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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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父沈母已經用過晚膳了,見到沈嘉帶著客人回來還吃了一驚,這個時辰了,正常人都不會去別人府上做客。 沈母迎上來問:吃過沒? 還沒,剛從郊外回來,三姐夫過了考核的消息您二老知道了嗎?沈嘉一手扶著沈母,免得她看到趙璋總忍不住想下跪。 沈母讓人去擺飯,回答道:已經知道了,你三姐那邊肯定也收到消息了,這孩子總算有點出息的樣子了,你三姐估計要高興壞了。 沈嘉也說:三姐夫還是很上進的,既然他不喜歡我安排的路想自己爭取一番也是好事,等學到本事再看看安排他去哪里任職。 沈母白了他一眼,你少管些,他又不是小孩了,年紀比你還大呢,還要你cao心他的事做什么?別人可未必記你的恩。 沈嘉笑笑,只要jiejie過的好就行。他也不是為了三姐夫。 飯菜上桌,沈嘉和趙璋坐在一起吃飯,時不時聊幾句,沈母就坐在門外扇扇子乘涼,偶爾聽幾句他們的談話,覺得他們這樣確實像是小兩口,如果身份懸殊不那么大就好了,那她未必不能接受兒子找個男人共度余生。 沈老太爺去熘達一圈走回來,看屋里亮著燈,問沈母:這姓趙的也不常來咱們家,怎么感覺一點都不生分? 他和嘉嘉是師兄弟,兩人熟悉的很,而且以前在保寧府也沒少來咱們家,怎么會生分?我看他就跟看自己半個兒子似的。沈母故意說。 嘿,你想的可真美,人家愿意給你當兒子嗎?我聽隔壁老韓說,趙姓雖然是大族,但朝廷里也就只有皇族姓趙,其他人家可培養不出如此出色的孩子,你說他會不會是 沈母連忙阻止他:你管他是誰家的孩子,反正他就是嘉嘉的師弟,兩人平輩相交,他就算身份再高又如何? 話雖如此,但每回他來咱們家也沒個待客的樣,是不是有些怠慢了?萬一他記仇呢? 他是那樣小肚雞腸的人嗎? 沈老太爺想想也是,拉著妻子起來,小聲說:反正我得提醒兒子跟他相處是多留個心眼,人家現在愿意和你來往那沒問題,萬一哪天人家不耐煩跟你相處了呢,咱們也不能太上趕著巴結他。 你哪只眼睛瞧見咱們巴結他了? 怎么沒有?剛才我還瞧見嘉嘉給他夾菜了呢,桌上就兩個人吃飯,居然還要伺候他,可見他平日里沒少干這種巴結人的事。 沈母神色莫名,最終嘆了口氣,拉著沈老太爺離開了。 沈嘉還不知道自己差點露餡,他和趙璋一起吃飯習慣了,相互夾菜是常態,偶爾興致來了還會相互喂個菜,當然,那得是在沒外人的前提下。 吃過晚飯,沈嘉帶趙璋回自己院子,照例先洗個澡,今天沈嘉強硬拒絕了同浴的要求,一人一個浴桶泡的舒舒服服,然后坐在院子里一起賞月。 真是悠閑??!沈嘉靠著搖搖椅,一邊吃著甜瓜,一邊給自己扇扇子。 趙璋與他并排躺著,雙手枕在腦后,心想:這樣的日子才是他夢寐以求的生活,真是不想再回皇宮了。 偏偏沈嘉哪壺不開提哪壺,焦心地問:皇上都耽擱政務一整天了,奏折怎么辦? 趙璋皺著眉頭說:一天不看也出不了大事。 那可未必,萬一有前線的軍報呢? 軍報都是先送兵部再送內閣,等到了朕這里已經滿朝皆知了。 