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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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即有熱心腸的百姓將潘默圍了起來,怒罵道:太過分了,這里可是相國寺,佛門重地,你怎么能在佛祖面前行這種禽獸之事? 跟著潘默來的侍衛解釋道:我們不是,我們也是聽到動靜過來的,剛把兩個地痞流氓打跑了,我們潘哥只是想給那姑娘批件衣裳。 那女子躲在人群后,哭喊著:不是,就是他們見色起意,要不是你們來的快,他們就要得逞了。 女子的口供總是更容易取信人的,何況誰家姑娘會好端端的拿自己的名節陷害人? 呸,敢做不敢當,我看你們長的也人模狗樣,沒想到居然是個孬種,有本事殘害良家女子,你們倒不敢認了,被抓了個現行還有何好說的? 就是,攔住他們,報官,把他們交給官府! 潘默看到這哪能不明白他們中計了,不好,調虎離山,大人危險了。潘默推開攔住他的人群,想往回趕,可是大家以為他想逃,現場人又多,豈能讓他跑了,一個個拿著木棍或是其他武器朝潘默身上打去。 潘默作為暗衛出身,從小學的都是忠君愛國,哪能對著這些無辜的百姓動手,不過他也不會站著挨打,邊反抗邊往后退。 他朝同伴喊道:你去看看大人那邊,這里我頂著。畢竟他才是當事人,大家的目標也都集中在他身上,看到同伙跑了,其余人也沒去追。 那同伙掃了一眼,沒看到剛才設計他們的女子,估計是趁亂逃了,暗罵了一句:狗娘養的!然后急忙跑去找沈嘉。 那邊余順已經和兩名蒙面人打起來了,對方大概并不知沈嘉身邊的護衛是什么級別的,派了兩個人來以為足夠了,沒想到余順一個人就與兩人打了個平手。 這邊畢竟是相國寺,很快就會有寺里的僧人過來,兩人不敢耽擱,分出一個人朝沈嘉跑去,另一個哪怕拼著受傷也要拖住余順。 余順大怒,勸你們最好離開,否則一會兒誰也別想走了! 他一半心神放在沈嘉身上,打的有些雜亂無章,居然讓對方成功絆住了,只見另外一名蒙面人沖到沈嘉面前,一手抓住沈嘉的肩膀,將人丟在肩膀上抗走。 剛走兩步,一陣鈍痛從后腰傳來,緊接著是胸口,他踉蹌一下,肩膀上的人滾落在地上,滾了幾個圈,然后爬到了一座石佛后坐著,右手沾滿了鮮血。 沈嘉剛才已經醒了,但身體軟綿綿的沒什么力氣,余順不知道給他聞了什么藥,他腦子清醒過來了,然后就一直假裝暈倒坐在地上。 能刺中這兩刀已經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因為力道不夠,傷口都不太深,肯定是要不了對方的命的。 沈嘉可不敢確定再來一次對方肯不肯留他的命,也不知道是誰想抓他,目的是什么。 那兩個蒙面人他見過,就是之前在小樹林里碰見的樵夫,身高和衣著都沒變,也不知道是事先安排好的還是見到他才臨時起了歹意,如果是前者,那沈府里說不定就有jian細了。 沈嘉剛捅了人,手有些抖,尤其是看到別人的鮮血在他掌心滴落的時候,惡心地想吐,他用力掐了一把大腿,讓刺痛激活神經,然后扶著石像站起來。 余順終于解決了那名蒙面人,迅速朝沈嘉跑來,而被沈嘉刺中的刺客拔掉后背上的匕首,緩緩走向沈嘉。 