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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涯對于道具組當真準備了筆墨這件事有些意外,好在這東西他熟,便提起筆邊畫邊說,出其東門,有女如云。 雖則如云,匪我思存。 他提著毛筆,很快就畫完了幾張細條活潑流暢的簡筆畫,跟拍大哥過來錄完了全程,幾名群演全部圍了過來。 只見,第一張,街上人頭攢動,小胖掌柜獨自在街上,一臉沮喪地東張西望。 第二張,他走回酒家門口,背在身后的手里拿著一朵花。 第三張,他站在廚房外,探頭看向里面做飯的姑娘。 第四張,他走進廚房,羞答答把花遞向了姑娘。 這幾張畫雖然簡單,卻屬實可愛,暗戀之意也被悉數表現了出來,圍觀的幾人都嘖嘖稱奇。 掌柜的將那幾幅畫拿起來端詳,滿意地說:好!好!等到玉娘做了老板娘,你就是店里新的廚子!說罷便將寫有大廚二字的牌子給了他。 溫涯好笑暗道,從前山上無聊,沒少給長風畫老夫子,畫烏龍院的段子看著玩,那時畫的還要比現在強些,后來長風長大了,他畫山畫水畫鳥畫人,漫畫卻是早就放下了,也沒想到這些有天還能派上些用場,向掌柜道了謝,便掛上牌子往城內趕去。 * 溫涯趕到樊樓跟前,節目組大手筆地請了許多群演,穿著古裝在街上游逛。 兩邊的攤販掛著的小旗,細看都是贊助商的廣告。 他過來的時間尚早,又拿到了身份憑證,不必躲避巡邏的官差,反倒在一群還沒拿到身份憑證滿大街之字形躲避官差完成任務的嘉賓里顯得有些奇怪。好在包青蛙小姐一溜煙小跑過來,躲在了石獅子后頭叫他,溫帥哥!過來過來!,為他找了些事做。 溫涯過去幫她擋著巡邏的官差,問:什么事? 包青蛙哭唧唧,我的任務是賄賂那個什么公公,成為北齊皇宮的宮女,但是他要五金,我剛剛去酒樓□□工唱歌,才給了我一金我現在可怎么辦啊,賭坊門口總有官差晃,我進都進不去。 溫涯稍加思索,哭笑不得,那也不能去賭坊你想想,萬一你去賭坊真的賭贏拿到錢了,這節目是在宣揚什么了?那賭坊應該只是個擺設。 包青蛙崩潰撓頭,那我再去唱四首歌? 溫涯說:不至于,你看這邊是清明上河街,街上都是商鋪,實在不行,那頭還有紫石街,肯定不會只有一個賺錢途徑 他查看了一下剩余時間,不到二十分鐘,想了想,說:我想法子幫你弄到兩金,你自己再弄兩金,十分鐘后還是樊樓前會合,這樣五金就湊夠了。 包青蛙嚶嚶,你真是個大好人! * 溫涯沿著清明上河街而行,邊走邊留心著兩旁。 古玩店、雜貨鋪、茶肆、傘鋪、香料鋪、典當行瞧著都沒什么特別之處,直走過了城門,才看到一家店鋪掛著節目贊助商的招牌。 贊助商是零食品牌,賣的是蜜餞果脯,店門外的老板娘十分清秀,跟普通的群演不同,一看就知道是特地請來的。老板娘見他注意到自己,便揮揮手說:公子!公子,能否幫我一個小忙! 溫涯走了過去,只聽到老板娘說:這位公子,我在街上剛剛開了一家小鋪,賣的是全國最好的涼果蜜餞!但是現在,我需要一些跟水果有關的詩來宣傳我的果脯,你能幫我想一些嗎?我可以給你很豐厚的報酬! 溫涯心說這廣告植入還可以,不算硬,正準備答應,忽然身后有人說道:算我一個。不然咱們誰說出來的詩多,誰就拿走報酬? 溫涯回過頭,來人是牧野的師弟刑舟。 半大孩子,鋒芒畢露,溫涯笑了笑,并未認真,只是禮貌地對老板娘說:那就我們兩個一起,報酬對半。 卻聽見刑舟說:那多沒意思,不如贏的都拿走。你先來? 大有些他不同意便不罷休的架勢。 溫涯自覺讀詩不多,心中也沒什么底氣,只道他如此說,必定是個能參加詩詞大會的水準,話已至此,只好姑且一試,便隨口念了兩句出來。 之后,你來我往數輪,刑舟的臉色漸漸難看起來。 他只道溫涯沒有念過大學,跟自己相比,差不多就是個文盲,卻怎么也沒有想到,他單是會背的詩就有這許多,而且并不都是自己也熟知的詩句。 譬如五月枇杷正滿樹,譬如霜降紅梨熟。 他說完了最后能想到的日啖荔枝三百顆,在聽到溫涯又念出玉盤楊梅為君設時便只覺自尊心忽然嘩啦啦碎了滿地。 他頭暈腦脹,直到耳朵尖都憋得紅了起來,也沒有想出下一句來。 