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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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以為你這樣,我就會算了。 青潯,我是絕對不會放棄的。 喬宣被師父帶著,不過幾息之間,就離開了昏暗荒蕪的西荒域,天空都變的干凈清澈了起來。 說實話,他之前真的沒有想到,師父竟然這么厲害 不但可以和白蒼硬碰硬不落下風,能堂而皇之從眾魔修的圍攻中離開,最重要的是還顯得這么輕松愜意 等等。 如果這樣說的話,一開始師父就沒有必要接受威脅留下來做客??? 那時候他就可以帶自己走的! 所以說果然是不高興自己亂來,才想給自己一點教訓吧。 想到這里,喬宣立刻慫了下來。 云庭疏垂眸望著喬宣,道:這會兒,怎么不大膽了? 喬宣尷尬的想要鉆地里去,他忽然想起來,自己之前還往師父的衣襟里鉆,確實十分膽大妄為,但那時候不是害怕嘛,早知道師父這么厲害,他就不會那么慌亂了! 喬宣不敢吱聲。 不過,師父是不是要帶他回天界了? 回去肯定要受罰了,然后待在懸河谷,繼續修煉修煉修煉 雖然經歷了這些事情,喬宣也知道修煉很重要,師父的教誨也沒錯,但道理他都懂,就是踐行起來很難 畢竟修煉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要修煉到打得過和白蒼和華瀾之流至少幾百幾千年起步不說,最怕的是一輩子都沒希望,天賦這個東西強求不得,和江惟清的那一世已深深領教了 那時候不能飛升就要被殺死。 現在不修成上神就不能出門。 也未免太悲催了吧! 天界那么多的神仙,自由自在的多了去了,就算有閉門苦修的,那也是人家自愿的,哪個規定非得修煉成大佬才能出門,而且修煉閉門造車也不行啊,還得歷練經歷不是?能成神成仙的,哪一個不是歷經萬難的 可是如果自己不回去,萬一又遇到危險,難道又要找師父求救嗎? 怎么輪到自己,就這么倒霉呢? 都怪無處不在的前任! 喬宣陷入了兩難境地。 他思索許久,還是想再掙扎一下,自己一個人是很危險,但是有師父一起的話,應該就沒有問題了吧 喬宣想到這里,轉身就化作了人形,落在了師父的身邊,討好的仰頭望著師父,輕聲道:是徒兒不對,知道修煉的重要了,但是回去之前,您能不能先帶我去一趟南樾國呢?我保證回去之后,一定好好的修煉! 云庭疏看著他,眼神淡然,不言不語。 喬宣被看的心慌不已,自己才鬧了這么大的簍子,現在又要師父帶自己出去,確實有些說不過去,師父估計是不會答應的 哎,要是實在不行,還是回谷吧,以后再尋機會離開 喬宣低落的垂下腦袋,道:要是不行的話就算了 不等他說完,云庭疏無奈的嘆息從頭頂傳來:好。 喬宣一愣,驚喜又不敢置信的抬頭,師父竟然答應了! 云庭疏望著少年欣喜的目光,搖搖頭道:愣著做什么,你不是要去南樾國嗎? 喬宣回過神,猛地一把抱住師父的腰,師父最好了! 一個月后,南樾國,都城。 一輛馬車緩緩駛進了城門。 喬宣掀開車簾,往外看了看,時隔三年重回舊地,一切還是熟悉的模樣。 街上人來人往,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有三三兩兩路過的街坊,有打馬而過的學子,還有招搖而過的女子們一切都生機勃勃的,喧鬧中透露著煙火氣,這才是他喜歡的人間??! 街邊賣小吃的香氣遠遠傳來,喬宣吸了吸鼻子,露出懷念的神色來。 他的第七世歷劫結束,離現在也不過才三年而已。 三年時間看似很長,但和他七世歷劫的人生相比,卻是十分的短暫,短暫到一些并未感覺遙遠,短暫到認識的人和事都還在 喬宣收回視線,乖乖坐了回去,悄悄瞥了眼身邊的師父。 這一個月來,他們沿路游山玩水,最后來到南樾國的國都,師父一路上都沉默寡言,但倒是從不管自己做什么去哪里不過自己之前答應了,等來過這里之后,就老老實實和師父回懸河谷修煉的! 這里喬宣熟的很,他帶著師父去了都城最好的客棧,拿出銀子定了兩間上房。 