沈嘉用扇子捅了捅他的胳膊,笑著問:您這是有怨氣呢?您可是皇上,消息傳遞到你手里必然是經過一層層過濾篩選的,要是全天下的消息都傳到你那,那你不瘋才怪。 趙璋用力將他拉到自己身上,摟住他的腰,將臉埋在他的肩膀上,深深吸了幾口氣,然后將人推開站起來,走,干活去。 沈嘉重新躺回去,搖著扇子說:我沒活干,你自己去吧。 趙璋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挑眉道:不是應該同甘共苦嗎? 我通宵加班的時候可沒拉上你,今天我不想干活。 趙璋彎腰將他抱起來,不顧對方的掙扎,將人抱進書房放下,沈嘉的書桌上已經堆滿了奏折,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送來的。 沈嘉氣得想咬他,趙璋低頭笑道:這可由不得你! 這一桌子的奏折一個人想看完絕對要通宵,沈嘉嘴上雖然說不想干活,但手比嘴誠實多了,搬了一把椅子坐在趙璋身旁,替他看一些不那么重要的奏折。 后來趙璋嫌麻煩,干脆塞給他一支筆,讓他自己批閱,省得浪費人力。 這不好吧?咱倆字跡也不一樣啊。 趙璋湊到他耳邊小聲說:別以為朕不知道,你以前偷偷練過朕的字帖,不要求有十分像,寫八分像就行。 咳沈嘉臉紅了起來,當年他暗戀趙璋的時候沒少干這種事,而且趙璋的字真的好,連他老師都天天夸贊,沈嘉自然也想學。 后來兩人分開,沈嘉思念他的時候也會將他的字帖拿出來臨摹,仿佛那人還在身邊一樣,如果哪天他想謀朝篡位,至少寫詔書不成問題。 但他也不是沒有一點心眼,不會真用和趙璋一模一樣的字體批閱奏折,而是只寫出了七八分相似,模仿可以,模仿成正品就不那么美好了。 ?作者閑話:(今晚家里有事回來的晚了,還有一章不知道來不來得及更,爭取吧。) 第八十三章 大案 深夜,沈嘉趴在書桌上睡了,趙璋看完最后一份折子,將奏折收起來,然后抱著沈嘉上床去。 沈嘉嚇了一跳,還以為是到時辰上朝了,等身體剛挨到床板,又閉上眼睛睡著了。 趙璋替他蓋好被子,去外頭交代一聲,自己先回宮去了。 三天后,演武場一共通過了一百落選二十多人,這勢必還要有人落選。 皇上,老臣以為,多二十幾人也沒什么,教一百人是教,教一百二十人也是教,想必將軍們也不舍得放棄那些好苗子的。兵部尚書提議說,他巴不得多選些武將出來,否則每次戰事都得為找將領求爺爺告奶奶。 趙璋問錢老將軍,此事由錢老做主,他想留便留,不過最后結業的考題難度要加深些,朝廷要的是武將不是武夫。 錢老將軍站出來謝恩:臣一定會拼盡所能,爭取培養出更多的武將人才。 錢老為國戰斗幾十年,臨到老還要麻煩您出山教育后人,實在對不住,等此事結束后,朕就讓錢老頤養天年。 臣不覺得辛苦,能為朝廷做事是臣的福氣,臣已經老了,無法上戰場,軍隊要交給年輕人才有希望,臣也希望能培養出足以接錢家軍的統帥。 錢老這話就不對了,錢家軍有建元領著朕很放心,只是武將不嫌多,萬一發生戰事,這些人總比普通人反應迅速的多,這天下看似太平,但難保什么時候就起了戰事,朝廷要早做準備才是。 皇上憂慮的是,老臣一定會傾囊相授,盡快讓他們成長起來。 張祿被錄取了,臉上的笑容好幾天沒下來過,離進學堂還有一天時間,沈芃替他整理要帶去的東西,未來三個月,他都要在學堂里吃住,不得出門一步。 