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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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商戶,他家涵哥兒這輩子都不可能有機會入仕了,但也有商戶花大價錢捐個虛官,雖然沒什么實權,但名聲好聽,且后代子孫就能讀書科舉了,他這輩子就盼著能給兒子鋪一條這樣的路。 以前覺得很難,現在有了沈嘉這個妻舅,他覺得兒子也許還能有更大的造化,因此他總叮囑涵哥兒,與趙庭一起聽課的時候要多向他學習,學他的為人處世,學他的成熟穩重,哪怕只能學個表面,將來就是經商也比別的商人有底氣。 幾位jiejie沒待太久就離開了,畢竟是當家主母,也不能離開家太久。 沈嘉送走他們就看到潘辰找來了,這才想起來還有陳子安的事情,便問:陳家發生什么事了? 潘辰昨夜聽到沈嘉他們遇襲擔驚受怕了一整夜,后悔自己沒跟在沈嘉身邊,連陳家的事情也不太上心了。 他平靜地說:大人,是陳都事的大伯父涉嫌欺詐,被人告了,昨天順天府派人帶他去問話,具體什么情況屬下還沒來得及去問,不過陳都事已經給曹府尹送了拜帖,對方收了。 曹瑞文和陳子安也是同屆的進士,只是兩人境遇天差地別,私下也沒什么感情,他便交代潘辰:你拿著我的名帖去一趟順天府,問問曹府尹可愿意告訴本官案情。 潘辰并沒有接,而是說:大人,屬下與曹府尹也有些交情,只是問個話不需要您出面。 沈嘉知道他不是普通的侍衛,但不知道他和曹瑞文有交情,以為兩人是在宮里見過,好奇地問:你平日跟我出門可有被人認出來?是否大家都知道你們是皇上派來的人? 并非如此,屬下們以前是暗衛,之所以認識曹大人是意外,皇上不知情的,其他大人更不知情。 那就好,不過如果你不方便出面可以讓別人去問。 沒有不方便。潘辰冷冰冰地說。 沈嘉吃過晚飯就得到了潘辰帶回來的消息,陳家這回應該是得罪了人,被人設計陷害了。 陳都事的大伯父被人坑了一大筆錢,那人還慫恿他放印子錢,如今他不僅欠了一大筆債務,而且放印子錢的事情也被官府拿到證據了,如今是債主將他告上衙門,說是要讓他連本帶利的還錢。 能查出來是誰要害陳家嗎?是陳大伯的私事還是他被陳子安牽連了? 屬下去查證。 沈嘉關心陳子安,如果這件事是陳大伯咎由自取那就算了,但如果是陳子安引起的麻煩他勢必要幫忙,于是讓潘辰帶著兩個人去查。 曹瑞文那邊不知道潘辰是怎么說的,將陳大伯的案子壓了幾天,這種小案子他就算不親自出面都是可以的,不過他初上任,凡是都親力親為,也為他打下了好名聲。 幕僚不明白他為什么要擱置這個案子,在他看來這種小案子當堂判了就是,無非就是債務糾紛以及放印子錢。 先放一放,他的面子本官還是要給的。 幕僚好奇地問:他是誰?剛才進來的那個人他看著也就是哪家護院的模樣,還以為是替主人來傳話的。 你不必知道。曹瑞文搖搖頭,并沒有告訴他實情,但他心里卻開始翻涌起來,潘辰這個人居然是在沈府為沈嘉效力,是皇上故意安排的耳目還是沈嘉要來的人呢? 他雖然知道兩人關系密切,但不知道密切到了連暗衛都能相送的地步,要知道宮里的暗衛可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且身份隱秘,要不是小時候他做過皇上的伴讀,根本不會認識潘辰這個人,更不會知道他在皇上身邊可是數一數二的高手。 再想想這次皇上和沈嘉一同遇刺,那天晚上可是七巧節,兩個男人會在這樣的日子一同出游,那關系可不單單是師兄弟那么簡單了吧? 曹瑞文會往這方面想,是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兄長就是好男風的人,嫂子過世后他就沒準備再娶,之前他還與自己透露過對沈嘉有意,后來沈嘉去往北地,再回來就一直在忙碌,他兄長也就沒找到機會。 如今他兄長也去了邊關,兩人隔著萬水千山,就更沒有可能成事了,但假如皇上也與他兄長一樣呢? 不得不說,沈嘉是個很迷人的男人,與他接觸過的人很容易被他的魅力吸引,如果皇上也陷入他的魅力中呢? 曹瑞文有一瞬間心里對沈嘉這個人產生了厭惡,一個能讓男人心動的男人,與禍水無異。 大人幕僚叫了他一聲,曹瑞文回神,將猜想壓在心底,淡淡地說:無事,你退下吧。 