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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麗不打折]:女款大碼也能戴吧? [美麗不打折]:那我也去!我也給你弄個! [夜太黑]:胡涂涂你能不能別總是湊熱鬧? [美麗不打折]:哎,遙知兄弟要結婚,遍插茱萸少人。 [美麗不打折]:可惜阿斐不在QAQ。 [牧野]:???? 牧野直懷疑阿斐是胡涂涂幻想出來的假想朋友,他從小到大從沒有見過這個人。不過常聽胡涂涂掛在嘴上,他倒也見怪不怪,并不在意。因為,他已經聽到走廊上有叮地聲電梯響。 * 溫涯今天不是夜戲,晚上便跟先前劇組認識的朋友約了晚飯,隨便聊了聊。他們之前都跟溫涯差不多,混跡在網劇劇組,這次運氣不錯,在《大雍女相》里個拿了個男主的暗衛角色,還有跟女主侍女的感情線,個拿了個男主善良重義的好兄弟角色,也算是人往高處走了。 過了太長時間沒見,之前又記憶不深,其實于溫涯就像是新朋友差不多。不過他人不拘謹,也比過去好聊,三個人聊著聊著便又熟絡了起來。那兩個朋友多年不紅,自然也都是偏于老實的性格,說是吃飯,便真的只是高高興興地見個面,吃頓飯,他不喝酒,也沒人勸他喝,倒是他們兩個人開了瓶啤酒。甚至包括申澤宇那條聳動的新聞,也沒有拿出來八卦。 只是他們雖然沒有說,申澤宇那頭卻未必這樣想。 他前兩天因為王承平松口答應投資電影挨了頓打,雖然傷的不重,但全部都在頭面上,腫頭腫臉,沒辦法上妝,養好之前都沒辦法繼續拍戲,也沒臉回劇組,只好暫時先在醫院住著。 張才俊打了電話過來,勸他趁機跟王承平斷干凈算了,可是他跟了那個變態幾年,自覺忍辱負重,犧牲極大,到現在還沒得到多少實惠,總沒辦法放棄沉沒成本,只好繼續跟他不冷不熱地拖著。助理勸他不要看網上的言論,好歹事情沒有鬧大,不太影響資源,先養好傷,回去拍完戲再說,可是他也管不住手,橫看豎看都覺得視頻是同劇組的人放出去的。 助理跟他說不會,視頻好幾個角度都有,那天又是外景,蹲《大雍女相》的代拍大堆,應該是從他們那兒傳出去的,他原本有點信了。 可等到他看到同劇組演員的朋友圈里有和溫涯的聚餐合影,便又開始懷疑是溫涯害他。 助理好聲勸說道:你們不撞型,他也沒必要害你。 申澤宇冷笑說:不撞型就沒必要害我了嗎?你不知道,我們在個經紀人手底下,他就是覺得自己清高得不行,心里瞧不起我,又眼紅我有資源,早就想搞我了,就是之前逮到沒機會。 助理欲言又止,心里OS,這種程度的被迫害妄想,真的不需要看心理醫生嗎? 申澤宇的臉上卻已浮現出明顯的恨意來,他是跟那兩個跑龍套的背地里商量好了,他們負責錄,他找人在網上傳,目的就是搞垮我,那樣資源就都是他的。 沒想到我運氣好,王承平那個王X蛋還算是有點良心,保了我回,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所以他跟那兩個跑龍套的又約了面,說不定就是在商量后手,這次是想徹底害我翻不了身。 他說到此處,自己已經完全信了,青紫的臉上陰晴不定,在醫院慘白的日光燈下看上去有些恐怖,冷哼聲說:真以為我是吃素的了,那就走著瞧啊。 