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
書迷正在閱讀:我靠卡牌搞基建(穿越)、【簡體】女王的寵臣(1V2)、你是不是屬貓的 小孩兒、被我渣了的前任是皇帝(穿越)、前任他什么都不好、雙重人格[無限] 美夢APP、撩了暴戾太子后我跑了、重生娛樂圈之晏蓁、打敗那個天之驕子、請多指教
接下來的組是來自一所成立不久的小公司,選送的練習生共有五人,四個模樣都不能算是帥氣俊秀,只能算是平均水平,當中C位的少年,卻生得十分惹眼張冷白的面孔,雙眼略有點下三白,眉心有顆淺淺的小痣,雖然也不算頂尖的外形,但通身氣質卻卓爾不群,只是靜靜站在那里,就已經足夠吸引到不少觀眾的狼叫: 【啊啊啊這個小哥哥我可以!】 【臥槽!這個長相好有辨識度!那顆痣好性感!】 【話說,你們覺不覺得他長得有點像wy】 【wy是誰?溫涯嗎?】 【不是有點,我覺得簡直就是低配版溫涯】 溫涯怔了怔,那個少年人長得不是像他,而是像霜雪峰溫祝余。 甚至比他更像。 他衣角佩戴的名牌上寫著他的名字,祝愉。 懷中的瓜瓜望著投影,掙動了下,沒有剪完的指甲在他的手臂上抓出了幾道血痕,便朝著畫面中的人撲了過去。 第106章 瓜瓜叫得很兇,嗚嗷嗚嗷,像是跟人吵架一樣,對著投影上的人罵罵咧咧的。 溫涯嚇了一跳,還從來沒見過它發這樣大的脾氣,趕緊蹲下來抱著它順毛。杰尼龜也湊了過來,撐著他的膝蓋立了起來,小爪子搭在他受傷的小臂拍了拍,似乎是在示意他沒事,讓他先去處理。溫涯都差點忘了瓜瓜跟杰尼龜不是尋常的小貓咪,這會兒才想起它們比尋常的小貓咪聰明。 瓜瓜回過頭,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弄傷了爸爸,哼哼唧唧又委委屈屈,往他的身上拱啊拱,鉆啊鉆,也不理杰尼龜。 溫涯揉揉它的腦瓜殼,親了親它的小鼻子,把小臂上的刮傷給它看,哄它說:就破了一點點兒皮,沖沖水就好了。放下瓜瓜站起身,眼睛卻還盯著投影上的人。 祝愉的評級舞臺是五人舞蹈,不同于前組大多偏于韓流,而是一首國風電音,整組成員的妝發都帶有國風元素,他們的改良漢服上繡著白鶴,白鶴頭頂上的丹紅格外艷麗惹眼。祝愉的身影也像是蹁躚的白鶴,后空翻做得干凈利落,跟幾個隊友完全不是一個level,簡直是仙凡之別,下方飛速刷過的彈幕幾乎都是在驚嘆他令人驚艷的表現。 鏡頭給到了評委席上,祝愉表現出眾,舞蹈導師對他很感興趣,而牧野神色如常,能看出他跟剛才一樣,明顯感到十分乏味,但有在認真工作,時不時地在紙上做著記錄,自帶一種貓系男子不可親近、不可褻玩的高傲帥氣。 他就仿佛完全看不出他的那張臉究竟像誰一樣,以為鏡頭還在選手那邊,便伸手去摸贊助商擺在桌上的飲料,看到鏡頭切了過來,只得又默默把手收了回來,彈幕里為他而來的粉絲要被他萌死了: 【啊啊啊快切鏡頭,我們崽崽要喝汽水?。?!】 【哈哈哈哈哥你忘了你剛剛嘗了一口就被難喝出痛苦面具了嗎】 舞蹈導師率先笑著發問:祝愉?你是團隊里的dance? 少年人有點羞赧,搖了搖頭,說:其實我是vocal。 他的舞蹈已經足夠亮眼,卻說自己是vocal,坐席上的選手全部都在起哄尖叫。 