第九十章 偷竊 這一波搜查最后被押入大獄的有上千人,刑部和順天府的牢獄都滿了,一一查問后放了一半,剩余的一半就真的是身份有問題了。 有異族的探子,有在逃的罪犯,有偷偷潛入長安想做壞事的閑漢,還有幾個竟然是三年前北方逃過來的流民,因為不想返鄉,隱瞞身份在長安住了下來。 大晉對流民的管理并不是讓他們隨遇而安,通常在災情過后,官府會安排他們返鄉重建家園,或者是重新規劃土地讓他們安頓下來,像長安這樣的城市,是不會接收流民作為普通百姓的。 名單送到宮里,趙璋并沒有判那幾個流民重罪,只是給他們多加了兩年的勞役,勞役結束后再安排他們返鄉。 至于其他人,全部交由官府按律處理,趙璋并不過問。 皇上,您猜的沒錯,這次的刺客大多數是南方人,甚至有幾個是倭人,您懷疑南靖王是這次的主使? 朕的幾個弟弟都在長安封王沒有封地,能訓練處一批訓練有素的死士不僅需要金錢還需要時間,他們就算從朕登基開始培養也培養不出這樣的死士來,最有可能的就是老一輩的藩王。 朕登基后,朝臣肅清了一部分,這些人如果要來報仇不可能等這么久,除了蒲家也沒有哪一家有這樣的實力,思來想去,也只有僅剩的三位藩王有這本事。 凌靖云年紀輕,對老一輩的親王不太了解,不明白他們怎么會突然想刺殺皇上,皇上為何懷疑的是南靖王? 南靖王的野心也不是今日才暴露出來的,父王的皇權是從他手中奪來的,他稱病養在嶺南數十年了,卻一直病而不死,你覺得是什么支撐著他度過這數十年? 可是先帝在位時對這位王爺多有忌憚,嶺南又是窮山僻壤,他就算能培養幾個死士出來難道還能培養出一支軍隊出來? 朕不知,所以你派人去嶺南替朕摸一摸這位皇叔的底,朕不需要知道南靖王府是窮是富,只需要看當地百姓的生活如何,對南靖王的評價如何。 臣明白了,只是嶺南路途遙遠,一來一回消息傳遞恐怕會很慢。 朕這些年默許了錦衣衛的擴張,各地衛所也都撥付了大筆錢款,消息傳的慢,就想辦法讓消息傳的快一些,還有,沿途查一查那批刺客是從哪條路線入京的,這么多人總不可能長途跋涉沒人看見。 凌靖云心里有數,這次的事情恐怕得要他親自跑一趟才行,如果南靖王真有反心,那嶺南的軍事肯定不會像表面暴露出來的那么簡單,不摸清他的老底,朝廷就被動了。 朕登基后開放海關,聽說這幾年越來越多的海船出海,只要能平安回來,無一不是一本萬利,如果朕這位皇叔有遠見的話,應該也會從海外撈金,還真有可能組建一支不弱的隊伍。 凌靖云表情嚴肅下來,一刻也不想耽擱,向皇帝行了禮去大步離開了。 趙璋想起沈嘉做的那份商稅調整方案,其中就有涉及到關稅,在此之前,朝廷更看重的關稅是東北西北邊境的關稅,關外的皮毛藥材、車馬牛羊一直都是中原地區緊缺的東西。 但按照近來的局勢,恐怕未來幾年關稅重心會轉移到沿海地區,而且這些商人既然能遠渡重洋,那也就能掌握比較成熟的航線,且對海外諸國比較熟悉,看來他們不止要組建一支商隊遠走西域,還得組建一支商隊遠渡重洋。 心里有了這個想法,趙璋立即去沈府找沈嘉。 沈嘉剛得知了一些陳家的消息,陳子安就上門來了,兩人在書房說了許久的話,出去的時候,陳子安臉色難看,表情也懨懨的,像是霜打的茄子。 沈嘉送他出門,見狀安慰道:曹瑞文同意先把案子放一放,這幾天我會派人幫你一起找證據,既然知道是誰想害你們家,也就有方向了。 陳子安苦笑道:事后我必要上門重謝曹大人,這回他真是幫了大忙了,至于你,我也就不多說了,以后有什么差遣盡管吩咐!我陳家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他說的誠懇,沈嘉也聽出了他的意思,陳子安這是想把整個陳家綁在他這條船上,以后任憑他調遣。 陳家算不上大家族,但也是經驗豐富的老商戶,到了陳子安這一輩才好不容易出了個進士,陳子安在陳家就是話語權最大的那個人,他既然能開這個口,就說明陳家不會反悔。 沈嘉這時候并不知道,他很快就有了讓陳家答謝他的機會。 送走陳子安,沈嘉聽下人來報皇上來了,他趕緊回主院,見趙璋在書房里走來走去,神情有些興奮。 這是怎么了?抓到刺客了?還是找出幕后黑手了? 趙璋過來抱住他,高興地問:咱們組建一支商隊出海吧? 沈嘉沒料到他會說這個,好奇地問:怎么有這念頭了?如今沿海是什么局勢?海商已經蓬勃發展起來了嗎? 似乎是有這個趨勢,朕不限制百姓出海,自從福建那邊的彭家出海撈了第一筆金回來后,越來越多的人向往海外,只是一開始這一出海就是九死一生,不少人家都不敢輕易出海,加上海船實在難造,并不是所有商戶都敢輕易嘗試的。 