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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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宣睜大了眼睛,看著自己的出現,看著紅發紅眸的男人,看到他們被卷入鏡中。 原來惡鬼真的是夜司羅。 他終于明白這是怎么回事了,原來這鏡子竟然可以穿越時空! 當初夜司羅在忘川沉淪,他來到忘川盡頭看到的光,就是鏡子發出的,鏡子將他帶到了萬年前,他在這里待了萬年,直到自己再次來到這里 如此便能夠解釋,為何他在這里萬年不曾離開,卻又是自己四百年前的情劫對象。 那萬年的時間,走馬觀花,看的很快,但喬宣依舊心情復雜,久久不語。 他沒有想到自己死后,夜司羅還是殉情了。 沒有必要的 盡管站在夜司羅的角度,除了報仇手段卑鄙了些,夜司羅沒做錯什么,但自己也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無法接受自己愛的人殺死爹娘,無法接受自己繼續愛著這個人所以他寧可自己死去,把活的機會讓給夜司羅。 了卻這段恩怨。 他是想要夜司羅自責痛苦,但也想要夜司羅好好活著。 這是種非常矛盾又復雜的情緒。 愛恨糾纏,不過如此。 但定要剖開來說的話所謂的讓對方活著接受懲罰,無非是個徹底絕望的戀愛腦,給自己的悲哀可笑愛情,留下的最后層遮羞布罷了。 說到底,那世他們根本就沒有在起的可能,無論站在誰的角度都是血海深仇,無法可解,悲劇是必然的結果,是場慘烈的雙輸。 仇恨下沒有個人是贏家。 冤冤相報何時了。 幸好結束了。 可是死都死了,為什么不肯走?為什么不去投胎? 淪落為忘川中的怨鬼,最后還是忘掉了切何必呢? 早知這樣的結果,還不如直接喝了孟婆湯去投胎呢,平白浪費了我拿命給你換的機會。 喬宣嘆了口氣。 自己早已放下過往。 既然你最后還是忘了。 那就不要再想起來了。 如此最好。 時間已經走到了現在,鏡子中的畫面停止下來,忽的喬宣眼前陣暈眩,又出現了道漩渦,他被從漩渦中甩了出去! 喬宣晃晃自己的腦袋。 他下意識的就去看四周,沒有看到夜司羅,喬宣吁出口氣。 幸好夜司羅不在! 當時情急之下,他告訴夜司羅自己知道他畫的是誰,不過是為了保命的權宜之計,現在既然知道了惡鬼就是夜司羅,以及自己死后的發生的事情,他斷然是不可能告訴夜司羅真相的,夜司羅不在,自己就不用想辦法編借口騙他了。 放松下來,喬宣才開始觀察自己的所在。 腳下踩的是青青草地,頭頂是無垠碧藍天空,四周充斥著仙靈之氣,片寧靜祥和,哪里還是冥界那個陰森森的鬼地方,這里分明是天界??! 喬宣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他不過是去鏡子里走了遭,就這樣莫名其妙回天界了? 他想要看的是自己和師父的事啊,根本不想重溫和夜司羅的悲劇好嗎?結果不想看的東西看了大堆,想看的東西卻是半點沒看到 辛辛苦苦跨越三界,結果卻是白忙趟。 喬宣憂傷的嘆了口氣,既然回都回了,不如就回懸河谷吧,外面的世界太糟心,這次回去自己定安心修煉,修身養性,再也不隨便亂跑了 不過天界真的太大了,他現在是在哪兒??? 好懷念地球的導航 喬宣不認得路,只能隨便尋個方向往前飛,好在沒有飛多久,就碰到了個身穿青衣的散修,散修踩在把折扇上,慢悠悠的往前飛著,邊飛還在邊看著書 喬宣吸取了當初第次出谷的經驗,沒有貿然前往,而是遠遠的打招呼:這些道友,稍等等! 青衣修士聞聲停了下來,青年容貌周正清朗,收起書,好奇的看著喬宣,道:道友有什么事? 喬宣御劍上前,不好意思的道:我想去澤白山脈,但是不認得路了,因此想請教這位道友,澤白山脈往哪邊走? 青衣修士想了想,搖搖頭道:沒有聽說過澤白山脈。 