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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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宸把自己的學生證丟到了他桌上。 白景平一腦袋問號:給我你學生證干啥? 你不是問我他找我干什么嗎?也宸屈指點點學生證,就這個。 白景平琢磨了半天:你學生證落他那里了? 也宸嗯了聲。 白景平看著學生證上也宸的照片,突然問:我告訴他你在天臺,你沒生氣吧? 也宸沉默了片刻:沒有。 白景平又說:其實我也覺得他這個人還不錯。 他這個也就用得很奇妙。 也宸抿唇沒吱聲, 低頭收拾書包。 不過許那個誰白景平還在后面繼續念叨,開口沒想起許遇行名字,戳了戳也宸肩膀,郁寧的堂哥叫啥? 也宸頭也不回:許遇行。 對,許遇行。白景平記住了,你說要不是我已經將我們學校周圍的環境刻煙吸肺,聽到他言之鑿鑿說你們打架那地兒有監控我都要信了。 學校附近的居民區監控自然是有的,可是這種老式居民區,真要比起來監控死角絕對比監控多。 崔城敗就敗在對學校環境不了解和心虛上,要是換個稍微心理素質過硬一點的老油條,絕對能穩住,不被許遇行給詐得跳出來自爆。 也宸自然也知道,他和藍毛打架那地兒是居民區后面,旁邊比鄰的是一個小型社區廣場,又空曠人又少,周圍也根本沒什么監控。 但他和白景平對這片熟是因為他倆經常逃課在周圍亂晃,還和白景平一起規劃了好幾條在黑網吧上網遇到學校老師來抓人的逃跑路線,像崔城這種學校、補習班和家三點一線的學生自然就不清楚這些。 他還有臉哭,搞得自己受了多大委屈一樣我淦。白景平憤憤不平罵了幾聲,又想起來,宸兒,你有沒有問許遇行學校要怎么處理崔城? 不等也宸回答他又開始自己分析:靠,崔城這種成績好的學生都是和學校升學率掛鉤的,他們肯定是能包庇就包庇,到時候隨便口頭警告一下讓他寫個檢討意思意思就把這事給糊弄過去了! 白景平之所以能這么熟悉這一套是因為他們經歷過。 上學期他們班上有個叫陳瑤的女生,被本校同年級的男生糾纏,正好被班上男生撞上,剛好也宸這人脾氣又爆,直接把對方揍得滿地開花。 其實這事在場的所有人都參與并且動手了,畢竟任誰都沒辦法見自己同學被欺負還無動于衷。 但第二天那個男生被家長領上門時,指名點姓把一切都算到了也宸一個人頭上。 和這次一樣,本來也宸在學校風評就不好,而那個男生也是一個年段前十的優等生。 一開始陳瑤并沒有站出來給也宸作證,就算一起動手的同學都站出來,那個優等生也咬死了也宸,他身后站著老師和校方,還是最后實在不忍也宸被冤枉的陳瑤出來自揭傷疤。 就算是這樣,最后的結果仍然是學校在優等生父母的各種求情下不忍毀掉一個所謂的學生前途,把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掩蓋了下來。 陳瑤對此失望透頂,缺課了好多天后直接退了學。 而也宸,仍然因為涉及毆打同學被記過,處分至今還貼在學校公示欄里。 白景平想起這事就惡心。 這次又是一個年段前三的優等生,就憑學校這升學率大于一切的尿性,委屈誰都不會委屈這些金寶寶。 白景平越想越氣,仿佛已經看到了最終結果。 也宸停下手上動作:他們要給我道歉。 靠!白景平把奶罐往桌上重重一放,不爽道,我就知道! 也宸回頭補充:在下周一的升旗儀式上。 白景平: 足足三十秒的沉默后,他直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白景平坐在教室最后一排,后面是塊空地,板凳在他激動之下直接和地板親密接觸,哐當一聲引來眾人側目。 白景平豪無所覺,他只想和也宸確認:真的假的! 也宸在面對許遇行時還能勉強裝一裝,但到底也只是個十七八的孩子,面對滿臉激動的好友就有些藏不住,亮著眼睛點了點頭。 我靠我靠我靠!白景平興奮之下口不擇言,以后這大哥就是我親哥! 也宸原本還有些晴朗的臉馬上轉了多云:那你就認哥去吧。 白景平想到郁寧,立馬掌嘴呸呸呸。 