他既然這樣說,音樂導師自然來了興趣,給了他加試機會,于是祝愉又取出了一把吉他,坐下來,撥了一段旋律。 溫涯光著腳站在地板上,瓜瓜還在生氣地嗚嗷嗚嗷,只消幾個音,他就聽出來了,祝愉唱的是《remember me》。 他的聲音溫柔而動情,他的目光注視著評委席,他的聲音好像穿越無盡的時間、浩渺的塵世,穿過生與死一般,一首歌唱罷,他的左眼滾落下一顆珍珠一樣的眼淚,像是傳說里泣淚成珠的鮫人。 直播的另一頭,觀眾全部驚呆了: 【開口跪】 【仙子落淚?。?!】 【一開腔全世界都安靜了】 【臥槽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太好聽了】 連溫涯都生出了一種奇怪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好像是,那個鏡頭里的人,才是真正的溫祝余,而他只是溫涯,是一個拙劣的冒牌貨,是他欺騙了牧野,偷走了屬于別人的愛情。 鏡頭再切過來時音樂導師開始點評他的演唱,而牧野才剛剛放下手里的汽水,還是和上次喝了一口時一樣的表情,生動形象地展示了什么是痛苦面具。 他嗜甜不嗜酸,喝檸檬汽水對他而言簡直就像是喝女巫的魔藥,可是檸檬汽水是贊助商提供,桌上又不好擺其他飲品,口渴就只能喝這個,根本沒得選。 溫涯給他逗笑了一瞬,給夏夏發消息拜托她拿紙杯給他倒一點兒礦泉水送過去,隨即見他抬起頭去看祝愉,便又生出一種奇異的不安。 不過,牧野只看了一眼,便又低下了頭,他只是公事公辦地給臺上的人打了個分,B。 評委席上的導師全體都給了祝愉A,祝愉見到他手里的那個B,也怔了一下,臉上的神色有些失落。 音樂導師是業內一位有名的女歌手,見牧野沒有給A也十分意外,欸,我忽然有點好奇,你為什么會給他B? 牧野給選手打分一直算得上是寬松,這次明明所有人都給了A,卻只有他像唱反調一樣給了B,這就有點令人難以捉摸了。 牧野轉頭看了看音樂導師,皺了皺眉,似乎在思考怎么解釋清楚這回事,他轉向舞臺,面對著祝愉說:今天的這支舞是你編的。 這個問題是剛剛舞蹈導師已經問過了的,祝愉不知道他為什么還要再問,還是老實地點了點頭,回答說:是。 牧野問:你作為團隊當中的隊長,為什么不去遷就你的成員的程度,一定要選擇這么難的舞? 祝愉愣住了,似乎怎么也沒有想到他會問這樣的問題,磕磕巴巴地回答說:我我以為我可以教會他們 彈幕中的觀眾有一部分對于牧野的逼問并不十分理解: 【emmm恕我直言,隊友全是廢物這也能怪仙子水平太高了嗎?】 【偶買噶這就有點杠了吧,憑什么要水平高的去配合水平低的啊】 【因為節目就叫《這就是男團》,不是《這就是ACE》啊】 牧野說:但你沒有,他們今天全部都成了你的陪襯。 本來可以不用這樣,剛剛鄧小鄧,說你們這支舞一共練習了三個月的時間,三個月,也就是說,在你發現你的隊友能力不足時,還完全來得及叫停,調整編舞,為什么不這么做? 他的語氣很淡,身上的氣場卻很強,場上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祝愉明顯也被他嚇住了,躊躇說:我因為,我不覺得我的隊友們是能力不足,我相信他們都可以 一起上臺的成員伸手接了麥,倨傲地一梗脖子,維護他說:牧老師,我不認同你說的話。 