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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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張祿急忙叫喚一聲。 你閉嘴!張母斥責道:都是你糊涂,怎么能干出這種事?還不過來給你媳婦兒道歉! 沈芃忙阻止:打住,別來這一套,和離書都簽了,沒什么好說的,你們快走,否則我就報官說你們私闖官宅!沈芃朝身后招招手,沈府的嘉定護衛過來擋住門口,氣勢十足,任何人別想越過他們去。 張母見她目中無人,惱羞成怒,指著她罵道:你這個不守婦道的賤人,當初我就不該容易讓你進門,驕縱跋扈倒也罷了,竟然還鐵石心腸、冷血無情,真是毒婦! 她越罵越難聽,沈府的下人實在聽不下去,拔刀恐嚇道:嘴巴放干凈點,有本事做壞事就有有本事承擔責任,有時間在這兒嚼舌根不如回去好好照顧家里那個,也該給自己的孫子積點德! 張家人無功而返,自是怒火中燒,可真要去報官卻沒那個膽,尤其張祿還受著傷,折騰了幾回感覺都要斷氣了。 還未進家門,一名仆婦就驚慌失措地沖出來,老夫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混賬,什么大事不好了? 姨娘她她小產了! 什么?張家眾人頓時大驚,急忙問:怎么回事?在家好端端的怎么會小產了? 是銀杏那丫頭,她說仆婦一臉為難,不知該如何說起。 快說啊,請大夫了沒?張母邊問邊往家里跑,沈氏的那兩個孩子八成是要不回來了,這個再出事,他們張家可就斷后了。 是銀杏那丫頭故意推了姨娘一把,還說,還說她是狐貍精,就是她把夫人趕走的,還說是要給夫人報仇呢。 我就知道,一定是那個毒婦見不得別人好才讓人干,老頭子,你去報官,我一定要讓沈氏償命。 等她到了后院,見到珍娘虛弱地躺在床上,見到他們就捂臉大哭起來,旁邊的大夫朝他們搖搖頭,張母頓時有些站不住腳,扶著房門才勉強沒摔倒。 沈嘉回來后立即聽說了這件事,這次張家是真報官了,那叫銀杏的丫頭也被官府押走了,雖然暫時沒有來傳沈芃去問話,但大家都知道這是難免的。 我根本和銀杏那丫頭不熟,當初她還想爬張祿的床呢,被我打了一頓,怎么可能為我出頭?沈芃氣呼呼地說。 那就是她故意栽贓給你了,這一家子真是糊涂!沈母也著實被氣到了,就算兩家鬧成這樣,她也沒想過要弄掉那個孩子,真是作孽! 沈嘉想了想,拿了名帖讓何彥送去官府,了解案情,順便告訴官府,如果要來問話隨時都可以,他們一家都會盡力配合。 等何彥離開,他又吩咐潘默,你去查一查這個銀杏,她平時的人際關系還有最近都接觸過什么人。 是。 沈嘉也沒想到會到這一步,如此一來,兩家真是不死不休的關系了,他雖然問心無愧,但也知道不少人都盯著沈家,盯著他出錯,這件事很快就會傳入大家耳中了。 而事情比他想象的傳的快得多,他們才剛得到消息,滿城風雨就刮起來了,而且比上次更加猛烈。 有說沈家是靠著賣了三個女兒才有錢供養兒子讀書,結果兒子高中就翻臉不認人了,如今不僅要把嫁出去的女兒接回來,還要弄的人家斷子絕孫,這是有多大的仇??? 你們不知道啊,那沈家真是人面獸心,一家子壞種,就因為氣不過丈夫納妾就把人家小妾的孩子給弄沒了,真是狠毒啊。 聽說張家一直是沈氏管家,丫鬟仆從肯定都聽她的,她人雖然離開了,但要做點手腳太方便了,可惜了。 張家去報官了,不過估計也沒用,順天府尹和沈嘉是同科進士,官位比他低,怎么敢為難他? 公道自在人心,自古官官相護也是尋常了,只怪張家軟弱可欺,換做是我,報什么官啊,直接拿著刀砍上門去,大不了大家同歸于盡。 說笑話呢,沈府多少高手護衛,張家人如何能與人家同歸于盡? 呵呵,總會有法子的。 深夜,張家后門被人敲響,門開后,兩個人裹著黑斗篷走了進去,徑直去往主院。 發生了這些事,張家人也都睡不著,看到兩個陌生人進來嚇得魂不附體,以為是沈嘉派人來殺他們了,頓時抱作一團瑟瑟發抖。 來人走到主位坐下,儀態萬千,雖然斗篷蓋過了半張臉,但露出的下半張臉出奇的精致,如果不是身材高大,定會讓人誤以為是女子。 