也宸懶得理他,剛把頭轉回去就聽到有同學沖他喊:也宸,你哥找你! 他循聲看過去,許遇行單手插兜等在教室門口,和周圍環境顯得格格不入。也宸盯著許遇行看了兩眼,轉頭往桌上一趴,留了個絕情的后腦勺對著他。 這孩子氣的舉動引得許遇行發笑,嘴里壓煙味的水果糖在舌尖轉了一圈,他敲敲門口熟人的桌子:同學,能不能借張紙和筆。 白景平看著低頭不知道和陳楠說什么的許遇行,戳了戳也宸:宸兒,你干嘛? 也宸沒抬頭沒吭聲,跟睡死了一樣。 等許遇行走了,他又戳了下也宸:醒醒我的宸宸,許遇行走了。 也宸仍然沒抬頭沒吭聲,就在白景平以為他要一直這么趴到放學的時候,也宸終于動了動,把桌面上拔起上半身:哦,誰走了? 白景平: 他一言難盡:人今天好歹也幫了咱,你就那么討厭他? 也宸沒搭理他,拉上書包拉鏈拎著包帶往肩上一甩,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兩人狼狽為jian這么些年,白景平還能不知道也宸干嘛:你又逃課,章魚哥不是叫你別亂跑嗎? 也宸動作一僵,不爽的嘖了聲,又把書包給塞回了桌肚里。 白景平又稀奇了:你今天怎么這么聽話? 說完他就見也宸從桌肚里翻出了課本,還問他:下節什么課? 白景平忍不住看了眼窗外,今天這太陽也沒打西邊出來??? 陳楠跨越了大半個教室,終于走到了也宸面前,她伸手:也宸,你哥哥讓我給你的。 她手上捏著一張百元紙鈔,鈔票上面還壓著一張紙條。 紙條上寫著一串數字。 是許遇行的手機號。 也宸看著她。 陳楠帶話帶得一頭霧水:你哥哥說讓你放學去買小蛋糕吃哪家小蛋糕,好吃嗎? 她是真的好奇,卻發現也宸的臉色rou眼可見的難看起來。 即使大家和也宸都相處得不錯,也知道也宸不是外面傳聞的那種所謂的校霸差等生。 但也宸沉著臉的時候還是讓人有些不敢靠近,滿臉的戾氣雖然不是源于陳楠,但陳楠還是讓陳楠不敢說話。 她把手上的東西往也宸桌上一拍,和后座的白景平對視一眼就小心翼翼溜走了。 白景平倒是很想八卦一句,不過他看也宸正在氣頭上,自覺不上趕著找罵,就縮在座位上沒吭聲。 也宸死死盯著桌上的紙條,恨不得直接把那串電話號碼燒個對穿。 他幾乎都能想象許遇行把錢塞給陳楠,讓她帶話時的惡劣表情。 也宸獨自生了半天的悶氣,才一把抓過桌上的兩張紙團成一團塞進書包。 他就想不通,世上怎么會有許遇行這種人! momo給沈暮介紹的那家性價比超高的錄音棚因為物廉價美檔期滿得不行,排了近倆月才排到Toxic樂隊。 他們只有一個錄音棚,每個樂器包括和聲都要單獨錄一條音軌,時間和資金的雙重壓力下,樂隊五人幾乎在錄音棚里住了三天才徹底完成。 這三天幾個人各自的睡眠時間加起來不知道有沒有八個小時,錄完最后一個音后幾人腳步飄浮地走出錄音棚。 外面天光正亮,時間是早上七點半。 沈暮掛在邵帆身上,困得眼睛都睜不開:終于完了! 小胖子同樣哈欠連天,這幾天他簡直把咖啡當水喝,即使此刻手里正端著一杯咖啡也屁用沒用。 他看著旁邊抱臂站著的許遇行:哥,你不困嗎? 許遇行勾下自己鼻梁上的墨鏡,閉著眼道:你說呢? 他就是因為外面太亮,耽誤他爭分奪秒補眠才戴的墨鏡。 沈暮豎起大拇指:站著都能睡,大哥你是馬吧? 許遇行表示:你這會兒讓我躺大街上我也能睡著。 三人說話間方萬和溫志豪從錄音室出來,方萬說:我剛又聽了一遍都沒什么問題,就等他們做完混音和母帶處理之后通知我們,就能送去生產了。 沈暮問:來得及嗎? 方萬上:找了熟悉的混音師,讓他插隊給我們加急。 音樂節后也陸續有公司找過來想和樂隊簽約,但交流的過程總是有些不盡如人意。一直干等機會上門有些被動,這段時間大家就一邊和找上門的公司談,一邊往心儀的音樂公司投簡歷。幾經波折后終于收到了一家知名音樂公司的回復,對方在看過他們的演出視頻后提出想聽一聽其他作品的要求,并約了個下周末面談的時間。 樂隊轉型后的他們還沒有一張正式的專輯,如果能簽上公司倒是方便制作,但能不能簽上什么時候能簽上始終是個未知數,成員們一商量索性就把這張專輯當成敲門磚。 既然方萬說來得及,拿大家就沒什么好擔心的,幾人隨便在路邊吃了早飯就回家補覺去了。 