他又講了很多祝愉幫助他們排舞,摳動作,團隊里的成員感情深厚如何如何,其余兩人都跟著點頭,只有站在最外側的另一個外形條件稍微優越一些的男生低下頭,不以為然地舔了舔牙齒。 說唱導師本身就是男團出身的前輩,聽到了這里,好像也發現了剛剛讓他覺得不舒服的地方,打斷說:不好意思打斷一下。我不是想要質疑你們的兄弟情,但是我在這件事上贊同你們小牧老師。我們今天選拔成員成團出道,非常重要的一點就是團隊合作,要時刻謹記你身在一個team,你不是只需要做好自己,你還要去考慮你的隊員 今天如果是你們整組,只有一個甚至是兩個成員,沒有能力很好地完成這支舞,那我可能不會認為你們這個安排有問題,但是今天,你們讓我看到,除了你們的隊長,其他幾位都很勉強,那我是不是有理由懷疑,祝愉,你明知會是這種結果,還堅持選擇這支舞的目的,就只是為了凸顯自己的能力呢? 這話說得很重,少年人眼里迅速蒙上一層晶亮的淚膜,搖了搖頭,舉起了麥,卻沒有繼續解釋,明明說他的是說唱導師,目光卻還流連在牧野那里,苦笑了一下,鞠了一躬,說:對不起,是我沒有考慮周全我是真的很希望我的隊員都可以有一個好的舞臺表現。 他又朝著其他幾名隊員也鞠了一躬,幾名成員都圍了過來安慰他說沒事,只有剛剛舔牙齒的那個過來得拖拖拉拉,有一點兒很難察覺的不情愿。 舞蹈導師跟音樂導師交頭接耳一陣,開始打圓場,此刻的彈幕畫風也跟剛才有了些轉變: 【這茶香四溢的,心機好深】 【可能是我本質慕強吧,我居然覺得這種小心機挺正常的】 【旁邊隊友的反應有點耐人尋味了】 【整天這個茶那個茶的是小學生嗎?希望你工作時也有四個豬隊友整天拖你的后腿】 【呃就想說前面的也有同公司但是每個人都自己solo的啊,他NB他完全可以自己展示,拉四個隊友給自己當綠葉,要不是被野哥戳穿恐怕心里美著呢吧】 溫涯:人不可貌相,他真的沒想到會是這種展開。 祝愉最后的舞臺評級是B,這件事在網上引起了很大的爭議,也給他吸引來了不少流量。網友們都在爭論在一個團隊里究竟應不應該表現突出,卻往往沒有意識到到男團和通常的工作小組、課題小組完全不是一回事。 不過這些爭議卻沒有太波及到牧野他說話直接,認為選手的做法不妥,也沒有刻意壓他的分數,只是沒有給A,這本身無可指摘。 當天的舞臺評級進行到凌晨三點。 工作結束后,牧野第一時間就發了消息過來。 溫涯回復:睡啦。 牧野把通話撥了過來,一接通就在那頭笑,問:睡了剛剛是小狗回了我的消息嗎? 溫涯抱著瓜瓜,困得迷迷糊糊地陪他說些幼稚且沒有營養的傻話,小狗沒有回你消息,但現在是小狗在給我打電話。 牧野低聲說:知道你沒睡著。 那個人,長得像你,選的那首歌,也有點意思。Sharon跟老葉都懷疑他是被人專程送來的,我也覺得不像是巧合,具體是怎么一回事,還得查。 溫涯怔了怔,忽然低聲喊他:長風。 他很少再用舊時稱呼,這一聲叫得牧野也怔了一下。 他明明比我更像溫祝余,你就從沒懷疑過,我才是假的嗎? 牧野那頭還在低低地,很溫和地笑,他說:你以為我是因為你的臉,你的聲音才認出你的嗎?阿沿,我說過,我在來之前就已經做好了你輪回再世,不再是同一張面孔,甚至根本不記得我的準備。 