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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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eenie:又在天上畫了一個橢圓。 溫涯猜測說:飛船?云彩?月亮? Queenie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發愁地撓撓頭,把紙翻了個面,又開始在紙上專心地開始涂一只動物。 溫涯看了一會兒,看著動物的形狀慢慢在紙上顯現,猜測說:小貓?小狗?在玩一個球? 小姑娘一臉自閉,開始給小貓的臉周加上鬃毛。 溫涯好像有點看懂了,說:是一只小獅子! 還挺可愛的。 Queenie: Queenie不想畫了,她把畫折了兩折,遞給溫涯,兩只饅頭手托著下巴,眉頭愁苦地撇成了倒八。 小孩子太好玩了,伯牙絕弦,是因為沒有了知音,Queenie不想畫畫,是因為溫哥哥是個看不懂她在畫什么的笨蛋。 溫涯特別想笑,從她的手里拿過彩筆,拿出從前長風還小的時候練就的哄小孩技巧,給她畫了一個凱蒂貓,說:看!凱蒂貓來找我們Queenie一起玩了,我們來給她涂個顏色吧?Queenie想讓她穿什么顏色的裙子?這個可以嗎? 他選了一個粉紅色,而Queenie憂傷地看了看他,忽然嚶地一聲,張開手整個人一頭撲在了畫上,宛如一條咸魚突然失去夢想。 溫涯:小孩子的心事真是太難懂了。 溫涯直覺這小朋友好像要畫什么東西給他,不過他沒有認出她畫的東西,所以十分郁悶,掃視了一周,便找了一摞認識顏色和動物的卡片遞給她,問:Queenie,你剛剛是想給我畫什么?這里面有嗎? Queenie咬了咬手指,把卡片全部都攤開,開始認真地在其中翻找。 很快,她就找到了第一張卡片,遞給了溫涯,是一張雪花。 溫涯問:雪雪花?你剛剛是想要畫下雪嗎? Queenie搖了搖頭,嘰里咕嚕地說了句什么,又繼續低頭翻找。 卡片很多,她翻了好半天,溫涯便坐在一旁看著她翻。 時間過了十點,牧野便下來了,他才剛剛換了衣服,穿著白色襯衫,衣袖挽到小臂,又帥又仙,簡直可以直接去拍雜志,他站在門口說:我來看看Queenie。 溫涯回過頭有被帥到,笑著朝他揮揮手說:我們在畫畫 阿姨逗Queenie說:看看是誰來了,你快跟他打個招呼。 Queenie頭也沒抬,也敷衍地擺了擺手,嘴里嘟嘟囔囔地說:鯊 牧野走了過來,身上散發著一種聞起來讓人格外舒服心安的干凈的香味,他在溫涯身邊也盤腿坐了下來,輕聲問:畫什么? 溫涯搖了搖頭,老實地回答:不知道, 他們兩個人坐在一起,頭挨著頭看著小朋友認真地在那里忙活,只能看到她腦瓜頂上圓圓的發旋兒。 阿姨倒了水過來,牧野又問:她現在是干什么? 溫涯解釋說:選一個她想畫的圖案。 他沒什么事做,便找了幾根彩筆,在紙上自己涂涂畫畫,牧野便坐在一旁,看著他畫。 溫涯天性使然,小時候又照顧過弟弟meimei,與小孩子相處時不自覺神色便會柔和下來,有一種菩薩低眉一般的氣質,看得牧野目不轉睛,幾乎移不開眼來。 而一旁的Queenie翻了一會兒,終于找到了想找的卡片,她把卡片舉了起來,說:鯊#¥%! 她剛剛抬起頭,便與牧野對視上,眼睛倏地瞪大,差點當場死機了,?。?! #¥%@#! 牧野:! 她說了很多話,句句都聽不懂,溫涯接過她手里的卡片,問:Queenie是想畫一只大鯊魚? Queenie臉上的表情五味雜陳,像是松了口氣,又像是高興或是煩惱,她抬起頭與牧野對視一眼,盡力笑了笑,笑出一口不甚整齊的小白牙。 牧野怔了一下,眼中似有些情緒,隨即也點點頭,朝著她釋然地彎了彎嘴角。 溫涯看看二人,把兩張卡片放在一起,看了一會兒,方才輕輕地啊了一聲。 Queenie朝著他伸出手,溫涯眼中涌動著情緒,也自然而然地張開了手,牢牢地抱住了她小小的身體。 好久不見了,阿斐姑娘。 * 回去的路上,溫涯與胡涂涂并排坐在一起,胡涂涂還沉浸在阿斐今年兩歲的震驚當中,壓低聲音,做賊一樣地問:你確定那是阿斐嗎?