你你是何人?來我家做什么?張老太爺頂著壓力站在最前方,這家里原本是有幾個看家護院的家丁的,可那都是沈氏的人,一和離就跑了。 呵呵別管我是誰,本公子只問一句,你們可想找沈嘉報仇? 你什么意思? 本公子屈尊降貴來這里,當然是來幫助你們的。 我們憑什么信你? 就憑我們有共同的敵人??! 見張家人還是一臉警惕,高荀沒了耐心,站在他身旁的護衛拔刀而出,刀尖對準他們。 你們不愿意合作就算了,殺光你們再嫁禍給沈嘉就是了,反正現在世人都知道你們兩家仇深似海,肯定會信的。 張父跪了下來,驚恐地往后退,可是廳子就這么大,他們避無可避。 不不,我們合作,不知公子想要我們做什么? 具體如何做我會派人告訴你們,事成之后,你們不僅能奪回孩子,還能得到一筆巨款,足夠你們返鄉過好日子的。高荀起身往外走,路過張父身邊時丟了幾張銀票給他,每張面額一百兩,這是訂金。 張家以前也許不會把幾百兩放在眼里,可是今時不同往日,幾百兩足夠他們生活好長一段時間了。 走出張家后,高荀吩咐身邊的人:牢里那個盡快解決了,就做成畏罪自盡的模樣,記得把供詞留下。 屬下明白,不過天牢是曹知府的地盤,很難避開他的耳目。 高荀停下腳步,若有所思,你猜,曹瑞文是不是知道沈嘉的事情呢?正好借此事賭一把,說不定我還能收獲一個盟友。 第二天一早,官府就派人來通知沈嘉,說是那丫鬟畏罪自盡了,留下一封血書,指名道姓說是替夫人報了仇,死而無憾。 雖然明眼人看出來像是栽贓陷害,可是證詞也是證據,如果沒有其他證據證明她是假的,可就死無對證了。 怎么會這樣?沈家幾位女眷都震驚極了,聯想不到只是和離竟然能鬧出這一連串的麻煩事。 沈芃不安地說:都怪我,連累了家里,要不我去官府自首算了,這么下去,也不知道何時能有個安寧。 沈嘉理智地說:看著到像是沖著我來的,也許是我官場上的政敵,三姐你安心,對方顯然是想先搞臭我們的名聲,下一步也許才是關鍵。 一百二九章 懷疑 過年期間衙門本該封印,張家來報案,官府也只是將那叫銀杏的丫鬟關進大牢,問了一番口供罷了,并沒有準備升堂審理,但沒想到,人進了大牢沒兩天就死了,這性質可就不一樣了,尤其還有流言說這人是沈侍郎的jiejie殺的。 那一個弱質女流如何在順天府的大牢里殺人呢?自然是身居高位的沈侍郎找人做的,于是,第二天,也就是除夕的那一天,一大早張家就將沈嘉告了,告他殺人之罪。 鎮遠侯府,曹瑞文正與父親兄長在書房談論此事,聽到消息后只讓人接了狀紙,并沒有說如何處理。 鎮遠侯露出了然的笑容,這是有人故意搞沈侍郎啊,不知他得罪了誰。 曹世子對沈嘉印象深刻,當初還想追求對方,可惜對方成了親,他倒是不好破壞沈嘉的家庭了,他問曹瑞文:你與沈嘉同朝為官,可知是誰要害他? 曹瑞文對著自家人也就說了實話,前幾日不是有個御史彈劾了他么,結果他反過來將那御史端了,大理寺查的很順利,證據都掌握的差不多了,等上元節開朝后就能定案,這個御史是徐首輔的人。 哦?沈侍郎竟然敢和徐老賊公然叫板?他哪來的底氣?現在的年輕人都這么罡的嗎? 曹瑞文想把沈嘉和皇上的關系告訴家人,可是轉念一想,萬一這件事維持不了多久,說了反而對皇上不利,于是隱瞞了這件事。 他并不是會輕易得罪人的性子,與各部衙門的官員相處的也還行,不過牽涉到利益,哪里還有交情可言?這件事也未必是徐首輔做的。 當然不是,那老賊的手段如果只是這樣怎么可能坐到首輔的位置上?估摸著是他手底下哪條狗自作主張的吧,反正是損人利己的好事,他肯定不會管的。 曹瑞文低聲說:那丫鬟也不是畏罪自殺的,而是被人謀殺的,我沒想到他們連順天府衙門里也有人。 這太正常了,就是我們出手,要在天牢里買通個獄卒一點不難,這一環扣一環的,對方還真是想置沈嘉于死地啊。 曹瑞文搖搖頭,肯定地說:他們做不到的,沈嘉不會如此輕易被扳倒的。 曹世子看了眼父親,試探著問:爹,咱們要幫一幫沈嘉嗎? 我們趟這渾水做什么?鎮遠侯不解地問。 您您不是看不慣徐首輔一脈嗎?沈嘉雖然年輕,但已經身居高位,如果我們幫了他,他肯定會站我們這邊的,對曹家有利無害吧。 