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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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書房里恢復平靜,趙璋卻心緒難平,他也知道自己應該臨幸后宮,應該繁衍后代,可是 來人,宣沈侍講進來?趙璋想:都是這個禍害!自己怎么就沒掐死他呢! 剛才寧妃的聲音那么大,沈嘉聽了個十全十,進門時還一臉震驚,然后發現御書房里安靜的可怕。 這種可怕和他第一次進來時的感受不同,那次是皇帝故意忽視他,可這次,他感覺到了殺死。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沈嘉規規矩矩地行禮,沒敢抬頭看皇帝。 他能感覺到皇帝的視線落在他身上,帶著憤怒,猶如刀子,沈嘉不傻,聯系寧妃的話就基本能猜出來,趙璋這三年并不沒有如自己猜想的那樣左擁右抱,至于原因,也許是和自己一樣對女人不行,也許是因為舊情難忘! 平身,走過來! 御書房里只有他們兩人,沈嘉甚至不知道大門什么時候被關上的,如果自己喊一聲,會有人進來救自己嗎? 沈嘉站起身,低頭慢慢挪過去,趙璋不耐煩地問:你是蝸牛嗎?走到朕面前來。 沈嘉跨上臺階,最終隔著一張大桌子站在皇帝面前,聽對方冷笑問:你膽子不是一直很大嗎?現在怎么慫了? 慫,當然慫啊,你是皇帝??!得罪過皇帝的人敢不慫嗎? 趙璋站起來,抓著他的衣領將他提到桌子上,疊的高高的奏折嘩啦啦掉了一地,沈嘉嚇得雙手抱頭,閉著眼睛等挨揍。 趙璋見他這副慫樣突然笑了起來:呵呵,你還是沒變,膽子大的時候敢說皇宮像座墳,膽小的時候卑躬屈膝不在話下,能屈能伸,沈大人前途無量。 沈嘉睜開一只眼睛,心一橫,低聲下氣地哀求道:顧濯,我欠你一句對不起,當年那件事是我不對,可我也是因為太生氣了,我 趙璋聽他提起那件事,惡狠狠地咬住他的嘴唇,直到唱到血液的味道才松口,閉嘴,不許再提那件事,否則朕定你個欺君之罪! 沈嘉懵了,他他被親了,雖然正確說法叫被咬,可正常同性之間都不可能隨便咬人吧? 你你是不是還對我 趙璋用力一推,沈嘉連同桌上的東西一起摔到地上,屁股落地,感覺碎成了兩半! 來人!趙璋怒吼道。 沈嘉聽到這兩個字嚇得魂不附體,深怕下一句就是:把沈嘉拖出去砍了! 顧不上摔痛的屁股,沈嘉從地上一躍而起,跳上桌子撲到趙璋身上,雙手抱住他的脖子,雙腿夾緊他的腰,然后用嘴堵住對方的嘴。 趙璋有句話說的很對,他膽子大起來的時候連自己都怕! 第十六章 滾,少爺我不靠臉吃飯 沈嘉跳上來時全憑沖動,堵住那張嘴只是不想讓他說話,可親上去后就后悔了,他現在的行為特別像個強吻良家婦女的惡霸,而且這位良家婦女還是他強不起的那種。 當然,這里面到底有沒有幾分壓抑不住的私心就不得而知了。 思維斷片,沈嘉已經不知道怎么繼續下一步了,維持著這個姿勢沒有動,好在對方給了反應,先是舌頭掃過沈嘉的嘴唇,繼而懊惱地將沈嘉推離身體,然后坐回龍椅上深唿吸。 沈嘉正想著是要哭訴一番博取同情好呢還是抱著帝王的大腿認罪更好一些,就聽見趙璋咬牙切齒地問:你是覺得朕不敢把你如何是吧? 沈嘉心底未必沒有這種念頭,他們相識三年,交往兩年,怎么可能沒有感情?情到濃時,他們在課堂上都敢用課本隔離目光親一口, 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大多數都是沈嘉主動的,趙璋顧及禮法很少會跟他有肢體接觸,偶爾被撩撥了才會反擊回來,十幾歲的少年,體內藏著一股火,一點就著,兩年下來,他和趙璋沒少干親密的事,唯有最后一步一直礙于未成年沒敢突破,直到沈嘉看到那封信。 當初兩人愛的徹底,最后說分就分,沈嘉好長一段時間都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也后悔過,如果自己好好和顧濯說,是否他就會放棄家里的億萬家產和嬌妻美妾而選擇自己? 當然,現在他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也就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可笑了。 