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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輕扶額,真的很難把他當做男子呀。這么會撒嬌耍賴,眉目清雋,秀氣漂亮,半睡半醒半睜開的眸子,隱著勾魂的媚?態。難怪…… 看了眼不遠處呼吸急促胸前明顯起伏的婢女,憐舟穩住心神,聲音更柔:“阿景,現在不起來,明天就不要指望我給你做早飯了?!?/br> “你好過分……”晝景從被子探出頭,睡眼惺忪,一臉委屈:“扶我……” 視線膠著在他比女子還精致的臉龐,酒醒的少女五指握緊慢吞吞收進衣袖,音色平穩:“春花秋月,你們來?!?/br> 侍婢紅著臉走來,愛憐地從溫暖的錦被撈出她們心愛的家主,一左一右攙扶著,晝景走得不是很情愿,嘴里嘟囔著散在長風聽不真切的話。 她去船艙睡下,憐舟站在甲板,迎風拍了拍微紅的臉頰,一想到那人睡眼惺忪雙眸含?春的畫面,心尖微躁。 美色如烈酒,聞香即醉。憐舟羞愧難當,為自己不經意起的雜念。 站在晚風里靜心凝神,良久,她釋然一笑,阿景頂著九州第一傾城色的頭銜,豈非浪得虛名? 她被他吸引實屬人之常情。不過她真的很好奇,阿景為斷袖,他會為怎樣的男子動心? 越想越遠,天幕幽暗,風漸漸轉涼,裹緊衣衫回到船艙,無意一瞥看到侍婢盡心盡力侍奉家主脫靴。 漱口凈面后的晝景一身里衣坐在床沿,乖乖巧巧,身子單薄。 “舟舟?” 少女身形一頓。 四目相望,晝景臉上洋溢著笑,不見起初的困倦,想來一頓折騰她是真的醒了。 醒來的晝家主斯斯文文一派正經,尤其央求小姑娘下廚時,態度格外真誠:“舟舟,我餓了?!?/br> 憐舟心生無奈:“好,我一會就來?!?/br> 她拐去浴房沐浴,晝景開心地倒在榻上,婢女埋頭為她按摩小腿,想著臨行前花姨的吩咐,她道:“其實夫人和主子很般配?!?/br> “你想說什么?” “奴和秋月都認為主子應該找個人來疼。夫人,不,是寧姑娘,寧姑娘就很好。主子沒覺得么?您和她在一起笑得都比以前多了,食欲更佳?!?/br> 晝景閉眼躺在榻上,腦?;胤胖倥坪笸硌宰碚Z的畫面,的確很可愛,柔柔弱弱,秀美溫婉,心性堅定值得人敬重,廚藝精湛,格外討人歡心。卸去防備后那份溫柔更可貴。 她不解道:“做朋友不也能得到她的體貼?” “可做朋友,哪能朝夕相對?” “為什么一定要朝夕相對?” 婢女登時面若桃花,口不對心:“不朝夕相對,寧姑娘憑何要為家主洗手做羹湯?再好的朋友,也沒有年年月月為對方做廚娘的?!?/br> “本家主是為了一碗湯就能出賣自己身體靈魂的?” “……”萬一呢。 心頭梗得慌,待憐舟端著熱騰騰的鮮蝦粥過來,晝景氣得喝了兩碗才好。 水上漂泊兩日,下了船,云蘇城,到了。 魚米之鄉,古往今來孕育了無數才子佳人,風吹楊柳岸,晝景虛虛攙扶著少女邁進云蘇城最大的酒樓,兩人甫一登門,喧囂熱鬧的人聲如冷水澆在火把,發出嘶嘶聲響,時光定格,一瞬被拉長。 美貌動人心,晝家主不遠千里攜妻回江南拜祭岳父岳母,消息不知從誰口里傳出來,傳得越來越廣。 人人都想見一見這位名聲極大的九州第一美男子,前來拜見的權貴、書生,如流水不停歇。 晝景可沒那么多功夫和閑情雅致與人虛以委蛇,揮揮手,斥退閑雜人等,用過中飯,隨憐舟回魚水鎮的家。 “這就是魚水鎮?” 車簾被掀開,晝景從馬車下來,看著不遠處小橋流水,綠瓦屋檐,眼里透著好奇,分明第一次來,卻像在夢里見過一樣。 “嗯……”近鄉情怯,憐舟心緒恍惚:“這就是我的家?!?/br> “我是第一個被舟舟領回家的么?” 少女邁開步子,率先走上拱橋:“是啊……” 本來這輩子都不打算成婚的,更別說與人談情說愛,哪知世事弄人,不僅假成婚,還把人帶回家。 若一切是真非家,爹娘定是很欣慰罷。欣慰他們愛的女兒,嫁給世間尊重貌美的男子。 晝景抬腿跟上她:“舟舟的家在哪兒呢,還有多遠?” 兩人舍棄馬車,悠閑自在地走在石橋,岸邊綠水橫波,喜鵲在枝頭嘰嘰喳喳叫,還有鴛鴦浮在水面。 清新小鎮,與世無爭,哪怕有過往行人為色所迷,也不敢多看,隱約覺得走在前面秀美挽著婦人發髻的夫人像極了印象里模糊的身影,都礙于晝景在側,不敢上前相認。 平民對權貴的敬畏之心,很多時候是刻在骨子里的。 “過了這座橋你第一眼看到的屋瓦庭院,就是我家了?!睍兙安徽f先前那句還好,說了,憐舟總覺得別別扭扭的,初次領異性回到自己住了十八年的地方,再者阿景如今與她結交,還是她正兒八經的閨中密友。 她有意出言緩解緊張情緒,道:“我離家許久,也不知養在院里的荷花是死是活?!?/br> 晝景莞爾:“沒關系,大不了咱們再重新種?!?/br> “嗯……我覺得也是?!睉z舟倏地就不緊張了。她是以真心結交阿景,又非以權勢金錢,捋了捋耳邊碎發:“到家少不得要勞煩阿景幫忙收拾?!?/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