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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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也宸會回兩句,不過大多數時候都是攢著等到空下來一起回。 許遇行發來一連串寧寧的照片,除此外沒有只言片語。 早上遇行說要把也宸落在他家的話給他送到畫室來,被也宸拒絕了,讓他直接放到自己家里去。 許遇行一去寧寧就過來撒嬌蹭蹭求摸摸,弄了他一身貓毛才消停下來。 陪貓玩夠了,他把畫拿進書房,也宸從他家搬回來之后就匆忙去了畫室,丟在書房里的東西也是華姐過來喂貓時幫忙收拾的。 她從來不會動也宸的畫,也不知道他自己是怎么歸納的,就只能隨便摞成一堆擱在書桌上。 也宸也讓許遇行隨便給他放在桌上就行。 許遇行看著厚厚幾摞畫紙,問也宸:寧寧,你這些畫我可以看看嗎? 他現在這樣叫也宸倒是喊得十分順口,也宸卻仍然有些恍惚,他打字回復:可以。 等也宸回完消息過了好久,畫完速寫整理速寫本時看到之前無意在畫紙上畫出的許遇行,他猛地反應過來,直接一個電話撥了過去:許遇行?! 他聲音有些著急,和對面慢慢悠悠的許遇行形成鮮明對比:怎么了? 也宸: 許遇行:寧寧? 也宸干巴巴道:你還在我家? 許遇行:嗯,怎么了嗎? 也宸沉默著,不知道怎么開口。 許遇行倒是立刻明白了他這通電話的用意。 他在也宸的這些畫紙中看到好多自己。 拿琴的,不拿琴的,抽煙的,做飯的,多到他都數不清。 小孩兒你是不是喜歡我? 這話在許遇行嘴邊滾了一圈,細想之后還是沒有問出來。 他問也宸:你怎么偷偷畫了這么多我? 也宸也不吭聲,通話時間在一秒一秒增加,電話里卻出奇安靜。 直到許遇行笑了一下,低低笑聲讓也宸的耳根都燒了起來。 他說:我隨便畫著練手的。 許遇行意味深長道:是嗎? 第58章 不然你以為呢?也宸語氣不善, 他越是不爽反而越發體現了他的心虛。 許遇行笑了下:我當然是以為你 我作業還沒畫完,掛了。也宸生硬且迅速地掛斷語音。 小孩兒明擺著也是喜歡他的, 卻不知道在逃避什么。 許遇行看著桌上的畫若有所思。 他翻看了一下日歷,給也宸發消息:小宸,你們美術聯考是什么時候? 也宸看到這條消息已經過了好幾個小時。 他先是覺得許遇行新換的微信頭像怎么看怎么眼熟,點擊放大才發現他居然拿他畫的速寫當頭像 也宸耳朵瞬間就紅了。 他甚至覺得自己看到了許遇行再換上這個頭像時意味深長的笑容。 他把手機丟在床上,刷牙到一半又氣不過,噼里啪啦按著鍵盤。 你頭像什么意思? 不行。 誰同意你拿我的畫當頭像的? 也不好。 他這邊糾結半天,最終干巴巴地回道:十二月十六號。 [C.]:你問這個干什么? 許遇行那邊倒是秒回:沒什么, 你作業都畫完了? 也宸一邊刷牙一邊打字:嗯。 這會兒已經快凌晨兩點,許遇行催他趕緊洗漱睡覺。 也宸洗漱完拿著手機爬上床:馬上就睡。 他打開床頭的加濕器,進行到北方后睡覺必不可少的一步涂身體乳。 特別是來了暖氣后,室內暖和倒是暖和,就是更干了。 涂完身體乳他放下褲腿,看到許遇行發來一條語音:晚安, 小朋友。 五個字, 輕飄飄地飄進也宸耳中。 他頓了頓,鉆進被窩躺好,黑暗中只有手機屏幕微弱的光,和男人輕柔的話。 晚安, 小朋友。 另一邊的許遇行在訂機票 早在幾個月前樂隊這邊就受到了《以樂隊之名》節目組的海選邀請。 《以樂隊之名》是國內某平臺一手籌備的一檔原創音樂競技綜藝,通過海選從全國成本上千支樂隊中選出四十支不同音樂風格的新老樂隊同臺競技,再從中角逐出冠亞季軍。 雖然節目主旨是選出國內的hot樂隊, 但真正的目的其實是想要將樂隊這一類在國內還是小眾愛好的音樂形式推廣到大眾眼前。 Toxic屬性獨特,擁有特色標簽,因為在音樂節上一戰成名獲得了節目組制作團隊的關注。 