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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快步走進屋,徒留晝景在樹下笑著繼續逗貓。 內室,少女獨坐窗前,臉上并無半分惱意。思來想去,竟是后悔答應帶某人去屠家了。以阿景的長相,即便什么都不說,不做,都能惹來無數桃花債,只是麗瑰姐…… 麗瑰姐不是才與屠八 成婚么?是過得不如意嗎?可再不如意,也不能覬覦「有婦之夫」啊。 小竹籃里的甜糕香氣四散,盯著這碟甜糕,憐舟忽然道:“春花,秋月,你們要吃甜糕嗎?” 合格的侍婢當然要懂得體貼主子的心意,甜糕被兩姐妹瓜分,晝景坐在樹下笑著嚷嚷:“舟舟,不能有她們的,沒我的呀?!?/br> 憐舟倚在窗前看她:“就是沒你的。誰教你長得太好看?!?/br> 晝景丟下貓踏起輕功飄過去,兩人隔著一扇窗,她目色溫柔:“舟舟,長得太好看就不配吃你親手做的甜糕?” 簡直妖孽…… 時節入夏,大黃貓睡醒了在院子昂首挺胸巡邏,晝景坐在大青石上端著一碟剛出爐的甜糕細細品味,甜糕的軟和香溶在舌尖,甜而不膩。 她揚起笑臉:“以舟舟的廚藝,在潯陽都能生意紅火,客似云來?!?/br> “那我開鋪子,阿景會來嗎?” “必須來,我會是舟舟最忠誠的食客?!?/br> 她說得真切,少女笑著摸摸她的腦袋,摸完了,兩人皆一愣。 一不留神被甜糕噎到,春花秋月忙著為主子端茶遞水,茶水入喉,這才緩了過來。晝景耳朵微紅:“舟舟,你干嘛摸我腦袋?” 憐舟急著解釋:“我不是故意的?!?/br> “不行,本家主要摸回來?!?/br> “什么?” 她作勢摸頭,趕在她動作之前,憐舟提起裙擺站起來跑開,邊跑邊道:“阿景,我都說了不是故意的,你不要較真嘛?!?/br> “喜歡你才和你較真,不然你以為本家主閑得沒事干?” 可不就是沒事干嘛。 她足尖一轉,話音未落,人已經站在憐舟面前,手快速撫過少女烏黑亮麗的發:“好了,扯平了!” 憐舟和她笑鬧片時,自覺兩人相處的氛圍輕松愉快許多。 她從未對人動?情,更沒有戀慕之人,對婚姻大事提不起興趣,然而她始終盼望有一個可說知心話的朋友。 晝景出現的雖晚,但一經出現,是帶著光暈與感動而來。 白首如新,傾蓋如故,感情的厚度從來和時間的長度無關,至少在她這里是這樣。心與心的距離,心與心的理解,也許只是一霎那的事,卻彌足珍貴,無法取代。 她眼眸輕掀,看著樹下吹笛子的某人,景色自成,賞心悅目。 炊煙升起,日頭偏移。 “他們夫妻二人答應要來?” 這已經是男人問過的第三遍。 忙碌在后廚的女人輕聲回他:“要來的?!?/br> 屠八坐在小凳子發呆,半晌問道:“她家夫婿很厲害?” “厲害?”曉得他秉性的女人多了個心眼:“算不上厲害,看起來衣著華貴,斯文白凈,家世應該很好,憐舟嫁給他,高攀了?!?/br> “這樣……他們有說在鎮子待多久?” “沒有……” “你就沒問?” 袁麗瑰炒菜的手停滯一晃,小心措辭:“憐舟謹慎,話不多。我想問也問不出什么,不過以晝公子非富即貴的身份,不會在鎮子待很久才是。他一走,憐舟也得跟著走?!?/br> “不會待很久……”他眼神變幻,走進小廚房,手里拿著包藥粉:“聽話,到時候把藥撒進酒水和飯菜?!?/br> “你要下藥?” “慌什么!” 屠八惱怒:“反正她都不是完璧之身了,我試試能怎樣?你放心,這藥只會使人陷入長時間昏迷,醒來后,她就是知道吃了悶虧難道還敢說出去?” “這藥……不傷身?” “你還不信我?我是賭她吃個啞巴虧,瘋了才真想害人?拿著,拿著!” 藥包被強行塞過來,男人兇巴巴威脅了兩句,嫌屋里油煙味大,快步走出去。 一切仿佛回到當年必須要做一個決定。那時候是為了銀子,現在又是為了什么呢。 為了 男人,為了以后能過得好,為了能從泥沼中爬出來? 憐舟憑什么命就那么好呀。 她好嫉妒…… 十五歲那年,在數不盡的爭吵謾罵聲里她嫉妒憐舟嫉妒地要死。 那是屬于瘋狂暗涌的心事,是藏在極度自卑和極度不甘后的痛苦宣泄。這宣泄與瘋狂無人知。 “怎么了?” “沒怎么,剛剛忽然覺得有點冷?!?/br> 太陽高高掛,晝景笑她:“你這么喜歡狐貍,我買一只送給你,保證抱在懷里暖和?!?/br> “不要,我有看中的狐貍了呀。我送它花繩和小鈴鐺,決心養它,怎么可以再去養其他狐貍?不是都說狐貍小心眼愛記仇,萬一被看見,它記我仇怎么辦?” “它怎么可能記你仇,而且狐貍哪有你說的那樣小心眼還記仇……” 憐舟眉眼飛揚:“你不是它,你怎么知道?說不準它就是狐貍里面最聰明也最記仇的?!?/br> “……”我還真是它。 拐過彎,東邊三道胡同到了。 第29章 勇敢的少女呀 袁麗瑰站在門口笑臉相迎,屠八搓著手跟在她身邊,不知情的見兩人站在一處,說不準還會生出婦唱夫隨的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