喬宣: 不至于啊,要說懸河谷別人不知道還算正常,但澤白山脈占地綿延,十分有名,天界仙人怎么可能有沒有聽說過呢 難道是個剛飛升的散修? 喬宣又問:那云海天宮道友可聽過就算是個剛飛升的散修,不可能連云海天宮都不知道吧!自己也可以先去云海天宮,再繞道回去 青衣修士搖搖頭:沒聽過。 喬宣倒吸口涼氣,說:道友您是剛飛升的嗎? 青衣修士搖搖頭:我已飛升五百年了。 喬宣: 喬宣定定神,將華瀾帝君、宓蕓宮主、若華神女、歸元老祖、北辰星君所有他想得到的有頭有臉的人物以及門派都詢問了遍,結果青衣修士全都搖頭說沒有聽說過,而且看他的目光也越來越詭異,好像他是個得了癔癥的傻子般 喬宣冷汗都下來了,背脊發涼,這是怎么回事? 這里沒有個他認識的人存在。 這里不是天界嗎? 青衣修士憐憫的看著眼前少年,這少年該不是哪個犄角旮旯來的吧?據說人間的修行界啊,有人就是喜歡取些花俏的名頭,聽起來倒是氣派的很,但少年說的這些名字自己個都不曾聽說過,可見根本寂寂無名,但是這樣也不對啊少年既然能飛升天界,問自己那些人間的人做什么? 長的模樣俊俏的很,難不成飛個升,被雷把腦子劈傻了? 被雷劈傻的修士他也見過,瘋瘋癲癲的,甚是可憐,青衣修士想到這里,同情的對喬宣道:你在天界可有認識的人? 喬宣僵硬的搖搖頭。 青衣修士更可憐他了,說:哎,我此行要去圣山朝拜,太初古神千年才會講學次,乃天界等的盛會,萬仙來朝,只為能見尊神面你既然無處可去,不如便跟著我吧,若能得尊神教誨,也是你的機緣啊說不定能把瘋病治好 喬宣驀地怔:太初古神? 青衣修士看他就啥也不知道,立刻崇敬的解釋道:天界太初古神,人間東乾圣尊,冥界伏翼大帝,乃三界三圣,是至高無上的存在。 喬宣: 他,他,他該不是穿越到幾十萬年前的過去了吧! 第46章 鳳凰 喬宣和青衣修士同行。 青衣修士名為褚修, 是一名散修,性格熱情開朗,而且大概覺得喬宣有病,一路上對喬宣頗為關照。 喬宣心情復雜。 這一路他終于確定了一件事, 那就是自己真的穿越了, 他嘗試過使用師父給的水滴,但是毫無作用, 喬宣只好掐滅自己的僥幸心理, 這靈物當初師父就說了, 是關鍵時候幫他回天界的, 如今自己就在天界,自然就沒有了作用。 喬宣也曾想過這里是不是鏡中幻境, 但是一切都很真實, 至少到目前為止,他沒有發覺這里是幻境的任何跡象。 如果一個幻境真的能逼真到這個地步, 那其實和真的也沒什么分別了。 夜司羅既然能穿越回一萬年前,那自己穿越個幾十上百萬年, 也不是沒有可能啊 但這樣說的話, 那鏡子也未免太逆天了吧! 喬宣嘆了口氣, 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十幾日后,喬宣和褚修一同來到了圣山腳下,他仰著頭, 看著眼前聳入云霄的圣山,心中不由生出卑微渺小之感。 不只是他,任何一個神仙站在山腳下,都會有這種感覺的吧 喬宣當初也去過華瀾的云海天宮,已是十分恢弘壯闊, 但依然不能同眼前圣山相提并論,如果說云海天宮是一座華麗的宮殿,這里則是天界高不可攀的朝圣之地。 他所在的那個天界,沒有這樣的地方。 到底發生了什么,讓一切都湮滅了呢。 喬宣心不在焉的。 褚修雖然是個散修,但交友廣泛,到了圣山腳下,遇到了不少熟人,紛紛和他打招呼。 一個身穿紅色紗裙的貌美女子望了望褚修身側的少年,對褚修壓低聲音道:這小后生真是俊俏,是哪家的弟子???還是也是個散修? 褚修憂愁的道:不知道,他腦子被劈壞了。 女子一驚,腦子被劈壞了?這也未免太可惜了,她惋惜的道:那你干嘛帶著他來這兒? 褚修嘆道:不帶著怎么辦?他在這里舉目無親,腦子又病的不輕,丟下實在于心不忍,只好把他帶在身邊了 女子說:那也不是個辦法,難不成你還能一直帶著他? 褚修道:自是不能 女子憐憫的道:不如這樣吧,等回去后你把他交給我,我那紫霧山住個人還是沒問題的,姐妹們一定會照顧好他的。 褚修: 喬宣目不斜視,假裝自己沒聽到。 他們沿著階梯往上走。 