沈嘉剛站直身體就看到一把熟悉的匕首朝他刺下來,耳邊傳來余順驚恐的叫聲:大人 最終那把匕首并沒有刺下來而是直接掉落在地,對面的蒙面刺客也轟然倒地,一名手持棍棒的僧人站在他身后,朝沈嘉鞠了個躬,阿彌陀佛,施主沒事吧? 沈嘉身上的力氣一下子被抽空,人也滑倒在地,睜著眼睛看到有更多的人跑來,余順很快將他背起來,送進廂房里,然后拿了解藥給沈家父子解毒。 相國寺里出了刺客襲擊朝廷命官的消息很快就傳入了長安城里,大家并不知道遇襲的是誰,反正這種事年年有,一點不稀奇,大家最多只是為那位官員默哀了一會兒。 等消息傳入宮里,趙璋最先想到的是沈嘉今日去的不就是相國寺嗎?他忙派錦衣衛去相國寺接人,順便追查刺客,他敢肯定,這次的刺客必然和上次是同一伙人,沒想到他們居然給他擺了一次聲東擊西。 擺駕,朕要去相國寺!趙璋吩咐道。 杜富成連忙勸阻,皇上不可啊,那里的刺客還未抓獲,也不知有多少隱藏的殺手,您千金之軀可不敢去冒險。 你隨朕一起去,再讓姚沾帶領五百禁衛軍隨行,有如此多人護送,難道還護不住朕?若是如此,這長安城早就危矣。 杜富成知道,皇上這是記掛沈大人的安危,自己再怎么勸阻也沒用,當即去安排人手護送。 圣駕出行,禁衛軍開道,錦衣衛也護在左右,如此大的陣勢引得百姓爭相圍觀,趙璋所過之處,百姓無不下跪迎送,三唿萬歲,不知道內情的百姓還以為相國寺被敵軍給占領了呢。 寺里,沈嘉和沈父已經醒來,包廂里還有沈母和柳嬿婉,潘默得知他遇襲不顧那些人的阻攔跑了回來,如今正與其他幾位侍衛一起跪在門口。 嘉嘉,你感覺怎么樣?沈母關切地問。 沒事了,大難不死必有后福。沈嘉開玩笑說。 沈母瞪了他一眼,你上回已經大難不死一回了,佛祖哪能此次保佑你?而且這次可是在相國寺出的事,往后這地方我是不來了,咱們換家寺廟供奉。 這點小事沈嘉肯定不會和她爭,只是說:歹人要作惡是防不勝防的,無論在哪都一樣。說起來,相國寺這次還是被他連累了,估計短期內都不能開門迎客了。 他讓何彥扶著自己起來,走出去,看到跪成一排的侍衛,趕緊將人喊起來,你們這是做什么呀?這次好在有余順在,否則你們就見不到本大人了,快起來吧,刺客同黨都抓到了嗎? 潘默低頭說:大人,是我們等保護不力,這次事情結束后,我等會回去領罰的。他說的領罰肯定不是指沈府處罰下人的那種,沈嘉覺得實在沒必要。 一,你們并沒有保護不力,我這不是好好的么,二,你們畢竟人少,能做到這一步已經非常不容易了,有那時間跪在這里懺悔,不如趕緊去找找同黨,看看是否和上一次刺殺皇上的是同一批人。 潘默幾人站起來,卻沒有離開,他解釋說:如今寺里上下都在查找刺客,不差我們幾個苦力,我們的職責是保護大人您。這一回,他們是無論如何不會再輕易離開沈嘉了。 沈嘉覺得也是,相國寺作為護國大寺,僧人眾多,武僧個個都是高手,要抓幾個刺客易如反掌,前提是人還在寺里。 阿彌陀佛,沈施主醒來了?一名身著袈裟的老和尚領著一群和尚走進院子,看到沈嘉靠在門口站著,松了口氣,這位沈大人雖然官職不高,但可是皇上面前的紅人,要是在相國寺出事,他們怕是承擔不起皇上的怒火。 一恩大師,可有抓到刺客同黨?眼前這位慈眉善目的老和尚就是相國寺的主持,也是先帝在時寵信的國師,趙璋登基后,雖然沒有廢除他國師的封號,卻也沒召見過他一次,眾人自然也就明白了皇上的意思,此后,相國寺的香火也不如以往旺盛了。 