就那個歪牙的小胖妞? 溫涯好笑道:什么歪牙,阿斐那是乳牙,以后肯定還能長好的,再說小孩子都是胖乎乎的嘛,你小時候也沒多瘦。 胡涂涂倒是沒有對于溫涯的人身攻擊產生太過強烈的反應,只是搖了搖頭,感慨說:那這時間誤差真大阿斐雖然還是凡身,但怎么說也是活了九百多歲,那可是九百歲彭祖也才活了八百歲。論說人的壽命越久,魂魄越強,她投生的時間和地點,理應與我們相差不多,可她居然跟我們差了二十年,你說 溫涯頭一次聽說這一條法則,心中忽然有些不安,問:那我會怎么樣? 胡涂涂: 胡涂涂照著自己的嘴拍了一巴掌,叫你亂說話。 溫涯說:我有可能會落在更遠的時間后,可能不止是二十年。阿野還要繼續等我,是這樣嗎? 胡涂涂苦著臉說:這我也不知道,我們這次本意就是想讓阿斐試試,根本沒想到居然就能找到你了之前老牧倒是試著傳送過壽數更短的那些小東西,可結果究竟怎么樣,他也沒跟我說過 溫涯猛然間想起一年前在木芽村那晚看到的螢火蟲,想起牧野當晚的反應,點點頭說:我知道,可以行得通,不過,只活一季的螢火蟲,來了這里,還是只活一季的螢火蟲,那我 胡涂涂說:這你不必擔心,只要能回去,到時就算你的體質不宜修行,有我們在,難道還能讓你老死了嗎?世上伐筋洗髓的東西多得是,血煞宮別的不多,靈丹靈草足夠給你當零食磕,就是最不濟你真的死了,我還能教你修鬼現在就是怕不知道你會落到哪里去,唉看來那狐貍也知道這一點,原來他打的是這個主意。 溫涯嘆息說:二十年阿斐九百歲,尚且與你們相差了二十年,可我充其量只能活一百歲。 那樣會要他再等他多少年?一百年?兩百年? 長風他已經等得夠久了。 胡涂涂寬慰說:也不是那么算的,但就像我之前說的,你一定要努力活很長。 人的魂魄強弱,就像是腳底的繭,非得要走過沙路,走過土路,淌過水,沾過泥,才能厚實起來。厚實的靈魂不會迷路,他不能迷路,因為會有人等著在與他重逢。 溫涯說:好。 不管是什么妖魔鬼怪出來,都要足斤足兩地活到一百歲。 好。 第128章 回家以后,隔天,溫涯便去跟《枕戈》的導演、制片、編劇老師和女一號見面吃了飯。 李導演已經拿定了主意,這次并沒有再讓他試戲,而是純粹地吃飯,外加聊聊劇本,聊中國傳統的復仇故事,聊豫讓,聊聶隱娘,聊謝小娥,也聊《枕戈》故事中的瞎子魏昭。 溫涯書看得不少,因此跟這些真正意義上的文藝工作者也很聊得來,幾個前輩老師都很喜歡他,導演一直很驕傲地說自己眼光好,還順便吐槽了兩句嘴上說想要投資,實際是想乘他之危帶資進組的某位二字男演員做人實在不厚道。 眾人直聊到臨近午夜才算是盡興,回家的路上,小狐貍晁鈺又發了消息過來,溫涯點開看看,內容是幾張照片。 【晁鈺】:[圖片][圖片][圖片] 【晁鈺】:你太不小心了。 照片是從別人的手機上拍到的,是昨天溫涯為胡阿姨開車門,和胡阿姨下車后又探頭到車里的照片,溫涯自己一時沒有看出什么不對頭來。 【溫涯】:? 【溫涯】:是我朋友的mama。 【晁鈺】:女士戴著墨鏡,根本看不清是誰,又與你舉止親密,這幾張照片就足夠他聯動營銷號造謠你被富婆包養了。 【晁鈺】:到時候你是說不清楚的,這種黑料會一直跟著你,洗都洗不干凈。 【溫涯】: 昨天他們晚上落地,胡阿姨有事要過去公司一趟,他便下車幫忙開了車門。當時胡涂涂還在車里坐著,睡得口水都流出來了,誰家富婆養小白臉還帶著兒子一起的? 不過有了這幾張圖,營銷號看圖說話,確實有點麻煩。 娛樂圈本身這樣的事情不在少數,他固然可以告黑澄清,可卻要連累胡阿姨也被人指點非議了。 溫涯嘆了口氣,小狐貍跟他說要小心代拍和狗仔,他只道是婁琛想要拍到他跟牧野,這回確實是他疏忽了。 【晁鈺】:我跟他說這幾張圖沒有價值,因為沒有其他親密舉動,又不是剛剛從酒店里出來,放出來可能跟上次一樣撲空,容易打草驚蛇,讓你注意提防,他聽進去了,這次應該不會有事,你下次要小心。 溫涯道了謝,又問了他幾句家里的事,得知他的母親最近就可以做手術了,便又給他轉了錢,留言平安大吉,還去書房畫了符送他。之后,他又把被拍到的事拿去跟牧野商量,才得知小狐貍消息滯后,跟溫涯車、偷拍下這些照片的人已經被找到,并且已經跟他談攏了從今以后,那個婁琛的御用狗仔會選擇一些不重要的照片去與婁琛交涉,并全程錄音記錄。 