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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以言明的洶涌感情在心底噴涌而出,腦子里面一時間亂糟糟的。月彥下意識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所有的小心思在火神深紅色眼眸的注視下似乎無所遁形,一股難言的窘迫逐漸在心底蔓延開來。 他最終什么也沒說,只是沉默地把臉埋在火神的胸口,閉上眼,任由那溫暖的氣息緩緩包裹全身。 如果是炭治郎的話,他應該可以毫無顧慮地去信任吧? **** “來,啊——” 舉著勺子,灶門炭治郎正想方設法誘哄面前的孩子張開嘴,乖乖把碗里的藥喝下去。 然而面前的黑發孩童卻是相當的不配合,皺著眉頭把臉扭到一邊,一眼都不想看炭治郎手里端著,依舊散發著幾乎令人作嘔氣息的黑咕隆咚的藥,一言不發,抗拒意味十足。 如果只有他一個人的話,他還可能皺著眉頭強行把藥咽下去,但是在炭治郎面前,月彥就是莫名想任性一下,不愿意乖乖喝藥。 小孩子死活不愿意配合,灶門炭治郎也是頗為無奈的放下藥碗。有他在倒是不擔心藥會徹底涼掉,但這也不代表月彥可以這樣不喝藥。 寒冷的冬日即將過去,被雪覆蓋的土地上隱隱約約冒出綠色的新芽,無聲訴說春天的臨近。 月彥的身體不好,灶門炭治郎也不知道想了什么法子幫他請來了大夫,給他開了一大堆一看就難喝的要命的藥。 他本來就體質羸弱,再加上曾經受過的風寒基本上都是自己硬扛過來,那大夫為他診斷的時候一邊搖頭,一邊又是驚嘆他竟然能夠活到現在。 灶門炭治郎在黑發孩童疑惑的目光下背過身,也不知道是不是施了什么魔法,再次轉過來時手上多了幾塊香味甜膩的蜜餞。 他把蜜餞放在一邊,再次端起藥碗:“有蜜餞的話,藥就不苦了?!?/br> “春天就快來了,等到月彥身體好些,我帶月彥一起出去玩,好不好?” 他也想帶這孩子,看到獨屬于春日的美好風光。 月彥不說話,沉默地抿了抿唇,無聲看向窗外。 門紙擋住了他的視線,他看不到窗外已經逐漸冒頭的春意,卻依舊能夠從逐漸回暖的溫度中,感受到春天的來臨。 他從不知春光為何物。 接過灶門炭治郎手中的藥碗,小孩一仰頭,咕嘟咕嘟把碗里苦澀的液體盡數咽下,五官精致的臉都因為苦澀的藥物揪在了一起。 苦味在舌尖上久久不散,黑發孩童難受得幾乎想要干嘔,卻在張口的一瞬間,被塞入了甜膩的蜜餞。 本身味道過于香甜的蜜餞恰到好處中和了幾乎能讓舌頭麻痹的苦味,甜蜜的氣息在口中化開,無聲無息將原本的苦味壓下,恍惚間幾乎整顆心都要被口中香甜的氣味充滿。 無意識嚼了嚼嘴里的蜜餞,黑發孩童下意識抬頭,毫不意外撞進那一雙深紅透澈的眼眸中。 “怎么樣,不苦吧?” 月彥點點頭,又搖搖頭。 藥并非是不苦,相反,苦到他甚至一輩子都不愿意再去嘗試這樣的滋味。 可蜜餞的甜味卻能夠輕易將這樣幾乎難以忍受的味道中和,以至于口中只剩下滿滿的甜絲絲的味道,只有些許依舊殘留在口中的澀感暗示曾經存在過的苦味。 他看著面前的神靈,門外透進來的光讓他無法看清火神臉上的神情,可哪怕只是想象,灶門炭治郎那樣柔和的神情就已經在腦海里浮現,無比生動。 小孩瞇起眼,思緒不自覺放遠,不知道飄到哪個角落之中。 他想,或許炭治郎就是他的蜜餞也說不定。 他原本應當是在看不到盡頭的黑暗中摸索,磕磕絆絆順著時間往前走,不知道自己的終點到底在哪里。 可炭治郎如此突兀的出現在他的生命里,就像是一道火焰一般,蠻橫而又不由分說的將他從原本黑暗的環境中硬生生拽出,輕柔地將他帶到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月彥有時候會想,如果能夠永遠陪在火神身邊就好了。 可那怎么可能呢? 先不提人類本身就短暫的壽命,他連能不能活到成年都尚且未知,更別提“永遠”這個虛無縹緲的詞匯。 “怎么了?”被小孩一言不發死死盯著,灶門炭治郎疑惑地扭了扭頭,掛在耳上的花牌墜飾也隨之輕輕晃動。 完全不理解小孩只是在單純看他的火神順著視線扭過頭,已經泛黃的門紙根本就無法阻擋外面耀眼的陽光。 “月彥是想到外面玩嗎?” 完全會錯意的炭治郎笑著問道,沒等小孩反駁就自顧自說了下去。 “現在外面還太冷了,出去的話月彥會染上風寒的?!鄙焓职研『⒃菊R齊的黑發揉亂,灶門炭治郎柔聲說:“等到再暖和一點,櫻花就能盛開了。到時候叫上夜卜和滑頭鬼,我們一起去賞櫻?!?/br> 聽到某個家伙的名字,黑發孩童立刻蹙起眉頭,微微扁著嘴,一副很不高興的模樣。 他是真的很討厭那個名叫夜卜的神明。 那個家伙每次都想方設法拖住炭治郎,不愿意讓炭治郎來找他——雖然基本上火神都會把這當做是藍瞳的神明在撒嬌。 “我不想去看櫻花……”月彥小聲咕噥著,錯開火神的目光,聲音小到幾乎聽不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