不過有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后面只會有越來越多的人為了巨額的利潤去闖去拼,哪怕拼上身家性命在所不惜,在沿海,商戶的地位并不比文人低多少,尤其是坐擁金山的大商賈,甚至能左右官員的任命,因此江南一帶的貪污舞弊案屢禁不止,與那邊的商戶也不無關系。 沈嘉走到書架那取了之前的商稅改革方案來,他的思路就是要鼓勵商業發展,對商戶的限制就要大大減少,但這么一來,像趙璋所說的官商勾結的事情就會越來越多,這就是資本的力量,但也是歷史進程不可避免的趨勢。 既然大家已經看到了海商的優勢,那只要朝廷一日不禁海,海商只會越來越多,不過物以稀為貴,如今舶來品緊俏是因為稀少,等東西越來越多,越來越常見后市場價格自然會降下來,這一點,朝廷不必過于干預,市場有自己的調控功能。 趙璋以前從未想過這樣的問題,甚至他父皇他皇兄也從未太過在意商業,沈嘉似乎格外看重商戶,起初他并不以為意,但真正坐上龍椅,就知道錢有多重要了。 那你覺得咱們的人能出海嗎? 沈嘉笑了起來,能!當然能!我可以告訴他們哪個方向可以去哪,哪個地方什么東西是最有價值的,雖然只是一個大致的方向,但總比他們胡亂摸索好。 你為何會知道這些? 沈嘉對上他的雙眼,狡黠地眨了眨眼睛,如果我說是神仙告訴我的你信嗎? 趙璋就差送他一枚白眼了,雖然全天下人都認為他是真龍天子,自帶仙氣,但這世上有沒有仙人他太清楚了。 那也許是因為我是從很久很久以后穿越過來的孤魂野鬼,知道一些你們這些古人不知道的事情太正常了。 趙璋不明白什么叫穿越,也更不信什么后來人能來到這里,不過沈嘉總會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事情,他已經習以為常了。 那你把具體的內容寫下來,朕會讓杜鑫去挑選適合出海的人,第一次出海就先走一艘船,先讓他們出去見見世面再說。趙璋神情激動,走到一旁時又說:還是讓杜鑫親自去一趟,以后這商隊就歸他管理,他總不能什么都不知道,他留在宮里也沒什么出息。 你是想讓他當你的錢袋子嗎?他是杜富成的干兒子,他們父子倆的權利會不會太大了,我倒不是擔心他們會背叛你,只是宦官權利過盛,恐怕于朝政不利。 能走到掌印太監的位置,杜富成當然是深得皇帝信任的,杜鑫也是他送給杜富成培養的,大家也默認他是杜總管的接班人,而人自然是喜歡重用自己信任的下屬的。 可是聽沈嘉這么一說,趙璋心里也有些猶豫了,但并不是不打算用他們父子,而是在想怎么防范于未然。 我知道用人不疑,他們目前也是好的,只是錢與權向來是最能迷人心智的東西,你對他們也需要有所戒備才是。不是沈嘉要給杜家父子上眼藥,而是歷史的教訓告訴他,宦官當道的朝廷是沒有好下場的,趙璋如今年富力強,自然是不用顧忌他們的,但以后呢?如果讓他們手中掌控的權利太大,只要趙璋一出事,趙庭這個接班人未必能壓得住他們,到時候朝政就亂了。 朕明白,這些都是朕應該考慮的問題。 沈嘉自我打趣道:我這枕頭風吹的是不是有點厲害,你也得防著我點,我怕哪天自我膨脹到自己都不認識的地步了,不過你也得答應我,不管將來你我如何,你都不能對我的家人動手。 你這腦袋里想的都是什么?難道你以為自己還能謀朝篡位?趙璋不喜歡聽這些,他覺得自己對沈嘉是毫無保留的。 當然不會,我可不想當亂臣賊子,我的心愿一直只有一個,就是希望國泰民安,可以過安穩的日子,但以后官位越來越高,誰知道會不會變呢,你得管著我,不能讓我有機會膨脹。 趙璋貼著他的臉說:除了謀朝篡位,你想要什么朕都給你。 沈嘉才不信他,男人的嘴都是騙人的鬼,他指了指天上,問:那我要太陽,要月亮,你也送給我嗎? 送啊,我就是你的陽光你的月亮,我把自己送給你! 沈嘉覺得牙酸,推開他,然后捏著他的臉扯了扯,還在他下巴的地方搓了搓,我男朋友是不是被人冒充了?這該不會是假的皇上的吧? 別胡鬧! 那皇上說說看,什么時候學了這些甜言蜜語?你以前可不會說這些,難道是瞞著我偷偷去拜師學藝了? 趙璋臉色微紅,拿了把扇子來扇了扇,坐到椅子上,,朕在你心目中就是那么不知情識趣的人嗎? 大概也就比石頭好一點,跟木頭差不多,反正我覺得以前都得我親你一下,你才敢親我一下,情話更是惜字如金?;叵雰扇藙傇谝黄鸬臅r候,趙璋單純的就像一張白紙,隨自己胡亂涂畫,有時候他主動牽一下自己的手,沈嘉都能高興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