不曾,我們根據潘侍衛提供的線索,去找那位誣陷他的女子,有人看到那女子跑下山了,一路哭著走的,下山后就被一輛馬車接走了,至于之前被潘侍衛打跑的小混混,人雖然找到了,卻已經斷氣了,是被一劍割喉而死。 沈嘉沒想到對方下手這么利落,看樣子可不像是臨時起意,否則哪里找來的混混配合他們演戲? 可有報官府處理? 已經報了,順天府尹曹大人親自來了,正在案發現場查看。 沈嘉想,那個院子應該看不出什么來,就不知道那兩個灰衣人的尸體能否看出點名堂,他想過去看看,卻不放心家里留在這里。 他看了眼一恩大師,朝他行了個佛禮,大師,可否麻煩寺里派些武僧送沈某家眷回府?我今日只帶了五名侍衛出行,怕再遇到歹人。 沈大人在寺里出事,我寺也有責任,護送沈大人的家眷回去也是應該的,這就清點二十名武僧護送。 多謝大師。沈嘉回頭讓家里人整理一下,然后跟著他們下山,對上父母擔憂的眼神,他安慰道:爹娘不用擔心,有大師們護送一定很安全的,回去之后緊閉府門,我會請施大哥派人看護一段時日。 那你呢? 我留在寺里再看看,畢竟事關自家生命安全,總得弄清來龍去脈。 沈母他們也知道自己在這只會給沈嘉拖后腿,于是整理好就先離開了,下山的路上,他們遇到了圣駕,半山腰的位置,上下都是人,武僧們一眼看出那儀仗是宮里的,紛紛避讓,心里卻嘀咕:沒想到慶嘉帝第一次到相國寺居然是因為案子,如果不是今天出了這樣的事,皇上恐怕還不會親臨相國寺。 杜總管小跑著過來,看到三頂小轎子并排行走,大聲問:沈大人可在? 沈父下轎,后方兩個女眷不好出面,只好他走過去應答:這位大人,我兒還在寺里,老夫是沈嘉之父。 杜總管避開他的行禮,笑容更真誠了,原來是老太爺,我們皇上一聽說沈大人遇險,立馬就來了,你們這是要回去嗎? 是的,正是要回府。 杜總管跑回去匯報一聲,趙璋沒露面,讓他點五十禁衛軍護送沈府家眷下山,兩邊客客氣氣地告別,沈父下山后對妻子感慨:皇上真是仁慈啊,對臣子家眷都如此客氣尊重,咱們嘉嘉更應該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沈母和柳嬿婉同時露出個尷尬的微笑,兩人都知道怎么回事,家里也只有沈父還被瞞著。 皇帝親臨相國寺,這樣的大事很快就傳到寺里了,全寺僧人全部穿戴整齊,走到門口迎接,沈嘉和曹瑞文也出來了,看到綿延在山路上的隊伍,兩人的心情迥然不同。 沈嘉想的是:這消息傳的也太快了,趙璋來的也太快了,他是以什么借口出宮的呢?這樣一次次為他破例,他們的關系真的還能瞞下去嗎? 曹瑞文瞥了沈嘉一眼,嘴唇抿成一條線,眼神也暗了下來,皇上竟然為了沈嘉勞師動眾親自出宮,看來沈嘉在皇上心目中的位置已經無可替代了。 沈大人,你可否說說看當時的情景?刺客為何要刺殺你呢?曹瑞文問出了一個大眾都想知道答案的問題。 作為朝廷命官,沈嘉的位置并不會很得罪人,雖然之前的改革令不少商人不滿,但也沒到要他死的地步,至于其他,就更沒理由害他性命了。 而且這次刺殺離皇上遇刺也沒多久,八成就是同一批殺手,可他們為何要想方設法地去害一個五品官員呢? 沈嘉站久了還是覺得累,可大家都在迎接皇帝,他也不好坐下,只能靠在門前的石柱上,輕聲說:曹大人,一會兒等皇上到了我一起說吧,皇上肯定也想知道。 