為了這次的節目,樂隊幾人從收到邀請后就著手準備, 正式通過幾天前的海選,將在海選結束后和其余三十九支樂隊一起在十二月入住節目組搭建的音樂基地進行節目錄制。 在公演淘汰前,所有樂隊都將在基地中一起生活。 也就是說,節目的錄制時間剛好和美術聯考的時間沖突。 原本許遇行是打算等也宸聯考完去接他的。 別的小孩兒考完試都有家長接送,他家小朋友自然也要有。 就怕他考試那天碰上排位賽錄制,抽不開身。 思來想去,許遇行打算在節目正式開始錄制前抽空去一趟首都。 他專門定的周末的機票,還問白景平要了也宸出租屋的地址,在結束工作后便直奔機場,路上還在和也宸正常聊天,只字未提他要去首都的事。 也宸是被電話吵醒的,他迷迷糊糊地摸過手機,根本連是誰大半夜打電話過來都懶得看,摸到開關機鍵輕輕一摁就掛了電話。 半夜被人吵醒,他有些煩躁地翻了個身。 電話鍥而不舍地響起來。 也宸看了眼來電人,接通電話后很不爽,手機放在臉上也不吭聲。 電話接通后也沒人說話,只有平緩的呼吸聲。 許遇行看了眼時間,今天不到兩點也宸居然已經睡了,還怪早的。 但這電話打都到了,他清了清嗓子:小宸。 即使是在半夢半醒間,只從鼻腔里發出一個音來回應許遇行,那一聲嗯里也帶著十足的不耐。 許遇行問:你猜我現在在哪兒? 我管你在哪里,。也宸聲音里帶著沒睡醒的鼻音,一句話說完之后便是長長的沉默,顯然是沒睡醒。 許遇行輕嘆一聲:好吧,本來還想讓你來接我呢。 好半天也宸才處理完這話里面的信息,他睜開眼睛:什么意思,你來首都了? 許遇行: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也宸徹底清醒過來:你現在在哪里? 說完手機進來一條新消息,是許遇行發來的照片,一張他在機場的自拍。 從也宸家到機場要一個多小時,來回就是快三個小時,明天周六畫室還有課 也宸從床上坐起來,打開臺燈開始穿衣服:許遇行,你可真會挑時間。 聽到電話那邊窸窸窣窣衣服摩擦的聲音,許遇行笑了笑,他道:本來想給你個驚喜,結果飛機延誤耽誤了。 他提議:不然你把你家地址給我,我自己過來? 幾句話的時間,也宸已經穿戴整齊,他圍好圍巾拉開門:你干脆住酒店算了。 北方冬天屋里屋外就是兩個世界,和風一起鉆進門里的,還有許遇行帶著笑意真真切切響在耳邊的話:也不是不行? 也宸舉著手機抬頭,電話里的人眉眼帶笑地站在他面前,還舉手和他打招呼,他的話和手機里的聲音重疊在一起:不過這么冷,住酒店的事就明天再說吧? 也宸所在的是一個離畫室很近的安置小區,走廊挑高很低,許遇行往他門口一站擋住門外風的同時結結實實擋住了頭頂本來就不算特別明亮的走廊燈光,乍一眼看上去就跟他腦袋已經頂到天花板似的。 光影反而把他的面部輪廓雕刻得更深邃。 也宸一時沒反應過來,站著沒動。 許遇行屈指給他整理了一下圍巾,把他小半張臉都擋住。 他笑著輕柔也宸頭頂:小朋友不會真的攔著不讓我進門吧? 他說著還特別自覺,一手攬著也宸肩膀一手拎著行李箱進了屋,長腿一勾一踢便徹底將冷空氣隔絕。 屋里暖氣很熱,許遇行進門第一件事就是脫外套。 也宸看著他:你怎么知道我住在哪兒? 我問的白景平。許遇行動手幫他摘掉圍巾,簡單解釋了下之后就要去錄節目,可能沒時間去接他考試的事。 也宸避開他的手,自己脫掉了外套,他著急出門里面就裹著一套珊瑚絨的睡衣。 許遇行說:我也只有兩天時間,剛好周天畫室放假,我帶你出去玩? 也宸一頓:白景平給你說的? 之前吵架,也宸逃避許遇行騙他說畫室不放假。 兩人都想到了這件事,許遇行直起腰,手上拿著從行李箱里翻找出來的睡衣,笑了下算是默認。 他也沒多提也宸逃避自己的事情:我借浴室洗個澡,你明天還要上課,先去睡吧。 也宸哪還睡得著。 許遇行打電話讓他去接人那會兒他還沒想那么多,現在浴室里的嘩嘩水聲提醒著他,兩人今晚共處一室。 但他家只有一張床。 第59章 也宸租的房子是那種和酒店標間格局類似的單間, 進門就是一條細長的過道,一邊是洗水池和基本不怎么用的灶臺, 一邊是衛生間,再往里就是除了床和書桌以外就不再放得下什么多余東西的臥室。 