往事不可追,誰會想到分手的前任又以這種方式見面了,而且身份地位懸殊,他基本失去了主動權。 沈嘉身后抵著書桌,看到滿地狼藉微微有些尷尬,不要說的跟你剛才沒親我一樣。 那是咬!趙璋反駁。 沈嘉摸著嘴唇上破皮的地方,點點頭:是咬沒錯,但也改變不了是你主動咬上來的事實,有錯也是你先犯錯的。 朕有錯?趙璋怒極反笑:看來是朕對你太寬容了,你的侍講之位還想不想要了? 沈嘉搖頭:其實以皇上的學識,并不需要侍講,臣每日都覺得虛度光陰,白拿一份俸祿,愧對朝廷。 哦,這是說朕故意為難你。趙璋多了解他啊,什么愧對朝廷,沈嘉當初怎么說來著,就朝廷那點俸祿能干啥?我將來要是當官,肯定是個貪官,貪官能做的事情遠比清官多得多。 臣不敢。沈嘉想了想,兩人這樣糾結下去也不是辦法,他跪到趙璋面前,雙手放在他膝蓋上,抬頭目光清澈地看著他,軟軟地說:皇上,不生氣了好嗎,氣多傷身,你要是不愿意見到我,就把我遠遠打發走,你要是愿意我待在你身邊,我就好好努力,一心一意輔佐你,以前的事都不提了好嗎? 趙璋盯著他,伸手摸著沈嘉的臉,聲音低沉地說:朕知道應該將你發配邊疆,最好一輩子見不著,從你出現在長安的那日起,朕就很不安穩,朕不怕仇敵宿怨,也不怕朝廷黨爭,唯有你沈嘉,總能讓朕情緒起伏,這不好。 沈嘉聽完這段話一點也不開心,趙璋沒忘記他,但只是因為他曾經造成的傷害,讓他想起自己這個人就是不好的事情,不該是這樣的,明明他們當初在一起時是那么快樂。 沈嘉將臉埋在趙璋的腿上,濕熱的感覺傳來,趙璋像是被燙了一下,身體顫了顫,他低頭,手伸到沈嘉腦袋上想像以前那樣安慰他,卻在想起兩人如今的關系時停住了,他不能心軟,沈嘉對他的殺傷力太大了,他不要重蹈覆轍。 他起身,不再看沈嘉一眼,走出御書房,對低眉順眼的杜總管說:將沈大人送回翰林院,就說朕不滿意這個侍講,讓他回去繼續編書去,侍講一職暫時空缺著。 杜總管應了聲是,等皇帝離開,他輕手輕腳地走進去,看到滿地的奏章和御筆,年輕的侍講大人跪在地上低著頭,一副落寞的樣子。 杜總管鬧不清皇帝的心思了,好不容易將人弄到身邊,現在又要遣送回去,看這亂糟糟的模樣,估計兩人還大打出手了,真不得了,都這樣了還只是送回翰林院而已,上一任侍講就因為說錯了一句話就被擼了官職。 沈大人,皇上讓您回翰林院。杜總管輕聲細語地說,深怕嚇到這位特殊的大人。 沈嘉挪動一下膝蓋,起身朝杜總管做了個揖,眼眶有點紅,嘴唇破了點皮,其余看著一切正常,微臣遵命,不用您送,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杜總管搖頭,這官場上的人啊,慣會捧高踩低,沈嘉這樣灰熘熘地回去,指不定被怎么欺負呢。 還是咱家送你吧,還得傳達皇上口諭。 沈嘉被皇上退回翰林院的事情果然引起了轟動,雖然大家都在猜他干不久,但沒想到才短短四天就結束了侍講生涯,這得多不被待見??? 看來長著一張好看的臉也沒得到多少關照啊,陛下真是鐵面無私! 說不定是沈大人才疏學淺,入不了皇上的眼,文章寫的再花團錦簇又如何,談實事可用不著這些。 到底太年輕,二十歲,別人家的孩子還在媳婦兒被窩里賴著呢。 哈哈,這位沈大人還未成親,確實少了點樂趣,當時許多人家都上門提親了,可惜他一個也沒看上,如今門可羅雀,再想娶貴女就難了。 我倒覺得他說家鄉有未婚妻的事情是真的,只是皇上問起時他藏了心眼才說沒有,進可攻退可守,說不定能尚公主呢! 那也說不定,憑沈大人那張臉,天下哪個女子不動心? 曲大人聽著這些污言穢語,氣的滿臉鐵青,訓斥道:背后妄議別人是君子所為嗎?誰都有起落的時候,何必如此編排他人! 曲大人官不高,但資格老,威信還是有的,幾個聚眾編排沈嘉的官員表情訕訕,翰趕緊散了。 杜總管是宮里的老人,進來掃一眼就知道各人的心思,淡淡地說:皇上口諭,以后侍講一職空著,不必浪費人才守著宮里,沈大人還是回到原崗位,官職不變。 皇上既然沒降沈嘉的職,杜總管就自作主張這樣處置了,轉頭對曲大人說:沈大人還是歸您管著,以后有安排另說。 曲大人規矩地應下來,等他離開后掃了沈嘉一眼,見他雖然情緒不高但手腳俱在,就是這身銀白色繡仙鶴的錦袍有些打眼,記得他入宮時穿的是昨天的官服。 沈嘉知道他的疑惑,解釋道:杜總管見我衣冠不整,特意讓我換的。 曲大人感慨道:難怪杜總管能坐到司禮監掌印的位置,為人可圈可點。 