助理聽得心里毛毛的,卻又不敢多說,心里盤算著,要不堅持到這個月底,還是領了薪水就回老家考編去算了。申澤宇性格陰鷙偏激,難保將來能干出什么,難怪上個助理干滿三個月就不干了。 * 溫涯跟朋友聊得稍晚了些,回來時沒想到牧野已經下了戲。 電梯門開,看到他穿著T恤睡褲,手臂結實修長,那么高的個子,腳底下卻踩著小熊拖鞋,把門開了條縫探出半個人,便覺得心像是泡在了甜牛奶里。 早知道就早點回來了。 他快走兩步,伸手把他推進門里,門關上,兩個人便像磁石樣自動黏在了處。 精力旺盛得過分的男孩子緊緊攬住他的腰,小狼崽撲食樣地吻他,溫涯靠在墻上,在親吻的間隙里氣喘吁吁地笑著說:晚上好,阿野。 牧野用手墊著他的后腦,眉毛又低又濃地壓在深邃的眼上,看上去又乖又兇,認真回答:晚上好。 趁人不備,彎身將他整個穩穩抱了起來。 晚上好,不用拍戲的晚上是真的好。 第46章 開工以來的第一個休息日將至,整個劇組的氛圍都懶散得像周五下期前的辦公室。 連續拍攝十天,演員尚還好些,工作人員則早就全靠咖啡和紅牛頂著了。因此說到對于周末的規劃,幾乎所有人的規劃都很一致睡覺。 溫涯原本也是這么打算的,他的戲不算多,累倒是不累,只是單純地替牧野覺得累,覺得既然難得空閑一天,不如拉起窗簾,一起蒙頭大睡休息。但架不住牧野從昨天晚上就開始興奮,像只馬上就可以出門的小狗,恨不得繩還沒拴就一猛子躥出去。 溫涯想想就覺得好笑,心說二十歲時的精力體力,奔三的人還真是有點回憶不起來了,不過自己的二十歲好像也沒像他這樣。那時他剛剛開始拍戲,還沒有出后面的事,因為長得好,通告很多,每天總是覺得困,總是覺得睡不飽,工作性質使然,有時喝酒,有時挨餓,仗著年輕也不在意,后來沒兩年就落下病了。所以還是要管著點牧野,可不能總由著他胡鬧,不然不論以后他幾時要回去他的世界,在這里一天,生病總歸還是要難受的。 還是要和他商量商量,但也不要掃他的興,也許可以下午出去放放風,上午休息一下。 他這樣想著,出門準備過去片場,今天開始拍攝蒼炎門的劇情,算是在橫店很少的一部分外景。昨晚一點多才睡下,牧野抱著他替他揉過了腰背,可是今天還是不免腰酸腿軟。他走了兩步,便下意識地去扶腰,看到電梯門前還有一個個子小小的女孩在等著,忽然覺得有點羞恥,于是只好又將手放了下來。 只是,那個女孩卻還是用一種十分古怪、甚至有些嫌惡鄙夷的眼神看向他,搞得溫涯一頭霧水,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冒犯到她了。電梯來了,溫涯進了電梯,按了一層,見那個女孩還站在電梯外,只得開口問了一句:上來嗎? 那個女孩沒有回答,還在恨恨地盯著他,溫涯暗自道,難道是碰到自己的黑粉了?這酒店這么多層,前臺不可能泄露顧客信息,總不至于有人恨他到真的一層一層蹲人吧?不過法治社會,她總不至于打人,見她不上來,他也便關上了電梯門。 下樓時李樂剛剛開了車上來,溫涯把剛才的事情說給他聽,李樂卻嚇了好大一跳,那不會是野哥的私生吧?!查到了野哥住哪一間,結果發現你走出來了 溫涯想了一下這種可能,頓時也覺得整個人都麻了。早上他們兩個都是分開去片場,可不會特地隔開很長的時間。如果她一早就在那兒蹲著,那么她很可能看到,幾分鐘內,他們兩個先后從同一間房出來了。 也不知道要不要緊。 