她們又在調?情了。 眾人獨醉我獨醒,她不禁羨慕起宋染她們「無知」。 以至于入夜她和晝景提起此事,語氣竟也有了一絲酸澀,言外之意便是耍起了小性:都怪你不在。 貴人事忙的家主堪堪料理了意圖犯上作亂的某個世家,衣袍濺了血,夜幕下,對著一地血泊神情溫柔:“回來好好補償你?!?/br> 憐舟捧著靈玉,倏爾后悔自己和她使性子,羞容愈甚。 而另一旁,看著家主上一刻大殺四方下一刻滿目繾綣的眾人,心里瑟瑟發抖,臉色慘白。 晝景覺得煞風景,擦凈手指丟下錦帕,揮袖而去,余下的事自有人處理。 也因了她這「陰晴不定」的性子,無人敢在這個節骨眼上犯事,晝景為世家清理門戶、誓死效忠陛下的意思表達的清清楚楚,殺雞儆猴,嚇得一群「猴子」整日整夜地做噩夢,更別說主動犯事——膽子快被嚇破了。 當下,晝景在內室耐心哄慰嬌妻,除卻必不可少的一番調?情,還身負為少女答疑解惑的職責。 夜深人靜,悟性高有所得的少女合好書卷催人去睡,晝景無奈,依言從之。 幾日后,斬秋城陸陸續續迎來各大書院的佼佼者。 問道齋,祭天儀式過后,談文論道正式開始。 學子們侃侃而談,氣氛溫馨了不過一炷香時間,書院與書院的比試正式拉開序幕。 這是一場漫長的學海征途,憐舟第一次遠航,看到了更高的山和更壯闊的海,其中以沈院長為最。事后她忍不住在想,若阿景在此,又會是怎樣的光芒萬丈? 身為大儒沈譽的女兒,沈端頗有其母風范,三十年前沈譽壓得一眾名宿都得捏著鼻子認可白鶴開辦女院,此事一度成為文壇久久不散的「噩夢」。 某種程度來講,在場為夫子、為院長的人,昔日皆是沈譽手下敗將。 如今白鶴女院成為眾矢之的,沈端挺身而出接受挑戰,言辭筆墨、學識眼界,像極了另一個沈譽。 她身上背負著沈譽的理想,她的眼睛冷徹、堅定,向上之心志,是鐵錘無法擊碎的冰。 李十七看向她的眼神,明亮、火熱、百般沉淪。 沈端淡淡一笑,環顧眾人,最 后將視線放在溫婉秀美的少女身上,她道:“憐舟,這一場,不如你代書院比試罷?!?/br> 話既然說了出來,前面沈院長好容易壓住了場子,憐舟沒道理說“不”,她翩然起身,一身儒服潔白如雪,卻因其氣質相貌成為寒冬最亮眼的一抹顏色。 她謙遜行禮,雙手交疊,眉眼沉靜看向來人:“但請賜教?!?/br> 青鹿書院的書生看得半晌回不過神,直等到滿堂竊竊私語,聽到自家院長暗惱的清咳聲,他恍然驚醒,急忙還禮:“是、是?!?/br> 風骨無存,可謂丟人。 堂上便有那看不慣女子與男兒爭竟的人逮住機會大言不慚道:“所以說女子不該拋頭露面,在家相夫教子才為正理,陸學弟為人清高正直,若為色所誘有意留情,白鶴女院勝之不武,比試還有何意義?試問九州男兒,哪個不好顏色!” 此言出,沈端眸子乍冷,李十七怒而暴起,被一只手死死按?。骸吧园参鹪辍?/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