許遇行回家洗漱完倒頭就睡,一覺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 他是被餓醒的,一邊在冰箱里覓食一邊查看手機上的未讀信息,給許安夏讓他抽空回家吃飯的消息回了個收到后,他點開了樂隊群。 群聊消息99 ,許遇行懶得往上翻,隨手往群里丟了個表情。 [Monstar]:我的哥,你終于醒了你也太能睡了:) [世界第一貝斯手]:[地址] [世界第一貝斯手]:路演,我們已經出發了你自己帶著你的琴過來。 錄音完成后兩天是沒有演出和排練安排的,大家睡醒以后在群里瞎聊,聊著聊著就提起好久沒路演然后一拍即合想著反正今天也沒安排,閑著也是閑著不如找個地方路演,宣傳宣傳他們即將出爐的新專輯。 沈暮發在群里的地址是市中心一處人流量不小的商圈廣場,周圍緊挨著三個購物中心和地鐵站。 許遇行家就在那商圈附近,打個車過去十來分鐘,也就前后腳的功夫就和樂隊其他成員匯合了。 拖家帶口的五個人往廣場上一杵,就吸引了不少人目光。 邵帆忙著和溫志豪一起把琴和架子鼓從車上搬下來,許遇行搭了把手之后便站在一邊調試樂器,他架著小提琴隨手拉了幾個音。 樂隊成員們擺弄樂器的擺弄樂器,連接音箱的連接音箱,路人一開始只聽見許遇行斷斷續續地拉了幾個音,調不成曲,也說不上好聽還是不好聽。 他們以為他只是在試音,大家也就都耐心等著,一開始并沒有人打開手機錄像。 直到他們以為是在試音的小提琴試完音后并沒有停下等著樂隊其他成員都做好準備后一起開始表演,而是直接獨自演奏了一首卡農。 小提琴琴頸上雖然別著收音器,但音響還沒接通電源,悠揚的小提琴聲在人來人往的廣場并不突出,但仍然讓就近的路人不由自主停下腳步,圍了過來。 邵帆從車上拉出電源,一邊陶醉于他哥的琴聲中,一邊接通音響。 原本只能輻射數十米的弦樂突然鋪開,婉轉舒緩的樂聲躍過廣場跳躍的噴泉,穿過透亮潔凈的櫥窗,繞過毛細血管一樣連接著廣場延展出去的小巷,悠悠蕩蕩地滑進百米之外的路人耳朵。 剛好夠天橋上寫生的也宸聽見。 也宸剛畫完一幅速寫,追著聲音回頭就看到了遠處人群中心的許遇行。 男人的發型和鶴立雞群的身高,即使隔這么老遠也能一眼就認出來。 看過許遇行在舞臺上拉搖滾后,也宸幾乎無法把他和傳統或者說正經的古典樂結合起來,就仿佛調性不符,甚至讓他一度忘記在音樂節那天一開始許遇行也這樣拉過一段古典。 現在從記憶里挖出那段影像,也宸才發現安靜拉琴的許遇行又是另外一番模樣。 但他和小提琴十分契合。 不管是搖滾還是古典,只要許遇行架上琴,就仿佛和琴融為一體。 一時間也宸眼里,只有遠處的天空、廣場上的噴泉、持琴奏樂的人和他指尖泄出的每一個音符。 也宸是被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喚回了思緒,他放下畫筆,彎腰從腳邊的書包里翻出手機。 屏幕上跳動著兩個,刁慕。 也宸反應了幾秒才想起這是他繼母的名字。 也宸倒沒有像排斥許英博那樣排斥這個繼母。 對刁慕他更多的是無感。 或許是從小也澤陽就不怎么著家的關系,也宸和這個父親的感情說深不深說淺不淺,就是知道有這么個人,也會主動喊爸但幾乎不會多問也不會因為他結婚而產生類似于排斥抵觸這一類負面的情緒。 所以即使后來也馨出生,對于這個同樣小了自己十幾歲的meimei,也宸卻不會同面對郁寧一樣產生那種強烈的被剝奪走母愛的感受。 這大概是因為即使也澤陽從沒在金錢方面虧待過他,但卻沒有讓他體會過深刻的父愛。 沒有擁有過,也就不會有失去的痛感。 所以他反而能和刁慕保持一種疏遠的和諧。 上一次刁慕打電話過來大概是在半年前,也不怪也宸看到這個名字恍惚了一下才想起來。 他接通電話,刁慕熱情的聲音涌進耳中:宸宸啊,在干什么? 也宸:沒干什么。 刁慕問:身上錢還夠花吧,不夠就給阿姨講。 夠花。也宸收回放在遠處的視線,垂眸看著手上的速寫本,他才發現這幾分鐘的時間他已經在畫紙上勾勒出了一個小提琴手。 他問刁慕:有事嗎? 也沒什么事。刁慕笑著,下周末meimei生日,你看你有空過來吃飯沒?你好久沒來了,馨馨天天在家鬧著說想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