他趕忙給Sharon和丁哲都打了電話過去詢問,Sharon說讓他放心,會盡快弄幾個保鏢過去,又玩笑說只要他們晚上別忘了拉窗簾,那就出不了天大的事;小丁說一會兒他回去找前臺換房間,說完也安慰他沒關系,還說野哥畢竟是演員,私生不像愛豆的私生那么恐怖那么瘋,雖然時不時冒出來,但總不至于真的來半夜敲門。 聽到他們都這樣說,溫涯方才松了口氣,并未跟牧野多說,便過去化妝拍戲不提。 下午他照舊很空,今天沒有約人,也不回去做飯,便留在片場看了一會兒拍戲。到兩三點時,程寧寧給工作人員訂的水果切到了,溫涯過去幫她的助理搬箱子,拉起的警戒線外,又看到了早上看到的那個女孩。 那女孩打著傘遮陽,換了一件黑色的外套,站在身上背著設備的站姐和聽說在拍戲、特地趕過來看熱鬧的游客中間,看到他出來,臉上的表情很快就陰冷了下來,嘴里念念有詞地好像在說什么。 溫涯心里OS:畫個圈圈詛咒我? 看著好像還沒成年的樣子,也不知道怎么三月還沒去開學。 回去時一場拍完了,牧野今天一天都像個網癮少年那樣一拍完就捧著手機,初時溫涯以為他在玩什么游戲,可他又神神秘秘地不給他看,只是眼里閃爍著笑意,嘴角又努力拉下來故作嚴肅地說要等明天才能知道他在干什么。 溫涯只道他明天是想出去約會,大概是在看周圍好玩的地方,也不拆穿,只是見周圍沒人,就坐下來喂他吃了塊橙子。 牧野很怕吃酸的東西,吃飯雖然不挑,吃水果卻挑挑揀揀,很多種類都不吃。今天心不在焉,見溫涯遞過來便張嘴,淡定地嚼了兩下便酸得臉都皺了起來,委屈地抬起頭來,存心欺負他的壞家伙已經快要笑死了,見他氣哼哼,才又叉了一塊西瓜喂給他哄哄。 明天休息,今天不拍夜戲,拍完時才剛過下午六點,牧野卸妝卸頭套,溫涯便幫道具組搬搬東西??炱唿c鐘時,手機忽然響了,胡涂涂的聲音聽上去很歡樂,猜猜我在哪兒呢?! 溫涯聽見他這樣說,當即四下張望一圈,果然看到了一如既往地把自己打扮得十分膏梁紈袴、身后還帶了保鏢的胡涂涂。 溫涯雖然猜到了,但還是有些驚喜,你怎么過來了? 胡涂涂腦袋上戴了剛剛過來時在紀念品商店買的頭箍,上面的立體字搖搖晃晃,寫的是朕來了,看上去頗為滑稽,江湖救急,有人需要我的幫助,所以我就來了老牧! 剛剛卸好頭套換好衣服出來的牧野: 這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胡涂涂能保守的秘密,只要他來了,并且帶了舌頭,不需要十分鐘他就能把事情從頭到尾都給抖出去。 牧野站在原地思考了兩秒鐘,決定立刻轉移話題。 他上前兩步,直接發問道:你要不要去萬盛街,吃上次的那家烤魚? 胡涂涂詫異道:我上次來橫店吃了烤魚嗎?有這回事? 牧野其實也不記得他上次來橫店吃的是不是烤魚,但他還是很肯定地點了點頭,你上次說特別好吃,還想加盟開分店。 胡涂涂思索了一下,覺得這很像是自己吃到一家好吃的小店的正常反應,于是姑且信了,整個人熟練地往溫涯身上一掛,糾結道:可是烤魚有不辣的嗎?會不會傷胃???涯涯能吃嗎?要不還是別吃辣的了,上次聽Sharon說好像有一家椰子雞火鍋對了,Sharon還沒過來嗎? 溫涯說:我不太餓,吃什么都可以,Sharon也過來? 牧野把胡涂涂從他身上撕下來,說:她說想你了,過來看看你。 又截住了還想繼續說話的胡涂涂的話頭,那就吃椰子雞,走吧,餓了。 