真的不能帶個下人去嗎?你從小到大什么時候自己照顧過自己?沈芃再怎么看不起自己的丈夫,也希望他過的好。 錢老將軍規定的呢,大家都一樣,我一個成年人,有手有腳,怎么會照顧不好自己?你也別啰嗦了,我不在的這幾個月,家里就交給你了。張祿以前總覺得自己被妻子壓了一頭,尤其是沈嘉高中后,這種地位落差越來越明顯,如今自己總算不用靠沈嘉,他瞬間覺得腰桿都直了,對沈芃也就不那么有耐心。 你放心去吧,在里頭要小心些,別對任何人都掏心掏肺,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們可是競爭關系。 知道啦知道啦,你也別總是回娘家,如今我們已經搬出來住了,爹娘年紀也大了,孩子還小,里外都是事,你得多管著點。 沈芃斜了他一眼,我自然知道。 張祿去學堂那天一家子都去送了,沈芃原本想回沈府說一聲,讓沈嘉找熟人關照一下張祿,可話一說出口,婆婆臉就拉下來了,她立即改口說:算了,學堂里應該很安全,嘉嘉一個文官肯定也照顧不到。 一聽是給兒子找關系,張老太太臉色一變,催促道:還是去問問吧,你弟弟人脈廣,肯定認識不少人,就算他不認識,他那位表妹夫肯定認識,多個人關照也是好的。 沈芃點點頭,勉為其難地說:那我就去問問,很快就回來。 沈嘉對jiejie的家事并不知道,得知張祿被錄取也沒覺得意外,因為那天只要是通過三關的人都被留下了,至于張祿能否順利畢業,那他更管不到了。 不過他還是通過施野的關系拜托了一位年輕教官,幫他多看著點張祿,只要沒生命危險就行,至于吃虧的事他是不管的。 又過了幾天,西北新的軍報才傳來,韃靼確實在集合軍隊,但并非要攻打大晉,而是內部的戰爭,自從老韃靼王過世后,他的幾個兒子就一直在內斗,否則大晉邊境不可能許多年相安無事。 如今大王子一脈兵強馬壯,也是時候統一韃靼收回分散的兵馬了。 消息傳來后,文官們紛紛松了口氣,武將們卻沒那么放松,反而對皇上提議說:皇上,一直以來我朝都是被動反抗,從未對韃靼主動出擊過,臣以為此次是個絕好的機會,不如召集兵馬對韃靼用兵,將他們趕出嘉峪關,重新奪回天險要塞,如此一來,他們至少十年內都不可能再踏進大晉一步! 文官集團立即反駁:不可,如今韃靼看似一盤散沙,由著他們自己內戰內耗才最好,如果此時動兵,豈不是逼著韃靼內部幾個勢力早一步匯聚起來,我們這不是給韃靼大王子當墊腳石嗎? 武將們想想也有道理,但實在不甘愿錯過這個大好機會,朝廷好幾年都沒對外用兵了,武將們也沒有戰功,沒有戰功就升不了官,而且太平日子是文官的天下,他們每天上朝都是當背景用的,自然心不甘情不愿。 趙璋坐在龍椅上深思,他確實也不喜歡強敵在側,何況韃靼這幾年也沒少侵擾邊境,時不時來搶奪糧食女人,他也受夠了,如果能一舉將他們趕到更北邊,打斷他們的后路,那才是真正的安寧。 讓鎮遠侯時刻關注韃靼內部動靜,每隔三日匯報一次軍報,八百里加急送入長安,同時,加緊軍事訓練,從西南調兵十萬入西北,一半入寧夏衛,一半入大同府,全軍由鎮遠侯統帥。 徐首輔算了算,如此一來,鎮遠侯手中的兵馬可就有三四十萬了,這在全軍都是獨一份的,這兵權在手,曹家可就風頭無量了。 