曹瑞文嘴角動了動,想說什么又忍住了,如果曹家真的出手相幫,至少在皇上面前落了個好,確實有利無害,只是如果這次沈嘉被人順利告倒了呢?是否皇上就會恢復正常了? 哈哈,本侯又不與那老賊作對,我們一文一武,井水不犯河水,何必主動招惹他們?為了個工部侍郎不值得。 徐首輔一派也同樣在討論這件事,他是文官之首,六部之中就有不少官員是他的門生,有的平日與沈嘉有些交情,有些則是利益沖突。 這件事是誰做的?徐首輔盯著下方各人問道,連他都以為這起案子是自己人做出去的,否則也太巧了,前腳沈嘉剛得罪了他們,后腳他就遭殃了。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一致搖頭,不解地問:并非我們做的,會不會只是巧合? 徐首輔在官場摸爬滾打幾十年,這種小伎倆如何會看錯,就算只是巧合,恐怕別人也不會認為是巧合,今日皇上召老夫進宮,讓老夫在御書房外等候了足足一個時辰,結果說了一句身體不適就讓老夫離開了,皇上何時如此怠慢過老夫?定然是因為沈嘉的事情遷怒老夫了。 皇上怎么能如此?大人您可是內閣首輔!有門生為徐首輔表達了不滿。 這無憑無據的,皇上怎么能如此遷怒大人? 沈嘉果然是得圣寵的,這點毋庸置疑,所以之前我們想動手都猶豫了,除非有鐵證將人一錘子釘死,否則這個人不好動啊。 有人心中一動,提醒大家:你們說,會不會是有人故意布的局,就是為了栽贓嫁禍給我們大人? 眾人聽完直愣愣地看著徐首輔,希望聽聽他的見解,徐首輔得到的消息最全,思索了片刻,倒也不像,從沈嘉的姻親入手,這個局應該布了有段時間了,而老夫與沈嘉的沖突發生才幾天,對方如何得知老夫會與沈嘉鬧矛盾? 那就是沈嘉得罪了人了,朝中官員這么多,也許有我們不知道的內情。 就是不知道才可怕,老夫查過,沈嘉得罪過的人也有,但近來都規規矩矩的,也沒那么大的本事進獄中殺人,藏的如此深,勢力還不小,我們不可不防啊。 眾人應諾,想著回去都派人好好打聽打聽,到底是哪路神仙做出這件事的。 皇宮里,趙璋也正在聽凌靖云的匯報,從市井流言開始的那日,他就讓錦衣衛去查是誰要害沈嘉,起初還真有點懷疑是徐首輔派系的人干的。 大牢里被收買的那個人找到了,但對方供認是沈大人收買的他,讓他勒死那丫鬟偽造成畏罪自殺的模樣,還給了他一封血書,臣在他家中搜出了五百兩紋銀,確實是不義之財。 五百兩,沈嘉可不是那么大方的人,為了殺個丫鬟還要動用五百兩銀子,呵。趙璋了解沈嘉,沈嘉如果真要報復張家,有無數種方法做的滴水不漏,怎么可能會讓個丫鬟在大庭廣眾之下推倒那小妾,做戲也做的太明顯了。 屬下也信沈大人,將那獄卒嚴刑拷打過,對方依舊堅稱是沈府的人讓他干的,臣讓他說出人名,對方卻說不出,只說那個人手里拿著沈府的信物。 什么樣的信物? 他說他只看了一眼,像是沈府的族徽。只有貴族世家才會有族徽這東西,沈嘉出行時最多也就在馬車上掛個沈字,哪來的族徽? 這他就信了? 凌靖云咳嗽兩聲,未必是真信,不過是貪那銀子罷了,對方要讓他以為是沈大人主使的,他便也這樣傳話了。 用心之歹毒??! 凌靖云到覺得不算什么,如果是他,會收買沈府的管事來做這件事,然后讓獄卒供認出來,再讓那管事反咬一口,那才真的讓沈嘉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趙璋今日本是要去沈府過年的,不過太后與長公主剛傳來消息說要回京了,傍晚便能抵達,他也就去不了。 如今沈嘉被推到風口浪尖,這個時候太后與長公主回來,難說不會火上澆油,甚至他都懷疑過這件事是她們做下的,可惜去監視的人什么也沒發現。 再查,務必查出幕后之人是誰,朕就不信了,在這天子腳下,還有人敢動朕的人!趙璋不僅憤怒而且覺得羞愧,竟然讓人在他眼皮子底下算計了沈嘉。 趁著太后還沒回宮,趙璋去了一趟沈府。 趙璋原以為沈家這個年肯定不好過,估計沈府也是愁云慘霧的,結果剛出密道就聽到外頭傳來歡樂的笑聲,他便也下意識地勾起唇角。 打開門走出去,見到下人們在院子里看沈嘉寫對聯,每個人似乎都能得到一副沈嘉寫的對聯,拿到手后高高興興地謝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