喬宣陪著師父上了樓,眼神微動,乖巧的笑道:師父您先歇著,我去外面看看晚上吃什么。 云庭疏頭戴斗笠,白紗遮住了滿頭銀發,隱約露出半張面容,唇角揚了揚,聲音很輕:好。 那我走啦。喬宣說。 說著一步三回頭的往外挪,眼看師父進屋關了門,這才轉頭飛奔而出,歐耶,現在終于是他一個人了! 雖然有法術,能御劍,但這里都是凡人,喬宣可不敢鬧出太大動靜,只能撒開腳丫子跑,很快就來到了另一條街區。 喬宣循著記憶中的路,來到了一個宅子跟前,他看著熟悉的有些陳舊的大門,深吸一口氣,砰砰砰的敲了幾下。 很快就有人來開門了,開門的是一個須發皆白的老丈,疑惑的望著喬宣道:小公子找誰? 喬宣一看開門的陌生老丈,心中一沉,緩緩問道:請問這里是秦家嗎? 老丈搖搖頭:不是。 喬宣一怔,露出失落之色。 第一世情劫距今已有一千年,當年一切早已灰飛煙滅,雖然容家之事著實有些遺憾,但因為太過遙遠,喬宣覺得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并無強求之意可第七世情劫結束距今才僅僅三年,三年的時間,近到一切還恍如昨日。 他想著,這一次,也許總能來得及挽留一些什么的 結果這里依然人去樓空。 不再是他的家了。 喬宣拱手 道:打擾了。 說著轉身就要離開,既然都不在了,那自己也該回去了。 這時老丈開口道:不過如果你是要找秦家人的話,老朽倒是知道在哪里。 喬宣驀地回頭。 老丈感慨嘆道:這秦家哥哥據說當年在縉王之亂里死了,他的meimei后來就把這宅子賣給了老朽,去南麓山下面開了一個酒樓,因為酒釀的好頗為有名,你去了南麓山沿路問一問就知道在哪了。 喬宣眼中驀地浮現亮色,深深作揖道:多謝老人家。 老丈笑道,不必客氣。 喬宣已經等不及了,飛快的往外走,但南麓山離這里有些遠,走路的話怕不得兩個時辰,御劍的話又太驚世駭俗他一轉身看到了一個牽著馬的書生,書生看起來不算富裕,衣衫洗的發白發舊,拿著書邊走邊讀,搖頭晃腦腦的喃喃自語。 喬宣笑瞇瞇的走過去,拿出了一錠金子,道:你這匹馬賣給我如何? 書生看著金子目瞪口呆,他這瘦馬哪值這么多錢,這是碰到傻子了嗎?還是哪家不食人間煙火的小公子? 唯恐對方反悔,書生一把接過金子,將韁繩遞給了喬宣:成交。 可別反悔??! 喬宣心情好,別說一錠金子了,兩錠金子又算什么,他縱身上馬,直奔南麓山而去。 沿路問了幾個人,喬宣很快就找到了那家客棧。 此時正值吃飯的時候,客棧內的生意很不錯,人來人往的,喬宣望著客棧上的牌匾,行云流水飄逸灑脫的三個大字:縱云樓。 這字很熟悉啊,一看就是那人的字,喬宣有點意外。 他頓了頓,走進了客棧。 四周是吃喝笑談的聲音,這里有江湖人士,也有販夫走卒,有婦人孩童,也有書生秀才各種不同的人在一起,卻難得在這里相處融洽,不論何種身份,來這里喝酒吃飯便是一樣的。 喬宣守了一會兒,終于等到了一個空桌,安安靜靜坐了下來。 他環視四顧,看到小二忙著打掃接客,沒多久,一個約莫十八九歲的嬌俏女子從里面走了出來,女子容貌清麗,膚色不算多白,但神采飛揚,眼神靈動,看起來生機勃勃的,一身干凈利落的衣衫,身姿矯健,一手拎著兩壺酒行走如飛。 喬宣看的有些失神,不由得笑了,這丫頭看起來過的還不錯,說實話,當初他就那樣死了,又看太子一脈式微,著實有點擔心這丫頭被牽連,一個女孩子孤身處于亂世,無法自保 但這一路走來,他擔心的事情都沒有發生,太子成功登基為帝,縉王謀反被處死了,民眾安居樂業,他的meimei也安然無恙,還在這里開了這間酒樓 就算自己不回來,一切也都會很好。 喬宣找小二點了一壺酒。 沒一會兒,秦靜白親自給他送了過來,她雙眼亮晶晶的,笑起來臉頰有著小酒窩,似乎覺得喬宣好看,多看了他兩眼笑道:公子好生俊秀,第一次來這里? 不錯,膽子越發的大了,不過這丫頭現在看起來,比自己還大一點的樣子 喬宣低低笑了聲。 正在這時,那邊又有人喊,秦靜白沒多留,風風火火的轉身走了。 喬宣低頭喝了一口酒,味道著實不錯,他準備喝完這壺酒就回去,忽的聽到前面傳來一陣嘈雜,原來有幾個登徒子來了,正圍著秦靜白調戲。 秦小娘子來陪本少爺坐會兒,你這里今天剩下的酒本少爺全包了。 