你不要怕,我永遠、永遠不會認錯你。 你相信我嗎? 當然了,當然了。 溫涯嘆了口氣,忽然感覺自己純粹就是庸人自擾。 就在剛剛,他的腦洞都已經開到他不過只是看書時腦電波飛出去,連上了原本的溫祝余,誤把別人的記憶當成了自己的,而祝愉才是真的溫祝余之類之類的狗血展開了畢竟他連書都穿了,他的愛人都可以從書里跳出來找他,這世上還有什么是不可能發生的呢? 不過仔細想想,他又覺得,書里的溫祝余,是個溫和緘默,不愛出風頭的人,就算他是假的,祝愉也不像是真的。 他如此胡思亂想一番,居然耗到這個時間還沒睡,此刻聽到牧野這樣與他說,方才覺得自己剛剛是腦袋抽了,忽然有點不好意思。 他轉移話題問:那個汽水,就有那么難喝??? 牧野心累嘆氣,真有那么難喝。 現在就是特別想喝老婆給煮的綠豆沙。 溫涯: 謝謝,有被土到,綠豆沙沒啦,回來喝檸檬汁酸梅湯。 第107章 說是沒有綠豆沙,可等牧野翌日傍晚回到家,卻還是看到了桌上細火慢煮冰冰涼的綠豆沙。 這就讓他有點按捺不住嘚瑟的心情,蹲在桌前精心挑選角度拍了半天,po到了微博,文案就三個表情[asl],粉絲們還以為這是他自己煮的,都在評論區夸他精致boy,夸他的綠豆沙煮的又好又綿密,讓他夏天注意防暑之類之類,只有溫涯坐在一旁吃著另一碗不冰的綠豆沙看他在那兒瞎折騰,感到又無語又好笑,心說再拍一會兒就不涼了,也不知道哪來這么大的癮,什么東西都要先喂手機。 等到他終于坐下來開始吃時,方才看到溫涯手臂上的抓傷,不禁皺眉,小心地在傷口周圍按了按,確認不燙,也沒有腫起,看著問題不大,才問:是瓜皮撓的? 溫涯想起瓜瓜當時似乎有些不對,點了點頭,又給他講了昨天事情的經過,它不是故意傷我,是因為看到電視里的祝愉它當時很生氣,身上的毛都炸了起來,一直在叫,我剛好在給它剪指甲,給它蹬了一下,才破了一點皮。 牧野聽見這話也想起了什么,趕緊起身去找貓兒子,見小橘豬趴在陽臺,不知道什么時候又被緬因壓在了身上,一臉迷醉地哼哼唧唧,全是些晉江不能寫的限制級,不由得有些無奈,只好棒打鴛鴦把杰尼龜拎到了一邊,把兒子一路提溜回了客廳。 他拿出了手機,去搜祝愉的視頻,指了指瓜皮的鼻子,是不是你昨天把你爸撓了? 現在給你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瓜皮被他提在手里,小屁股夾緊,哼唧哼唧,好不委屈。 溫涯有點心軟地把它接過來抱著呼嚕呼嚕,瓜瓜便把臉埋在了他的懷里哭哭啼啼。 祝愉昨天的表現稱得上驚艷,網上很快就有被圈粉的女孩子們為他建起超話,上傳他昨天表演的錄屏。 牧野把一段視頻點開,指給瓜瓜看,你仔細看看,這個人,你有印象么? 瓜瓜這回知道了不能在爸爸懷里亂抓,但是看到了祝愉,還是出現了飛機耳,不斷朝著屏幕很兇地哈氣,還伸爪子去夠手機屏。 瓜瓜在靈獸界大概是個bug的存在,別人家的靈獸陪同主人作戰,當主人的坐騎,只有他們家的瓜瓜從一臂長的小崽子養到九百多歲,依然是個寶寶,打架打架不行,給人當坐騎又不穩當,整天橫沖直撞,秒秒鐘可以把人從背上顛下去,除了撒嬌賣萌基本上沒有什么實際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