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了暴戾太子后我跑了 第91節
好吧,假爸爸,假女兒。 嗚嗚嗚,都是假的。 - 禮王還將今日苗內閣和太后并一眾老臣在殿前大鬧的事情說給了她聽。 蘇枝兒面露疑色,“不會是你的主意吧?” “不是?!倍Y王不屑道:“我會直接殺?!?/br> 然后被反殺? 蘇枝兒咽下了上面那句話,站起來道:“我要回東宮?!?/br> 禮王皺眉,“我好不容易讓你出來,你回去干什么?” 大概是,咸魚營業? - 出去難,進去確比較容易,可蘇枝兒沒想到,自己才離開這么一小會兒,東宮就已經翻天了。 東宮內外跪滿了人,像座活人墓似得沒有半點聲息。 第44章 冬日的天從來都暗的早,東宮內外燈火通明,相比起從前寂靜的跟墳墓場一樣,現在的東宮似乎多了幾絲人味。 不過也只是似乎而已。 蘇枝兒一路踏著燈色進入,她想起男人不喜歡燈籠,尤其是燈光。從前的東宮在晚上能不點燈就不點燈,可今日為何滿滿掛著的都是燈籠? 不會是在……警告她吧? 蘇枝兒的身子跟著風抖了抖。 殿門前,冬風蕭瑟,男人跨坐在石階上,身上的白衣被吹得仿佛里面放了一只鼓風機。 他的頭發依舊沒梳,幸好吹得是迎面風,不然現在男人一定超像梅超風翻版。 蘇枝兒雖心里嘟嘟囔囔的吐槽,但面對男人時卻依舊不敢放肆。 主要是整個東宮都變成了氣氛組,每個人的氣壓都被壓得不行,仿佛他們現在跪的不是板磚,而是菜市口行刑場。 頭上掛的也不是燈籠,而是狗頭鍘。 蘇枝兒站在距離男人不遠處,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她并不想去面對眼前的狂風暴雨,可她分明看到一眾氣氛組成員,尤其是金太監在看到她的到來后明顯眼睛一亮。 就像那種碰一下,“唰”的亮起來的聲控節能燈,幾乎要閃瞎蘇枝兒的眼,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看到了觀音菩薩顯靈。 蘇枝兒表示她也是自身難保,難道恁以為她還能做救世主? “嗚嗚嗚……”突然,她聽到一陣極輕的嗚咽聲。 蘇枝兒偏頭,就看到了被錦衣衛壓在一旁的珍珠和召月。 五花大綁,披頭散發,面色慘白,哭得慘不忍睹,可卻不敢發出聲音,看著要多慘有多慘。 蘇枝兒面色微變,趕緊提裙過去。 珍珠和召月被壓在地上,身上雖然臟了,但看起來胳膊、腿還是完好的。 蘇枝兒輕輕吐出一口氣。 幸好。 那邊,男人不知在這冷冰冰的石階上坐了多久,她一走近就能看到他濕潤的發。 那大概是冬日露水。 “那個,我回來了?!?/br> “去哪了?” 兩人同時開口,男人嗓音低沉,帶著壓抑的怒氣,成功把蘇枝兒的嗓音給壓下了。 寒風起,男人披頭散發白衣飄飄的樣子像極了某位貞子人物,那一瞬間,蘇枝兒似乎看到了“丈夫夜不歸宿,妻子持刀質問”的驚悚場面。 “回了禮王府?!彼⌒÷暤?。 既然在這里等她,一定知道她去了哪里,蘇枝兒誠懇的實話實話。 沒有撒謊騙他,男人臉上陰鷙之色稍微褪去一些。 他捻著手里的佛珠,那佛珠空落落一串,更襯得他手腕纖細。 男人起身,朝她走來。 蘇枝兒緊張地挺直背脊。 可男人卻徑直從她身側離開。 蘇枝兒一愣,她原以為他會大發雷霆,可不想竟是這番表現。 只問一句話嗎? 她心中一空,不知是松了口氣,還是失落。 - 周湛然徑直去了禮王府。 深更半夜,禮王府的門被一眾錦衣衛踹開,肖楚耀領頭沖入,掃除里頭的一切障礙。 門口,周湛然瘋子一般紅著一雙眼,往禮王府門口的石階上一坐,然后啞聲開口道:“拆?!?/br> 大半夜的拆房子,如果這人不是太子,估計要因為違反施工時間而被投訴死。 