一眼便可以將小房間的結構盡收眼底。 許遇行洗完澡出來時,屋里只留了一盞稍顯暗淡的床頭燈,暖黃光暈輕輕柔柔觸碰著床上仿佛睡著的小朋友。 北方暖氣足,室內很暖,也宸卻連人帶頭都埋進被子里,蜷縮在靠窗一側的床邊。 許遇行放輕腳步走過去, 動作輕緩地關燈上床。 一米五的床雖說也是雙人床,但即使睡上兩個體型比較嬌小的人也稍顯局促,更別說在已經裝下一個一米八的也宸的情況下再擠上一個許遇行。 他一躺下,便不可避免地碰到也宸,隔著薄薄一層布料,也宸能清晰地感受到許遇行手臂的溫度, 甚至連對方皮膚下血管的收縮跳動似乎都能透過兩人相貼的地方傳給他。 以及, 在許遇行掀開被子躺下后,被窩里那股水蜜桃的香味也越發濃郁。 這是也宸上次隨手在超市買的身體乳,沒有劣質的香精味,是一股很自然很淡的桃子味。 因為他每天都用, 被窩里自然也沾染上了這股味道。 因為已經習慣了,平時也宸聞著倒不覺得有什么,但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許遇行也用了他的身體乳的關系, 他聞著這股桃子味渾身難受。 熱得慌。 也宸把腦袋探出被窩,他嗅著外面的新鮮空氣,悄悄往床邊挪了挪。 也宸從小到大都是一個人睡,唯二兩次和別人睡一張的床的對象都是許遇行, 這讓他無法忽視身邊人強烈的存在感。 幾個小時后就要起床,也宸此時卻毫無睡意。 他一點一點地把自己往床邊移動,試圖通過遠離許遇行的方式來降低對方的存在感。 直到他完完全全貼到床邊,一個翻身就能徹底滾下去那種才停下來。 他這邊一停,身后突然有了動靜,許遇行翻了個身,也宸下意識屏住呼吸。 下一秒,一只手橫穿過來扣住他的腰往里一帶,也宸剛才費勁半天拉開的距離瞬間清零。 身后人聲音很輕,帶著點將睡未睡的鼻音和笑意,說話時胸腔共鳴連帶也宸的背好像都在輕微震動:小孩兒,再往外挪你就要掉下去了。 屋里的暖氣很熱,被窩下貼著也宸的身體也很熱,許遇行說話時噴薄在耳后脖頸的氣息更熱。 許遇行這句話后,小小的出租屋里陷入了徹底的安靜。 幾秒鐘后,也宸直接推開許遇行從床上坐起來。 他這一下動作太大,直接把許遇行那點睡意推了個一干二凈。 他打開床頭臺燈:怎么了? 也宸低著頭,大半張臉都藏在燈影下。 他緩了緩,下床的動作和語氣都顯得有些生硬:哦,我突然想起我還有個作業沒畫。 他穿好鞋后發現許遇行似笑非笑地望著他,莫名有些火大,拎著被角兜頭一蓋,把床上的人蓋了個嚴嚴實實連根頭發絲都沒露出來。 也宸語氣聽著發冷:看什么看? 他這欲蓋彌彰的行為讓許遇行忍不住想笑,等他把臉上的被子翻下去時,正好啪的一聲輕響,也宸動作干脆地關掉了臺燈。 屋里重新陷入黑暗,片刻后響起一聲輕笑:小宸,你平時都是關了燈寫作業? 黑暗里也宸搓了搓發燙的后頸,趿拉著拖鞋走到窗邊,把換氣的縫隙加寬了些。 在這邊生活了兩個月,他對出租屋的格局擺設爛熟于心,再加上雙眼適應黑暗,一點都不耽誤他不開燈在屋里走來走去。 回應許遇行這句戲謔的,是也宸不爽的腳步聲。 他走到書桌邊拉開凳子坐下,打開桌上的臺燈鋪開畫紙,開始削筆。 其實也宸今天早就做完了作業,就連睡覺都比平時早一些,要不是中途被許遇行吵醒,他能一覺睡到明早鬧鐘響。 他削完筆看著面前的白紙也不知道畫什么,最后只是隨便畫了畫,等心靜下來就翻出文化課的相關習題冊做起來,旁邊立著平板插著耳機聽課。 他學習認真,許遇行也就沒打擾他,同樣半靠在床頭在軟件上譜曲。 中途也宸打算去沖杯咖啡,才發現許遇行根本沒睡。 他微微皺眉:我吵著你了? 許遇行搖頭。 也宸問:那你怎么不睡? 許遇行手上的電容筆在平板上輕敲了兩下,他笑道:陪你啊。 他的平板攤在腿上,屏幕上的軟件看起來有些復雜,也宸掃了一眼也看不懂。 他聽著許遇行的話冷哼道:誰要你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