他不知道溫涯在擁有著中華文明的架空世界里一年一年地待過百年,山中無歷日,無聊時自然是有什么書就翻什么書,溫涯雖自覺未讀過許多書,可若是和一個十八九歲的孩子相比,那還真是太過以大欺小了。 他不知道這些,但溫涯心中卻很清楚。 他心性開闊,自覺與刑舟沒什么仇怨,少年人自尊心強,也沒必要害他出一次糗,見他卡住,便當即開口笑道:這么比下去沒完,《NPC》都讓咱倆上成《詩詞大會》了,還是聽我的,一人拿走一半吧,節省點時間。 刑舟便是再不識好歹,也明白溫涯是給他留面子了。 他確實需要拿到報酬去換身份牌,可先前是他提出要跟他比試,若是溫涯贏了,直接說要給他一半,他是無論如何也抹不開面子拿的,只怕心中還要對他記恨起來。他沒想到溫涯竟會主動給他留了臺階下,這樣反倒叫他羞愧難當。 這種認知讓他有點莫名的氣惱,嘴上惡聲惡氣地說:聽你的。便拿了五金,轉身跑走了。 心中卻隱隱覺得,溫涯這人其實還好,自己剛才聽來的骯臟八卦,也未必就是真的。 溫涯見他跑走,倒是不知道他竟有如此復雜的內心戲。 他自覺不過是與人方便的小事,拿了另外五金,便原路返回樊樓。 樊樓跟前,牧野和另外兩名嘉賓正站在石獅子旁說話,頭上多了一頂斗笠。 明明一身運動裝扮,加上一頂斗笠,看起來就像是個落拓不羈的江湖俠客,帥氣得溫涯心跳都漏跳了一拍。 他稍稍加快腳步,走到他的身邊,低聲問:哪兒來的斗笠? 牧野轉過頭看他,離他很近,寬大的帽檐連同他都一起遮在了陰影下,大相國寺。 他遞了身份憑證給他看,上面寫著武僧。 溫涯想象了一下他頸掛大顆念珠,手持法杖的模樣,暗暗覺得一定十分性感,忽然有點可惜自己的身份憑證是廚子。 心里正想著,忽然頭上一重,原來是牧野把斗笠戴到了他的頭頂。 溫涯好笑,不是想問你要你戴著好看。 牧野認真地瞧他半晌,聲音低而磁,你戴也好看。 第21章 包青蛙從北齊皇宮換到宮女身份牌后,至此,南梁組九人中有六個取得自由活動身份,在樊樓跟前順利會師。 城內六人上了樓,進入節目組提前準備好的房間,與城外三人通話,商量是否接下時段任務,大任務又要怎樣分組。第一時段的任務已經發布,南梁組的是招安綠林好漢,以此擴大己方勢力;隔壁北齊組的則是護送和親公主,促成與西魏的和親。 由于招安任務恰好是在城外完成,一番討論后,組內的前輩老大哥紀濤拍板決定接下來,從城內六人中加派了一人出城與城外三人會合,組成四人小隊趕往梁山碼頭,其余五人則抓緊時間去做傳遞軍情的大任務。 于是,留在內城一起行動的五人組剛好是溫涯、牧野、包青蛙、前輩大哥紀濤和刑舟。 一行人先去紫石街燒餅鋪獲取碰頭暗語,再去太尉府取得碰頭信物,趕到碰面地點又被通知臥底飲酒誤事,身份暴露,需要他們去打開牢城營的大門,制造混亂,以此來幫助臥底脫身。 這一趴的任務大多是靠跑的,一來二去,時間剛過十點鐘,溫涯就胃里直翻,腳下也有點發飄,只好叫停去補給站喝了支葡萄糖。牧野兌了溫水給他,眼神就像一只溫馴的大金毛,仿佛只要揮揮手,他就可以隨時過來和他貼貼,把下巴放在他的膝蓋上任摸,一如昔年霜雪峰上。 溫涯心弦輕顫,努力克制住腦袋里忽然涌上來的亂七八糟的念頭,喝完了溫水,便站起身一派輕松地說:走吧,問題不大。 紀濤見他還是氣色不佳,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小溫,要不你再休息一會兒,一個小時后歸隊? 溫涯搖了搖頭,心里知道自己今天的狀態就不適合錄制這種體力消耗大的綜藝,休息一會兒也不會比現在舒服許多,況且他喝了葡萄糖,也不至于拖累隊友,便打起精神,快走兩步,濤哥,不用,我滿血復活了 包青蛙笑著說:剛剛沒藍了。 溫涯說:對,沒藍了。 刑舟走在最前頭,努力用行動表達自己的嫌棄,卻不自覺地放慢了腳步。 牧野走在溫涯的身邊,也就和著他的腳步,半晌才說了一句,累了要說。 溫涯莞爾,答應道:知道。 包青蛙回過頭,朝著他挑挑眉,做了一個wow的表情。 溫涯心態平穩,也挑挑眉表示這對話很正常,是你想的太多。 * 又一個小時后,他們為了完成打開牢城營大門的任務,又相繼完成了套娃任務若干:去酒肆買贊助商提供的啤酒灌醉獄卒、幫助酒肆老板娘去賭坊教訓好賭的老板與此同時,城外四人組的時限任務未能在規定時間內做完,任務關閉,而隔壁北齊組的和親任務已經順利完成,比分由0:0,被拉成了0∶10,局勢很不樂觀。 時間已經近了正午,城內五人組折騰了幾個來回,終于拿到了臥底傳出的情報,卻又遭遇了節目組的新一波搞事臥底有兩個。二人都對上了暗語,傳遞來的情報內容卻互相沖突,在離開之前又各自堅稱只有自己是真正的臥底,不要相信其他人,有點某個前些年在互聯網上流傳很廣的那個雪山探險隊恐怖微小說的意思。 紀濤作為南梁隊的精神領袖,展開兩張信紙放在地上,很沒有形象地蹲在地上,撓頭。 這有人收到新的任務提示嗎?這怎么能看出誰真誰假??? 刑舟把兩封密信都拿到了手里端詳,有沒有可能是要鑒定筆跡???可是沒有參照 溫涯瞄了一眼兩張箋紙,上面的內容只有幾字之差,東北西南,子時丑時,除此之外完全一致,信上的字體十分相似,應為同一個人所寫,只有其中一張紙上的時字右側的點拖的稍長,直拖出了旁邊的豎鉤,只是暫時沒辦法確認是無心還是有意。 包青蛙也拿過了密信開腦洞,會不會是噴了水就顯形,或者是烤了火就顯形的那種? 溫涯就著她的手又透過光看了看,紙張上沒有印記,沒有凹痕,就是普通宣紙,字跡雖然乍看像毛筆寫的,實際上卻是拿馬克筆寫的,應該也不會這樣復雜。硬要說還有什么值得關注之處,大概就是折痕一個舊些,一個新些。 他暗暗整合信息,心中隱隱有了個猜測,正在這時,五人的手機上收到了任務提示潛入敵方營地,拿到臥底手跡,確認情報真假。紀濤讀完任務提示,站起身活動活動剛才蹲麻的腿,對著鏡頭吐槽,嗐,搞半天還是得折騰我們跑一趟。 溫涯搖了搖頭,又看看那兩封密信說:濤哥,我好像知道哪張是真哪張是假了。 刑舟先前參加過這檔節目,熟悉流程,聽見他這樣說,心中有些不信,潑冷水道:反正就兩張,隨便蒙還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蒙中,關鍵是猜錯了后續任務全白給。 溫涯淡淡一笑,錯不了。 牧野望了他一眼,忽然伸出手,在兩張紙中間拿起一張遞給他。 溫涯一怔,隨即雙眼一亮,頷首道:是這張。任務說明上說,拿到臥底手跡,也就是說真正的臥底在寫某個字的時候有特殊習慣,或者是某個字經常寫錯。但是在這兩封信上的字,明顯是同一個人的筆跡,除了時,沒有出現其他有誤或是寫法特殊的字,所以任務讓我們去拿臥底手跡,實際上應該也是要從這里來區分的。 刑舟看了一眼牧野,心中隱隱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卻還是質疑道:那也不能確定這張就是真的吧,也許是反過來的呢? 牧野望向溫涯,一雙眼睛剔透深邃,不可能,他說的對。 這兩封信,一新一舊,舊的那封,節目組踩點測試時用過,所以被多次折疊過。新的是之后加上的干擾項,是為拖進度,另一組的進度已經比我們落后了,否則不會有這個環節。 紀濤從牧野手里接過兩張紙,看了看時字,又看了看折痕,細細想想,好像還真是他們說的這么回事,不由驚嘆道:這也可以?!你們倆可真是 包青蛙:機智過人? 刑舟:老jian巨猾? 牧野側目,刑舟默默打了個寒噤。 紀濤說:小機靈鬼兒~哈哈哈哈! 紀濤是國家隊寶藏歌手,聲音雄渾低沉,近兩年上了些綜藝,還因為身上特有的那種尷尷尬尬的中年人幽默感出了圈,如今一看,果然名不虛傳。冷不防來這么一句,直冷得眾人都在寒風里抖了三抖,只好也跟著干笑了幾聲。 包青蛙問:既然已經確認了哪封信是真的,那咱們下一步是不是直接把信送到軍營就五十分到手了? 刑舟對于不按照流程來進行下一步很沒有安全感,于是杠精發作,我覺得咱們還是應該去敵方營地拿手跡確認一下,萬一猜錯了誰能負責? 牧野言簡意賅,你不放心,可以親自去確認。 紀濤跑了一整個上午,蹲在一旁噸噸噸干了半瓶能量飲料,對于橫跨兩個園區,再跑去另一頭的敵方營地也有些抗拒,于是贊同道:分頭行動,刑舟,你去敵方營地拿到手跡,之后跟我們在南梁軍營會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