當禮王聽到消息出來的時候,禮王府的大門已經被拆了,錦衣衛拆遷隊正在拆那兩米多高的大圍墻。 禮王:…… “太子殿下這是何意?”禮王憋著一股怒氣看向這小兔崽子。 小兔崽子坐在那里,看向禮王的眼神也十分不友好。 “想拆就拆?!彼f。 果然是瘋太子隨心所欲的風格。 面對這位隨時隨地都破壞欲爆棚的太子殿下,禮王冷笑一聲,“她不是回去了嗎?” 從禮王口中聽到她,周湛然雙眸一瞇,捏著佛珠的手驟然一緊,臉上隱顯殺氣。 禮王知道周湛然武藝高強,因此并沒有強來的打算。 “你知道嗎?”在一陣噼噼啪啪的拆除聲中,禮王的聲音被掩蓋一半,“我很奇怪她居然如此信任你?!?/br> 禮王想起蘇枝兒斬釘截鐵的說,殺死竇美人的人不是周湛然。 雖然只是空口一句白話,但不知為何,那一刻,他是真的相信了。 事后回想起來,禮王也覺得不可思議,可當他面對蘇枝兒那雙真誠而清澈的眼眸時,他發現,自己居然沒有理由不相信她。 他愿意給自己一個機會,也給周湛然一個機會。 男人聽到禮王的話,眉頭皺得更緊。 他并不知道禮王跟蘇枝兒之間的談話,而禮王看著眼前的周湛然,不知為何突然笑了起來。 自己房子都被拆了,居然還笑得出來。 “你在嫉妒?”禮王笑得肆意而大聲,“周湛然,你這個瘋子居然會嫉妒別人?” 嫉妒? 這是一種周湛然沒有體會過的情緒。 他從出生開始就擁有一切,他根本就不需要嫉妒,可現在,有人告訴他,他認為的怒火是因為嫉妒而產生的,所以這是獨屬于他的嫉妒之火。 而燃起這捧火的人是蘇枝兒。 禮王心情大好,周湛然這個小瘋子不高興他就高興。 他甚至撩袍坐到了男人身邊,挑釁道:“嫉妒的滋味不好受吧?” “沒有嫉妒?!蹦腥讼乱庾R反駁。 禮王卻笑得更加放肆,仿佛發了失心瘋一般,“你不嫉妒?你不嫉妒你半夜來拆我禮王府干什么?周湛然,你這小畜生還有今天!哈哈哈哈……” 周圍拆東西的聲音越來越響,伴隨著禮王的笑聲,一整面墻轟然倒塌??啥Y王卻半點都不在意,仿佛拆得不是他家。 “小畜生,我本來以為你跟那老畜生像,可現在我發現還是有點不像的?!?/br> 禮王褪去了那層假面皮,一口一個小畜生,一口一個老畜生的,將積壓在心里十幾年的怨恨一股腦的噴了出來。 “半年前我就覺得這個丫頭不一般,居然能在你眼皮子底下活那么久。本來我還無處著手,沒想到她自己掉到了我跟前來?!痹捳f到這里,禮王朝身邊的周湛然看一眼,男人側對著他,從側面來看,這副容貌像極他記憶中的那個人。 禮王收回思緒,繼續道:“這半年間我放了這么多線索讓你順藤摸瓜,當然,憑借你自己,你也能查到,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可你卻放著人不管?!?/br> 禮王逐漸興奮起來,“周湛然,你不像你了?!?/br> 最熟悉你的人,莫過于你的敵人。 禮王一心想殺周湛然,他當然最熟悉他的脾氣。 別說是他這個叔叔,就是他那個皇帝爹若是犯了他的忌諱,兩人也能毫不留情的干起來。 “她不一樣?!蹦腥说穆曇粞谏w在砸墻聲中。 禮王拍了拍被濺到了灰塵的袍子,意味深長道:“是不一樣?!?/br> 說到這里,禮王這位三十多一枝花的男人臉上露出狡黠之色,就是那種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 “你知道她今日回來吃了催情粉,跟同樣吃了催情粉的云清朗關在一個屋子里整整半日嗎?” 原本還算平靜的周湛然眼底霎時猩紅,他猛地出手一把掐住了禮王的脖子。 禮王也沒想到男人反應這么大,他被掐得面色漲紫,額角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