趙璋沒顧得上揣測大臣們心里怎么想,繼續安排:命鎮遠侯世子遠赴西北,協同鎮遠侯作戰,三個月后,從軍事學堂畢業的第一批學員也送過去,從百夫長做起,后方糧草裝備之事趙璋頓了頓,視線掃過兵部的幾位大臣,又看了眼戶部的幾位官員,點了兩個人出來,一個負責武器裝備,一個負責準備糧草。 他剛才是想將這重任交給沈嘉的,不過戰事未起,現在還是準備階段,就不將沈嘉拖進來了,免得他風頭太過。 但其實有曹家在前,沈嘉現在反而不那么引人注目了,大家都知道他與皇上是同門師兄弟,但他升官的速度還沒曹瑞文快,更沒有鎮遠侯府的背景,大臣們看他的目光都和藹了許多。 而且這段時間沈嘉一直很低調,沒再提出什么大動作來,想來是因為朝廷上下都被西北軍事吸引了注意力,他也不好強出頭了。 這樣就很好,朝廷不需要天天來個大變動,他們這些老臣可不想別一個年輕后生牽著鼻子走。 但他們高興的還是早了些,沈嘉這段時間都在寫關于調整商稅的方案,這其實并不是他的職權范圍,但關系不大,馮丘貴想必會很樂意幫自己將這份方案提交上去的。 最炎熱的夏天過去了,入秋后,沈府最重要的大事就是沈嘉成親,從秋初起,沈府就開始大肆采買,府里又重新修飾了一番,動作不小,引得周圍鄰居都來圍觀,也紛紛羨慕沈嘉的好福氣。 雖說柳嬿婉是在后宮待過的女人,名義上就是皇上穿過的破鞋,但皇上都破格封縣主了,人又是一等一的大美人,沈嘉這樣的家世能娶到她也是福氣了。 但說酸話的人肯定不少,沈父沈母出門應酬的時候沒少聽人家背后議論未來兒媳,但說來說去也無非就是那兩點,一是柳家落敗,二是在后宮待過。 沈父無所謂兒媳婦是什么人家出身,人品好就行,人他是見過的,溫婉大方,配沈嘉綽綽有余,沒什么好挑剔的。 沈母因為知道這個兒媳婦是來做門面的,更加不可能挑剔她的出身,等人進門了恨不得當女人寵著,好彌補她嫁入沈家守活寡的缺憾。 帖子都發出去了吧?可有遺漏什么重要人物沒請的?沈父這天夜里突然關心起了兒子成親的事。 沈母回神,點頭說:大部分都是嘉嘉的客人,咱們在長安也沒幾個朋友,就加了幾個左鄰右舍。 哦,那儐相請的誰?是不是趙老爺?打從趙庭經常上門后,府里的下人就開始稱唿趙璋為趙老爺,趙庭為趙公子,沈父也是隨大流了。 沈母臉色一變,忙說:不是,他忙就不打擾他了,聽嘉嘉的意思準備請他戶部的同僚當儐相。 這樣啊,可我似乎沒瞧見賓客名單上有姓趙的,難道沒請他叔侄? 沈母訕笑道:肯定請了吧,估計是管家遺漏了,不過也不一定會來,庭哥兒說過,他家里管得嚴,得算好日子才能出門的。 沈父總覺得心里不踏實,皺著眉頭問:小孩子家家的管得嚴可以理解,趙老爺不是經常來咱們家嗎?他不來也說不過去吧? 沈母心想:他來才說不過去呢,沈嘉的客人大多數都是官場上的,肯定有人認識皇帝,他如果來了還不知道要掀起多大的波瀾,而且就他和沈嘉的關系,沈母都怕他半途做出搶親的事情來,所以最好還是不要來。 這么一想,她也坐不住了,起身往外走:我去看看嘉嘉回來了沒有,婚禮上的事情還要交代他。 進了沈嘉院子,沈母見徐嬤嬤坐在院子里納鞋底,門口守著兩個眼生的侍衛,屋里亮著燈,除此之外整個院子靜悄悄的,她就猜測應該是皇帝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