這事揭過,沈嘉也沒太多想法,他和趙璋之間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楚的,就這么著吧,還真能舊情復燃不成? 沈嘉下班回家,何彥追問他一夜未歸的事情,心里不得勁,以前少爺去哪都帶著我,現在我卻連您住外頭都得別人通知,這樣不好,沒個貼心人跟著,您出事了怎么辦? 沈嘉也覺得帶著何彥更方便,鐘叔到底是新來的,不了解他的脾性,而且老實有余機靈不足,像昨夜那種事,換作何彥肯定會把他帶回家,再不濟也會回來替他拿套換洗衣服。 不是讓你改稱唿了嗎? 我想想還是算了,叫習慣了,而且喊了您老爺,家里二老就晉升老夫人老太爺了,他們能開心? 這倒也是,一個稱唿而已,沈嘉也不是很在意,于是接著剛才的話題說:你再去物色個管家來,最好是有經驗的,年紀大點沒關系,就當來我們家養老,你以后還是跟著我出門。 何彥高興地應道:好啊,我明日就去找人,這家里的事情也都理清楚了,咱們家人少,唯一的大老爺不在,家里沒多少事,我無聊的骨頭都松了。 沈嘉捏著他的肩膀問:骨頭松了?那我替你緊緊?說完就把人往院子里拖,然后兩人赤手空拳打了一架。 沈嘉剛和趙璋分開的時候情緒很不穩定,有時候積壓的負面情緒太多就會找途徑發泄一下,何彥也知道這一點,漸漸地就敢放開手腳和他打一架,也沒什么招式,兩人就你揍我一拳我踹你一腳,都是皮外傷,而且盡量避開臉,完事后擦兩天藥就好了。 沈嘉終于體力不支倒在地上喘氣,何彥趴在他身旁看他,少爺,您今天為什么不開心???不是剛升官嗎? 唉,又被降了。 ???皇上逗你玩呢?何彥憤怒地跳起來,是不是他他故意為難您了? 也不算吧,反正我倆一見面就尷尬,一尷尬就容易出錯,這樣也好,眼不見心不煩。 但別人看了肯定以為您是因為不得圣心才被貶的,這也太侮辱人了! 沈嘉聽到有人替他不值,反而平靜下來了,還會反過來安慰何彥:安啦,是金子總會發光的,我才二十歲,未來可期??! 何彥坐下來,盯著沈嘉的表情看了一會兒,指著他的嘴唇問:少爺,您嘴唇怎么破了? 沈嘉下意識地捂住,不是你打破的嗎? 我可沒敢往你臉上打,那么好看的一張臉破相了怎么辦? 滾,少爺我不靠臉吃飯! 第十七章 再次入宮 第二天,沈嘉上班前為了是穿新官服還是舊官服糾結了半天,他的新官服才穿了一天,一共做了三套,有兩套還是嶄新的。 按理,他的官職沒降,還是正六品侍講,可以繼續穿新官服,可是他穿著這身官服去翰林院修書,估計同僚們都會笑話他。 少爺,您什么時候怕過別人笑話您了?穿舊官服才惹人笑話,不倫不類的。何彥原本都把沈嘉的舊官服收起來了,要不是不舍得扔,那幾件衣服早不存在了。 沈嘉整理了一下官帽,點頭說:你說得對,本少爺還是正六品官員,穿新官服才妥當。主要是正六品的官服比從六品的好看些,穿上身氣質都不太一樣了。 他反復照鏡子,感覺自己每天都能被自己帥醒,如果他上輩子也有這張臉,估計早就找到男朋友了。 何彥也很滿意沈嘉這張臉,怎么穿都好看,可惜了,您打扮的再好看也沒用,皇上不吃你這一套。 提起趙璋,沈嘉神游太虛了一下,咳,本也不是穿給他看的,他都不要我進宮了,哪有機會見到他? 沈嘉以為自己短時間肯定是見不到皇帝了,結果當天,秦掌院急忙忙地回來,欽點了三名翰林跟他進宮,說是進宮幫忙,沈嘉就是其中之一。 大人,我等進宮具體是要做什么?另一位翰林學士緊張地問秦掌院。 他們此時還一頭霧水呢,深怕進宮后出了差錯,尤其沈嘉昨天還被皇上送回來了,雖然杜總管話說的好聽,但大家私底下猜測,應該是沈嘉得罪了皇上,引起皇上的不滿了。 秦掌院神色有些激動,笑著說:是好事,皇上今日得了一本古籍孤本,因有些破損,這才命本官帶人修補,聽聞是數百年前的大文豪舟山先生所著的《農經》。 這本書沈嘉聽過,這個舟山先生是前朝有名的學者,這本《農經》據說是他走遍天下,問了許多老農匯編的一本農書,意義重大,但是太祖起兵改朝換代時,天下動蕩了幾十年,這本書就下落不明了。 難怪大人如此激動,若真是《農經》,咱們天下百姓有福了。 話雖如此,但破損的太嚴重了,想要修復沒那么容易,只能盡力而為。秦掌院憂心地說。 另外兩位翰林學士都是出身名門,從小學過一點修復的本事,他們若有若無地暼了眼沈嘉,不明白秦掌院為何帶上這個年輕人,難道他也會這門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