曹瑞文挑了挑眉,淡淡地點個頭,也是,皇上能為了你出宮來到這危險之地,沈大人應該感謝皇恩才是。 這是自然。 沈大人,雖然你我同科,但一直沒怎么交過心,我對沈大人也不太了解,如果有些話說的不恰當還請見諒。 沈嘉側頭看他,不明白他要說什么,不過估計不會是什么好話,他笑了笑,問:曹大人可是有什么指示? 指示不敢當,不過我提醒沈大人一句,皇上身份貴重,咱們與他有過交情乃是幸事,但君臣有別,萬萬不可逾越了。 沈嘉懷疑他是猜到什么了,不過既然對方沒明說他也不會傻到承認,朝他拱拱手,多謝大人提醒,下官會注意的。 隊伍很快就到了寺廟門前,禁衛軍迅速將整座寺廟包圍起來,姚沾領著人一一清點人數,不敢有絲毫的放松。 等排查完畢,皇帝才從御攆上下來,扶著杜總管的手,走到相國寺巍峨的大門前。 他抬頭望了眼這宏偉的建筑,相國寺在先帝在位時擴建翻修過,朝廷撥了一大筆錢來修繕,光看門面,確實當得了護國寺的稱號。 一恩大師免禮平身,您老是方外之人,不必多禮。趙璋走到主持身前將人扶起來,如果是先帝,作為得道高僧是不用行跪禮的,但趙璋不同,他對佛教沒有偏愛,所謂的高僧在他眼中與平民無異,大家自然不敢造次。 趙璋轉向沈嘉,走過去將人拉起來,皺著眉頭問:臉色如此蒼白,身體可有恙? 謝皇上關心,臣無事,只是體內的余毒剛清除,體力尚未恢復。 那就讓人扶著你走,隨朕一起進去看看。 臣遵命。 趙璋走在最前面,左后邊跟著主持大師,右后方是沈嘉,曹瑞文走在沈嘉身側,表情有些凝重。 他的下屬只當曹大人在為案子煩心,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煩的不是案子,而是皇上和沈嘉的關系,剛才皇上扶起沈嘉的時候,他親眼看到兩人的手握在一起,那是非常親密的人才會做的動作,自己之前的猜測得到證實,他一點也不意外。 進了大殿,趙璋親自給佛祖上了柱香,儀式做足了才去后院,那兩具尸體還擺在院子里,順天府的仵作已經驗過尸了,并沒有什么蹊蹺的地方。 趙璋要打著審案的理由出宮,自然是要審問一番的,他讓一恩大師帶人退下,這相國寺暫時由禁衛軍接手,寺里的僧人不得隨意出入。 等他們離開,沈嘉才將今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趙璋,尤其說到那兩名灰衣人的時候,說之前在后山腳下小樹林遇到過一次,當時兩人擔著柴進入寺廟,他便以為是樵夫。 其實潘默當時就看出這二人身懷武藝,是我大意了,沒放在心上,才導致這場禍事。 潘默幾人沒有資格到皇帝面前,與杜總管一起站在門外,聽沈嘉說起這件事心里也悔的很,如果他再小心一些,就不會讓賊人得逞了。 當趙璋聽說潘默被一名女子污蔑非禮的時候,眼神冷了冷,好一出調虎離山,而且還用了最簡單最有效的方法攔住了你的侍衛,對方這是對你身邊的人了如指掌啊。 沈嘉頓了頓,疑惑地問:你是懷疑我身邊有jian細? 沈府下人雖然不多,但要收買一兩個不是難題,等你回去好好查查,免得再遭了歹人的道。 沈嘉點頭,他府里的下人大多數都是從老家帶來的,后來來的那些都是趙璋安排進來的,宮里的人肯定更忠誠,那問題八成是出在沈府的下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