萬盛街人多眼雜,溫涯不能坐牧野的車走,李樂還要捎夏夏回去,不能一起過去,結果最后還是只有上胡涂涂那臺十分gay圈名媛的粉紅色阿斯頓馬丁。 牧野: 小丁安慰他說:這是在橫店,不能隨便帶涯哥。街上很多代拍站姐都認得咱們的車牌,又不像回酒店,車子停在地下,那無所謂,萬一有跟車的,一會兒你們飯也吃不安生等會兒,哥,后面那個出租好像是跟咱們的。 牧野說:盡量甩開。 為了擺脫身后的出租,小丁開車多繞了一大圈。不過胡涂涂不是十分看得懂導航,所以兩臺車還是差不多同時到。 剛好是吃飯的時間,椰子雞火鍋店前只有一個停車位,胡涂涂便讓小丁把車停了進來,讓人把自己的車另找個地方停。 溫涯站在階上等著,穿了淺色襯衫和白T,被晚風吹拂著,瞇了瞇眼睛,看上去溫柔安憩,像一只干凈而懶散的貓咪。 牧野下了車,見他立在階上朝著他笑,不自覺也便彎起了唇角。他想,如果他知道了自己明天要做什么,也不知道還會不會是現在這副云淡風輕的模樣。 他想對他說一千句一萬句好聽的情話,想看他臉紅,想看他落淚,想看他歡笑,可是如果他還只是像現在這樣笑著說好,好像也沒關系。他太迫切地想要一個永遠,就算永遠只是有盡頭的六十年、五十年 都沒關系。 他朝著他走了過去,并沒有看到,自己的身后,一個黑衣的身影,正以極快的速度朝著他疾奔了過來,手里有一個玻璃制成的器皿。 溫涯臉色陡變,兩步便已搶到了他前面,伸手去奪那個盛了不明暗色液體的玻璃容器。玻璃容器沒有封嚴,液體有大半傾倒在他身上,瞬間便有股濃重的血腥氣味在空氣中逸散開來。 他顧不得分辨那究竟是什么,死按著那人的手,將容器狠狠擲在了遠處,而那人卻反手推他,竟又回身去撿,然后朝著他砸了過來。 牧野回過頭,也并未看清那人手里拿了東西,只是察覺到他傷了溫涯,來不及多作考慮,便已飛踹一腳,將人直接掃倒在地。 溫涯閃避不及,還是被砸中了前額。 他感覺額角一陣刺痛,伸手按著,轉過身去,才發現白T上是大團大團的暗紅,周圍圍起了不少人,胡涂涂嚇得捂著嘴,啪嗒啪嗒直掉眼淚,而牧野跑向他,也不顧周圍有人看著,一只手扶他,一只手在他的腰腹上方摸索,似乎是想幫他按住傷口,又不敢亂碰,看上去很鎮定,聲音卻在發抖,傷哪里了? 溫涯抓住他的手臂寬慰說:我沒事卻一陣眼前發黑,一陣腿軟。 被敲腦震蕩了,溫涯栽在他身上時想。 這時暈了非嚇死他不可。 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往下滑,只好咬了下唇維持住清醒,一字一字地努力說道:不是,我的,血。 第47章 那些個為了試鏡開始翻看《丹衷》的夜晚,溫涯一直有個有些莫名其妙的疑惑為什么溫祝余從鬼哭崖一章以后都是改穿黑衣?不需要一個動機和理由嗎? 難道像小學生黑化家族一樣,穿黑衣就是個溫祝余(已黑化)的標志?他一向不講究穿戴,穿的都是色澤淺淡的舊衣,難道徒弟受刑,還要專程找一件黑衣,用以表達心中的不滿和悲憤嗎? 其實他心里也知道,糾結這樣的小事,不免顯得有些無厘頭。也許作者寫到這里時,覺得黑衣更符合氣氛,于是一拍腦袋就打了一行字。是他讓溫祝余穿黑衣,這難道還需要理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