沒錯,王少可是有錢的很。 秦小娘子不如跟了王少,日后穿金戴銀少不了你,何必如此辛苦在外cao勞呢? 喬宣勃然大怒,正要出手,忽的聽到四周傳來竊竊私語。 這哪來的幾個傻逼,沒有領教過秦姑娘的厲害嗎? 沒事兒沒事兒,看戲就好了,傻逼年年有,今年還不算多呢。 女兒啊,你看看你秦jiejie怎么揍人,等你長大了,我送你來和你秦jiejie學幾手功夫,也免得叫一些齷齪之人給欺負了。 喬宣: 砰砰砰幾聲響,不過眨眼的功夫,那幾個蠢貨就被秦靜白給踹了出去,她甚至眉梢都沒有挑一下,轉身繼續笑意盈盈的送酒去了。 喬宣抬手按了按自己的額頭,嗯,當年他還在的時候,這丫頭還是個乖巧的小丫頭,只會一些花拳繡腿,這三年過去,功夫倒是長進了不少啊 話雖如此,但喬宣還是覺得心有不忿,不想這樣輕易放過那幾個人。 眼看他們罵罵咧咧眼含恨意的模樣,喬宣手指微動,神不知鬼不覺的丟了幾個法決出去,那幾個男人忽的一怔,然后發出驚恐的尖叫爭先恐后的跑了。 喬宣瞇了瞇眼睛,這幻術不算復雜,但對付這么幾個凡人足夠了,保準他們以后見了女人就如同見了鬼。 他收回視線,正要繼續低頭喝酒,忽的視線一凝。 一個身穿粗布灰色道袍,腰間系著一個酒葫蘆,頭發簡單用木枝束起,五官清俊的青年走了進來,青年行走之間自有一番灑脫肆意,飄逸出塵,然而那深灰色的眼瞳深處,又似乎有著對世間一切的涼薄無意。 秦靜白見到他來了,露出驚喜的神色,道:陸大哥,你怎么過來了? 喬宣連忙側頭,不想被這人看到。 誰知青年深深看了那幾個落荒而逃的登徒子一眼,驀地抬眸,銳利目光看向了喬宣這邊! 第28章 第四個前任 喬宣的第七世, 就在28年前。 彼時離蕭律開創的太平盛世,已經過去了足足一千年的時間,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千年過去,南樾國再次陷入動蕩混亂。 太子蕭梁雖仁善, 心懷天下, 但性格軟弱,縉王蕭沛身為寵妃之子,野心勃勃,其他兄弟們也個個不是善茬, 朝局不穩,各自為政。 皇帝耽于享樂, 不管這群兒子的事情, 日日夜夜醉生夢死。 因為接連天災,洪水之后又干旱,民間也漸漸怨聲載道, 隱隱有起義的勢頭, 若再這樣下去, 南樾國勢必陷入戰亂, 四分五裂, 最后遭殃的依然是老百姓。 喬宣這一世名為秦穆,出身商賈之家,從小就習武強身,頗有一身本領,然而世道如此,秦家在一次混亂中遭流寇洗劫,爹娘也死在那次意外之中, 他帶著meimei秦靜白,一路輾轉入了京城。 這一路秦穆看遍民生之艱,生離死別,下決心要改變這一切,但他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得知太子蕭梁一心為民,于是投靠太子做了太子門客。 秦穆武功高強,又沉穩冷靜,辦事穩妥,因此深得太子看重。 眨眼幾年過去。 有一次,秦穆幫太子出城給楚州太守送信,回來的途中遭到了縉王的人的追殺。 走投無路之下,秦穆孤身一人闖入了一座荒廢的古剎,意外遇到了一個自酌自飲的青年男子,他坐在滿是落葉的庭院中,穿著一身灰麻道袍,容貌清俊淡雅,手中拿著一個酒葫蘆,他看到了秦穆,卻像沒有看到一樣,繼續喝自己的酒。 但是秦穆卻急了,眼看追兵馬上就到,唯恐將此人牽扯進來,讓他盡快離開,千萬不要留在這里了! 可是男子根本不理會他。 無動于衷。 這讓秦穆十分的為難,自己已經受了傷,不是那些追兵的對手,應當迅速的躲起來,但如果他就這樣逃了,追兵定然不會放過這個男子,只會讓無辜之人喪命。 沒有時間了,秦穆不得不做出決定,他咬咬牙,執劍擋在了男子的前面。 與此同時,追兵到了。 既然人是他引過來的,就斷沒有自己逃命,連累別人的道理,哪怕這一戰勝算渺茫 只可惜雙拳難敵四手,秦穆被逼的步步后退,渾身是傷,他頭也不回的厲喝說:還不快走! 敵人的一劍從他的頸側劃過,就在秦穆以為自己要死在這里的時候,身后自酌自飲的男子忽然出手了,他只輕輕的手指微動,滴滴酒水化作穿顱劍,將那些追兵盡皆斬殺當場! 秦穆怔在原地,這才明白自己碰到高人了,對方是藝高人膽大,才不害怕被自己牽連。