溫涯也不知道是怎么這么快就找到了人,又是如何談攏的,只聽說是從牧文東手里帶回來的人出馬,用胡涂涂的話說就是,牛刀都借給咱們殺雞用了。 這幾個人擅長查人底線,拿人把柄,和把人教訓服帖,僅僅幾天后,溫涯便從晁鈺這里得知了婁琛的工作室收到了稅務部門要求他們自查自糾的通知的消息。 需要補稅的金額可能不小,但為了不被約談,把消息捂住,婁琛也只能咬牙割rou。 溫涯忽然覺得,關于牧文東的江湖傳說,或許真的不是空xue來風。 * 見過了導演,麻煩人物又暫且不用他來cao心,八月還剩下最大的一件事大概就是《丹衷》的線上慶功會了。 先前錄制的綜藝最近陸陸續續地播出,電視劇的熱度也跟著水漲船高,慶功會直播預約人數就有三百多萬。劇組為了整活,遂安排牧野唱歌,安排溫涯跳舞,總之誰不擅長什么就搞什么,美其名曰回饋觀眾,搞得劇組小群近來每天怨聲載道,氣氛無比歡樂。 考慮到牧長風跟溫祝余的CP最近正紅,雙人雜志上線銷售額破千萬,劇組決定再給兩個人安排了一首合唱,《丹衷》的角色歌和主題曲全部都已經安排上,所以便只能另外選歌。為了這事,群里群魔亂舞,紛紛提議不如就唱《神話情話》,唱《天下有情人》,官微發博詢問粉絲,高贊回答也是《神話情話》。 溫涯無語凝噎,瞬間想起前兩天上了熱搜的一個搞笑博主做的《丹衷》片段和白古版《神雕》吹替,長風一開口管他叫姑姑,他整個人差點被雷到裂開了。他反駁盛贊這個吹替簡直神還原的胡涂涂說,人家小龍女是穿白衣的好吧,溫祝余每天燒火做飯畫符,一身灰突突的舊衣,哪里像小龍女了? 而胡涂涂淡定表示:只求神似不求形似,你看吳倩蓮的小龍女還穿黑衣呢哦媽呀,有個AI換臉大神把你倆的臉換到十六年后重逢的片段上了,違和感死了!這根本就是你們倆演的吧,不是老了,是我的長風長大了哈哈哈哈哈,快!我分享過來了! 溫涯手賤點開了,播放量三十多萬,倒是沒有太多人關注這是個CP視頻,彈幕基本都在刷臥槽,心動了和完了,我彎了,評論區都在熱情安利讓大家去看他女裝,我們涯哥女裝本來就炒雞美啊,可以去看《四十八小時》的預告片,那個脖子那個腰那個腿穿禮服裙簡直絕了,bv號在這里,up主甚至還貼心地給了一個置頂。 溫涯: 慶功會的主要目的是答謝觀眾,他的個人意愿并不重要,倒是牧野家的對姐們和溫涯的高露潔們為了不讓自家哥哥跟男人合唱情歌十分努力,超話里都在號召粉絲點贊另一首搖滾。無奈《丹衷少年行》今年夏天已經紅出了圈,路人盤太大了,除了粉絲,還有一大群雖然不磕CP,但卻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網友點贊,結果最后選曲還是定了《神話情話》。 牧溫CP粉很快樂,黑木崖的CP粉也很快樂,路人喜聞樂見,簡而言之,除了唯粉,大家都很快樂。 牧野牧野唱什么歌對他來說都差不多,都是他本人和調音老師共同的災難,而溫涯的糾結大概只持續了半個小時,之后就愉快地決定,既然反抗不了,就躺平接受吧。 傍晚時分,溫涯在家里放這首歌提前熟悉旋律,一邊哼唱一邊弄晚飯,空氣里有鹵水的香味。牧野剛剛給杰尼龜洗了澡出來,弄得滿身都是毛和水,把貓放進新買的烘干機里烘著,便隨手把身上的T恤扯了,丟進了藤筐,坐下來看著杰尼龜吹風,呆呆地聽著歌,低聲與溫涯的聲音和:至你與我此生永不闊別時。 溫涯關火,把火上的牛rou撤下來,回過頭瞥見他坐在暮色里,身體的線條漂亮得像尊雕塑,面容美好而年輕,目光灼灼地望著他,嘴角含著一抹笑容,忽然便覺得心口怦然,不由自主地走向他,彎下身,撫著他的頸側與他親吻,之后,便坐下來,與他窩在一起認真地看著杰尼龜的毛毛被暖風吹出波浪,看瓜瓜湊過來跟男朋友隔著玻璃貼貼。 歌還在唱,燈也沒有開,溫涯低聲說:洗得好干凈,顏色都比之前淺了不少。 牧野說:嗯。 溫涯摸了摸他手臂上的痕跡,問:剛才撓的? 牧野點了點頭,溫涯說:一會兒要批評它,晚飯不給它rou吃。 牧野很輕地笑了一聲,說:好。 歌聲里唱翻云覆海不枉最初。 牧野偏過頭看了一眼溫涯,心中暗自道,我也覺得不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