走了幾日幾夜,終于來到了一個寬闊的平臺之上。 這里熙熙攘攘的站滿了人,喬宣環視四顧,倒吸一口涼氣,好家伙,這里神仙多的和菜市場的大媽一樣,關鍵那一個個散發的氣勢,個個都是高手??!什么叫做神仙多如狗,喬宣總算是見識到了 想當初他參加華瀾的宴會,已經算是天界頂級盛宴,都沒有這樣多的神仙啊,上神臺子上就那么幾個人呢 而現在喬宣就看到人群中有不少上神了。 和這兒一比,他所在的那個天界,簡直像是個低配版 喬宣謹慎的站在那里,一點也不敢亂來,這就是一個戰五渣的悲哀了 要有自知之明。 他們來的算是比較晚的,因此只能站在后面,淹沒在人群中完全不起眼。 舉目無親,孤身一鳥。 喬宣神色低落不已,自己必須得想辦法早點回去,真要留在這里可真是太糟了。 但這么長時間了,自己卻半點頭緒都沒有。 忽的,身邊安靜了下來。 褚修戳了戳喬宣,壓低聲音:別走神了,尊神來了。 喬宣怔怔抬頭看去。 黑色長發的男子緩步而出,他容貌清冷,眸色偏淡,視線淡淡掃過,眾仙匍匐在地。 喬宣還在發呆,被褚修一下子按在地上。 但他的心噗通噗通跳的很快。 這 太初古神竟然真的是師父??! 不對,應該說他長的和師父一模一樣,就是自己在幻境中看到的那個男子。 可是他想起當初幻境中看到的,那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少年,也稱呼太初古神為師父,如果說太初古神是過去的師父,那個少年呢,難道是過去的自己? 喬宣冷靜思索,也許這就是自己穿越的原因。 只要去師父身邊,自己應該就有機會弄明白發生了什么,也許就可以回家了 但如果這里也有另一個自己存在,自己的出現難道不會擾亂什么嗎? 喬宣定定神。 按照之前褚修說的,尊神會在這里講一個月時間,自己得找機會去見一見師父 喬宣當初跟在師父身邊一百多年,師父對他可都是單獨一對一的輔導,又耐心又仔細,還會進行針對性教導,和這種上萬人大課的感覺完全不同,別的神仙都聽的專心致志十分入神,喬宣卻只無聊的想打瞌睡 他真不稀罕聽這個課。 褚修聽完一天的課,回頭一看,發現喬宣趴在那里睡的口水都出來了,露出不可救藥的眼神,搖搖頭,這傻子真的太可憐了,這樣難得的機會都不懂得把握! 喬宣一覺睡醒,擦擦口水,發現師父已經不在上面了,看來是下課了,他眼睛轉了轉,趁人不備悄悄溜了出去。 出了眾仙聚集的平臺,外面便沒有什么人了。 喬宣順著一條小道從側面上了山,這里冷冷清清的,走了許久都不見一個人影,他決定守株待兔,繞了一大圈來到高臺下面的樹林中,如果明日師父還要上去講課,一定會從這里路過的,自己只需要守株待兔就可以了! 從天黑到天亮。 微光從東方照射過來,穿透樹葉,在地上落下斑駁的淡金色光影,喬宣聚精會神,終于看到一個白衣黑發的男子,緩緩從遠處走了過來。 一直等對方走到了跟前。 喬宣從樹下就跳了下來,望著男子,清亮的聲音喊了聲:師父! 說完他就定定看著男子,觀察他的反應。 緊張的心口提起。 男子神色平靜,淡淡望著他,眼神柔和,搖搖頭道:我不是你的師父。 喬宣一怔。 自己分明和幻境中他的徒弟一模一樣你看到我不會奇怪嗎?不會認錯人嗎?怎么也不應該是這種平淡的陌生人見面模式吧! 難道師父現在還沒收弟子嗎? 還不認識那個自己? 眼看男子就要走了,喬宣急了,一把過去拽住男子的手臂,眨眨眼睛道:你真的不是我師父嗎? 男子微微一嘆,似有些無奈,雖然神色溫和,但眼底卻沒有絲毫情緒,他一揮手,喬宣便化作了原型,不由自主落在他的手心。 喬宣: 圓潤的小白鳥落在男子手心,細細的兩個爪子戰戰兢兢的。 不行,實力差距太大了。 雖然他一直和師父在一起,最是信任師父,但現在師父不認識他啊,甚至還沒有收另一個自己為弟子,自己的行為就有點冒險了,可是如果不能靠近師父,自己來到這里又是為了什么?他該怎么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